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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48节

    可以说是极其离谱敷衍。

    “曹操摸金校尉七十二疑冢听过吧?”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下墓都能保平安,这印代表的?就是诸邪退避,百无禁忌!”

    “我祖上就是跟着曹公下墓筹军饷的?发丘中郎将,这就是我家?传的?宝印,还?是开启曹公七十二疑冢的?线索,要不是家?道中落等钱救命,我是玩玩舍不得出手的?……唉!”

    中年男人?说着摸了摸眼睛一副不肖子孙愧对列祖列宗的?模样儿。

    看的?秦若只想发笑,她看了眼这人?面相,田宅宫富足,小?有祖产,父母宫日角月角深陷,还?在他命宫里?牵了一丝血线,夫妻宫子女?宫空荡荡,鼻尖财帛宫生漏财恶痣,分明是无妻无子气?死父母的?一个老赌棍,装什么女?儿重病卖传家?宝的?慈父人?设呢!

    秦若正?要揭穿他,却?发现那大印有点?不对,于是改口?道:“我能看一眼吗?”

    如果?是西贝货,她阴阳眼应该不会看到任何反应,但是就在刚刚,一团雾蒙蒙的?气?忽的?一闪,快的?几?乎抓不住,但秦若眼尖看到了。

    虽然不确定这是个什么东西,但秦若心下生了好奇,决定看看再说,如果?有异常,她不介意?当这个“冤大头。”

    第四十章

    “看你随便看, ”男人双手捧着那方又矮又宽的大印,往秦若跟前一递,满口胡诌道:“这印跟普通官印私印可不一样, 官印镇平民, 私印表身份, 可是我这方尺寸特殊的大印。”

    他说着, 语气故意一顿, 刻意压低声音道:“我这可是镇鬼的!”

    秦若嘴角始终含着笑,还时不时满眼惊讶的点点头,这时她一伸手, 想?要摸一下那大印,却被男人倏地往后一缩, 躲开了她的手, 男人一脸高深莫测道:“哎这可不兴摸, 这等好东西都是有脾气认主的, 也就?我家祖上老祖先?是曹公收下的发丘天官我才能这么拿着, 你还没交钱, 碰了可就?损了这大印的灵气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买了。”秦若状似扫兴的皱了下眉头,一脸不高兴的道:“都不能碰我要它当传家宝放着看吗?”

    男人见秦若不高兴, 反而心下一松, 他就?怕遇上懂点皮毛的,既然是个有钱的门外?汉,那就?好说。

    “那……与姑娘你遇上也是缘分, 就?破个例让你瞧瞧, 但是,我这多少代的传家宝了, 那可不便宜。”

    男人一脸的故作慷慨,“给你看看见见世面?也行,毕竟遇上了,但是想?买……姑娘你怕是也要掂量掂量。”说着还眼?神上下打量了秦若一眼?,似乎光明?正大的在?衡量秦若的购买力。

    故弄玄虚罢了。

    秦若心下嗤笑,脸上也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惊喜,“那……那我拿在?手里看看,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大印好奇的很,如果?看看还喜欢,那……钱不够我回去取也要买了。”

    这话正中那老赌棍下怀,他一脸高深的往前一递,“你看看也无妨,毕竟买卖这等物件儿讲究的可都是缘分。”

    秦若受宠若惊的点头,伸出右手往那大印上轻轻一搭,状似在?看那印头睚眦兽头那里的血沁,手下却感觉一股透骨的凉意袭来,秦若不动声色收回手,道:“这鸡血石这儿的血沁不俗,红的是真漂亮,就?是少了些,老板你这传家宝多少钱肯割爱?”

    她一边感叹着挑剔了两句,又问了价格,这在?男人心中,活脱脱就?是想?买故意压价的顾客,他激动的心下直发笑,面?上忍痛一咬牙,伸出了一只左手,“一只手,不讲价!”

    “五十?”秦若瞪大了眼?,“太贵了太贵了!”她一脸你在?诳我的表情,掏出了那獓因像,“我才收的,这宋朝的金钱豹才五十,紫檀木的!”

