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古城和石头
现在已经很明显，现有线索指向霍巴特城旁边的奥拉特石头。 「我们必须儘快到达那个地方，把他们的基地据为已有！」国王说。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一眾士兵的回答都是「好！」 国王心想，他们的同意，只是平日训练的条件反射，不见得人人都同意去。于是，国王说出以下一番肺腑之言： 「此行异常兇险，有机会遇到食人族、沙漠、双门齿兽、卢亭人等不同状况或危险。这不是一个命令，而是请求。如果大家觉得自己不适合的，请立即退出。」 此话一出，即有超过半数士兵退出，回到训练营。 「留下的只有你们了，五百人的队伍，你们认为每人都能平安归来吗？」 眾士兵犹豫。 「危急时刻，稍有迟疑即可送命、枉死，如果自认为有很多顾虑的，不愿意冒险的，都给我退出！」 士兵们又走了一部份人。 「剩下的你们，相信都知道我要的是甚么人了。好，出发！」 一路上，一支仅有二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奥拉特石头出发。当然，国王没有说出此行的目的地，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另一方面，神勇三人组、阿穆多和麦克法兰接下阿萨尔国王的秘密命令，一行人到了霍巴特城。 由于事出突然，神勇三人组未能拿走背包同行，只有阿文拿到了微型电脑，但是已经快要没电，不能多用。 「这座城市非常完整，我无法理解为甚么会变成弃城。」阿文说。 「我问了那维婭，她说是因为这是一座挖水晶而出现的城市，当水晶挖完，人们便离开。」惠萍说。 「设备尚算完善，看来现在仍有人在此居住。」麦克法兰有此想法。 「那我们能够找一户人家问路吗？」文迪似乎相信了麦克法兰不是坏人。 「前面有一位老太太，我们就找她来问路吧！」阿穆多不顾眾人的反对，径自往那位老太太的面前问路：「婆婆，这里是甚么地方？」 「这是霍巴特城，我们家居然在此很多年了。」老太太回答。 「能告诉我们，这个城市发生了甚么事情吗？」阿文问。 「婆婆，我是阿穆多王子，请问……」 阿穆多还没说完，老太太却忽然变得暴怒，像看见野兽一般将他们赶走。 「就是因为你们，我们的城市才会变成这样！你们走，霍巴特城不欢迎你们，走啊！」老太太虽然年纪有点大，但是声音却衣旧洪亮。 「对不起，我们先行离开。」麦克法兰一边道歉，一边向阿穆多打眼色。 阿穆多随即带领三人拐了几个弯，直到消失在老太太的视线范围之内才停下。 「阿穆多，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文迪问。 阿穆多叹了一口气，说：「唉，都是一场误会。十年前兴建黄金屋，原本已选定沙漠边缘位置兴建，但不知道为甚么，在动工之前有人到处散播谣言说会选址霍巴特城，于是居民大量迁出。」 「他们就这样离弃他们的家园？」阿文问。 「那位散播谣言的人很聪明，先是说沙漠会有东西兴建，然后又说可能改在霍巴特城，然后又说要开发奥拉特石头。为此，居民代表曾经千里迢迢跑到总都范特门斯抗议过呢！」阿穆多苦笑着说。 「之后呢？居民没有再回来？」文迪追问。 「没有，搬走的居民在两年后才知道是一场误会，但他们当时已找到一处新的地方开始他们的生活，也有部份人坐船到了道拉瓦尔那边去。他们决定不回来，这让世代在此居住的塔斯曼家族很生气，对皇族的怨恨日益增加。」阿穆多说。 「我看那位老太太很有可能就是塔斯曼家族的人，尤其是他们的年轻一辈也不在留在霍巴特生活。」麦克法兰提出自己的看法，得到眾人的认同。 「为甚么国王不为这里做点事情？」惠萍问。 「我们对这里曾有过很多计划，都是关于復兴霍巴特城，但都被当时的霍巴特人反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国王放弃与这里的人沟通，也放弃这里的税收，由于霍巴特城是经济型城市，这里渐渐被人遗忘。」 「甚么是经济型城市？」阿文问。 「就是一个城市没有本地生產力，只依赖其他地方的东西来赚取水晶的城市。霍巴特在没落前，是利莫里亚一个重要的港口，可是，回不去了，就像我的家乡一样……」麦克法兰想到了自己的家乡。 「走吧，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人在此居住。」阿穆多看气氛不对，赶紧转移话题。 转过一间几乎倒塌的房子，眾人看见一名年约15至16岁的少女在屋外晾晒衣服。 「那个女子在晒衣服，我们过去问她吧？」