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崩坏：开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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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肆虐着，空中的砂砾不时的击打在一些裸露的岩石上噼啪作响，在风沙中，垃圾在漫天的飞舞着，所见的一切都是灰黑色的。 这片土地没有颜色，也没有温度，偶尔会从一些残破的城镇里传来一抹微光，在白天的时候，住在壁垒区的人通常都不会出来活动，因为风沙很大，随着城市升温，这里的风沙便会越来越大，刺骨而凛冽的风沙，如果皮肤接触到就好像被刀刃割过一般。 空气中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刺鼻味，连吸入的空气在某些时候都是致命的，一阵响动声，在风沙中，出现了一个人影，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影出现了，看这些人走路的样子，略显疲态，只不过其中有两个人影看起来很精神。 “到前面的地方就休息一会。” 吉恩说着，回望了一眼身后的200人的队伍，身边一个包裹得严实，目光犀利的女人靠了过来，凌红摘下了面罩，咳喘了几声。 吉恩没有任何的防护装备，只是穿着13科的制服，和往常一样，或者说和在城市里一样，即使在这样猛烈的风中，对于他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队伍开始朝着前面的镇子靠了过去，凌红一直盯着走在前面的吉恩，就在上个月，吉恩突然间到访，希望建立一支壁垒区的特别监察小组，对壁垒区进行更大范围的监察，希望凌红参与进来。 凌红一开始是非常不愿意过来的，每次看到壁垒区都会感觉到极为不舒服，脑海中总是会冒出上一次的壁垒区大规模的行军作战计划。 近年来凌红最常去的地方是弗莱那边的墓园，每次去都会坐在墓园的旁边发呆，一连好几个小时。 “如果你想要知道什么就跟过来。” 这是凌红拒绝了吉恩的提议后，吉恩所说过的话，所以现在凌红跟了过来，有凌红在身后的不少科员们也非常的开心，因为凌红的实力是非常强大的，在过去3科内部的教学训练中，凌红作为身后这些人的教官，都是受到这些科员们尊敬的。 身后的大部分变异人都是a级的，有少数b级的，以及少量的s级，但实战能力都尤为的突出，这里面还包含了上一次进行监察任务的人，在上一次有监察员被袭击杀害后他们就被撤了回去，开始了更高强度的锻炼，只是这时候凌红却突然间离开了3科，无限期的休假。 而不少队员们对于吉恩也是很疑惑的，因为他完全不像是行事科的那种高官，在任务的时候，总是会和他们讲点故事或者聊天。 咔嗒 清脆的保险解除声响起，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吉恩站在了这个镇子的前面，瞬间就锁定了隐藏在废墟城镇里的枪手的位置，凌红身子微微前倾，一副已经打算动手的样子，身后的不少监察员们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吉恩举着一只手示意大家不要紧张，他缓步的走了过去。 “我们只是在进行任务，路过这里，想要进去歇息一会。” 吉恩说着继续往前走，凌红的神情紧绷，她的眼中透出了凶光，表情也变得冰冷了起来，吉恩还在缓步的向前走，虽然凌红心里是清楚，在这片土地上是没有任何人能对吉恩造成威胁的，但内心里仿佛有一个已经开启的开关，一旦踏足这片土地，就会变得血气上涌。 “大人，能不能给点吃的？” 此时一个端着枪走出来的男人站在了吉恩的面前，吉恩微笑着把身后的背包扔了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出来了，一些人不断的说着谢谢。 “休息1小时。” 吉恩说着，凌红带着人进入了镇子，原本看着这个残破不堪的镇子应该没多少人才对，到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两百人以上出来了，有女人孩子还有老人，凌红觉得有些奇怪，他们都在和行事科的人讨要吃的，但大部分科员们都没有给，只有少部分会给一点点。 此时几个裹得厚厚的孩子接近了凌红，一个孩子伸着手，眼神中透着怯懦。 “姐姐.........能不能给点吃的。” 