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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恩不着边际地想。威尔逊的那个妹妹养过一段时间猫,对所有人的情绪和状态都十分敏感,只要抱着它的人生气或者不高兴了,它就能马上察觉到——即使原本在睡觉的,也能立马醒来,翻身逃离让它觉得不舒服的人。 这个想法极大地愉悦了费恩,他觉得似乎连小腿的疼痛的存在感夜不那么强了。 终于最难捱的时候过去了。费恩安静地躺在床上,感觉那痛楚像潮水一般缓缓地从他的小腿上往下退去…… 他刚松了一口气,却感觉那痉挛的痛再次像浪潮一样卷了上来! 费恩没能忍住,猛地弓起身子抱住了腿。 不过在不受控制地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他就后悔了—— “费恩?”陈泽悦马上醒了过来,伸手过来摸索着他的身体,“怎么了?” “……没什么。” “不要骗我——”陈泽悦打开了床头的小灯,他来不及适应那突如其来的光线,被晃得张不开眼,却在几乎同时伸手挡住了费恩的眼睛。他直接把被子掀开了些,“腿怎么了?抽筋吗?” “嗯……不过没事儿,”费恩咬住下唇,刚刚抽搐过的肌肉比平时更敏感,在第二次痉挛下更甚的疼痛让他觉得有些难耐,“我……” 陈泽悦抓住他的脚踝,一点点给他把筋捋顺。 费恩徒劳地扭来扭去,被陈泽悦喝止:“别乱动!” 费恩一下子委屈起来:“你凶我……” “凶了,”陈泽悦冷酷地按着他的脚脖子,“怎么着吧,有本事你凶回来。” 费恩双手捂住脸,不说话了。 陈泽悦把他抱起来,让他踩在自己脚背上,然后一点点地放开好让他着力:“来,慢慢地……” “你很像哄小孩子啊。”费恩抱怨道。 “你不是小孩子么?”陈泽悦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一点——哎,不喜欢?” 费恩别过头。 “不喜欢么?” “你这也是对付小孩子的。” “哎,”陈泽悦笑着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费恩看着他。那双眼睛又泛出一种熟悉的光亮。陈泽悦无奈地笑笑,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费恩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分开的时候,费恩喘息着在他耳边低声道:“泽悦,我爱你。” “嗯,”陈泽悦亲了亲他的颈侧,“知道了。我也爱你。” “今天我问过夏林一次了,可他没有回答我,”费恩垂着眼帘,并不明亮的灯光打在细长浓密的睫毛上,在眼下投出弧形的阴影,“我跟你说过的,他说喜欢我,然后我问了他为什么,他说不出来。” “我也说不出来,”陈泽悦说,“不过没毛病吧。” “是吗?……不,我是想说,为什么会有人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喜欢另一个人?” “因为被吸引么,”陈泽悦说,“爱情本来是生殖冲动下的产物。人作为一种动物,先有了繁殖需求,而后为了改善生活,产生了爱情,以调节这种关系。但爱情在发展中变了质,它变成了一种精神上的东西。爱情脱胎于物质性的生殖需要,却最终形成了高于物质的精神……不要简单地去定义或者解析这个东西,它比你想象的要更复杂,也更莫名其妙。你可以把它理解成生理性的激素作用,也可以理解成灵魂的碰撞——不过不要总去想这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喜欢你——虽然可能喜爱程度不同;然后,就目前说来,我大概是程度最高的那一个。” 费恩笑了起来:“有多高?” “不清楚呢,”陈泽悦说,“说不清说不清,这怎么能衡量?哪里有衡量的器皿和标准?” “也是。”费恩走了几步,又说,“我之前听说一般情侣平时都会争吵,我们好像还没有过呢……” “你想跟我吵架?”陈泽悦跟过去,从背后伸手去捏他的脸,“想跟我吵一架?” “没有,”费恩傻乎乎得笑,“就是好奇。为什么我们不会吵?” “那是因为你男朋友我脾气好,惯着你,”陈泽悦扯着他的脸,“不然就你,对我这么不信任的,早把你操翻十回八回的了。” “我哪里对你不信任了?” 陈泽悦手上用力:“你自己说。” 费恩自知理亏,很识趣地换了个话题:“求你操翻我。” 某性冷淡非常冷酷:“驳回。” “为什么?你来操我嘛,”费恩转头,觑着他的脸色,“好吧你是为我好。可是你不觉得总是奖励我不太公平吗?我觉得你太纵容我啦,以后也可以惩罚我嘛。” 陈泽悦一听就知道这小家伙又开始胡扯了,忙去捂他的嘴;费恩对他这一套也熟得很,轻车熟路地在他手上舔一下,然后转头躲开了他,继续喋喋不休:“惩罚我吧,如果我不乖了,对你不诚实了,让你不高兴了,没有坦白你想知道的事情了……都可以惩罚我呀。我喜欢你把我操到射,那作为惩罚,就不让我射啊,怎么样?慢慢地操我……啊,把我绑起来用皮带打也可以的,泽悦,我……” 陈泽悦用吻封住了他的唇。 “唔……” “我看你也就只有在这件事上坦诚一点了,”陈泽悦放开他,捏着他的下巴,“老实一点,小东西。” “光说不做,”费恩控诉道,“你真的不行?” 可惜陈泽悦不吃激将法这一套,一张脸说不要就不要:“是啊。” 费恩:“……” 陈泽悦再接再厉:“你是不是真想把我榨干了死在你身上?” 费恩:“……” 陈泽悦:“真是这样想的?原来我就是一支按摩棒啊。” 费恩:“别、别说了,我再也不逼你了,泽悦我是爱你的……QAQ。” 陈泽悦见诛心法奏效,十分满意地笑了,拍拍他的脸:“把你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好好养着吧,我还想和你多活几年呢。” 他把费恩抱回床上,搁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他的耳垂,费恩却要求他转过身躺着。 “怎么了?”陈泽悦一边问一边在床上翻了个身。 “想抱抱你。”费恩从后面抱过来,把下巴放在他肩窝上,“以前老是你抱着我呢。” 陈泽悦闭上眼,勾起唇角:“随便抱。” 他感到费恩的头往后挪了一点,一双手不太老实地在他胸腹处游走。 陈泽悦一动不动:“我说了让你老实一点吧。” “我没有不老实呀……”费恩正说着,突然“哎”了一声。 “嗯?” “你耳朵后面有颗痣啊。” “是么。” “嗯,小小的,红色的……真好看。” 陈泽悦的声音带着笑意:“好看么。” 费恩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