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 第33节
许缙云最是了解万元的,跟万元闹是没用的,得跟万元“哭”,万元心软,吃软不吃硬。 所以他没有反驳,反倒看向万元的眼神更加湿润了些,示弱道:“那你心疼心疼我。” 许缙云的双手从万元的衣摆探了进去,顺着结实的腹部抚摸着。 原先多半都是自己安抚许缙云,被许缙云抱着还是头一遭,万元多少有点不适应,小腹因为紧张而收得很紧。 细腻的手指在万元腹部打着旋,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许缙云解开万元裤子上纽扣,大顺顺着裤腰摸了进去。 被内裤缠绕着的性器早就勃起,许缙云冰冷的手掌一碰,万元颤了颤手,本能地伸出手按住许缙云的手腕,试图挣扎。 “万元。”许缙云清冷的声音被镀上了一层水汽,没等他多说什么,万元又渐渐放松下来。 接下来动作万元很熟悉,许缙云像自己安抚他一样,在安抚着自己,指尖在马眼上打着旋儿,掌心抵着马眼揉搓,手掌将整个阴茎包裹,随即上下撸动。 精液一点点溢出马眼,顺着许缙云的指缝下流,在撸动的过程中,涂满了整根阴茎,手掌握拳轻轻撞击到囊袋时,发出了粘腻的水声。 “那书上写的,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许缙云居然在这个时候跟万元聊起小说上内容。 此时的万元坐在许缙云的大腿上,许缙云不动声色地分开双腿,万元的双腿也自然而然张开,勃起的阴茎全部暴露了出来。 “知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吗?”许缙云轻声低喃。 命根子在别人手里,万元的注意力全都在胯下这二两肉上,他哪儿还能分神听许缙云说了啥,“少……废话……” 许缙云轻笑了一声,万元的裤子不知何时被他退到了膝盖处,他的阴茎嵌在万元的股沟里摩擦,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在会阴处。 股沟被摩擦得滚烫,万元能清晰地感知到许缙云阴茎上的纹路,这种姿势很别扭,可许缙云撸得他很舒服,腰都软了,也就是随着许缙云性子去了。 随着许缙云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万元腹部也抽搐得厉害,马眼翕张,又酸又涨,他张着嘴拼命呼吸,就快…… 握着阴茎的手一松,灭顶的快感骤然跌落谷底,万元浑身像是蚂蚁在爬一样难受,他回头看着许缙云,怎么不弄了? 许缙云沉声道:“你不想知道吗?怎么个不一样法。” 万元嗓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东西,无声地张了张嘴。 “你想知道。”许缙云帮他回答。 他想知道个屁!万元不知道许缙云搞什么鬼。 “你想的。”许缙云摊开手让万元看看他掌心粘腻的液体。 那些东西多半是属于自己的,万元难为情地别过头,忽然,屁股上被摸了一把,许缙云将他往上掂了掂,他门户大开。 “你……”万元话没说出口,后穴被按住,随后用揉捻的方式一点点往里压,他惊呼一声,“许缙云!” 许缙云箍住万元的腰,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有魔力,能让躁动的万元安分下来。 “哥,万元哥。”许缙云第一次这么称呼万元,像是在撒娇一般,“你心疼心疼我。” 万元晕头转向的,原来是这么个心疼法。 不给万元思考的时间,许缙云两指并拢往后穴深处开拓,模拟着阴茎进出的动作,中指抵到柔软的内壁又轻轻辗转,万元绷着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见万元适应得差不多后,许缙云抽出手指,大力分开万元的屁股,顶着胯,充血的龟头直直抵着洞口。 手指哪儿能跟壮硕的阴茎比拟,龟头插进后穴的瞬间,万元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像是一张拉开的弓,绷得死死的。 许缙云被万元夹得没法往里进,闷哼了一声,大手绕到胯间,安抚着万元,“哥,放松。” 不上不下的位置,他俩谁都不好受,万元已经在心里骂娘了,可被许缙云一摸,又不争气地硬了起来,身体也遵循许缙云的指令放松。 