凌红扫了一眼后，拿出了身上的一些食物，递了过去，几个孩子欣喜的急忙扭头就跑，凌红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孩子。 “给了他们，接下去的任务，会很辛苦的。” 吉恩笑着说道，凌红看了吉恩一眼。 “我又不像校长你，不用吃喝也完全没问题。” 吉恩摇了摇头，始终轻松的笑着。 这个镇子里的人看起来还是很警觉，总是时不时在观察着这些行事科的人，这片土地已经完全沦为了城市里犯罪者们的天堂。 “为什么不订立死刑？” 这时候凌红问了一句，吉恩摇了摇头。 “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城市的种种不合理制度，以及城市的阶级等等问题而在这里的，资源分配的不平均，以及资源分配的转化率的问题，这些东西在课堂上不是早就教过你们了吗？” 凌红的脑海中划过了一抹映像，就是在这样的行军途中的小镇上，凌红剿灭了一个这种镇子里的所有人，没有人愿意投降，没有人愿意放下武器，吉日格勒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到了最后的一刻，凌红看到的是选择拿起了武器的犯罪者们。 只有那个在最后时刻冲出来的犯罪者，他的呐喊声至今凌红时不时都会梦见，凌红无数次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没有答案，在那两个被救出来的孩子去了一所孤儿院后，凌红只去看过他们一次而已，只是远远的看着，凌红始终没办法去面对这一切。 明明根本没必要这样的，只要那些犯罪者们投降，愿意去监狱里，他们就可以活下来的。 “这些事，明明你们都清楚，为什么！” 凌红问了一句，吉恩嗯了一声，双手枕着脑袋，躺在了地上。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无能为力！” 凌红没有再问下去，很多事情大家都清楚，就如同吉恩所说，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无能为力，人或许可以把自己包装得非常残酷，非常冷酷，但总是会有触及到内心柔软部分的东西存在于这世上。 “这里聚集的人会越来越多的校长，如果不早点做打算的话，会威胁到城市的。” 凌红说着，吉恩闭上了眼睛，脸上透着一丝疲惫。 “这种事做过无数次了，只是永远都没有尽头，不管你拥有多么高深的学识，多么强大的力量，依然会一次又一次的重演，永远找不到确切的答案。” 凌红没有再说什么，看了一眼安静的正在休息的监察员们，凌红闭上了眼睛，记忆中儿时自己算是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那次神之学院选拔的时候，自己参与了答题，被选上后父母亲戚们都非常开心。 包括现在也是一样的，父母和亲戚们都以自己为荣，经常拜托凌红帮一些事，凌红从小到大的生活都算是比较安逸的，最辛苦的只有在神之学院的那些年，但每天都是充满希望充满了欢声笑语的。 凌红再次睁开了眼睛，举着右手，看着5跟手指头，原本以为未来会更加的轻松，但现在却陷入了一个自己难以接受的疯狂世界中。 此时阵阵隆隆的汽车声响起，吉恩和凌红都站了起来，镇子的外面出现了一些车队，镇子里的人都快速的起身跑了过去。 “都他妈的不要挤，一个个排好队。” 外面的一辆大卡车上，一个举着枪的男人喊了起来，他们也注意到了在镇子里休息的3科成员们，卡车大开后，可以看得到一些物资，从吃的到用的都有，镇子里的人都排成了长队，等待着领取。 在上一次的监察任务中，3科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北部的地区，有一个名为赤潮的庞大武装势力控制着，一切都看起来井井有条，没有人插队或者哄抢，都很遵守规则的领取着从卡车上搬运下来的物资。 可以肯定挨近北部中段的阿拉坦乌拉山脉附近已经成为了这个武装势力的据点，凌红眼神凝重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动手吧！” 吉恩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即使今天我们过去，突入了这个武装势力的据点，杀死所有人，但明天呢？后天呢？未来呢？还是会出现不少这样的武装势力。” 凌红攥紧了拳头，吉恩说道。 “监察的目的在哪里？在于能够有效的知道这片冻土上的一切情况，城市目前是没有能力来解决这里的问题的，这是可以用最小代价换来最大成果的办法。