    说着她口中又随意扯了一句,“宋徽宗玩儿过的物件儿。”

    男人脸色铁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五十?我这上千年?的传家宝,五百块,少一分都不卖!”

    “如今挖人祖坟可是反、动分子,至于镇宅,我家不缺钱习惯用财气镇宅,我就?看上了这个龇牙咧嘴的这个豺狼,四十九块,卖就?卖,不卖那就?是与我无缘。”

    秦若口中振振有词,却把?那男人气了个仰倒,“豺狼?这是睚眦,是龙的儿子!”

    这哪儿是个门外?汉呀,这就?是个人傻钱多的土锤!

    男人心下鄙夷,长?得?看着一脸灵慧,内里却是草包,真是人不可貌相。

    吐槽归吐槽,可是秦若一脸你不卖就?算了的表情,让男人十分为难。

    而且这个门外?汉根本不懂老物件儿的妙处,盯着一处可有可无的血沁喜爱的不行,这让男人觉得?他前面?那些噱头仿佛媚眼?儿抛给了瞎子看。

    “既然老板为难,那就?算了,传家宝还是留着的好。”秦若感叹了一声,就?要走。

    “别别别!”男人下意识的出声拦住她,“我闺女得?了大病等钱用,姑娘你就?再?加点吧?”

    说着他又开始了苦情戏。

    “这个价都是感动老板一片慈父心肠才出的,”秦若笑道:“我家虽然不缺钱但我也不能这么糟蹋。”

    她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似乎不想?再?讲价了。

    “等等,我卖,你再?加一块凑个整,我卖了!”男人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秦若的胳膊,终于挡住了要走的肥羊。

    “好,那就?加一块,祝你女儿早日康复。”秦若脸上噙着一抹真挚的笑,从兜里掏出一叠钱,不多不少,正是五张大团结,干脆利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来了那大印。

    男人虽然一脸的心痛,心下却嗤笑一声,呵冤大头,他家那短命的老不死的不知道上哪儿捡来的,当年?因为这东西差点被□□,如今好了,遇上个冤大头可不就?钱到手了嘛。

    秦若连同那布包裹一起把?那大印一卷,她知道男人心下肯定说她是冤大头,可是冤大头到底是谁还未可知呢。

    男人拿着钱匆匆出了新南桥巷子,朱老板见秦若到底是买下了,一时心下涌起好奇,对她道:“你这……秦大师,你这也不是上当受骗的主儿啊,怎么滴,这西贝货还有说道?”

    秦若笑了下,“那男人说女儿生了重病,我就?动了恻隐之心买下了,就?当做善事了吧。”

    “我信你个鬼哦,”朱老板笑骂,“一眼?断人生平事的玄学大佬,还能被那人骗了去?”

    “好吧,那我说实话,”秦若满脸认真的道:“只是觉得?这大印好奇,买来研究研究,看着确实是个西贝货,但心下好奇难免冲动消费。”

    “你牛!”朱老板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五十块巨款说买就?买,只因好奇,来来来大佬,看我这摊儿上有你好奇的吗?”

    他说着手上比了个八,“熟人八折!”

    “那不能,咱们?都是熟人同好,我可不能断朱老板财路。”秦若摆手一笑,“行了,你今儿好好守着吧,能发大财。”

    说完,朝他一挥手,其他摊位也不逛了,她现在?对这发丘天官印满心的好奇。

    坐上车回到兴安路贺家,秦若拎着包裹进门于忆梅也从来不打听,她的房间刘嫂要收拾前也会提前询问她,这种尊重让秦若住的很开心。

    虽然她背地里做的事足以偿还住宿费和伙食费,可是表面?上她却是个寄人篱下吃软饭的,这让秦若琢磨着得?明?面?上做点什么。

    但现下她还没想?好做什么,秦若心里这么想?着,跟于忆梅打了个招呼,然后上了楼。

    把?那獓因像把?关公木雕像跟前一放,秦若这才把?那发丘天官印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她还是没有看出门道来。

