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在闹,就不是剁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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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颜,出自岭南的河东郡望贵族,自小与卫清歌一起长大,后来,一南一北,才渐渐生疏。 眼下,听说了卫清歌的婚事,便随着姑母,也就是卫清歌的母亲一同来了上京。 岂料,卫清歌一回府,就嚷嚷着要退婚。 卫母自小疼爱女儿,见她执意要退婚,便问了事情缘由。 卫清歌一听有戏,把黎琼虞好一顿扁,听的卫母气恼不已,索性就要应了,却被赶回府的卫老将军一顿大骂。 宫里赐婚,岂是儿戏。 卫母也知晓其中厉害,可她心中又中意自己的外甥,便说要同宣平侯府商量,看看能不能退婚。 黎琼虞收到自家老子的消息时,正在宫里,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嗤笑着扔下沙盘上的棋子,往后头的椅子上一仰,眉目间染上了几分骇意。 ‘怎么了这是?’ 萧驰湛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人不说话,也懒得理,凝眉看着战局。 “她在你府里一个月了吧。” 柳容若嗯了声。 “有探子截了她与谢北寒来往的信件,可什么都看不出,你瞧瞧。” 萧驰湛说着,把一封无字的信封递给了他。 黎琼虞没心思听他们说这些,起身就往外走。 他骑着马一路出了宫,还没回境域,就在长街上看到了卫清歌的身影。 人正笑靥如花的和一个身穿蓝袍的男人往玉器店走去。 他微微挑眉,慢悠悠的骑着马路过店铺门口。 他花了大价钱治好她的伤,是让她有力气跟他退婚还勾搭其他男人的吗? 黎琼虞冷笑的看着里头的两道人影,“驾”的一声骑马离开。 回了境域后,他便命人查了单颜的所有消息。 倒是让他发现了个有趣的事。 “公子,需要和相爷说一声吗?” 黎琼虞翘着腿荡在书桌上,整个人懒散的靠在椅子上。 “千里的狐狸了,还需要我提醒吗。” 惊羽,“---” “是条好狗。” 卫清歌一直闹着要退婚,可恰逢吃斋念佛的祖母从五行山回来了,要去京郊的普济寺烧香礼佛,她便陪着去了,在山里待了好几日。 这日,她刚从佛堂出来,就看到了单颜等候在外头。 “表哥。” 卫清歌立马笑着跑了过去。 单颜手里拿着件袍子,见她走过来,将衣服递了过去。 “山里气候冷,多穿点。” “没事,我皮实。” 卫清歌说着,还是接过了袍子裹在了身上。 “走吧,祖母去和大师诵经了,我们赶紧去吃饭,饿死了。” 单颜轻笑,“好。” 两人在山里的事儿,黎琼虞自然知道。 每日都会有暗卫将消息传回来,吃了什么,干了什么,事无巨细,都知道。 “所以,两家有意结亲?” 惊羽明显察觉到公子眼底的冷意,躬身,“是老夫人说的,但卫小姐已经有婚约在身,只是提了一嘴。” “呵,这是着急与我退婚,另寻人家啊。” 黎琼虞看着门外的獒犬,喊了一声。 “清清,进来。” 惊羽看着通体白色的獒犬气汹汹的走了进来,微微后退了几步。 这是西域的一种古老犬种,当年,公子去西域办事得来的,很是珍贵,据说,都绝迹了,再无其二。 性子十分凶猛,只听公子一人的话。 黎琼虞看到乖乖趴在他脚下的獒犬,微微倾身,勾了勾唇,伸手抚摸。 “清清,真不乖啊。” “嗷~” ----- 寺庙里。 卫清歌刚从法堂出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抱怨道。 “什么时候才能走啊,好无聊。” “小姐可是累了,奴婢去给你到后山打点神水去,听说可灵验了。” 卫清歌不喜这一套,摆摆手。 “你去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午后还要听讲,无聊。” “是。” 卫清歌一路晃悠着回了住的地方,可刚进了小院,就看到了惊羽。 她撇撇嘴,“你来干什么?” “公子让属下来给小姐送贽。” 身后的侍卫递上来了一个紫檀描金连纹锦盒。 卫清歌挥手,嘁了一声,“谁要他的礼,你回去告诉他,若不同意退亲,就等着被戴绿帽吧。” 说完,她便要走。 惊羽恭声拦道,“小姐何不打开看看?” 卫清歌觉得他们怪怪的,又闻着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腥味,心中升起了难掩的不安。 她不自觉的看向了华丽的锦盒,手心冒出了冷汗。 见状,侍卫恭敬的递了过来。 她狐疑的伸手接过,缓缓的打开了锦盒。 “啊---” 断指! 卫清歌瞬间脸色惨白,大叫了一声,扔了盒子,就吓的后退,跌倒在地。 血淋淋的断指咕噜咕噜的滚落在地上。 她瞪大了眼看着那指头,又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眼脸色不变的惊羽,声音颤抖。 “你--你们--” 疯了,疯了吗?! 神经病啊。 惊羽恭敬道,“小姐仔细瞧瞧。” 卫清歌惊恐的瞪着眼,僵硬的扭着头看向那截断指。 “宝戒!” 她大惊,这是那日玉器店她给表哥亲自选的戒指。 卫清歌不敢相信的看向了不远处的惊羽几人。 “这断指--是--是单颜的---” 惊羽什么都没说,可脸色明显就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卫清歌瞬间感觉头脑几近炸裂,难言的惊诧,愤怒,恐惧缠绕在心头,令她的瞳孔都在颤抖。 她提起裙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将地上的断指捡了起来。 是表哥的,真的是表哥的。 是她亲手挑的戒指。 “你们疯了啊,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 卫清歌又怒又骇,拿着断指站了起来。 “黎琼虞要做什么,他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要剁我表哥的指头?!” 惊羽躬身,“他动了不该动的人,这是他的下场。” 听到他冷淡的声音,卫清歌的背脊猛的抽搐了起来,遏制不住的全身颤抖,发火。 “他发什么疯,那是我表哥啊。” 她明明是那么愤怒,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撕裂的沙哑,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力。 惊羽垂眸,提醒道,“小姐,您与公子的婚事已成定局,如果还要再闹,妄想不该想的人,下一次,就不会是简单的断指了。”凤眠的穿到疯批奸臣黑化后他一心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