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面将军求婚后(重生)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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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西风插言:“少?夫人,我昨夜睡觉压着胳膊了,现在还疼着呢。” 话毕西风还装模作样地欲抬起手,又眯着眼似是忍痛中?未能抬起。 东北风二人同时向其投来赞许的目光。 闻及此,乔时怜正要把回绝的话向他道出口,苏涿光上前?一步,嗓音低沉:“可我想抱你。” 她恍觉自己应是听错了话。 她第一次听他说出“他想”,没有让她去猜,直白道出他所想。 “…为什么?”她哑然问出话。 “想就是想,何来为什么?”苏涿光问。 言下之?意?,他想抱她,仅仅因为他想,是出自内心纯粹而最真实的欲念。 踌躇之?中?,乔时怜仍旧心软了。她回牵住他的手,由着他躬下身把她轻轻抱起。 这?相拥,是他昨夜欠她的。 - 及回府,金乌沉西,月浸秋霜。 夜时,乔时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掀被上榻之?际却发现枕边有一琉璃小瓶。 显然,她从未见过此物,也不知是何而来,便问向屏风外的苏涿光,“这?个是什么?” 苏涿光许久才理好寝衣,回至榻边瞄了眼琉璃瓶,简言答之?于她,“药。” “我意?思是,这?什么药?” 乔时怜瞧他模样觉得有些奇怪,今夜他所着的寝衣略显臃肿,看?起来很?违和。但?她以为是他惧寒,眼见天凉,他里衣较厚的缘故。 苏涿光绷着嘴角,“…给你用的,早上涂过了。” 乔时怜不禁忆及今早醒来时,她见着自己浑身青紫不一的痕迹,吻痕、咬痕,甚至是掐痕,处处尽是。她强忍着羞耻,想着她身上的伤未有药膏涂抹的痕迹,“我身上并没有……” 但?话还未完,她猛然意?识到醒时身下那诡异的滑腻。 她霎红了脸,抓起手边的枕头便用力?往他扔去,“苏涿光!你流氓!” 苏涿光接住枕头:“……” 是她要问的。 少?顷,乔时怜裹着锦被,顶着云霞漫生的面颊,又忍不住好奇问:“你,你怎么会?有这?种药啊…” 毕竟苏涿光之?前?不近女色,家中?竟还备了此药。 “成婚前?,姑母派人送来的。” 苏涿光随之?上了榻,倚身于床头,望着缩成一团的她:“还疼吗?” 乔时怜拽着锦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半张脸,她闷声道:“我不是很?想说。” 她会?抑制不住地回想起昨夜那等疯狂。到最后,在那极致感官之?下,她已辨不清受不住了多少?回,也不知这?长夜究竟何时能结束,只是她半丝力?气?都没了,嗓子也发不出声了,他都不曾停歇。 苏涿光见她如此,欲抚其面容的指尖悄然往回屈,“那你自己记得上药。” 但?见她不回音,他又道:“如果你想,我帮你也可以。” 乔时怜想也未想:“不可以!” 她简直难以想象,苏涿光这?样冷漠疏淡的人,竟会?给她……这?般想着,她又不知觉地羞烫了脸,埋在锦被里的头越深。 苏涿光深邃的眼眸掠过案处未挑熄的油灯,随后他躺下了身,“歇息吧。” 乔时怜此番已睡不着了。尤其是在渐渐回忆起那时她意?识模糊,苏涿光抱着她做了什么后。若她没在做梦…他似乎亲自为她沐浴清洗了一遭…… 如此羞人至极,让她觉得又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苏涿光…”她挪身凑近,扯了扯他的袖口。 他紧阖着眼,嗯声应了她。 “为什么你那时要推开我…”这?是她昨夜极为在意?之?处,她寻不到答案,也不知缘由。 乔时怜久久未得他出声回答,他似是睡着了。 她失落之?余,翻身往床榻另侧而去。 难道他内心还是对她有所抗拒,所以不由自主?地想推开她? 乔时怜抿着唇,伸手抓着锦衾一角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几分,却是倏忽发觉指尖传来异样之?感。 第37章 37 、羞赧 流月行云, 风烟俱净。 昏黄烛火里,乔时怜瞥见指腹处附着的殷红之色,忆及她此前?所及之处, 是苏涿光的衣衫。她心头一紧,连忙掀起锦衾查探, 始才发觉他后背血色未消,浸湿了寝衣。 ——是血。 刺目鲜红里, 乔时怜慌了神, 她连忙轻摇着?榻上面色惨白的人:“苏涿光…你快醒醒!你流了好多血!” 她这才知,他非是因睡着了不应她的话,而?