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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沐身边,他是不是早就发现蛛丝马迹了?许沐是不是就不会死? 如果没有意义,死人也不可能复活,但可以以此为鉴。 现在许玫又遇到同样的情况,许濯便认为,不能再用当初对待许沐的办法来对许玫。 他后来看过很多书,发现很多人都说,恋爱中的人,如果外界给他们施加压力,他们就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压力越大感情越牢固。反而是等阻碍都扫平以后,内部矛盾才会凸显出来,这时候说不定两人自己就分手了。所以才会有三年之痒、七年之痒之类的说法。 不能明着阻挠,可也不能支持。 可怜许濯一个钢铁直男,在军营待了很多年,习惯直来直去,实在想不到该怎样不动声色地将两人拆散。 他只能想到先见一见傅书漾。 傅书漾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太帅。 这个世界的诱惑很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外貌上的优势是第一眼就能看到的,太过出众的容貌就代表这个人会受到比常人更多的诱惑。 而傅书漾的回答,许濯倒是不怀疑,却也不满意。 这么帅的男人,受到过很多诱惑,却没谈过恋爱,连初吻都还在。说明他心性坚韧,直白点说,是个狠人。 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更狠。 喜欢的时候还好,要是哪一天感情淡了,怕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虽然傅书漾打扮得偏温暖,但他沉郁的气质并未完全隐藏,许濯自然看出来了。 一个人气质的形成,会受周围环境和自身性格的影响,傅书漾这气质无论是因为生活环境不好,还是他自己性格偏执,在许濯看来,都不是好事。 所以,他得想个办法,让傅书漾不能跟许玫谈恋爱。 “许警官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傅书漾听出许濯弦外之音,直接道。 许濯说:“我可以帮你调查真相,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傅书漾问。 许濯把“不得跟许玫谈恋爱”咽回肚子里,说:“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查出真相再告诉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去做违法乱纪、败坏道德的事情。” 傅书漾轻轻勾了勾嘴角。 他太了解许濯,他要他答应的事情,必定是不得跟许玫在一起。 这个男人一辈子宁折不弯、铁骨铮铮,没想到也有这样耍小心眼的时候,可见他真是把许玫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铁骨柔情。 “对不起。”傅书漾明确地告诉他,“我不答应。” 许濯大感意外,皱眉看向傅书漾。 在他看来,傅书漾遇到的可不是小事,一般人可能都会承受不住。傅书漾能保持冷静已经很了不起,他应该会不惜代价把真相公诸于世才对。 但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为什么?”许玫也没想到,她有点着急,低声对傅书漾道,“舅舅就是那么一说,不会真的为难你,你先答应他再说。” 傅书漾坦然道:“对不起,我不会做我做不到的承诺。你放心,我肯定让你赢。” 许玫微怔。 许濯心头却狠狠跳了一下。 傅书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知道他的要求了? 他说做不到,就是铁了心要和许玫在一起的意思? 许濯感觉自己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顿时有点烦躁,直接站了起来。 许玫吓了一跳:“舅舅,你别生气。” 傅书漾倒是不意外他的反应,微微仰头,跟他对视。 许濯忽然发现,傅书漾的眼神里毫无波动,是真的一丝波澜都没有,淡定得简直不像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活人。他是军人,还特别训练过,都做不到傅书漾这样。 有一瞬间,许濯心头甚至冒出一个滑稽的念头:这是个死人吧? “有话坐下来说吧,舅舅,我……” “咔嚓!”许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 几人都吓了一跳,齐齐回头。 离他们不远的桌边,散落着满地的咖啡杯碎片,一个卷发美女正怒目盯着对面的男生,呵斥道:“严澎!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那美女,竟然是金汐。 “看什么看?没见过情侣吵架?”男生戴着黑框眼镜,头发看起来得有一周没洗了,油得几乎要滴下来。 许玫觉得,金汐应该不会跟这种外形的男生谈恋爱。 但周围人被男生这么一吼,大部分都转回头,不再多看。 “你要不要脸?谁他妈跟你是情侣了?”金汐大怒。 “别生气了,有事回家再说。”男生直接抓起金汐的手腕,将她往门外拉。 金汐力气比不上男生,连带着桌子都拽动了。 “救命!我跟他不是情侣!”金汐大喊,“服务员!保安……” 男生提高声音:“别他妈吵了!我要不是你男朋友,能知道你屁股上有颗痣?” 刚走过来的保安闻言脚步一顿。 许玫快气死了,推开椅子就想过去帮忙,但有人比她更快,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下一秒,随着一声闷响,男生直接被一拳打得踉跄退后,带得周围的桌椅凳子歪歪扭扭,碗碟杯盏“稀里哗啦”碎了满地。 “傅师兄!”金汐到底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子,受了这番侮辱气得眼泪不住往下掉,看到傅书漾就跟看到亲人一样,下意识来抓他的手臂。 傅书漾微微一顿,隔着衣服握住金汐的手臂,将她推向许玫:“你俩站远点。” 金汐这才注意到许玫也在。 她还想逞强,不想在许玫面前示弱,结果许玫直接一把抱住她,用哄小动物的语气道:“别怕别怕,没事了,我舅舅是警察,一定把坏人都抓起来……” 金汐忽然就更委屈了,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搂住许玫的脖子就开始抽泣。 她哭声不小,所以两人都没注意到另一边的情形。 严澎靠着墙终于站稳,他看到傅书漾,镜片后的小眼睛微微一眯,抹了把流血的嘴角,冷笑道:“傅书漾?你还真是金牡养的一条好狗啊,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护着他女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的许濯眼神微微一顿,没有着急插手。 傅书漾像是没有听到严澎说了什么,微垂着眼皮,慢条斯理地将白色袖口折起来一圈,似乎生怕被弄脏了:“向金汐道歉。” 严澎大笑:“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狗罢了,也来叫老子道歉?傅书漾,你叫得再好听再忠心,金牡也不会施舍肉骨头给你……” 傅书漾眼皮都没动一下,将袖口压平整,忽然一挥手,一个咖啡杯就朝严澎飞了过去,刚好砸在他额头上,猩红的血混着咖啡液体流了满脸,看起来既滑稽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