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落井下石(1)
马志吃惊连连，歌书兄弟竟然被抓了，并且已经......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是个聪明人，我也看得出，你无论从武功还是谋略，其实都比你的三个弟弟要强，好好把握，歌书世家那边，我和他们迟早有一面会见，到时候，我希望你站在我的身边。至于歌书兄弟的事情，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事后怎么和你老婆以及歌书世家的人说......” 马志没有表态，马孝全同样没有要求他现在就要表态，人呀，是会变的，昔日的马志的确是马家四兄弟里最强的人，但是现在，或许从谋略和武力上，他仍然是第一，但是胆略上......可就不一定了。 ...... 几天不见歌书兄弟，歌书晴果然向马志问起了歌书兄弟。 马志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说你的两个弟弟已经被锦衣卫抓进了诏狱，现在就算是出来，恐怕也是个残废了之类的话，他撒谎安慰歌书晴，你那两个弟弟都是大人了，做事肯定是有分寸的，只要在京城里不做出格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再说了，歌书世家的实力咱们可是很清楚的。 歌书晴点点头，但还是很警觉的问马志什么是出格的事。 马志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我自成为了锦衣卫参事之后，见到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在这里呀，最记恨的就是通敌，通外敌，如果一旦被发现，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歌书晴愣了一下，瞳孔急剧的一缩，马志看在眼里，表情上却装着没看到，继续安慰了歌书晴两句。 自被马孝全告知自己能够成功假死，马志就已经明白了，歌书世家与女真人脱不开干系，所以刚才那么说，也是间接的知会歌书晴，你的两个弟弟被抓了，可不要来找我，我可没办法。 ...... 果然，在和马志聊完后，歌书晴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马志将歌书晴出门的消息说给了马孝全。 也就在不到一个时辰后，歌书晴突然回来了，头发有些散乱，看得出，她是跑回来的。 马孝全此时正在和华悦下棋，看到歌书晴，问道：“怎么看你很急的样子，是要找马志吗？他出去办事了，应该一会儿才能回来。” 歌书晴瞪了马孝全一眼，有话想说，但似乎又不敢开口，憋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马孝全面前，道：“大人，可否帮我一忙？”说着，歌书晴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马孝全心中暗笑，她知道歌书晴求他做什么，但是表面上却道：“你先起来吧，起来说，我们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行礼。” “不~~大人，如果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马孝全脸色一沉，阴声道：“歌书晴，你必须起来说话，倘若你让我帮你杀人放火，或者对大明王朝不利什么的事情，我是不能做的，此外，最近女真奸细很多，你如果要说什么你家里人被抓了，让我帮你赎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你可能刚来京城不知道，但凡被抓住确凿通敌罪的，只有一个结果，死！” 歌书晴一愣，嘴巴一扁，突然就大哭了起来。 “你看你~~~”华悦丢下手中的棋子，埋怨马孝全，“有你这么吓人的嘛？人晴儿妹妹还什么也没有说呢，你就先把规矩定了......真是的......” 华悦走到歌书晴面前，扶着她道：“晴儿妹子，起来说话，不碍事的。” 歌书晴被华悦扶了起来，马孝全递给她一把椅子，让她坐下慢慢说。 喝了口茶水，平静了一下，歌书晴道：“大人，我的两个弟弟，被......被你们给抓了。” “我们？”马孝全一愣，假装不知道，“你是说歌书行云和歌书流水？被锦衣卫抓了？” 马孝全苦笑道：“这事儿我还真不太清楚，行吧，我这就去问问，看是不是这样，如果确凿了，我再问问原因......诶对了，你的两个弟弟怎么会被抓？我记得我刚才说了，最近在抓奸细，他们难道都是？” “不不不......”歌书晴连忙摇头摆手，她虽然知道一些家族的事情，但绝对不能说。 “哦，如果是这样，那还好，不过看他们抓哪里了，如果抓进诏狱了，恐怕就算出来，也残废了......” “噗通”一声，歌书晴从椅子上跌了下去，两眼瞬间空洞。 “怎么，难道他们真得被抓进诏狱了？” 歌书晴扁着嘴，点头。 “坏了......我就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田尔耕那家伙做的，妈的，我就说这两天我去，啥也不让我参与......”马孝全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右手也提起来，在椅子扶手上重重的锤了一下。 华悦道：“相公，那事不宜迟，我看你现在就去吧。” “好~~” ...... 马孝全是出了马家，也的确是去了锦衣卫办公所，只是他在办公所里啥也没干，打了个小盹儿，又优哉游哉的泡了一壶茶，一个人吸溜吸溜的品着茶。 而在马孝全出去的这段时间，马志回来了，听闻老婆说弟弟被抓了，马志也“表现出”了巨大的震惊，随后他也“很上心”的说，他现在也去办公所打听打听消息。 办公所内，马志见到了马孝全，二人围坐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吸溜吸溜的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又等了半个时辰，方才一起回家。 ...... 马家正堂内，歌书晴见丈夫和马孝全一同回来，连忙上去迎接询问进展。 马孝全和马志事先已经商量好了，所以二人的动作很统一，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齐齐的摇了摇头。 马孝全问歌书晴：“歌书晴啊，你说实话，你们歌书世家，是不是和女真人有关？” 歌书晴哪里能承认有关系，她连忙否认，说家族就是做普通生意的，只是有一些钱财罢了，哪里可能是什么女真奸细，再说了，都是汉人，为什么要做女真奸细呢？此外，歌书晴又以自己是一介女流，不参与家中大小事务为由，将这个问题圆满的给搪塞了过去。 马孝全假装一脸信任的样子，拍了下手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多半就是被错抓了，不过......眼下人已经在诏狱了，咱们就算救出来，也恐怕是残废了。” 歌书晴摇摇头：“只要我的两个弟弟活着，残废了也罢......” 马孝全和马志对视了一眼，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无论如何，我也得帮你把你的两个弟弟救出来......” 歌书晴感动的不得了，接连感谢马孝全。 马孝全摆摆手：“我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太客气。只是这个事情不是我跟进的，所以田尔耕那一关，我还得想想怎么过......” ...... 其实，抓女真奸细这事儿，马孝全是有权利操作的，只是为了阴歌书兄弟，这一次的具体操作，他并没有实际参与，而是交给田尔耕一手包办了，至于歌书兄弟怎么被抓的，很简单，莫须有的罪名，还需要太多理由吗？ 让马孝全也没想到，歌书兄弟被抓后，还真和女真人有关，田尔耕还真从他们俩的嘴巴里问出来了点什么。 当然，田尔耕心狠手辣，在问话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泡着茶，好言相劝的问了，一通刑具上去，歌书兄弟苦不堪言的招了。 ...... 翌日，马孝全找到田尔耕，说抓女真奸细这事儿虽然你全权负责了，但是你怎么什么也不给我说说都问出来啥了呢. 田尔耕咧嘴轻笑，他很清楚马孝全知晓抓奸细的情况，但是他并未往深里想，他认为马孝全这一次没有直接参与，是怕丢了权利，所以反应过来和他理论来了。 田尔耕也不想和马孝全闹翻，他做了个顺水人情，说执事大人您既然想管管，那诏狱里后期的审讯工作，不行你去监督吧。 马孝全假装道：“那怎么行，你已经审讯的差不过了，人都被你打成了半残，我上去还没怎么审讯，挂掉了怎么办？” 田尔耕笑着道：“诏狱里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的么，执事大人您也是熟手了，不应该让我教大人您怎么做吧？” 马孝全假装不满的样子，点着手指指了指田尔耕，气愤的离去。 ...... 出了田家的大门，马孝全即刻赶往诏狱。 他知道田尔耕会派人监视他，所以在将歌书兄弟捞出来之前，先要做样子的审讯审讯其他的人。 一个晚上，马孝全都在诏狱里审讯犯人，田尔耕的眼线跟着观察了马孝全一晚上后，回去汇报，说执事大人的确在审讯犯人。 听到手下这话，田尔耕算是放心了，他笑着道：“奸细这种事情，马孝全比我还上心，看来他想在皇上面前邀功啊，哈哈，那随他吧，反正我已经上书表功过了，他就算再问出来点啥，恐怕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