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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海岛美人 第6节

    牛翠香看了眼吴美娟,夸道:“美娟嫂子,真羡慕你有小清这么爽利的姑娘。”

    吴美娟嫌弃地看了眼闺女,“你是没见她气人的时候。”

    牛翠香白她一眼,“你啊,就偷着乐吧,我得去上班了,中午回来再给你们消息。”

    “希望慕杰上午相看不成。”

    牛翠香一离开,吴美娟就双手合十神神叨叨。

    林碧清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所以这种被人逼迫,却始终无能为力的感觉太操蛋了,她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

    “爸,那份纺织品资料,几个国棉厂还没有回信吗?”

    在林崇武和林崇文夫妻去上班后,林碧清这才低声地问老爸。

    “唉!”

    林大军叹了口气,回道:“没有,我回去催一催。”

    他昨天把一部分资料交给了国棉一厂的一个八级钳工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技术,不容易引起刘宝新的怀疑,今儿到了厂里他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等老爸上班走后,林碧清打算亲自去国棉一厂问问情况,再去找慕杰,她不能被动等待。

    “啊!”

    可刚走出家属院大门没多远拐弯处,就被泼了一身的污水,从头淋到了脚。

    这地方选得好,这里恰巧能避开家属院看门大爷的视线,而且正是上班时间,就算是大白天,路上行人也少。

    她用手抹了把脸,闻着污水的酸爽味道,她爆发了,“小贼,甭跑,老娘要把你大卸八块!”

    说完拔腿就去追,小贼的腿脚不慢,她追了他三百米都没有追上,眼瞅着小贼离她越来越远,还扭过头冲她做鬼脸,她气地麻花辫都差点竖起来,弯腰捡了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哎哟!”

    一个身穿海军衫的男人恰巧从一个拐弯处出来,石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小贼哈哈大笑,林碧清脸黑沉如水,真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赶紧跑过去,气喘吁吁地道歉:“同志,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砸你的,我砸那个小贼的。”

    男人看了眼一身狼狈的林碧清,再看了看远处乐呵完,冲这边做了鬼脸拔腿跑的小贼,他迈起大长腿就追了过去。

    这次小贼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出几分钟就被抓住了,他不服气地挣扎,“放开老子!”

    男人把他的手反拧,呵斥道:“老实点儿!”

    这时候林碧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小贼,立刻抬脚就踹,男人凤眸微睁,好泼辣一女的!

    林碧清出了气,这才不好意思地看向男人,男人也收回了诧异的表情,问:“同志,需要送他去派出所吗?”

    林碧清点头如捣蒜:“要!”

    接着又问:“同志,谢谢你啊,请问你叫什么?哪个单位的?回头我一定给你单位送助人为乐的锦旗。”

    男人严肃着脸,回道:“为人民服务!不用送锦旗。”

    想起还要去派出所做笔录,名字根本瞒不住,抿了抿唇,回道:“我叫慕杰。”

    啥?慕杰!

    她低头看了看满身污水,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哦,说不定还会有烂菜叶子,浑身又散发着酸爽气味的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天要不要这么玩她,跟相亲对象初见面就让她这么狼狈!

    作者有话说:

    推作者完结文《七零之如花美眷》

    江楚珊是石岗村大队的一枝花,长得漂亮,家世又好,老爹是村大队的支书,受社员们爱戴,老娘是村里的裁缝,心灵手巧,收入不菲,哥哥更是县里运输队的司机,收入更不用说了。

    家里条件这么好,按说江楚珊应该很好找对象才是,但是一直等到她十八岁了,还无人问津,谁让她身体太弱了呢,无论农村还是城里,娶媳妇儿又不是娶祖宗的,谁也不想娶个药罐子回家。

    而回家探亲的杨新洲,一见到那个娇弱的身影,便再也移不开眼睛,非她不娶,大家都在感叹十里八村的好后生就要绝后了的时候,哪里想到人家不到三年就抱了俩,跌破了一群人的眼睛,后来杨家的生活更是蒸蒸日上,大家才知道原来江家的那个药罐子才是最能耐的那个。

    江妈妈叉腰大笑:“傻眼了吧,我就说我的裁缝手艺是我闺女教的,你们还不信。”

    江大哥也跟着起哄:“还有我,我能当司机,也是妹妹给出的主意。”

    大家捶胸顿足,杨新洲得意地笑:“娶媳妇儿眼光我最强!”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新洲啊,该洗尿布了。”

    杨新洲身形一僵,立马屁颠屁颠地拍拍屁股回家,作为男人,要想人前风光,就得人后折腰。

    第6章 第 6 章

    ◎慕杰很好奇到底哪一面才是林碧清的真面目◎

    “慕杰同志,谢谢你啊。”

    林碧清尴尬地再次道谢,选择性忘记介绍自己的名字。

    慕杰也没问,只是看了眼一身狼狈的林碧清,问:“现在就去派出所吗?”

    林碧清点头,“现在就去。”

    她不是不想回去洗漱换衣裳,而是顶着这一身到了派出所,会获得同情分,反正除了埋汰点儿,大夏天的湿衣服在身上也不冷,就是委屈了自己的鼻子和别人的眼睛了。

    她悄悄地朝着慕杰看去,这家伙目不斜视,面不改色,仿佛没看见她身上的腌臜一样,她满意点头,不管他心里咋想,面上表现不错,还挺有教养的。

    “放开老子!”

    小贼见真要去派出所,又开始剧烈挣扎,并且口出威胁,“小心老子让你们永无宁日!”

    慕杰手下一使劲儿,冷声道:“我等着。”

    小贼的胳膊被慕杰反拧在背后,他一使劲儿,他的手、胳膊以及肩膀一起疼,他忍不住惨叫出声,“啊,疼!”

