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 第129节
真相? 晏姝心头泛起一丝古怪感觉:“武王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相?” 夜皇眉眼微垂:“他对陛下态度不一般。” 嗯? 晏姝微愣,目光缓缓凝在他脸上:“你的意思是……” 夜皇抿唇不语。 晏姝想到武王近来的态度改观,再看夜皇此时明显不太高兴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摄政王这是吃醋了?” 夜皇一怔,吃醋? 晏姝转头吩咐:“都退下。” 元宝领着宫人低眉垂眼退了出去。 晏姝抬手招了招:“摄政王。” 明面上是摄政王,实则就是个忠心小奶狗的夜皇大人沉默绕过御案,走到晏姝跟前。 晏姝此时是坐着的,而他个头太高。 于是摄政王单膝跪下,抬头看着晏姝。 “摄政王大权在握,身份尊贵,冷峻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晏姝抬手挑着他的下巴,语气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此时这般吃醋的样子,似乎跟你的形象不符。” 夜皇敛眸沉默,须臾回道:“属下不需要形象。” “那可不行。”晏姝忽然低头,在夜皇大人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一亲,温软的触感让两人同时一怔,随即她若无其事地退开,“自明日起,摄政王每天按时上朝,替本宫震慑住朝中那些各怀心思的大臣。” 夜皇脸上发烫,还没从方才那美妙的感觉中抽离出来。虽只是一触即退,却触得他心跳加快,无法克制地生出悸动。 “本宫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晏姝放开他的下巴,改而捏了捏他的脸,“上朝震慑朝臣,下朝巡逻各部,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所有官员如履薄冰,他们才能更有心地做事,保证朝务正常运转。” 夜皇局促回神,下意识地想抬手抚上唇,然而动作进行到一半,他止住动作,力持沉稳地开口:“是。” “不必吃武王的醋。”晏姝语气淡淡,“不管他知不知道真相,本宫对他都没有兴趣。” 夜皇沉默敛眸,须臾,轻轻点头:“嗯。” “处置了一个吏部尚书,朝堂上已然人心惶惶,待舞弊案查出个结果来,牵扯到的人只会更多更广。”晏姝推开御案上奏折,起身往外走去,“朝中暂时尚未选入新血,其他大臣只能先稳住,暂时不能再动了。” 否则会导致人手不足。 所以摄政王出来震慑一下,让他们安安心心做好自己手里的事情,别再主动找死。 “是。” 夜皇起身跟上,沉默跟在晏姝身后,在她殿门之际,才缓缓开口:“臣若真拈酸吃醋,陛下不生气?” 第250章 人多了很烦 晏姝没有说话,想了想,转头吩咐:“本宫与摄政王去御花园逛逛,你们不必跟随,自行回凤仪宫就行。” “是。” 晏姝转道往御花园走去,夜皇紧跟其后,远远看着,依旧维持着平日里的淡漠寡言,高冷疏离。 只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睛看的不是花草树木,也不是亭台楼阁,更不是虚空的天际,而是自始至终落在面前女子的侧颜上。 一双眼再也不是落于人前的冷峻慑人,而是看着天下稀世珍宝一般的欢喜,虔诚中带着温软。 若忽略他强悍的本领和气势,单看他此时的眼神,谁也无法把他跟神秘莫测掌生杀大权的摄政王联系在一起。 “本宫的目标是万里江山,至尊天下。”走到无人之处,晏姝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平静,“儿女私情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生命里的全部,甚至不会占据我太多精力。” 夜皇回神,眸光微敛:“臣知晓。臣会注意自己的分寸,谨守本分,请主子放心。” “但是你拈酸吃醋,本宫不会生气。”晏姝偏头看着他,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这是你的权利。” 夜皇目光微抬,眼巴巴地看着她。 “我既然给了你信任和肌肤之亲,本宫自己也从中体会到了欢愉,那么我们之间在感情上可以算是平等的,你不必把感情和忠诚混为一谈。”晏姝语气从容淡定,一副探讨今晚该吃什么的表情,“若肌肤之亲也论个尊卑,难免让人拘束得慌。” 她说得轻松,夜皇听得却局促,脸上不自觉地发烫。 他抿了抿唇,低低应了一声:“是。” “帝王若是沉迷女色,就会给江山社稷带来危害,三宫六院纷争也多,难免让人无暇顾及,而本宫想做的是圣明之主,身边只需要一个可以共进退之人相伴。”晏姝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人多了也烦,你说呢?” 夜皇显然很同意:“是,人多了很烦。” 