在确定威胁后，就是你们3科出击的时候，走吧继续去休息。” 吉恩说着转过身，此时凌红看到了站在卡车里只手捂着空荡荡左臂的女人，眼神锐利的盯着这边，凌红没有回避女人的目光。 咔嗒 女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身上的那股气势消失不见，她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 “这不是行事科的大人们吗？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地方来转悠。” 凌红不打算理睬这个女人，转身便走，但女人快步跟了过来。 “我们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可千万不要把枪口对准我们哦！” 凌红停了下来，女人的挑衅意味十足，她冷笑着看着女人。 “不要惹事情，特别是对城市，如果你们成为城市的威胁，我会毫不犹豫的抹杀你们的。” 凌红说着旁边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看着离去的凌红冷冷的说道。 “我会好好记住的。” 阿加塔攥紧了拳头，看着镇子里的行事科成员，胸口处一阵阵刺痛，看着他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阿加塔非常的不爽。 现在阿加塔已经带领着赤潮的人收拾了北部的大部分区域，掌控着北部的大部分地区，所有在阿加塔管理下的地方，所有的人只需要缴纳流质食物的罐子就可以获得赤潮的保护，而阿加塔在每个月领取食物的时候，会把回收的金属罐子带过去，给那些来回收的商人们，从商人们手里换取一些物资，以及会挑选一些愿意多挣一点食物和水的人在北部的矿山里开采，提炼矿石获得原材料。 但最近这样和城市的黑市交易已经行不通了，因为听闻城市里这一块已经被彻底的整治封死了，一些逃窜出来的变异人说起过，现在想要获得武器只能够自己制造，但自己制造出来的武器，杀伤力和准度都非常的差，想要制造出更厉害的武器，目前壁垒区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因为吉日格勒已经被毁掉了。 阿加塔曾经带人回去过，那些地下工厂已经被毁掉了，所有的设备都被搬走，不能用的全部毁掉。 看着在镇子里的行事科，他们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组织，只不过现如今城市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们进行大规模的行动了，阿加塔已经和波特合作了起来，并且给了波特一些人手，现在的波特已经去往了南部，赤潮分为南部赤潮和北部赤潮。 阿加塔打算先巩固住北部的一切，等波特巩固了南部后，一切都好办了，掌控住壁垒区的一切，在这片冻土上建立起一个黑夜国度。 看着物资发放的差不多，大部分人都缴纳了自己的流质食物空罐，阿加塔回到了卡车里，几个心腹手下也上来了。 “头，怎么办？要不要........” “你们想要找死尽可以去试试看，没看到吗，那边的那个男人，是13科的吉恩。” 几个人纷纷看了过去，看着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坐在一栋破屋顶上，盯着这边。 “我们只要不惹是生非，就可以安静的发展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走吧到下一个地方去。” 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吉恩站起身来，脑袋里还在犹豫着，但最终放弃了，一瞬间吉恩有了在这里解决掉他们的念头，但最终吉恩没有那么做，在这将近半个月里的小范围调查行军过程中，吉恩发现北部的情况很稳定。 和上一次的行军不同，经常看得到一些壁垒区的犯罪者们相互厮杀，有时候是为了食物和水，有时候是为了地盘，有时候则是为了女人。 吉恩打算等这次的任务结束后，回去后就要和其他的六个家伙一起前往壁垒，先清扫壁垒外面的那些类生物，再开始构建壁垒上的设施，他们7个必须没日没夜的干活，最少需要半年以上才能够完成这个阶段的壁垒建设。 现在壁垒上的常驻人数在500人左右，除了在喜马拉雅山脉西部不需要人外，其他的三个方位都有人定期的监测。 