    慕杰冷嗤,“怂货!”

    说完押着人就要往派出所走。

    林碧清赶紧跟上,不过路上她一直保持沉默,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指不定还要跟慕杰相亲呢,她不能让他对她现在的样子印象深刻。

    “公安同志,你们可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跟这人根本不认识,没仇没怨的,他上来就泼我一身污水,不仅仅扰乱了社会治安,还严重影响了我的身心健康,我要他陪我衣裳、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一共50块。”

    到了派出所,林碧清简单地洗了脸,跟公安说了简单情况后,便开始哭诉。

    而慕杰则诧异地看向她,精神损失费这五个字他可是头一次听说,就是公安也奇怪地看向她,说道:“衣裳和医药费还成,精神损失费是什么?”

    林碧清一愣,这个年代没有精神损失费这一说吗?不管了,就算没有也得有,“他冷不丁泼了我一身污水,我受到了极大惊吓,晚上可能会失眠,做噩梦,甚至惧怕出门,严重影响我的工作和日常生活,所以他必须对我赔偿精神损失费。”

    慕杰嘴角抽抽,他可没有看出来这女人受到了啥惊吓,受到惊吓的人,不会这么条理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公安同志也没看出来,但他们不说。

    一个女公安温和地说道:“同志,请放心,我们公安就是保户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的,我们必定给你一个公道。”

    说完就去审问小贼,小贼名叫张顺,一口咬定看林碧清不顺眼才泼她的,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林碧清见状,便去诈他,“我可看见你跟刘宝新一起吃过饭,是不是他指使你的?”

    张顺不上当,梗着脖子嚷嚷:“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咋的?”

    他态度强硬,他又没把人咋样,公安顶多关他两天,出去后,老大还会给他奖励,他自然要保老大。

    林碧清也想到了原因,气得眼睛都红了,甭让她逮着机会,否则她一定要报被羞辱的仇。

    既然诈不出来幕后主使刘宝新,她也不会揪着不放,开始要赔偿,要点弥补自己的委屈。

    小贼也不想在看守所多呆,所以没有拒绝赔偿,“五十块太多了,顶多十块。”

    林碧清开始算细账,“我的衬衫是的确良,上面的污渍洗不掉了,全是毁了,衣服是新买的十五块,裤子是混纺的,也是新的,五块钱,我回去还得洗头洗澡,澡票、香皂算一块钱,还有精神损失费,五十块一分不少。”

    那分厘必争啊,还有理有据,慕杰心想这口才就该去外交部跟外国人打嘴仗去,跟一个小贼理论太屈才了。

    张顺不乐意,林碧清也不让步,她还条理清的阐述,这些赔偿的必要性和合理性,并且强调,“我可没有狮子大张口。”

    张顺气地脸色发青,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他梗着脖子喊道:“我没那么多钱。”

    林碧清不理他,看向公安,问:“公安同志,如果张顺不能照价赔偿,是不是可以强制他执行?要不然都像他一样损害了别人的人身财产安全,不痛不痒地在看守所吃几天免费饭就没事了,那这个社会不是乱套了吗?”

    公安同志看了眼张顺,回道:“自然会强制执行。”

    说这话不是因为林碧清的反问,而是根据法律。

    林碧清放心了,冲张顺得意一笑,“我等着你的赔偿,另外告诉指使你的人,像这种送钱的事,也不介意他多来几次。”

    张顺气地破口大骂,这女人太无耻了!

    “慕杰同志,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今儿就白遭罪了,也快晌午了,我请你吃午饭吧。”

    出来派出所,林碧清笑着跟慕杰道谢。

    慕杰看着眼前虽然穿着脏衣裳,皮肤白皙,酒窝浅浅,大眼睛水汪汪的姑娘,怎么看都是一朵娇花,一点也没有先前踹人的泼辣,以及刚才在派出所维护自身权益的强势,他非常好奇哪一面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林碧清见慕杰没说话,就当他同意了,便继续问:“慕杰同志,你是喜欢吃烩面呢,还是捞面条,或者其他的什么饭菜?”

    慕杰回过神来,婉拒道:“我中午约了人。”

    林碧清遗憾道:“那真不巧。”

    接着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慕杰再次拒绝:“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

    林碧清听了却展颜一笑,“慕杰同志,我有种直觉我们肯定会有机会一起吃饭的。”

    这次她笑得幅度大了点儿,脸颊两侧的酒窝又圆又深,像两颗宝石一样闪了慕杰的眼睛,他的心漏跳了一拍,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那姑娘抢他前头开口了,“慕杰同志,我们回见。”

    说完她再次冲他笑了笑,然后迅速转身走人,徒留他陷在那对像盛了蜜一样的酒窝里失神。

    回去的路上,那对圆而深的酒窝总是时不时地在脑海里出现,他摇了摇头,把那对酒窝赶出脑海,他这样的人是不适合结婚的。

    不提驻地条件艰苦,就说他每次出任务少也要十天半月,甚至成年累月不能回家也是常事,更别提他随时都有可能牺牲。

    他给不了妻子陪伴,也给不了她优渥的生活,却要她照顾家庭之余,还要承受孤独,甚至于他牺牲后所有的家庭重担,这对她是不公平的,所以他还是不要祸害人家姑娘了。

    “慕杰,你竟然还敢回来!”

    而他一回家,就被老妈拽住了衣服领子质问,“你跟人家姑娘说,你的钱要做好人好事,支助有困难的人,一个月家用只有三块钱,我问你,你啥时候变老好人了?”

    慕杰头疼,才一上午他跟相看对象说的话,咋就传老娘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