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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当好。你若不想要,正当和我想到一块儿了。」 站在角落的小林急忙上前,不断地摇头,不能,万万不能,既然有了便不能不要,否则会伤及四主子和五主子…… 秦正极力去分辨六夫人的唇语,却是越看越糊涂。什么为难,什么不想要,有了什么? 阿杰抱着双手,翘腿坐在一边,看起来很悠哉,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中招的不是他。 群傲看了看气愤的麒儿,摇头道,「今日便到此吧,等他歇息一会儿,明日再来谈此事。」毕竟这和他们与秦正事先约定的不同,谁的心中都难免沉重。 「五主子呢?」小饼子扫了一眼四周,所有主子都到了,唯有五主子…… 话刚说完,那头戴金冠手摇雨扇的人便进来了。当然,身后还跟着眼泪长流的贴身丫头素心。「人我给你们拎回来了,要如何处置你们看着办。」 「老爷,素心不是故意的……」被主子教训了一顿的素心哭着求老爷原谅。她对大主子的温柔、二主子的娇弱、三主子的诚信、四主子的大度、五主子的善良、六主子的刚毅、七主子的文雅发誓,她是真心想救老爷的! 唯一狠狠摇着扇子,「老爷若是有个万一,我倒还好说,你让四主子如何是好?」 秦正疑惑地看着五夫人,奇怪今日唯一为何对仕晨格外友好,有点儿反常。 「我错了,呜呜……」素心捉着自家主子的衣袖哭得更加梨花带雨。 这副可怜样儿,唯一看了多年,早就不吃她这套,拎住她的耳朵道,「你可知四主子伤心起来,搞不好就一尸两命,老爷不就后继无人了!」 素心疼得大叫,「我知,我知啦……」 「赵侯爷,你好像忘了你自个儿吧。」仕晨哼道。 唯一撇嘴,「我懂得接受事实,大不了到时候痛几个时辰,好歹我这世袭爵位不至于后继无人。我想好了,以后就冠上我的姓,姓赵。」 仕晨拍额,「蠢也有蠢的安慰。」 「一尸……两命?」秦正艰难地吞下这四个字。 夫人有喜(2) 「一尸……两命?」秦正艰难地吞下这四个字。 云飞瞅着眼道,「老爷你不知道?老六昨日不是都给大伙说了,你也在。昨儿个你还高兴得很,是说要把你养的那群肥鸽宰几只炖了给他们补身子。」 「打住。」仕晨回过头道,「我先说好,我可没吃过。」别说肉,毛他都没见过。 「我是吃了,老爷这番是大方了。」唯一瞥了眼那大方的人,「不过可没几只,就半只,骨头。」别以为秦老爷真的大方,那抠门的人只是杀了一只瘦得只见皮的,还让他和司徒仕晨分着吃,他当时气得牙痒痒,立马嚼碎了那半只骨头,至于另外一半,秦老爷说是亲自给四主子,谁知道是不是在半途偷吃了。 云飞惊讶地看着秦老爷,最后喃喃道,「看来他是真不想要了。」 「他敢!」麒儿咬牙切齿地说。 小林面露伤心,老爷真的太无情了。 群傲面无表情,眼里却有异样的光芒。阿杰看着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秦正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夫人们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清楚,「有了孩子?什么孩子?从哪儿来的?」抱养孩子?为何事先没与他商议? 「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仕晨气得大吼。 脑子坏了果然无药可救,昨日的事今日便忘得一干二净。小饼子实在看不下去,附在秦老爷耳边说了两句。不过也许是方才多吃了几片凤梨,舌头有些发麻,说得不清不楚。 秦正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闪电,盯着仕晨和唯一肚子的眼神几欲杀人,「你们……有了……和谁有的?」胆敢背着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杀妻嗜妾的滋味如何,他今日便要试上一试。 「你祖宗的!」这次四主子没有三主子快,云飞眨眼间夺过仕晨手中的剑,如飓风一般咆哮着将剑锋送了出去。发生这种事他早已五味杂陈,如今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说出这种话! 云飞并不是有多好心替仕晨和唯一抱不平,只是自小拥有一双疼爱自己至极的父母,他无法容忍秦正的这番态度与言语。 刺耳的呲声中,指缝中蹦出了剧烈摩擦的火花。秦正的两指夹住剑身,云飞的剑像是插进了坚硬无比的岩石中,纹丝不动。 「我再问一句,和谁有的?」这样的表情,这般的眼神,这样的秦正,见所未见。 寂静,隐约有些许沙沙声,那是暴风前树叶扇动的声音。七个人已经不知该作何表情,似乎他们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用过这种表情。 小饼子掩住嘴,喉咙像被掐住吐不出完整的一个字。素心因恐惧,眼泪已逼出了眼眶。心如也已是一片混乱,否则她早用银针让六主子闭眼睡过去。 「我跟了你这些年,就换来一句和谁?」仕晨的脸色比早前更加苍白,不断犯呕的感觉让他的话有气无力。说着,他看了云飞一眼,「我是没本事送你一剑,你死不了,我去!」 云飞的剑从秦正的手指间弹开,接着,越王剑中很是霸道的一式梦绕梨花呈现在众人眼前。此招名虽美却毒辣异常,因而平日很少见仕晨使出。只见他以指为剑攻向云飞,而他知道为防他这一招,云飞必然要用行云流水,届时…… 「司徒仕晨你疯了!」云飞疾声大呼,尽管他极力回收,却阻止不了剑尖扎进对方的胸口。所有人皆傻了眼,「这……」 被剑刺穿的东西掉落下地,足有碗口那么大一块的送子观音玉佩,任谁眼瞎了也不会认不出。 唯一点着扇子叫起来,「我说你今儿怎么直不起腰,司徒仕晨,这么大一块,你也不怕拉断了脖子。」 仕晨羞得满脸通红,「我……不算,重来!」 「谁给你重来。」云飞满脸鄙视,「还以为你真来送死,原来有这么一块护心镜。」亏他还好意思装出一副哀怨的样子,原来心里欢喜得很,还去拜了送子观音。 「这……这是大主子给我的。」仕晨心虚的看着大主子。 麒儿对此事全然不知,但见四主子哀求的眼神,不想他难堪便没有否认。 秦正的脑子一片混沌,本能地拉起仕晨的手,指尖在手腕处一按,惊愕的嘴开得更大。医术他懂得不多,不过和小林相处久了自然也知道一些。似乎,好像,也许,不,肯定这是……这是喜……喜脉啊——! 咚——! 「醒醒,老爷醒醒啊!」 秦正又再一次被可恶的小厮拍醒,为何要说又再,鬼知道。 秦老爷茫然地坐起身,看着自己似乎凸出的胖肚子,低声道,「小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