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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辛苦也踏踏实实。谁乐意成日伺候阴晴不定的男人。 可再委屈,受气也得自己憋紧。 二十咬咬牙,比划说:“二公子,对方也和你一样威胁我。我小命一条,不是死在你手上,就是死在他们手上。”她越说,那阵气越难憋:“我要是不跟你说,活不过明日。我要是跟你说了,被对方知道,也活不过明日。”她怎的就这么倒霉呢。 二十少有如此面容,似有无尽哀怨,万般无奈。和惊惶胆怯的可怜不一样,现在更像是诉苦。 他问:“他威胁你?” 二十点点头,比划说:“就跟你现在一样。” 慕锦冷笑:“哦,这是对我不满。” 她摇头,刚才鼓起的勇气又缩了回去。可怜巴巴地低着头。 他看到了她小巧的鼻尖,平和的细眉。“他威胁你什么?” 她比划:“和你一样,要杀我,还要杀我家人。” “讲后半句就好了,可以省略前半句。”慕锦凉凉的调子。 二十心想,不就和二公子一样吗?威胁的手段、语气,如出一辙。 慕锦坐下了,指间把玩长扇。 她用余光偷瞄他。二公子似乎没有刚刚生气了。她走上前,想示忠。 他不耐一句:“别碰我。” 二十赶紧后退几步。 他更加不耐。他说别碰,没让她滚。她离这么远做什么,真是见着就来气。“过来。” 二十走上前。 慕锦质问:“你是谁的人?” 她比划说:“二公子的。” “那你在外面受了威胁,应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他们不就是看她没有背景,没有家世,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奴婢,才欺负她。 慕锦长呼一口气,隐忍暴躁。“你说你,一天到晚挖空心思想要对付我。跑到外边了,就笨得跟什么似的。” 二十怯生生地看他。 “再问你一次,你是谁的人?” 她再次比划说:“二公子的。” “那你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是不是该找我告状?” 好像有些道理,二十点了点头。 “他怎么欺负你?”慕锦说:“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她看他一眼。 “不说的话,我立刻就把你的心挖出来。”慕锦的扇子抵住了她的心口。他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 利器隔着衣服渗出冰凉。二十咽了咽口水。说实话,在二公子这里,死里逃生多了,她也不敢说了解二公子的脾性,她始终没有得到免死金牌。 “说还是不说?”慕锦的扇子往里用力,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心口有轻微的疼痛,她赶紧点头,比划说:“二公子,我告诉你。” 慕锦没有收回手,仍旧抵着她的心口,说:“贪生怕死。” 这不就是他拿捏她的弱点吗?她要是不怕死,她才懒得伺候他,早自绝登天了。她如实答:“李姑娘的公子有一个大身份,他威胁我万万不可不要泄密,否则,就要杀我。” “什么大身份?” “他是……是……” 慕锦又给扇子施力了,“是什么?” 太子和四皇子是兄弟,似有隔阂。二十不想牵连到更大的纷争里。得罪二公子,来来去去仍是平民生活,如若卷入皇室内斗,那是分分钟掉脑袋的事。 可是。 她忽然想到,太子出现,是一种不详的预感。万一是冲着二公子来的……倘若她不说,二公子恐怕会陷进被动局面。 于是,她立即卖了萧展。“他是太子。” 她站在了他这边。但这是为了保命,或者别的?慕锦没有把握。他看着她,问:“还有吗?” 二十摇头,比划说:“没有了,我不想听。是一不小心听到的。没办法。”她哀求他:“二公子,你千万别泄密,要是被太子知道了,轮不到你杀我,我已死在他面前了。” 这女人今天居然学会顶撞了。慕锦挑眉:“李石一看就意图不轨,你自己乐呵呵的,又收玉佩又听戏。你有这遭遇,不是活该吗?” “可是,若是我见李姑娘就逃,岂不更令人生疑。二公子要隐瞒身世,应该是一如往常,佯装不知。我既然不知,自然就不知李姑娘来历不明,不知她意有所图。她来了我就见,不躲不避。否则,她一定以为我知道什么。”二十比划说:“二公子你知道李姑娘别有目的,为何不拦住我出去?你不也希望,我能自然地去见她,消除她的疑心。” “你有时候很笨。有时候,又不那么笨。”慕锦收回了扇子,“不,你还是笨,太笨了。” 二十闷声不吭。 “笨死了。”慕锦捏起她的脸颊,“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到我这儿来告状。”居然就那么听萧展的话,连自己主子都想瞒。 慕锦看一眼她的腰间。这趟远行,她没有佩戴腰牌。他问:“你的腰牌排第几?” 二十比了手势:二十。 “别二十了。我给你刻一个新的,笨笨。”慕锦三指捻起她单薄的腮肉。“我的女人只用数字排号。这个笨笨是独一无二的。讲好听的,就是唯一。懂吗?笨笨。” 她讨好地握住他的手。 他捏得起劲,“以后再被别人欺负,知道怎么做吗?” 二十点头。不过,又比划说:“太子有权有势,我害怕。” “怕什么怕。有权有势了不起吗?太子之位,那是我不要才轮到他。”慕锦顿了顿,“你说你是不是笨笨?” 二十瞄着他。她又从鬼门关回来了,二公子似乎不生气了。 “我发现了,你惹我生气,我就欺负你。欺负了气也消大半。”他看着她的脸。怎捏成歪脸也觉得她变好看了。“你是不是也发现了?” 二十摇摇头,她不知道。 慕锦又捏她的脸颊。“你不知道?” 她不敢摇头了。 “再问你知不知道?” 她只好点头。 “你终于知道了?” 她重重地点头。 “所以,你是想让我欺负你,才整天惹我生气,是不是?”慕锦另一只手也捏起她另一边脸颊,“是不是?” 二十两边脸颊鼓包包的,继续点头。 慕锦说:“一天到晚被你气。有你在,我折了多少年的寿。” 那是不是可以放她回家?她心里这么想,不敢问。 他忽地抱起她,一把丢到床上。 二十连忙摆手,她的癸水还没结束。 “我知道。”他按住她,跟着躺下,“你气死我了,罚你陪我睡一觉。” 她乖乖躺着。谢天谢地,又在二公子手里捡回一条命。 慕锦翻身压住她,看着她的眼睛,再问:“你真的没有和太子说不该说的话?”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