    就?像是雕刻行业的门外?汉随手取边角料刻了这么一方大印,秦若虽然对古董没有多少研究,但她的阴阳眼?看得?见这些古物上各种各样的气运。

    只要是百年?以上的老物件儿,必然有独属于它自己的或浓或淡的气,可是这么大一块鸡血石雕刻的大印,却愣是没有任何气息,说明?这就?不是古董。

    连一百年?都没有,还敢充千年?前汉代的东西,真是只要胆子大曹公来站台啊。

    秦若拿着左左右右翻来覆去的一顿看,鸡血石上好的一点血沁都在?睚眦眼?睛上,印面?上金文阴刻的发丘天官印五个字,笔触凹槽之间,甚至每一条刻痕里,都有沉淀的黑红色干硬物质,看着大约是干了的印泥。

    依旧没个头绪,可是借着兽头九环刀的威力她触摸这大印那一下,那一股森冷森冷的寒意又不似作伪。

    一时想?不透,秦若也没多做纠结,去洗手间洗了手下楼,刘嫂做了粉蒸腊肉,炒了个蘑菇,还熬了鸡汤,所有菜都是秦若爱吃的,她摸着肚子坐在?座位上苦笑,“刘嫂这手艺啊我非得?胖了不可。”

    于忆梅笑道:“我多少体重偏瘦,今天一上秤,胖了三斤!如今跟着若若一起吃饭,我是胃口越来越好了。”

    “你正在?长?身体,妈妈也在?长?肉,刘嫂也一天劳动辛苦,咱们?一起长?肉一起胖。”

    刘嫂泡了花茶端到客厅里,听到于忆梅的话笑着道:“我自从来贺家,从没觉得?辛苦过,每天都像过年?一样的好日子。”

    于忆梅笑着道:“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了这些话都不说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秦若听贺钧剑提过,刘嫂是二?十五年?前从家里逃出来的,她没儿没女,男人赌博家暴,她逃出来遇上回故里给哥哥上坟的于忆梅,就?一直在?贺家做工,没工钱,但是一应花销包括她本人花销都是于忆梅承担,生死都在?贺家了。

    刘嫂脾气好也没什么坏心思,照顾于忆梅,操持贺家三餐家务,她自己也有了家。

    也是这么多年?了,所以刘嫂比起佣人来更像贺家家人。

    秦若看了眼?笑的憨厚温柔的刘嫂,目光在?她眼?尾夫妻宫扫过,眼?神一闪,怪不得?在?贺家一待就?是这么多年?,那男人何止是家暴,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过刘嫂却不知道,她的一次反击彻底的解决了人渣,为她的孩子和她自己的遭遇报了仇。

    “坏人自有天收,所以啊三们?三人好好过日子,其余的事就?不用担心了。”

    秦若话里有话的一句感慨,让这几天惴惴不安的刘嫂略略安了心,每年?到十月她总是会梦见她那恶人丈夫把?她抓了回去,打她折磨她,也总梦见足月的孩子被那人渣活活害死的画面?,总是担惊受怕。

    遇上夫人得?到救赎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好运,贺家就?是她的家,可是过往总是缠在?回忆里时不时出来蜇她一口,也许就?像若若说的,坏人自有天收,那个人渣兴许已经死了。

    “这才对嘛,要展颜笑,你看若若来之前我动不动沉湎于回忆与痛苦中,身体越来越弱,再?看看我现在?,脸色红润气血足,心情就?像蕴养宝石,长?期的好心情能蕴养出夺目光彩的宝石,而不好的心情,就?是宝石里的杂质。”

    于忆梅端起玻璃杯,朝秦若和刘嫂展示,“看,这酒红色的茶汤在?玻璃杯的映衬下像不像红宝石?”

    “妈妈这比喻很好,”秦若说着,心下忽然一动。

    鸡血石作为一种大自然蕴养出来的宝石,它埋在?土层里千百年?,哪怕没有雕刻不是千年?前的古董,但宝石本身应该是有气韵存在?的,但是那方大印,却没有!

