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玄幻小说 - 魔道最强剑仙在线阅读 - 第69章 以牙还牙

第69章 以牙还牙

    县衙内,众人早已逃之夭夭,大牢里更是空无一人。一晏月宗弟子领路,直接走进一间宽敞的牢房,其余两人合力将白疏香拖了进去。

    白疏香以为晏月漓喂她吃的是,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一想到自己即将身死,心中多有不甘,暗暗发誓:若有来世,她必杀尽晏月宗满门。

    一切安排妥当,晏月漓懒得再看白疏香一眼,直接命人将牢门锁住,走出了县衙大牢。

    白疏香瘫倒在地,紧闭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但她没有任何痛苦,而身体却有了别样的感觉。

    白疏香万分诧异,这是她的独门媚药——双修之毒,但是不知为何,她没有动情却已欲火焚身,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

    还未等白疏香弄清楚,六个相貌奇丑无比,衣衫褴褛的要饭花子,贪婪地盯着地上的白疏香,不停地留着口水,齐齐向她逼来。

    这场面引得白疏香一阵犯恶,但药物的作用让她渐渐失去神智,早已分不清美丑香臭,衣裙一挑露出雪白的双腿。

    六人见状哪里还有所顾及,立马疯一般地冲上前去,都想第一个吃到这白得的便宜……

    过了许久,在大牢门口等候的王渊亭,见大牢里没了动静,撑开玄铁扇掩面进入。他虽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被里面的“香艳”景象恶心到,胸口阵阵犯恶。

    他让门下弟子招呼那六个乞丐,穿好衣裤出了牢房,又命人洒了些花露,驱除下乞丐们留下的刺鼻气味,这才去请晏月漓到大牢来。

    晏月漓面带轻纱迈步进来,眯起那双娇俏妩媚的眼眸,再睁眼时已寒光四射,冷冷的声音透着渗骨的怒意:“白疏香!以牙还牙的滋味,如何?”

    白疏香此时已渐渐清醒,裹紧撕得粉碎的破烂衣衫,躲在暗处的角落里,双手环抱住自己,浑身颤动着,说不出一句话。

    晏月漓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掩住口鼻,冷声问道:“大师兄,这人必须留着吗?”

    王渊亭无奈地点头道:“宫主还是先留着此人吧,她毕竟是承欢宗弟子,杀了的话宗主那边不好交代。”

    他倒是想除了这害人的妖精,但白疏香毕竟是魔宗之人,晏宗主闭关未出,不好多生事端。

    “也罢,先将人带回晏月宗,等爹爹出关再做处置。”晏月漓没有多做纠结,转身离去,她知道到时父亲定会不惧承欢宗势力,毫不留情地除了这恶女。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牢房,白疏香收起绝望的眼神,狠毒地在心中暗暗发誓:晏月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日后我定要毁你容貌,让你成为万人骑的婊子!

    孔县令府上,有好些个被白疏香抓来的良家女子,她们都是被迫加入承欢宗的。王渊亭要留下来善后,便拜托晏月漓送沈晴汐回离魂谷。待王渊亭料理完孔县令府之事,便去离魂谷寻她们。

    沈晴汐略显虚弱地,倚靠在晏月漓的肩膀上。晏月漓祭出法宝,御剑带沈晴汐回去。晏月漓有些担忧沈晴汐的身子,御剑的速度也越发的快,不多时便到了离魂谷。

    晏月漓带着沈晴汐进了谷口,谷中之人见自家少主受了伤,都聚了过来。晏月漓将沈晴汐扶到后院,谷主时无计也从自己的屋子内跑了出来,从晏月漓手中接过沈晴汐,担忧地抱进了房中。

    沈晴汐被众人簇拥着回了房内,独留下晏月漓有些呆滞地站在院中。晏月漓突然有些嫉妒沈晴汐,并不是她缺少宗内之人的关爱,只是看见时无计对沈晴汐的担忧,想到爹爹晏无归入关已久,她有些想念了。

    晏月漓见沈晴汐已经平安归来,大师兄王渊亭交代的任务她也已经完成,便准备动身回宗门。

    晏月漓刚转身,便听见身后有人呼叫她的名字:“晏姑娘,请留步!”

    这声音晏月漓听着有些陌生,她转过身看见一位样貌不惑年华的长者,那长者朝着她微笑着。晏月漓脑中回忆片刻,此人她并不认识。

    晏月漓只当他是离魂谷中的一个普通长者,便礼貌地拱手,略微施了施礼,而身形并未停留,转身急于离开此地。

    谷中长者见晏月漓准备离开,连忙上前几步说道:“晏姑娘请留步,我家侄儿委托我,有话要带给你!”

    晏月漓平时冷淡惯了,见那长者并不表明身份,还强说自家侄儿有话带于她,言语中透出了些许的不耐烦,转身说道:“这位长者,是不是与我有什么误会。我并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的侄儿!”

    晏月漓说完此话,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并不在意身后略显无奈的长者。

    当晏月漓来到离魂谷的谷口,正准备御剑离开,谷主时无计匆匆赶了过来。晏月漓并不知时无计前辈,出谷找她有何事,便礼貌地收起了沧澜剑,向时无计前辈抱拳施礼。

    此时,晏月漓看到时无计前辈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刚刚在院中与她搭讪的那位长者。

    晏月漓看到那位长者只是微微一愣,便朝时无计前辈,说道“谷主是有事与小女相商吗?”

    时无计看向晏月漓,还没有言语,只听他身后的长者开了口:“小娃娃,我是谷主的师弟白石,常年在外游历,你可能不相识我,但我那侄儿却是你‘朝思暮想’之人,他嘱托我带些话给你,小娃娃可是要听?”

