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迫在眉睫
太阳逐渐落下，被香儂派出执行任务的两人，最先回来的是索尔曼。 「索尔曼兄弟，劳你驾，帮我移到店内。」瑟楚道。 「可是你应该是有任务在身吧。」索尔曼道。 「都太阳下山了，人都回家，不用宣传旅店开张。」 「好吧。」索尔曼将瑟楚抬回黑云旅店内。 索尔曼才进旅店，可莲此时也一同回来。 香儂坐在圆桌前等待着她的部下回报。 索尔曼跪于香儂的桌前：「小的该死，并没有混入魔导术士的协会中。」 「你本就对法术一窍不通，没办法混入很正常，可有其他消息？」香儂道。 「只有一个。」索尔曼神色带着惊慌。 「说。」香儂道。 「兰亚特帝国向史夕拉斯联邦宣战了。」 「这事不是早发生了吗？在所谓的代理人峡谷之中发动过数千场战役。」香儂道。 「这次不一样，白桂皇驾崩，术士协会摄政，将暗杀行动怪罪史夕拉斯联邦，直接杀死了对方使节，宣布倾全军战斗。」 「竟有这种事，魔导术士究竟在盘算什么。」香儂道。 「战场将不在代理人峡谷进行，直接在两国边界展开廝杀，异界冒险者们对于这次大战十分雀跃，谓之国战。」 「该死的烈贝斯之子，是想要我们维斯瓦尔闹个天翻地覆才甘愿吗！」 香儂站起身来，在旅店内不停来回踱步。 可莲道：「我这还有弔诡之事要向你稟告。」 「快说。」香儂道。 「你还记得多年前，大图书馆管理人向你秉告说，馆内淹水，书籍缺失一部份吗？」 「记得。」香儂一惊：「该不会……」 「关于烈贝斯之子记载的书籍全都不见踪影，骑士王的改革玄凰神殿的纪录也一同消失了。」 「又是术士协会所为吗？」香儂猜测道。 「管理人说是天灾。」可莲道。 「水为四大元素之一，这水淹得还真巧，将特定书籍全都销毁。」 这下香儂可陷入苦恼，大图书馆的典籍她虽记下了八成，但歷史纪录的部分是她看得最少的，内容又极其广泛琐碎。 诸如骑士王凡修下令要工匠製造人力操纵的工具「脚踏车」，土地改革的「三七五减租」，宣布法令只要是女僕都一定要戴「猫耳」。 关于烈贝斯之子的纪录更少，在骑士王之前，由玄凰神殿处理烈贝斯之子，除了刺客没有人知道内部的结构。 「又是一个死胡同。」香儂不禁叹息。 「那名水系的魔导术士我们曾在日头谷见过，或许能从此处下手。」索尔曼提议道。 瑟楚又感受到除了可莲之外的眾人目光。 穆黑织是维斯瓦尔的系统工程师，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些徐夕西底下的工程师与移民计画有诺大的关係。 瑟楚与穆黑织同个公会或许是个好的切入口，他在刺杀白桂皇时带着瀰天万象面具，应该还没有暴露自己的身分。 「刚好，我认识她。」瑟楚道。 可莲奇道：「你这色盗贼会认识魔导术士？」 瑟楚一边暗笑，一边正色说道：「我可是有通天本领，不下于你们所认识的刺客。」 「你也认识色楚？」在可莲心中这名子是个寡廉鲜耻之徒。 「听萝琳提起，这瑟楚乃是赫赫有名的蔚风关英雄有谁不知。」瑟楚不禁意地吹捧自己一番。 「哪里赫赫有名了，这人色得很，还想对心弦殿下图谋不轨。」可莲道。 「可我怎么听说瑟楚是大好人。」瑟楚翻着白眼。 「你哪儿来得消息？」可莲道。 「瑟楚成为黑云旅店的英雄事跡暂且不论，他帮你们逃出弦风城，解除了日头谷的危机，这不是一个英雄典范吗？」 「我不说你不知道，这些事，都是覬覦心弦殿下的美色所做的。」可莲道。 「英雄瑟楚，义薄云天。」瑟楚朗声道。 「刺客瑟楚，色名昭彰。」可莲恶声骂道。 「义薄云天。」 「色名昭彰。」 「义薄云天。」 「色名昭彰。」 「义薄云天……」 「色名昭彰……」 瑟楚与香儂两人像小孩子一样斗嘴不休，眾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好笑，尤其是只有可莲被矇在鼓里，不知道眼前石化盗贼的真面目，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色名昭彰的瑟楚。 「你为什么一直帮瑟楚说好话。」可莲道。 「这是事实。」瑟楚依然不服气。 「色盗贼我看你也跟瑟楚一样，乃是色薄云天之辈。」可莲道。 一下是色名昭彰，一下色薄云天，瑟楚忍不住暗自佩服可莲的造词能力。 索尔曼出声制止自己妹妹胡闹，向瑟楚说道：「你有办法让那名水系魔导术士说出他们盘算吗？」 瑟楚收起玩笑之心：「他们隐瞒了所有的异界人，让异界人将维斯瓦尔视为一场游戏，我不认为她会轻易说出术士们的阴谋。」 「若我们好好问她呢？」香儂左脚垫地，皮靴冒出腾腾热气。 「要用武力？」瑟楚道。 「刑求也算是武力的一种吧。」香儂若无其事道出残忍的一面。 「不行。」瑟楚一口回绝。 「你当然说不行，因为被取代的不是你的世界。」 香儂又开始针对瑟楚的异界人身分，她不知的是瑟楚乃是一名拥有维斯瓦尔灵魂的异界人，如此双重身分让瑟楚苦不堪言。 「我也和你一样重视这个世界。」瑟楚道。 「真的吗？」香儂大眼凝视着瑟楚，事关维斯瓦尔的存续，即便她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情谊，仍必须小心谨慎。 这便是能成大事者的香儂。 「如有虚言，我不得好死。」瑟楚立誓道。 「你嘴上发誓，但在两国交战后；或说术士协会的阴谋达成后，你还是会活下来。」香儂道。 索尔曼缓缓道：「我也不赞成。」 「到现在才想当好人吗？」香儂喝道。 「指出君主的错误是臣子职责，利用盗贼声东击西时，我也曾向你諫言，因为这是不对的。严刑拷问以达目的，也是错误的。」 「所以你要阻止我？」香儂道。 「属下不敢，劝諫是我职责所在，但殿下若下令，我依然会贯彻执行。」 索尔曼眼神坚毅不拔，在他心中「忠义」大于「曲直善恶」。 香儂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兰亚特帝国，为了维斯瓦尔的生存，即便是卑劣的手段，我也不惜一试。」 瑟楚看见了香儂的决心意志，心灵震撼不已，香儂不愧是弦风氏的血脉，注定将来要成为王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