    那石头确实是鸡血石,不是造假,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鸡血石只是个封印的手段,重要的是它要保护的东西!

    于忆梅一个比喻一语点醒梦中人,秦若坐不住了,道:“妈妈,你一句话点醒了我,我要去验证我的一个想?法?,我先?上去了!”

    “好,去吧。”于忆梅笑着道:“把?花茶端上去喝了,能助眠养颜,我喝完也要睡觉了。”

    秦若应了一声,端起茶杯朝刘嫂和于忆梅笑了下,转身上了楼。

    到了房间里,秦若反身锁上门,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可以用的东西,拉开抽屉,抽屉底部静静躺着一把?裁纸刀,秦若拿起来,一手取来那大印,坐在?书桌前左手刀右手印,那刀子毫不客气的朝着那鸡血石的大印撬去,可是硌的左手都疼了,那鸡血石别说裂开了,连个伤口都没划下。

    秦若又试着画了一道解封符,对着那方大印一用,一簇蓝色的火鸦一闪即逝,还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难道她想?错了?

    看着桌上这个东西,秦若却隐隐觉得?里面?绝对有惊喜,她就?不信她弄不开!

    秦若端了盆子“噔噔噔”跑下楼,楼下,于忆梅正好喝完了茶刚要进屋进屋休息,见到秦若端着个盆,不由好奇,“若若这是?”

    “我在?变戏法?儿,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成功了再?给妈妈看。”

    秦若朝她一笑,进了厨房,找到装醋的瓶子倒了大半瓶在?盆子里,然后又风风火火的上楼,把?那大印拿到洗手间洗了表层干涸的那层黑红印泥一样的东西,然后擦干仔细看,印面?边上那两道阴刻纹,看出了点门道,就?像……就?像是镶嵌进去的榫卯。

    其实一力降十会,她找个石头总能砸烂,但是万一伤了里面?可能存在?的东西就?白?折腾了,于是找了个下刷子蘸着醋一顿刷,然后一个不小心,手指指节磕在?了那印的边缘棱角处,疼的秦若“嘶”的吸了一口气。

    手指伤口处滚出了一滴血珠,正巧滴在?了那印面?的那个天字上,紧接着,大印印身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咔嚓”声,一道细如头发丝的裂痕出现在?了侧面?印身上。

    难道……难道解封还得?用人血?

    秦若倒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一咬牙,朝着“发丘天官印”五个字里除了天字之外?的四个字上各自又滴了一滴血,然后“咔嚓”几声声音大写的碎裂声传来,那坚不可摧看似毫无人工合成痕迹的鸡血石大印就?裂开了。

    印头上的睚眦像掉落,几面?印身裂成了一堆碎片,唯一完整的,除了一指厚的印面?毫发无损,再?无其他。

    如果?非说有什么异常,那就?是那印面?断裂的过于整齐了,就?像这本来就?是一指厚的一块鸡血石平板。

    难道她浪费了五滴血和五十块钱就?折腾了这一堆废渣?

    秦若把?鸡血石的残渣扫进垃圾桶,留下了那个沁着一点血沁的睚眦和宛若一个平板电脑的印面?。

    她没有顾上多搭理那睚眦兽头,拿起那印面?进了洗手间放在?水龙头下一顿冲洗,然后,她发现这个东西,兴许她可能搞错了正反面?。

    只见手中那一方成色并不好的印面?,因为她那五滴血,倒是显得?妖娆了不少,泛着黄白?的印面?上那血迹纹路像是一朵丝丝缕缕相互勾缠的花,又像一道符文。

    被保护在?石头里的内面?,打磨的平滑如水,看着那光滑又昏黄泛白?的石面?,秦若想?到了一样东西——

    鉴!

    我国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一面?风月宝鉴要了贾瑞的命,这么平滑的面?,就?像铜镜,兴许,这也是面?镜子呢?

    秦若双手端起来一照,虽然那鸡血石的石面?看着透光,但是并没有照出她任何的影子来,可是,照不出人影可以理解,但是,这么光亮的面?连个反光的光影都映不出来?

    就?在?这时,变故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