    晏月漓一听白石说道“朝思暮想”之人,脑中立刻浮现嵇北辰的身影,白嫩的小脸立刻烧了起来,胸腔内的心脏更是“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晏月漓口中连忙道:“晏月漓见过白石前辈,还请白石前辈谅解小女刚刚的无礼之举!”

    此时的白石没有了凡间的伪装,不再是沧州城的鹤发白胡的模样。他右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笑道:“好说好说,小娃娃如此年幼,便有此等修为,根骨与我那侄子一样,都是这修仙的好苗子,不愧是那晏老头的乖女儿!”

    时无计看向自己师弟白石,见他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师弟就莫要与晏姑娘开这种玩笑了!快些把嵇北辰托你带的话,转达与她吧!”

    白石知道自己的师兄,与晏月宗交好的关系,他也只是想试探一下晏月漓的性子,毕竟嵇北辰的性子太过老实,而晏老头的臭脾气却名声在外!

    白石见晏月漓此时羞得通红的脸,朗声笑了笑:“我那侄子嵇北辰,虽是笨嘴拙舌,但他的心中始终有姑娘,还望姑娘不要嫌弃他。那日我与他在沧洲城分别,他托我带话与你,让姑娘保重身体,待他忙完沧州之事,定登门拜访!”

    白石说的这些话,有嵇北辰的原话,也有他自己添加进去的。

    白石知道年轻人谈恋爱难免羞涩,尤其两人都是情窦初开,都抹不开面子去找对方,所以他想要帮助两人一下。但白石并不知道,其实两人的感情已经升温,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晏月漓听到白石的话,忆起那日在无忧镇的客房之内,两人所行之事,脸上烧得更厉害了,脸颊的红晕直到耳根,羞得她不敢直视两位长者,连忙说道:“谢白石前辈,我……我先行告辞了!”

    晏月漓实在是羞得无地自容,再多的话,她此时也难以说出口,匆匆向二人施了施礼,连忙祭出法宝沧澜剑,御剑向晏月宗方向飞去。

    白石见晏月漓如此慌张的模样,邀功一般向师兄时无计说道:“师兄,你看,嵇道友与晏老儿马上就要做亲家了!”

    时无计无奈地看了一眼白石,朝他摇了摇头,只怕两人的情路,并不像白石想得那般顺利,恐怕有些坎坷。

    ——

    聚和剑庄的铸剑室内,嵇北辰已经闭关铸剑多日。那日在灵溪溶洞中,陈樱儿死后、一切暂时尘埃落定,嵇北辰便拜别了五龙,出了溶洞。

    嵇北辰走出灵溪溶洞的时候,李奎生已经在洞外等候多时。李奎生高兴地上前与他相认,激动得几度落泪。

    原来,李奎生那日进甬道寻找出去的路,赤焰龙便现身、将嵇北辰的身份告知于李奎生。赤焰龙让李奎生安心在洞外等候,待他们料理了陈樱儿,自会平安送嵇北辰出洞。

    若不是顾忌嵇北辰被嵇毅君封住了记忆,李奎生定是要与嵇北辰畅谈个三天三夜,好好与他讲讲自己与他父亲之事!

    嵇北辰之前便知道,李奎生对他父亲这位“故友”的感情。李奎生是爽朗热心的性子,嵇北辰觉得自己的“父亲”能有这般挚友,实乃三生有幸!

    此次灵溪溶洞之行,嵇北辰能在有生之年,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是他来到无忧镇以来,收到最好的消息。

    但每当嵇北辰问到,自己梦中的那天早晨,后山满天的大火,他的父母究竟经历了什么……五龙和李庄主都对他,噤若寒蝉、守口如瓶。

    黄柏龙是那日与嵇北辰一同出洞的,知道嵇北辰要铸造一把配合“守城大阵”的阵眼灵剑,便自告奋勇要出洞相助于他。

    多日的接触,让嵇北辰摸清了黄柏龙的心性,便总是想办法缠着他,想从他口中诓出: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父母现在何处!

    这几日,嵇北辰虽然一直没有从黄柏龙身上套出有用的情报,但他毫不气馁。

    这日清晨,嵇北辰手中托着黄柏龙幻化的小蛇来到铸剑池,口中说道:“黄公子,你陪在下在这铸剑室内闭关多日,在下自是十分感激!只是,我的疑惑一直得不到答案,心中久久不能平复,延误了铸剑的进展,实在是……”

    黄柏龙从嵇北辰的手中爬到了地面上,用神识说道:“小主人,莫要再套我话了。出洞之时,大姐已经给我下了禁制,就算我一不小心被你框出来,我也是被禁了声的!

    主人给小主人下了记忆的禁制,定是有其深意的。待二哥和小青伤愈,我们便可与小主人一同开启秘境大阵,到时候小主人的记忆自然就恢复了!”

    嵇北辰刚刚说得都是实话,他最近确实有些浮躁,沉不下心来!

    灵溪溶洞之中,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天人族、战神族,这些他曾经只在古籍中见过的上古传说,如今竟然与自己有了关系!

    再加上李奎生近日与嵇北辰讲了好多,他的父亲嵇毅君在凡世经历的一些事,结交的许多人。

    沧州城的沐家、沧墟派的墟海掌门、忘忧无极观的无极仙尊,甚至是晏月宗的晏无归宗主,这些人都与父亲有关!

    他的父亲嵇毅君,是天人族太子、上古剑修、天道筑基的洞墟期修士,他曾经一定是对自己的儿子寄予厚望!

    而如今,他已到弱冠之年,却还是一个地道筑基的小小筑基期修士,心中不觉有愧于父亲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