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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报国么?岂能造反!岂能!” 沈家诸人对白令堂的辱骂,皆是充耳不闻。 但沈卿卿做不到。 她才不要受气,更是不能让人辱/没了沈家先/祖,沈卿卿手握小马鞭,吩咐道:“来人!扒/了这厮的衣裳,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的嘴巴厉害,还是我的鞭子厉害!” “是!二姑娘!”将士们对沈卿卿言听计从。 这样可人又美艳的小姑娘简直就是一个活宝,将士们一看见沈卿卿就立即来了精神。 眼下寒冬腊月,白令堂被/扒/了上裳,他双臂被绑,无法遮掩男子的羞涩之处。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你是不是女子?你们沈家都是野蛮人么?!”白令堂继续怒吼。 关于这一点,沈卿卿十分敬佩,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小马鞭,道:“你们白家真让我刮目相看,想来白公子这样能说,一定是随了白帝师,否则岂会在朝堂上将黑的说成白的?” 说着,就扬起马鞭,朝着白令堂抽了上去,每抽一下,就道一句。 “我沈家精忠报国,也是你能诋毁的?!” “景帝那卑劣无耻之人,也配当皇帝!” “沈家就是造反了,你不服可以打啊,问题是你行么?” “老子就要嚣张给你看,二十万大军,别说是你了,景帝也得乖乖俯首称臣!” 若是换做以往,沈家挥二十万造反,景帝或许还有应对之策。 可是如今,掌兵权的几大家族,皆与沈家联盟,这步棋,景帝无论怎么走,都走不通了。 “啊……”白令堂的阵阵嘶吼声在营帐之间闯荡。 不远处,沈淳紧绷着一张脸,双臂合拢,抱了抱他自己,道:“大哥,我怎么没发现,小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彪悍?” 沈澈对彪悍的女子已经见怪不怪,他身边的姑娘似乎一个比一个彪悍,“习惯了就好。” 沈淳:“……”其实,他家嘉南郡主还是很温柔的呢。 这样想着,沈淳看向了嘉南,嘉南也看了他一眼,两人大婚圆/房之后,就一直不曾亲近,又是新婚夫妻,眼看着就要到盛京,大局就要定下了,自然是安耐不住内心萌动的小心思。 沈澈:“……”别人都含情脉脉,他家的郁娴却总眼神慈爱的看着他。 哎,他太艰难了。 白令堂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时,仇珺瑶蹭到了沈诗诗身侧,却见她又在盯着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士看。 仇珺瑶:“……诗诗!是不是嫌弃我不够男人?!” 沈诗诗被他吓了一跳,此时她与那将士对视,将士的一边面颊上虽然戴着银色面具,可另一侧却是俊朗立挺,她的心一抽,也顾不得仇珺瑶的胡搅难缠,提步就追了上去。 那将士转身就走。 于是,沈诗诗追着男子,仇珺瑶追着沈诗诗,三人很快就来到一个僻静处。 此处荒山野岭,稍稍远离了大军的队伍,就显得十分安静。 “哥……是你么?”沈诗诗鲜少会哭,她的眼泪只会留在战场,那年沈家长房尽数覆灭,她都没有掉一滴泪。因为她太清楚,流眼泪根本无用。 可是此刻,沈诗诗一手捂着唇,放声大哭了起来。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已经认出了大哥,又见他戴着半边面具,那边上可怖的疤痕还稍稍露出了一些,她自然明了。 可既然是一家人、是至亲,大哥又何故这般? 仇珺瑶追了上来,以为沈诗诗受了欺负,跑上去就揪住了沈浪,“你这个混账!敢欺负我诗诗,我现在就打死你!” 沈浪有些无语。 这阵子他是发现了,每次沈诗诗看着他,这位白玉少年的眼神就极为可怕。 他一直躲在暗处,当然知道少年就是自己的妹夫。 沈浪一手就擒住了仇珺瑶,眼眶含泪,却笑了,“你小子倒是没让我失望,有你在诗诗身边,我也能放心。” 仇珺瑶胳膊吃痛,他真是没想到会被对方一招制服,太丢脸了。 不对…… 他是什么意思? 沈诗诗跑上前,将仇珺瑶拉了下来,嗔道:“你这个小傻子,这是我哥!” 仇珺瑶彻底呆了。 不是说沈家长房男子都没了么?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大舅哥? 仇珺瑶嘴巴甜,脸色突然变好,“原来是咱哥啊!我是阿瑶,哥,你的脸怎么了?让我看看?你放心,神医眼下就在沈家,一定会帮你医好。对了,哥,你怎么会……”还活着? 沈浪:“……”这家伙真聒噪!有点烦人! 沈浪稍稍解释了一下,又说,“我原本暂时不打算露面,倒也不完全是因为这张脸,大丈夫志在四方,一张皮囊算什么,当初沈家军失利,皇上有心要治罪,所以叔父就让我暂时躲起来,另外也安排了我调查那场大战失利的缘故。” 沈家人的本事,沈诗诗自然清楚,听闻父亲和哥哥都没了,她根本无法置信。 “哥,你是说,当初沈家军被敌军埋伏是另有隐情?”沈诗诗情绪不稳。 沈浪点头,神色极为凝重,“嗯,是白罗博勾结了南夷丞相,一早就将沈家军的消息出卖给了南夷!” “畜生!他们真是畜生!”沈诗诗很少失态,此刻却是愠怒的想杀人。 沈浪理解她,道:“妹妹放心,这个仇,咱们会亲手报的!” 仇珺瑶当即插话,“诗诗,你别哭了,有我,还有咱们哥,一切都会好的。” 沈浪:“……”说得好像他和自己很熟似的。 白令堂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沈浪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沈卿卿从小就是一个捣蛋鬼,她现在这般“生/猛”,显然他也是不太适应,“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们姐妹两人变化都挺大。” 沈诗诗有点难为情。 仇珺瑶替她说,“我们诗诗是极好的,倒是卿卿她变化极大。” 沈浪:“……” 沈诗诗:“……” …… 这厢,沈卿卿正抽着白令堂,萧瑾年过来时,她明显感觉到了这人脸上的冰寒。 “以后不准这样!”萧瑾年扫了一眼没有穿上衣的白令堂,虽然这人身子清瘦,没甚可看,但他也不想让沈卿卿看别的男人。 萧瑾年命人将白令堂的外裳套上。 沈卿卿这才明白男人为什么生气,她扑哧一笑,“好了啦,不要生气了,夫君~” 少女的声音带着勾子,一声“夫君”喊出来,饶是萧瑾年这样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男子也稍稍也一怔。 这一招很管用,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了起来。 萧瑾年哼笑,单是冲着这一声“夫君”,不管沈卿卿犯了什么样的错,他也能包容一切。 萧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