阴茎进得很慢,万元憋着一口,险些厥过去,屁股里那玩意儿好像还没有到底,但是后穴被撑开的程度像是到了极限,整个人涨得难受。 许缙云一直抱着万元,脚上有点使不上力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哥,我脚踩不住了,你动动。” 万元木讷回头,像是没明白许缙云的意思,直到看到许缙云因为受力过重而颤抖的双腿,他才扶着桌子自己站好,在许缙云的帮助下,端着屁股一点点往下坐。 万元主动接纳,阴茎插入得很顺利,他像是一只被撑开的气球,只是含着许缙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才好。 许缙云拍了拍他的屁股,他也憋得难受,声音都哑了,“哥,动动。” 在许缙云的引导下,万元自己扶着桌子起身又坐下,他腿脚发软,又怕压着许缙云的双腿,所以动作很慢。 许缙云拖着万元的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万元的屁股,他看着他的阴茎一点点没入万元的后穴,万元缠绕住得不止是他的肉体,还有他的灵魂。 万元,都是万元,是万元先靠近他的,是万元招惹他,万元对他好,万元的迁就,万元让他肆无忌惮。 许缙云掐着万元腰的手收紧,胯下也随着万元的动作用力,他这辈子什么都不要,只要万元一个,谁都不能把万元从他身边夺走。 肚子里被搅得天翻地覆,万元双腿打颤,机械地重复着蹲起的动作,酸胀的感觉并不算美好,可习惯了被许缙云占据,当阴茎滑出时,他还会下意识收紧屁股去挽留。 “哥,疼不疼?” 这个时候还道貌岸然地问自己疼不疼,万元真想骂人,可回头看见许缙云关切的神情,他知道许缙云是真的担心。 万元摇摇头,转身跨坐到许缙云的腰上,轮椅随着力道往后滑,最后撞到了墙上,万元面对面将人抱住,再次上下动了起来。 纠缠到忘情处,万元还是坐到了许缙云腿上,许缙云拖着他,阴茎插得更深了些。 肉体的撞击声响彻屋子,许缙云大口大口地换气,胳膊死死搂住万元,秉着呼吸,猛地往里一顶,抵着最柔软地地方射了出来。 淡淡腥膻味夹杂着沉重的呼吸,两人搂在一起温存了许久,许缙云先回过神,长吁一口气,大手抚摸着万元后背。 万元意识回笼,挣扎从许缙云身上起身,他自己手脚酸软,还操心把许缙云给坐坏了,脚刚沾地,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慢点。”许缙云扶着万元的胳膊轻声提醒。 万元低头看向许缙云的胸口,濡湿一片,是被自己给弄脏的,他干咳一声,还是先想到了许缙云。 “我去打水。”万元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慌忙提上裤子,强忍着难受去院子里打水。 许缙云身上一片泥泞,只是擦擦肯定不行的,万元给人兑好了洗澡水,扶着许缙云进澡盆里洗澡。 简单搓洗了一番,许缙云擦干净上了床,万元另外烧了一壶热水,又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万元耷拉着脑袋在屋子里进进出出,他知道许缙云在看他,他没法厚着脸皮跟许缙云对视,里头东西已经滑了出来,裤裆都打湿了大半。 “万元……” 许缙云想帮万元,还没下床,就被万元制止了。 “你别乱动。” 许缙云舍不得万元一个人忙活,“我帮你。” 万元脑子嗡的一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忙拒绝,“我不要你帮。” 被许缙云跟看贼似的看着,万元没法在他眼皮子底下洗澡,只能拖着澡盆绕到了床铺里边。 直接洗澡也不行,万元背对着许缙云坐到痰盂上,先将里头的东西抠了出来,随后才坐到澡盆里。 床里头现在有箱子挡着,许缙云坐在床上是看不完全的,但只听声音,他也知道万元在里头干什么。 窸窸窣窣的响动让他心猿意马,他想抱着万元,就像刚刚那样抱着,想万元靠着他,像一个完全健全的人一样,让万元能依靠他。 洗完澡一出来,万元撞上没有老实睡觉的许缙云,许缙云眼巴巴地看着他,明显是在等他。 万元倒了水,手脚不太利索地爬上了床,许缙云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这股黏糊劲儿,万元现在有点怕了,故作凶相。 “还来!” 许缙云抱着万元蹭了蹭,没有越界的动作,“万元。” 他珍惜万元,就连唤万元的名字都小心翼翼,无比虔诚。 万元听得动容,泼天的满足盖过了羞耻心,确实荒唐,可是和许缙云相拥在一起,让他觉得万分的踏实和安心。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沉,再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 万元比许缙云先醒,他的意识和躯体是分开的,盯着窗外走了一会儿神,才逐渐清醒过来,低头看向腰间的胳膊,许缙云把他抱得很紧。 昨晚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般,在他脑子里一帧帧闪过,他伸手撩开许缙云额前的头发,看着这张漂亮的脸蛋,自己就是被许缙云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给骗了。 万元的目光停留在了许缙云的嘴唇上,许缙云的嘴角被咬破了皮,血渍干后留下了一点点的印子。 活该。 万元在心里骂了一句,手指还是尽可能轻柔地碰了碰许缙云的伤口,许缙云搂着他的胳膊收得跟紧了些,那架势,恨不得把自己腰给勒断。 “醒了就起来,别赖着了。” 万元推了许缙云一把,刚想起身,从屁股上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倒吸一口凉气,扶着腰保持不动。 没听到万元的声音,许缙云眯着眼睛偷看,“万元?没事吧?” 万元拂开许缙云的手,缓缓起身,许缙云有脸问,他都没脸答,怎么样才算有事啊?屁股开了花算不算有事? 都是男人,万元肯定面子上过不去,许缙云倒也学得乖,让万元难堪的事情他闭口不提,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洗漱过后,万元看了眼许缙云的腿,昨晚见许缙云抖得厉害,是不是自己给他坐坏了。 “你腿没事吧?” 许缙云受宠若惊,这样的万元,叫他怎么能不心动呢?他顺着台阶就下了,“膝盖有点酸。” “你就折腾我吧。”万元嘴上埋怨,还是给许缙云揉了会儿腿,才送人去学校。 等把许缙云送到了学校,万元又不紧不慢地回家,进了院子,正好碰上他爹。 昨天下午说是去接许缙云,去了之后就不见了人,万福安知道许缙云行动不方便,万元心善,他也不是拦着万元不让他交朋友,只是万元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晚上都见不到他的人,他好几个晚上都在许缙云家里过得夜。 “给小许送学校去了?” 万元点了点头,他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想着睡个回笼觉去。 “你要不把小许接城里去得了,两口子都没你俩这么黏糊。”万福安忍不住取笑。 万元愣了一下,摸着鼻子,心虚没有接他爹的话,可不就是两口子吗? 有个问题是他一直忽略的,他和许缙云已经越界,想要回头事件难事,那他怎么跟家里交代,怎么跟他爹说,说他跟许缙云好上了? “你这儿……”万福安瞧见万元脖子上的红痕,刚想仔细看看怎么弄的,万元反应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诶?你躲啥啊?” 万元捂着脖子,连他爹的眼睛都不敢看,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我没睡醒,我再睡会儿。” 说完,万元便躲进了屋里,再躺到床上时,他有点睡不着了,是啊,和许缙云以后该咋办?他俩能这样一辈子吗? 周末,好不容易等到许缙云的休息,但又是服装店正忙的时候,万元又得赶回县城去。 许缙云说什么都要送万元上车,万元拗不过他,只能由他去。 班车还没发动,万元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爹和许缙云刚好在车窗下,又有外人,又是当着爹的面,两人没法说点腻歪话。 “按时吃饭,别一忙起来就不吃饭,身体是自己的,钱没挣到,先把身体给累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