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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实打实的认真刻苦,所以那道分界线肉眼看不到,却也很明显。 这两拨人,谁也看不上谁。 陆行看着面前空白的画板,眼前浮现出一张脸,蓦地心一动,从地上拾起彩签,在白纸上勾勒出几笔。 “阿行,你在画谁呀?”杜若希甜腻的声音响起。 他的手一顿,回头瞧了一眼杜若希,站起身来对她说:“你跟我出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教室里骤然安静,紧接着和陆行相熟的人发出怪异的尖叫声,教室里顿时热闹非凡,好学生则皱着眉头看过来。 陆行充耳不闻,长腿一跨,往教室外走去。 杜若希面色紧张的跟在身后,陆行在离教室有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回过头,直截了当的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 杜若希像是没反应过来,转眼脸上遍布红霞,头埋在胸前吞吞吐吐道:“我……我……” 后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陆行不想再纠缠,冷漠的开口:“我不喜欢你,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杜若希乍然抬头,眼神里满是不相信,紧接着好似一只被扎穿的气球,整个人泄了气,眼泪瞬间充盈了整个眼眶,转过身落荒而逃。 等他回到画室,杜若希正趴在后排放材料桌子上,肩膀抽动,啜泣声从臂弯里传来。 四周一圈人,那些与她向来玩的好的女生现在旁边低声安慰她。 “别难过了,小希,会有更好的。” “就是,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的,你这么优秀。” “陆行看不上你,是他瞎。” …… 杜若希像是没听到这些话,哭的更加用力了。 有人看到站在后门的陆行,低声咳嗽的两声,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接着又响起窃窃私语。 陆行压根不理睬这些话,刚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被翔子拽出了教室,陆行没用力,就这样被他又拖出了教室。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拒绝小希。”翔子的口气很是愤恨。 陆行冷眼看着满脸怒气的翔子,淡然开口:“你喜欢她吗?” 翔子不说话,陆行便当他默认了,又想起那天翔子和那个嗲声嗲气女生在天台的举动,双眉颦蹙:“你喜欢她还跟别的女的乱来。” 陆行有些不理解这一举动,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还是说得不到的永远才是心里的白月光。 翔子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开口:“你管老子,干·你屁事!” 然后松开拽住陆行的衣领的手,指着陆行的鼻子:“妈·的,老子真是越来越看不惯你这吊样。” 陆行没动怒,没动手,只是冷冷着看着他,翔子像是被这眼神激怒:“拽什么拽。” 担忧的跟出来的高曹阳看见这一幕,忙上前劝:“都是兄弟,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 翔子一把将他推开:“滚,你们都是一伙的。” 高曹阳无奈的抓了抓后脑勺,看着翔子怒气冲冲的背影,走到陆行身边:“这是闹什么啊!” “他对杜若希有好感,你没看出来吗?” “啊?”高曹阳发出疑问的语气,然后又像是反应了过来:“他不是有女朋友吗?那个黄头发,胸……” 高曹阳没说完,用手比划着胸前:“那个大·波女。” 陆行耻笑道:“有对他来说也不意味着什么。” 或许他那个女朋友只是他想向世界彰显成熟的跳板。 遇到别的钟意的女生也能用拳头彰显所谓英雄气概。 高曹阳还是不懂,看着陆行波澜不惊的脸:“那他撮合你们俩还这么起劲。” 陆行讥嘲:“一群人中总得有两个人被起哄,才有意思不是吗?” 而且杜若希究竟是喜欢他,还是喜欢那种被人瞩目,众星捧月的感觉。 谁知道呢? 陆行没有想这么多,回到画室时杜若希已经缓了过来,顶着红肿着眼睛,被翔子的笑话逗得呵呵直笑。 余光瞥见陆行走进来,像是在宣示着什么,娇声娇气的对着翔子撒娇:“哭的太久了,有些渴了。” 翔子显然对她的撒娇很是受用,从兜里掏出钱,眉飞色舞的使唤身边的跟班:“去小卖部买瓶水溶柠檬C100,再买瓶矿泉水,找的钱都是你的了。” 杜若希面带喜色,嗲嗲的开口:“翔子,你对我真好。” 说完悄悄观察陆行的神色,发现陆行神情淡然的坐在画板前,又暗自握紧裙边:他陆行算什么,多的是她的追求者。 想到这她傲慢的仰起头。 陆行对这些小女生的心思毫无兴趣,更何况还是一个他不喜欢的人, 他重新坐在画板前,靠着脑海里的记忆把未完成的画一笔一笔描绘完。 画完后又觉得不太满意,从画板上扯下来,双手攥着,正打算撕碎,视线又停留在画里的那张脸上,手忽的停了下来。 瑕疵就瑕疵吧,突然很舍不得。 陆行来来回回画了好几次,最后终于选出了副自己满意的,到时候就当做谢礼吧。 至于什么谢礼? 陆行没考虑这么多,反正送就对了。 但这幅画没能第一时间送出。 他在周简家门口守了好几天,她的身影始终没出现过。 这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住去敲了隔壁的门,却发现里面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好像连周简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他站在门口有些泄气,回家后把画甩到茶几上,彩铅画就这样放在桌子上,静静地躺了好多天。 第 十一章 周简不在家,甚至不在鹏城,他去了关城参加大学室友李婷的婚礼 李婷要结婚的消息,是在她的通宵达忙着双十一的活动计划时得知的。 电话打来时,她睡眼惺忪的从桌上爬了起来,还不忘用手压了压睡的蓬松的头发。 听到这个消息后,瞌睡顿时醒了一半,要知道李婷是大学室友里第一个结婚的,比恋爱长跑七年的苏洁更早。 安排好工作后,她便休了年假,想趁着这次机会和多年不见的老友聚一聚。 等他抵达关城的时候,阵阵寒意袭来,她觉得自己似乎对北方的天气有些误解。 鹏城的十月月底穿短袖扛一扛也能捱过去,北方的十月月,寒风凛冽,刮在她身上的寒风似是在笑话她的无知。 她低头看着光着腿穿着短裙的自己,再看看机场穿着棉服从她身边经过的行人。 这她们活在同一个世界? 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拿出手机,戳了戳屏幕,电话也快就接通,她张嘴的时候感觉凉风直往喉咙里灌。 “苏洁,给我……买……套衣服……到机场……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