是后背有伤,血尚未止,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这是昨夜泉石划伤…” 乔时怜喃喃自语着?,一面解开他的系带, 发觉那寝衣下是缠绕的厚厚纱布, 她疼惜之下,又嘟囔着?,“还把自己缠得跟个粽子似的, 觉得我那么好骗嘛…” 随即她深深望了眼苏涿光,话又一转,“我也确实?好骗,你抱我下山走了一路, 我都?没有察觉。” 他有心相瞒于她, 不曾展现分毫。 不多时, 乔时怜把他小心搀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褪去其染红的寝衣, 解开层层纱布,接而?她惊心于入眼的血肉模糊。 她依稀记得,昨夜他的伤并没有这么重,且按理说这伤算不得深,早应结痂,不会至今仍血流不止。 她吩咐侍女打来热水,以热帕缓缓擦拭之时,却闻他低哑的嗓音传来,“我没事。” 乔时怜默声盯着?不知何?时醒来的苏涿光良久,撇了撇嘴,“是不是在你看来,快死的那种才算有事?” 苏涿光察觉她话中隐有愠意,知她是心切于他。他偏过头,恰见她桃腮略鼓的恼样,他郑重强调道:“我不会死,这些只是小伤。” 腐生膏至多作用一日便?会消停,纵然那持续的疼痛不会因此缓解,只能待着?毒性慢慢退去才会减轻。 她确实?有些气恼。她如此关心他,他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有意瞒着?她。 “那疼吗?” 乔时怜指尖轻轻摩挲过他纵布的伤口外缘,亦不自觉地抚着?那些陈年旧疤,条条道道,粗粝不平。 “不疼。” 他只是觉着?在那疼痛之中,她温凉指腹徐徐掠过的感?官更甚,腐生膏的作用在这之上,不值一提。 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他对于自己的惩罚,是做错事后用于警戒自己,时时提醒之用。就像军营之中有军纪,有人犯错领罚是为常事,他对自己亦有准则,而?他从未想过以此来使?苦肉计博得她的同?情。 乔时怜驳道:“你骗人。” 她分明见着?,他后背不时轻颤着?,明明是在极力忍受着?疼痛。 苏涿光折过身?,垂面在她额头吻过,只落下一须臾便?起身?挪开,轻得似是生怕惊扰了什么,慎之又慎。 “这样就不疼。” 额间的吻如不经意间拂落的薄雪,乔时怜还未留神,它已消融无形。 而?反应过来他的动作与口中道出?的话,乔时怜微嗔道:“你你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了!” 这样“拨云撩雨”,她没好意思径自说出?。 苏涿光答道:“从你看的那些话本学的。” 她这般喜欢看那些话本,闲时还会同?西风聊着?其里内容。他想着?上面的一二情节,就照着?做了,难道她反而?不喜欢? 她却想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赖了? 乔时怜别过头,把伤药塞进他手里:“少来。快去上药,我让秋英进来把被褥换了。” 话落时,她将要离去,苏涿光抬手勾住了她的衣袖,“可我够不着?。” 乔时怜不解道:“够不着?什么?” 他目光淡淡往后,移至背出?伤痕:“上药。” 乔时怜点点头:“那我去唤兰泽。” 但他仍不肯撒手,“…兰泽近日风寒,我允她早些歇息了。” 乔时怜虽不知兰泽何?时抱了恙,但思来想去,苏涿光也不让别的侍女近身?,故她只得坐回?榻边,亲自给苏涿光上药。 拨开瓷瓶的间隙,她偷眼打量着?眼前?人。她总觉得眼前?的苏涿光,和那日在瑶光宫醉酒时有些相近。 也是这般,格外黏她,甚至有些…“可爱”。 当?然可爱一词与苏涿光本人毫不搭边,只是乔时怜私心觉得,他反常起来,倒是没那么遥不可及,会做出?一些看似不可思议的事。但细细想来,这些事在别人看来再寻常不过。 此番她对他瞒着?伤势之事,心头依旧怀有几分怨念,她上药时一面嘟囔着?,“我下手没轻重哦。” 苏涿光侧着?身?,视线正能对上她一丝不苟上药的面容,他从容颔首:“嗯。” 乔时怜见他极为镇静,心道这人真是冰碴子堆积成的吗?明明有血有肉,怎么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般。即便?她刻意放轻着?动作,但她仍不忍细看那血肉淋漓。 她随意搭着?话:“我也不太会照顾人。” 像这给人上药的行径,她确实?是第一次。 苏涿光将她稍显笨拙的动作收于眼里:“嗯。” 乔时怜回?想起适才他在她将离时,即刻勾住她衣袖的模样:“你其实?就是想让我留在这里陪你,对不对?” 苏涿光仍在看她:“嗯。” 乔时怜抿紧唇,不满之色彰显,“你能说点别的吗?” 他沉吟道:“在想东西。” 乔时怜顿住了动作,尤为疑惑:“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