文迪提议。 「好吧，她看起来不像会发脾气。」麦克法兰的眼神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她。 「你好，可以向你请教一些问题吗？」阿穆多试探地问。 「可以，请说。」女子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正在晾晒的衣服。 「我是阿穆多王子。请问你知道奥拉特石头怎么走吗？」 「向太阳的方向一直走就对了。」女子回答，没有正眼看任何人。 「要走多久？」阿文问。 「不知道，我没到过那个地方。」女子把晾晒衣服的篮子拿回屋内，视线没有离开过篮子。 之后女子久久没有到屋外，眾人无奈离开向东方走，一路上有说有笑，东拉西扯地聊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突然，话锋一转，变成了谈论刚才看见在晾衣服的女子。 「她很古怪。」惠萍说。 「那个她？」阿文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刚才那个没礼貌的女子。」麦克法兰立刻插话。 「我留意到她的眼神很忧鬱，似乎生活得很不开心。」阿穆多回忆着女子刚才神情。 「我看她是因为长期生活在这个甚么都没有的地方，形成不善与人沟通的性格才对。」文迪说。 「我感受到的古怪不只这些，总觉得刚才她有很多话，想说又没有说出口。」惠萍回忆她的感觉，但是没有人同意。 「又是女人的直觉！」阿文摇头。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她就是一个普通村姑，有甚么值得讨论研究的？当然，她的身材例外……」麦克法兰露出色迷迷的表情，被文迪打了一下头。 「你这个贱人想到哪里去了？」文迪苦笑：「在她的附近全都是破屋，就她的房子没破，而且也没觉得有其他人跟她一起住。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没错，她绝对不是你想像中的村姑，哪有村姑会愿意住在这种破城？」阿穆多同意阿文的说法。 眾人笑着说着，没有人注意到背后有人跟着他们。 「谁？」麦克法兰突然转身，却呆了一呆。 跟着他们的，竟然是刚才晾晒衣服的女子！ 「你跟着我们？」阿文问。 女子点头。 「小妹妹，外面是很危险的，快点回城市里吧！」文迪说。 女子摇摇头。 「你到底走不走？」阿穆多佯装生气，希望女子知难而退。 没有想到的是，女子竟然拿出一枝有孔的树枝来，弄出一堆响亮的声音，但是技巧不好，声音断断续续。 「你到底想说甚么？」惠萍问。 女子没有正面回答，却问出了一条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问题： 「我今天没有家人了，可以跟着你们吗？」 「小孩子在玩躲海盗，走，回家去！」麦克法兰想强行赶走她。 女子却激动地一边摇头一边说：「不要赶我走！我今天的家没有了！」 她这个样子，好像是被很亲的亲人赶走一样，阿穆多立即不高兴。 「你很烦啊，走，我不要再看见你！」阿穆多感到烦燥并在女子身上发洩出来。 「住口！」惠萍喝骂阿穆多：「你这是王子欺负弱质女子吗？」 一眾男子沉默不语，任由惠萍跟女子以说俏俏话的声量在间谈。 过了一刻鐘，惠萍宣佈女子加入队伍一起同行。 「她凭甚么加入我们？」阿文问。 「凭她知道奥拉特石头的事情，而我们不知道。」 「我们的粮食和水只是刚刚好足够我们使用！」文迪抗议。 「那就让她去捕鱼和找水源，这两样她都会。」 「我凭甚么要照顾她？」阿穆多的问题处处企图刁难该女子，但惠萍一一化解难题。 「因为她可以当我们的领队，以免我们迷路。」 「总之我不欢迎她！」麦克法兰在没有甚么可挑剔的情况下挤出了这句话来。 「但是我欢迎啊，而且刚才不是有人说她值得研究的只有……」惠萍用两手生动地做出了大胸及大屁股的动作。 「变态！」女子骂麦克法兰，麦克法兰苦笑着，并没有骂回去。 女子又对惠萍说：「看来你的同伴不是很欢迎我的到来，我事先提醒你们，奥拉特石头附近有很多古怪的事情，如果你们甚么都不知道就这样闯进去，肯定会出事。」 阿穆多问：「会出甚么事情？」 女子摇头叹息：「不知道，我没有真正去过那里，只是听其他回来的人说，那里附近有许多怪模怪样的贼人，专门偷取别人的东西。」 「总之，欢迎加入……」惠萍突然发觉她说不下去。 「『神勇五人组』！我是文迪。」文迪大喊，所有人都笑了。 女子说：「你好，我是贝利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