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一睁眼,虐死渣夫夺江山 第20节
他跟晏雪的事情根本没露什么破绽,可晏姝的行为却偏偏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似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一定要把晏雪弄进宫,还在验身的时候验出她不洁? 四十笞责直接让她小产,孩子没保住,这跟他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 登基之前,夜容煊几乎花了他所有可以动用的钱,在城郊置办了一座风景优美的院子,用来给晏雪安胎待产。 只要她能生个儿子,以后就是他的帝位继承人。 至于晏姝。 夜容煊根本没打算让晏姝生下他的子嗣。 可是这一切计划被晏姝破坏殆尽,不但暴露了晏雪有孕的秘密,还把孩子弄没了。 想到那个孩子,夜容煊眉眼越发阴郁。 晏姝还真是狠心啊。 “皇上,云妃娘娘求见。” 夜容煊回神,眉眼深了深:“让她进来。” “是。” 夜容煊拿过御案上一本折子翻开,目光微垂,认真批阅奏折的模样看起来倒也赏心悦目。 林云珠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容貌俊逸的男人坐在黄金龙椅上,身上一袭袍服尊贵沉稳,认真专注的模样给他增添了一股君王气度。 仿佛他天生就该坐在这个位子上,执掌生杀大权,君临天下。 少女心头划过一抹羞涩,走到御案前,屈膝福了福身:“皇上万福。” 夜容煊抬头看了她一眼:“平身。” “多谢皇上。” 林云珠站起身,羞涩地看着夜容煊:“臣妾刚进宫,还有很多事情不太懂,想请教皇上。” 夜容煊放下奏折,抬手朝她招了招:“过来。” 林云珠心头一喜,轻移莲步走了过去:“皇上日理万机,忙于朝政,一定很辛苦吧。” “不辛苦。”夜容煊伸手一带就把她捞入怀里,“爱妃好香。” “皇上。”林云珠下意识地扭了扭,“皇后不会嫉妒臣妾争宠吗?” 夜容煊好心情瞬间不翼而飞,抬手松开她:“你——” “皇后娘娘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 突如其来的一声通报像是晴天霹雳,震得两人齐齐色变。 夜容煊慌张站起身,并伸手推开林云珠。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御书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一袭凤袍的晏姝出现在眼前,凤钗尊贵华美,容颜清丽倾城,威压慑人。 看着推攘的两人,晏姝眼神冷了冷:“云妃看起来很是不错,一进宫就得了皇上宠爱。” 林云珠前次被她吓出了阴影,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参……参见皇后娘娘。” 晏姝冷道:“去外面跪着。” 林云珠不敢吭声,甚至不敢朝皇上求救。 晏雪的下场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短短几日尚未褪去阴影。 她不敢拿自己的小命跟皇后抗衡。 事实上,要不是得知皇上昨晚去了沈嘉心的宫里,她今日也不会因为急切而做出这般冲动的事情。 林云珠乖乖转身走了出去,那脚步比方才迈向皇上时快多了,恨不得马上逃离此处似的。 夜容煊脸色青白,慌里慌张地解释:“姝儿,朕……朕不知道她过来,朕方才一直在批折子,是她……是她自己来的,朕什么都不知道——” 啪! 晏姝一个狠厉的巴掌扇了过去,力道大得惊人。 咚咚咚! 宫人们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入耳,听者都觉得疼。 空气安静得近乎死寂。 晏姝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失望之色:“皇上前几天还口口声声承诺,说绝不会碰她们,今日就敢公然在御书房里行苟且之事!” 夜容煊没说话。 他的半边脸是麻的,嘴角一缕血丝渗出,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耳膜嗡嗡作响,嘴里血腥气浓郁。 若不是亲自感受,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一个女子会有这么大的手劲。 夜容煊用舌头抵了抵后塞牙,明显感觉到脸颊的肿胀,随即而来的是火烧火燎一般的剧痛。 第32章 臣服 一股阴沉怒火蔓延在肺腑,几乎无法克制。 只要他一抬头,晏姝定然就能看见他眼底沸腾的阴火,所以夜容煊不敢抬头,只垂着眸子,像是被打懵了一样。 “朕跟她之间清清白白。”夜容煊攥紧了双手,隐忍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委曲求全,“没有任何苟且之事。” 真是可笑至极。 他这个万人之上的君王,听着风光无限,却连跟自己后宫里的妃子接触的权利都没有。 就因为不经意间碰了一下手,就得挨皇后的耳光。 还有比他更窝囊的皇帝? “皇上当我的眼睛是瞎的?”晏姝语调沉厉,声音里像是裹着冰渣子,“流云殿待不住你们,非得来御书房?皇上是想把我这个皇后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吗?” “朕没有!”夜容煊咬牙争辩,“朕已经说了,朕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己不告而来!况且后宫嫔妃都是皇后替朕选的,朕根本不想要那么多——”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晏姝满眼失望地看着他,“我替皇上选秀充盈后宫,目的还不是为了拉拢朝臣?结果皇上就是这么看待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夜容煊一慌,连忙伸手抓着她的手,“姝儿,是朕的错!朕知道姝儿都是为了我,方才林云珠来这里真不是我的意思,不信姝儿去问她。” 晏姝甩开他的手,面罩寒霜,沉默不语。 “她主动靠近我,我正要伸手把她推开,姝儿就进来了,姝儿,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夜容煊着急地解释。 激动之下声音越来越大,被跪在外面的林云珠听得清清楚楚,女子满腔柔情褪去,只剩下了脸色煞白。 方才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的沉稳,柔情似水招她过去时的霸道,此时在皇后面前居然是这样一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林云珠心头发凉,想到皇后那日命人责罚晏雪时的一幕,只吓得瑟瑟发抖。 若连皇上都怕了皇后,谁还能救得了她? 皇后一定会打死她,她一定会打死她的。 吱呀一声。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晏姝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目光冷冷落到林云珠脸上,看得林云珠胆战心惊,几乎魂不附体。 “回你的流云殿,跪抄佛经两个时辰。” 跪抄两个时辰佛经? 林云珠愣了愣,才如蒙大赦一般魂体归位:“臣妾谨遵懿旨,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多谢皇后娘娘大恩,多谢皇后娘娘!” 说完慌忙起身离开,两名宫女低着头跟在身后,健步如飞。 晏姝头也不回地离开御书房。 夜容煊盯着她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只气得肺腑剧烈疼痛,俊逸的脸上表情阴沉而扭曲。 晏姝。 晏姝! 你真的是嚣张跋扈得过了分! 你如此目无君上,真以为朕这辈子没有掌权之日?真以为朕掌权之位,不会让你付出代价? 帝王逆鳞不可触。 为什么你一定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为什么你就不能跟以前一样温柔似水,处处顺从? 夜容煊轻抚着自己挨打的脸颊,稍微碰一下就疼得他打了个哆嗦,骤然间怒气横生。 转身走到角落,抱起一个花瓶摔狠狠砸到地上。 半人高的花瓶转眼四分五裂。 林英白着脸跪在地上,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跟了一个想掌实权却偏偏没有足够能力的主子,是不是注定他以后的每一天都要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皇上和皇后以前明明感情很好,为什么封后大典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晏姝不想再惯着他,宠着他。 温柔似水用在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身,不过是为虎作伥罢了,指望用温柔体贴来感化他吗? 晏姝回到凤仪宫,转头望着这奢华富贵的宫殿,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登高极寒的孤独感。 帝王后宫,历来就是美人的葬身之处,她还指望在这里有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