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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鹰一脚踹开机甲车门:“小兔崽子,你……” 他和半跪在地上“林静恒”打了个照面。 独眼鹰:“……” 陆必行:“……爸?” 独眼鹰险些让这声“爸”叫出心梗,捂着胸口倒退一步:“你……你你你……” 就在这时,无人驾驶的机甲车在实验室里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爆炸,整个实验室的后门被炸豁了,毒巢的邪教分子、星舰上的星际海盗、被逮住的四个学生、伟大的陆校长和他饱受惊恐的老爸…… 以及藏在角落里的林静恒,猝不及防地相遇了。 第18章 林静恒把口罩往上提了提,保持了冷静和克制——这并不容易,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见到“自己”以求婚的姿势、跪地叫别人“爸”的时候,还保持理智的。 在戒躁戒怒这方面,林静恒可能是个伟人,他甚至通过眼前的情景,把方才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推断了一个大概。 湛卢:“先生,据我分析……” “不用分析,”林静恒打断他,“我猜得出来。” “哦。”湛卢很乖地中止了分析进程。 然而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曾经读到过一篇文章,讲人的一生有无限的可能性,很高兴您还能以这样一种形象出现,看起来活泼多了。” “被活泼”的林静恒不小心拧碎了实验桌上的一根试管。 陆必行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芯片还开着“伪装”功能,连忙关上,当着独眼鹰的面大变了一次活人:“忘脱马甲了——爸,你怎么会在这?” “你又怎么会在这?”独眼鹰的表情惊惧依旧,“还有你……你你你刚才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什么玩意?” “啧,”陆必行弹弹裤子站起来,“这是什么话?不帅吗?” 独眼鹰的门牙差点随着自己一声吼飞出去:“帅你个……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知道啊,改天介绍给你认识。”陆必行回答,“那是我金主。” 独眼鹰听了这话,脸色碧绿碧绿的,和假的金色眼珠相映成辉,宛如一块富丽堂皇的金镶玉。 陆必行觉得他爸爸表情不对,好似下一刻要开爪挠人,他又心系学生,于是单方面停止了和独眼鹰大眼瞪小眼:“我这还有点事,忙完再跟你说。” 独眼鹰:“滚回来!” 这时,零零一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眼扫过不速之客们和满目疮痍的实验室,勃然大怒:“把他们给我剁碎了喂狗!” 陆必行纵身跃过报废的机甲车,十分炫酷地冷笑了一声:“喂狗?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怀特眼眶里转着的眼泪“刷”一下掉了下来:“校长!” 陆校长扫了他一眼,确定这几个熊孩子全须全尾,于是继续有理有据地补充了自己炫酷的论据:“你们这个空间站里根本没有狗。” 零零一不知道这些怪胎都是从哪冒出来的,气急败坏:“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 实验室屋顶上足有上千条的激光枪一同调转枪口,铺天盖地的瞄准镜锁定在陆必行和四个学生身上。 独眼鹰:“你敢!” 独眼鹰贱招成双,又摸出一颗电磁干扰弹,投入实验室中间,方才瞄准着学生们的激光枪自动调整优先级,对着那小球群起而攻之,零零一身后的研究员们被误伤一片,其中一位倒霉蛋横尸于地的时候,刚好压住了电磁干扰弹,成了一枚绝佳的志愿肉盾。 下一刻,巨大的电磁干扰不分彼此地横扫一片,屋顶的激光枪当即宛如一堆失了水的残花,纷纷蔫巴巴地垂下头去,安保机器人们混乱地乱跑一通,自己跟自己撞得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实验室的供电系统也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原本亮着的培养箱一个又一个暗了下去,里面悬浮如标本的孩子失去了供给,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因为窒息而挣扎起来,小手在厚重的玻璃上用力敲着,瞠目欲裂。 薄荷下意识地想去帮忙:“哎,等……” 陆必行一抬手拦住她。 “退后。”他沉下脸色,“你们几个,回去一人记一次过,以后每天早晨轮流到广播站念个人检讨和心灵鸡汤半小时,念一个月。” 独眼鹰带来的打手和保镖们冲进了满目疮痍的实验室——大混混们都很惜命,除了林静恒,所有被请来的人或多或少都带了保镖和跟班。此时,由于空间站接连遭到两次电磁干扰袭击,太热闹了,贵宾区或被威逼、或被糊弄来的客人们全都下来了,围观事态。 独眼鹰环顾四周,放开喉咙:“你们还真信得过这帮无赖吗?他们要是真有合作的诚意,会把咱们都弄到这个鬼地方软硬兼施吗?域外星际海盗是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回去问问你们老子!今天你们有用,他们拿你们当座上宾,明天让他们掌控了第八星系,你们没用了,你们就是培养箱里的耗子、斗兽场上的野猪,信不信?信不信!今天老子要宰了这个大放厥词的小白脸,你们谁有意见?” 相比这些莫名其妙的域外人,独眼鹰才是真正的地头蛇,来的人大部分都和他做过生意,目睹了这群域外海盗们贪婪的野心和丧心病狂的手段,这些过惯了和平日子的大混混们心里早就充满疑虑,只是出于谨慎,还在按兵不动。此时,眼看独眼鹰公然翻脸,做了出头鸟,群众们当然喜闻乐见,集体站在了独眼鹰身后,趁着实验室供电没有恢复,与星际海盗们交了火。 趁乱,独眼鹰给了陆必行一个眼神。从他一张嘴,陆必行就意识到,这事已经不是星际黑帮之间互相抢地盘层面的问题了,他一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对这种烂事避之唯恐不及,于是把学生们往后一推:“快走!” 薄荷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培养箱上:“陆总!” 只见培养箱里的孩子一边拍打玻璃,一边露出了成人化的狰狞表情,他顶着巨大的、裸露的大脑,凶狠地冲撞着厚玻璃,培养箱内层开始皲裂,他的手拍得血肉模糊,那些血水流进已经浑浊的营养液里,染出了妖艳的颜色,但那孩子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手下不停,嘴唇还在一张一合的动。 薄荷面露惊惧,喃喃地问:“他在说什么?” “杀,杀光你们,”陆必行扫过培养箱旁边复杂的实验记录,“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术,他们用的基本就是培养‘美人鱼’的那套东西——只不过这回培养的是杀人怪物,专为战争设计的,身体能像机甲一样对接武器,不知道恐惧和痛苦,会无节制地使用自己的潜能。” 怀特震惊了:“为什么?有病吗?不是有机甲吗?不是有安保机器人吗?不是还有人工智能兵种吗!” “那些都很贵啊,同学。”陆必行低声说。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