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掉腕表
清澈眼眶瞬间被刺激得盈满泪水,无辜眼神打转泪水但没有流下。兰溢眸色动容,她好像才发觉自己过激些,脾气有些没有收不住。 她硬生咽下口气,堵在胸腔闷得无处发泄,忍耐下的神色有些愧疚。兰岱一除了调皮些外,从来没有过让她伤心事情,他其实很乖,很可爱。 女人眼眶有些湿润,眼角泛红。兰岱一低眉顺眼,像是试探出口,“可是,妈妈,他真的很可怜!” 兰溢愁容暗道声笨蛋。掌心放在男孩后脑勺,鼻尖感到酸涩。她们之前更可怜没人收留,生存不下去才跑到泔竹谋求生活。 兰溢没想把自己再次搞到那种绝境,她会害怕濒临绝望,她也需要活着。 因此对岱一诺言她不敢轻易许下,一旦许下她会为此付出代价,养活自己和岱一已经够不容易了。 男孩揪紧女人衣领,双手圈住脖颈,嘴唇红红嘟起来印在兰溢脸上,亲得她一脸口水。 女人心底软了一片眼尾笑意加深,右脸颊陷进去梨涡,明媚好看。“算了,那等到他好了。” 手上还停留的软糯触感带着黏腻汗珠,小孩子的手胖乎总是容易出汗,好像也不是很大问题。 可是为什么无意看见衬衫领袖块凝固团状血块,还有屋顶角落结网的白丝,男人感到万分不自在。 阿铭和男人视线在空气中接触,那双眸子肃然不笑,带着成熟稳重。 男人眼尾狭长延展,蓦然含蓄内敛。要不是衬衫西裤上方污渍褶皱,难以想象他昨天的落魄。 兰溢眸光并未停留在男人身上,女人眉间带着倦意,眼皮底下可见的青色。将圈在腰身的小孩拉起,握住那肉嘟嘟的手掌。 抬起头眸光放在阿铭身上,缓和声色并没有太大波澜情绪,“阿铭,他在这呆段时间,不会你多带他些吧、” 眸光闪过犹豫不决,那他住在哪里。阿铭显露出来的困惑脸色。 兰溢猜出阿铭心思。他人单纯什么都写脸上,很好看出来他的心思。“你那地方自己落脚都是问题,他长得人高马大的。” 阿铭摇了摇头,没关系他们可以住下。 “没事我和岱一住的地方大,他可以睡大厅。” 兰岱一脸上洋溢笑容,“是的,阿铭。阿丘可以睡沙发。你要是担心的话,你可以来和阿丘一起睡沙发。” 小朋友口无遮拦让阿铭不自然挠过脑袋,有些尴尬神色。兰溢瞪了他一眼,小朋友很识相地用手指头捏着嘴巴,捏出两条香肠的样子。 眼睛笑得狡黠,眯成弯弯缝隙。 海风刮着门框哐当声作响,预报阴沉台风天气。 她身上有股味道,轻嗅混杂发霉的潮味还有汗液黏腻感。这才转眼望着那站姿挺拔男人,缄默地对上漆黑眸子。 又瞧见衣领血迹,兰溢眉头紧锁有些嫌弃撇开眼。 “你跟我到楼阁吧。”轻飘飘一句话,男人也没做声,迈着矫健步伐跟着她。 倏忽想起家里没什么男人衣服,兰溢朝着阿铭走去,贴着他掌心拨弄几下。 那男人领会从口袋掏出钥匙放在她手里。 地面架高木头隔板很轻,排列间缝隙逐渐松动加宽,上面吹满的沙粒覆盖着,脚底踩过印着浅印迹。 眸光停在到她背影,衬衫款式修身的连衣裙,露出到小腿肚再往下纤细白嫩脚脖子,一看便能轻松握住。 皮肤肉眼可见细腻饱满,实属些诧异那男孩口中对女人称呼。 她那么犹豫落寞,答应估摸也是因为男孩恳求。男人失笑眉头皱紧。卡扣啪嗒声响,手腕处手表被他解开。 可他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过去不知道是怎么样,但他现在对这种感觉心里堵着快石头般,很不舒服。 细腻手腕处被男人轻拢过,兰溢转身脸色困惑不解。掌心里的东西沉甸甸,是冰凉金属感。 “我身上没有别的东西,这腕表我不知道它能值多少钱。对给你造成困扰,我只能说对不起。”说完就打算离开。 话里诚恳语气,她抬眼撞见他琥珀眸子,透着亮光锁紧是她的倒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