但总是会因为爬上了壁垒的类植物而手忙脚乱，甚至一些地方没有来得及清理，类植物不但爬上了壁垒，还扎入了壁垒里，破坏吞噬着壁垒，现在一些地方需要修补，还需要加装一些设备来应对这种类植物。 城市的状况现在暂时算是稳定，也只有趁着这样的间隙，吉恩和其他六位神才有时间，去修补加固壁垒。 吉恩看了一眼时间，刚刚中午3点19分。 “再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好了。” 风沙逐渐开始大了起来，每天中午的2点到5点的三个小时是壁垒区风沙最为猛烈的时候。 轰隆 伴随着一阵爆炸声，一个手里握着武器的男人火大的转过身，举着手里的武器就扫射了起来。 “死瘸子，去死！” 波特避开了扫射后瞬间跳到了这个男人的身边，咔擦的一声，男人脖子被红色的念动力拧断，倒在了地上。 “还要继续打吗？如果不肯投降的话，我就灭了你们。” 波特大声的喊了起来，这是一座城市的废墟，就在南部偏东的地方，城市的大部分围墙都已经损毁了，现在这里有将近30个武装势力盘踞着，波特已经和这些武装势力的人战斗了将近3天了，他们根本不愿意听波特的。 一开始波特只是和他们谈话，但大部分武装势力的头目们都不服，最后突然间袭击了波特他们，波特也下定决心，想要收拾这里的话，不痛下杀手是不行了，此时城市的外围已经有人驱车离开了。 “再说一次，如果不肯投降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枪声还在继续着，波特只能够继续往前，带着手下的变异人们继续突击，这里的情况远比波特所想的要复杂得多，弱小的犯罪者们基本上生活得非常辛苦，而且城市的各处还被把守着，他们每个月领取的食物都要上缴一半以上，还会经常被不同武装势力的人收取手上的物资，每次领取物资都会被这些武装势力的人看着。 砰的一声巨响，波特愤怒的吼叫着，直接使用念动力把一栋建筑物的底部摧毁，上面传来了阵阵惨叫声，伴随着建筑物的倒塌，波特马上冲向了一个火力密集的点，全身上下都被红色的结痂物覆盖着。 伴随着阵阵惨叫声，波特没有任何犹豫解决掉了这些犯罪者们，渐渐的城市里的枪击声平静了下来，波特这次带来了将近300人，其中有半数以上都是变异人。 “把城市里的所有人聚集过来。” 在一切平静下来后，波特吩咐了手下们，很快就有不少人被带了过来，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不少人都害怕的看着波特。 渐渐的数百人聚集了过来，波特站在一块巨大的建筑物石块上，高声的喊了起来。 “从今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大，你们想要离开的人可以离开，但想要留下来的人，愿意跟着我的话，我会建立起一座城市来的！我保证会让城市里的每一个人吃饱穿暖。” 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敢动，最终人越来越多的散去了，很多人都选择了离开，一些手下们都有些不解，波特应该把这些人掌控起来，毕竟他们每个月都可以去领取物资，但波特没有这么做。 “只有当我们真的做到了，这里人才会越来越多的。” 波特不打算采取过去盘踞在这里的武装势力的方法，他想要建立的是一座属于犯罪者们的城市。 在和阿加塔深入的探讨过这个问题后，波特非常清楚，再也无法回去了，那么就只有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城市来，或者说属于壁垒区的人的城市。 午后3点41分 “风很大，回去吧！” 奥斯曼担忧的看着怀抱着女儿的妻子紫娟，两人就站在南部戒备站面对着壁垒区的城墙上，紫娟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点小风而已。” 说着紫娟还把女儿身上盖着的毛巾拿掉，双手举起了女儿，奥斯曼伸手想要去接过女儿，但紫娟却突然间后退了。 “奥斯曼大人，刚刚传回来的消息，壁垒区那边的武装势力的冲突已经结束了。” 一个区域科官跑了上来，奥斯曼马上收起了笑容，走了过去，紫娟把女儿架在了肩头指着远处的壁垒区。 “以后你要帮爸爸妈妈收拾那片土地才行，知道了吗！” 一阵后奥斯曼走了过来。 “还是回去吧！” 紫娟摇了摇头。 “最近壁垒区的动向有些奇怪。” 奥斯曼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你不打算继续了吗？壁垒区的行军作战计划？” 奥斯曼愣神的看着紫娟，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双眼，奥斯曼摇了摇头。 “如果你不继续的话，这份重担就只能交在我们女儿身上了。” “我不同意雨儿进入行事科。” 紫娟把女儿抱在了怀中。 “你可千万不要养成你爸这样的软弱性格，小雨儿！” 奥斯曼眉头微周，紫娟咯咯的笑了起来。 “现在城内对于我们3科的诟病之声为什么会消停下来，不正是因为有能够体现我们3科存在意义的壁垒区存在吗？” 奥斯曼摇了摇头。 “这不是我们3科存在的意义，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保护市民！” “那你觉得那些善良的市民们，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聚集起来，伤害这座城市呢？” 奥斯曼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妻子的话。 紫娟突然间一个加速，抱着女儿跑了起来，奥斯曼吓了一跳，下一秒只看到紫娟把女儿架在肩头直接跳了下去，奥斯曼焦急的快步跑了过去，跟着跳了下去。 紫娟落在了地上，肩头上的孩子仿佛吓傻了一般，直到奥斯曼落下来后，她才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看吧，你总是这样后知后觉！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奥斯曼愤怒的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吓到孩子了。” “为什么不可以？” 紫娟看着抱着女儿一脸焦急的奥斯曼。 “你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几时才是个头，好玩吗小雨儿，要不要再来一次。” 紫娟说着，此时女儿也不哭不闹了，反而笑了起来。 紫娟接过了女儿，看着沟壑对面的壁垒区。 “如果你担心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清扫任务中会出现的大规模伤亡的话，就建立一支小规模的特种作战部队好了，能够高效的完成任务的特战作战部队。” 奥斯曼怔怔的看着妻子，他走过去揽着妻子的肩头，把头靠了过去。 “我们不是屠夫，所以我也不希望女儿成为屠夫！” 紫娟眼神冰冷的盯着壁垒区，她心里非常的清楚，在未来这个地方一定会成为威胁城市的存在，但身边的奥斯曼是下不了手的，他在刻意的去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他无法狠心下心来，做出残忍的事。 “我知道了，那就让女儿到其他的科去好了，这样可以吧！” 奥斯曼嗯了一声。 “对了奥斯曼，你觉得凌红合适吗！” 奥斯曼有些狐疑的看着紫娟。 “由她来组织这只特种作战部队。” 奥斯曼表情沉闷的看着紫娟。 “还是算了，凌红........” “你还真是不懂女人奥斯曼，女人很多时候是非常果断的，至少要比你们男人果断得多。” 人工太阳的光芒开始变得微弱了起来，壁垒区开始发黑了起来，风沙也小了很多，4点45分的时候，吉恩和凌红带着监察员们离开了小镇。 阵阵摩托车的声音发动了，镇子里的不少人骑着摩托车外出了，从这个时候开始到凌晨的时候，是壁垒区的人最为活跃的时候。 大部分女人带着孩子们到附近的一些地方去搜刮一些可以使用的被风吹过来的垃圾。 “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看看壁垒区，或许和你上次看到的不同。” 吉恩微笑着说道，凌红点点头，确实这一路过来看到了很多和过去看过的不同的东西。 “校长你又是怎么看待壁垒区的？” 凌红问了一句，吉恩拿出了一根烟递给凌红一根，点燃后吐出了一口烟气。 “在这里生活着的，是人！只是他们的生活环境，生活方式和我们不同罢了。” 凌红戴上了面纱，身后的监察员们行动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大家都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要开始分组了，所有的监察员们都会以5人一个小组，四散开在北部的一些地方活动。 凌红时常在想，或许她这一生都不可能把视线从壁垒区移开了，因为在这片冻土上，有着凌红看到过的最令人震惊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