晏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在御花园里逛着,虽没有带宫人,却也明显没有避着任何人的意思。 不出半日,各部当值的官员们就会知道,皇后光天化日之下和摄政王结伴逛御花园一事。 这要是放在以前,弹劾的折子只怕能把御案堆满,后宫之主公然和外男接触,立刻被打入冷宫反省都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但如今皇后监国摄政。 她上朝时跟满朝文武接触,何止一个外男?下了朝去逛逛御花园怎么了? 谁敢说她跟摄政王不是为了谈政务,商议家国大事? 何况…… 逛了半个时辰御花园,摄政王奉皇后之命前去各部巡查。 得知摄政王到来,官员们顿时神经一凛,不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丝毫不敢懈怠了分内之事。 各部官员处理公务的态度瞬间焕然一新。 他们当然不知道,皇后今日带着摄政王逛御花园,本就是故意为之。 她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跟摄政王公然往来,让他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待以后这段感情浮出水面,满朝文武只能接受。 第251章 暗潮汹涌 景王回到王府之后,召集几个心腹,对着他们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又是谁胆敢把状子告到了御案上?” 几个负责情报的属下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为首之人低声开口:“属下即刻派人去查——” “查什么查?”景王愤怒地打断他的话,“你是生怕晏姝怀疑不到本王身上?” 为首之人连忙请罪,不敢再多言。 “一群废物。”景王咬牙,没忍住抬脚踹了过去,“都是废物!” 几个手下觉得自己很冤,却不敢辩解。 这件事暂时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到宫里的,他们负责情报之人明明已经拦截了所有能拦截的消息。 可状子还是呈到了宫里。 为首之人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变:“王爷容禀。” 景王冷道:“说!” “前些日子,司徒家主进宫给皇后送了千秋贺礼……” 司徒离渊? 景王表情一点点变了,眼神森冷阴鸷。 “司徒家主应该是从漠北方向而来,在抵达帝京的途中会经过桐城和宁州,以他的身份,下榻酒楼客栈,继而听到那些学子们不满的声音,并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既然司徒离渊进京是为了给皇后送贺礼而来,那么顺口跟皇后说一说路上的所见所闻,显然不是什么越矩之事。 景王走到窗前站着,目光阴沉晦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冷声命令:“本王写封信,你们即刻带去漠北,亲自交到姬鹤羽手里,不得再出现任何失误,否则你们就不必回来了。” “是。” 景王眼底迸射出肃杀之气。 司徒离渊,你敢坏我的好事,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接下来的日子里,满朝文武惊惶不安地发现,摄政王开始上朝了。 不再是隔三差五出现一次,也不再是冷冷丢下几句话就走,而是跟着文武百官的时间一起出现,在皇后抵达之后,与百官一起参拜皇后。 下朝之后,摄政王还一起离开,随机到六部衙门之一的礼部、吏部、兵部或者户部走走。 若有不认真做事的臣子,资历老的大臣欺负底层年轻人,或者其他偷懒耍滑、结党营私之举,重则当场被杀,轻则拖出去杖打二十,或者丢官罢爵。 各部大臣一瞬间胆战心惊,惶惶不安,下朝之后再也不敢懈怠政务,晚上回家不敢再去逛青楼,不敢随意应任何人的邀约去喝茶谈天。 上朝时,反对皇后的声音不见了。 皇后处理朝政得心应手,一道旨意下去,该是谁的责任,谁只能恭恭敬敬地应是,不敢再有半分辩解或者推脱。 朝堂上难得出现了君臣齐心的画面,看起来一片祥和。 时间很快进入了十一月。 秋风瑟瑟的季节过去,迎来了寒冷的隆冬。 朝堂上看似一片风平浪静,朝堂外却是暗潮汹涌,刀光剑影。 景王派出去送信的探子一去不回头,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景王每每在早朝上看到摄政王那张脸就打怵,回到王府还要面对一大帮子废物,一个月里砸了不知多少茶具桌椅。 熊熊燃烧的怒火让府里的下人每天战战兢兢,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朝中也有心思敏锐的大臣,早已察觉出了皇后和摄政王之间的情愫暗涌,也明白了摄政王因何违抗先帝“不可干政”的遗诏,如此光明正大站在大殿上——原来是为了给皇后撑腰。 有他在,整个朝堂大权已完完全全掌握在皇后手里,再没有人可以跟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