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从结婚开始 第12节
旁边放着烟灰缸。 他说起英语来与平时稍有不同,收放自如的慵懒,让他身上的清冷散了些许。 更多的是那种温和儒雅的绅士感。 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他轻笑:“sure。” 余光正好停留在门边,他抬眸看过去。 宋婉月提餐等在那里。 他看了眼她被塑料袋提手勒到泛白的手指,碾灭雪茄,将烟灰缸放在远处。 办公室里的空气净化系统全天都开着,那点微乎其微的烟味很快散去。 宋婉月还老实的在那里等待他的吩咐。 段柏庭手往里面指了指,示意她先进去。 那是段柏庭的休息室。 能在里面用餐,总比回到工位吃饭要好。 宋婉月一点挣扎都没有,听话地拎着餐食进去了。 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单独把段柏庭的那一份放在一旁后,准备大快朵颐。 从前在家里,父母管的严,像麦当劳这种不健康的食物,碰都不许她碰一下。 如今好不容易离开家,离开父母的视线范围,终于能毫无顾忌的想吃什么吃什么。 吃饭前的仪式感不能少,她用消毒纸巾将手仔仔细细的擦洗一遍,然后打开餐盒。 与餐盒一起打开的,还有休息室的门。 段柏庭接完了电话,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了。 深灰色的衬衣更显清冷矜贵,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高不可攀。 宋婉月喊了声段总好。 不同于在办公室里的正经,现在的语气故意带了点调情味道。 她长了一张漂亮到人畜无害的脸蛋,媚而不俗,欲而不妖。 看人还喜欢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睛看。 她深知自己的优势在哪,也知道该怎样发挥自己的优势。 以往要是有人被她这么看着,坚持不了十秒就会红着脸仓促挪开视线。 段柏庭倒好,从容不迫的迎着她的视线,给她提建议:“眼干的话可以滴点眼药水,我抽屉里有。” 宋婉月脸上的笑容凝固几分,然后咬牙切齿感谢他。 “多谢段总好意!” 段柏庭唇角牵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低下头收拾工作后的残局。 宋婉月在楼下那家法式餐厅给他点了份尼斯沙拉。 段柏庭这人没什么口腹之欲,和宋婉月截然不同。 - 他看了眼宋婉月面前的速食快餐,眉头微皱:“这是你的午餐?” 宋婉月有些心虚。 她家里人平时不许她吃这些不健康的速食。 光想着好不容易逃离爸妈的视线了,却忘了还有个段柏庭。 他该不会想给她爸妈当眼线吧? 妈宝女宋婉月有些局促的握紧手中那块刚蘸上酱的鸡块。 “我......我就是闻闻味儿,我点了沙拉,我吃那个。” 她委屈地将鸡块放回盒中,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段柏庭见她这副模样,停下了要说的话。 神情松动:“炸鸡吃多了容易口渴,我让秦秘给你倒杯水。” 宋婉月愣住,是她没有预想过的后续。 他拨通总裁办内线,没多久,秦秘端着两杯泡好的茶进来。 看见宋婉月在段柏庭的休息室,也没有丝毫惊讶。 她将茶端过去:“宋小姐如果喝不习茶的话,我再去给您泡一杯咖啡。” 宋婉月闻到茶香:“不用,我喜欢喝茶。谢谢。” 宋婉月在南方长大,老家的茶文化由来已久。 因为奶奶爱喝茶的缘故,宋婉月耳濡目染,也跟着喜欢上了喝茶。 她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 她问段柏庭:“这茶叶是哪儿买的?” 段柏庭垂眸:“喜欢?” 他说话的语气总是很淡,声音也没有高低起伏。 爷爷说过,这样的人心思重,城府也深,不易深交。 可再不易深交,爷爷还是将她嫁给了他。 “我觉得我奶奶应该会喜欢,想给她老人家买一点。” 她喝完茶又去喝可乐,毫无口味上的禁忌。 段柏庭的目光在可乐上停留了几秒钟。 他收回视线,低嗯一声。 “过几天我让人送去。” 宋婉月突然理解了她妈之前为什么总是羡慕别人家的女婿。 看来也就这点好了,隔三岔五还能送点礼物上门孝敬长辈。 宋婉月从小就对美食毫无抵抗力,看到什么都想吃。 不挑食是她最大的优点。 她看着段柏庭面前那份尼斯沙拉,觉得好像还挺好吃。 眼神过于直白了点,不用开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段柏庭将碗推过去。 宋婉月抬眸,咬着筷子尖:“你这是......” 他微抬下颚:“不吃?” 宋婉月还有些不好意思:“你吃饱了?” 段柏庭言简意骇,放下筷子:“嗯,饱了。” 他想告诉她,旁边是他动过的,她可以拨开,吃边上的。 但宋婉月夹起一块金枪鱼就放进了嘴里。 段柏庭眸色深了深,那个地方,他的筷子碰到过。 第6章 看别人吃的时候觉得好吃,等吃到嘴里的时候又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 沙拉的特别之处就是健康、干净、难吃。 午饭吃完,刚好是午休时间。 宋婉月得了他的准予,能够在他的休息室里睡午觉。 虽然她眼中的准许主打的就是一个默许。 她在心里问过了,他没回答她,说明就是默许了。 宋婉月躺在那张宽敞的沙发上,还嘟囔的埋怨起太冷。 好好的一个总裁休息室整的像停尸间。 段柏庭的眼神比恒温系统的温度还要冷。 宋婉月立刻认怂闭眼,装作没看到。 她的睡眠质量非常之好,几乎是秒睡。 这一觉睡得极其之安稳和踏实。 总裁的办公室果然和普通员工的办公室没得比,隔音墙体听不见外面丝毫的杂音。 所以宋婉月醒的时候,已经是三小时之后了。 距离下班还剩两个小时。 她瞬间就懵了。 一个午觉怎么睡了这么久。 段柏庭也不知道叫叫她。 她坐起身,瞧见自己身上的毛毯,室内温度也稍微高了一些。 黑色羊绒的毛毯,隐约还能闻见上面残留着的,似有若无的淡淡檀香。 宋婉月愣了愣,低头凑近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