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也不是个多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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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镇上的邮局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来送信,因为地里头忙,张欣又要照顾元元,两人平时都没什么时间去镇上。还有就是自从张欣结婚后张父寄信越来越少,寄来的时间也不一定,元元出生后乔宏振张欣还没去过镇上邮局,也不知道张父寄来了信件,没人去取的信件隔上一段时间后会由邮递员送到乡下来。 邮递员并不常来这边,也不清楚张欣家的位置,还是问的地里头的人,那个被问到的男人说道,“哪里还用你再送去家里,呐,你说的那人就是他家媳妇,你拿给他也是一样的。”说着,那男人指向了对面地里忙活的乔宏振,又冲那边大喊道,“哎,乔二,这有你媳妇的信啊,快过来拿。” 邮递员对那男人抬了一下下巴以示谢意,就推着自行车去了对边,那男人摆摆手,羡慕地看着那个年轻的邮递员,这就是铁饭碗啊,哪像他们这一辈子就只能种地了。感叹完他又和身边的男人说,“也不知道是谁给乔二他婆娘寄的信来啊,要是人城里从前那些相好的,你说乔二会不会直接把信都给撕了,哈哈哈。” “你快住嘴吧你,也不怕乔二听见了过来揍你一顿,到时候我们可不拦着。” “哈哈,就是。”谁不知道乔宏振那人就是个耙耳朵,把他那媳妇当个宝似的,要是谁嘴上说了那么一两句,人家才不管你是不是什么乡里乡亲的,揍人不带一点商量的,非得人保证了再不招惹他媳妇一句是非才会停下手。 就大半个月前三生产队的二狗子说了他们一句,那过后好几天脸上的伤就没好过,开始大家也看不明白,但二狗子干啥都躲着乔宏振走,这下傻子都知道是乔宏振揍的他了。 “嗐,我就是那么一说啊,当男人还能没点度量了,嘴上说两句就要打打打的,真是不够看。”可那男人话虽这样说,但声音还是低了很多,就怕真被乔宏振给听见了,就乔宏振现在还越长越壮实的身子,他可打不赢。 乔宏振在听见有人叫他的时候就站直了身子,看见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的邮递员,猜到大概是有他媳妇的信件,大力挖了一下把锄头定在土里,胡乱抹掉脸上的汗水,走上田坎,和邮递员确认了一下信息,在身后仔细擦了擦手才接过邮递员刚从邮包里拿出的信封。 这信封厚度适中,最底下处最厚,乔宏振只是看了下信封上的地址就收回了视线,把信封放在了裤兜里。邮递员没走,还问了下知青又在那边,乔宏振不知道是哪个知青的信件,但现在是上工的时间知青也都在地里,他指了个方向,知青虽都分开干活,但离的都不太远。 邮递员倒是多看了乔宏振两眼,这人看着和其他乡下小伙子不太一样,长得不差,还穿的半新的衣服,身子板结实,他们应该是差不多年纪,比对着刚才问路的男人有些冷淡的态度,邮递员朝乔宏振颔了个首才蹬上自行车走了。 旁边一块上工的男人看乔宏振回来又捞起了锄头,像是对刚拿到的信件一点都没兴趣,不由问道,“乔二,你不看看是谁给你媳妇寄的信啊?” “是啊,你媳妇那么好看啊,又是城里来的,可不得看牢些,要是真跟人跑了回城了,你往哪找人去,呃。”那人打了个嗝继续说道,一点没看到旁边人的脸色,“照我说,这女人啊就不能惯着,该打的时候就要打,不能让娘们蹬鼻子上脸啊。” 说话的这人是大队上的老光棍,年轻时候也是混的不行,整日就知道喝酒,听说他那媳妇就是他喝醉了酒被打跑的。基本都是不怎么来上工的,还是因为家里粮食吃完了,不赚点工分秋后就分不到粮食,这段时间才跑来上工,但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天分到的这块地也离乔宏振挺近。 中午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吃了席,喝了点酒,一时脑子晕乎给忘了乔宏振是大队上最没脸的耙耳朵了,听别人那么说,他一时嘴快加上没忍住话就给那么说出来了。 其他男人听见他这么说,都不用脚指头想就知道乔宏振又要揍人了,就他们知道乔宏振那个疼婆娘的样子,别人这么说他能忍?果然,乔宏振冷眼睨着那个老光棍,一点没客气地一拳头砸在老光棍的脸上,还以为能有热闹看的男人们都放下了手里的农具,一个个地伸着脖子往乔宏振那边瞧,但乔宏振竟然只揍了那么一下就收了手回来接着干活了,就这么回来了? 那老光棍身子虚,乔宏振又用了十成力气,一拳头就被揍到了地上,这下酒也醒了,虽然这一拳头打得他牙齿都掉了一颗,但这顿揍他只有自己吞下去,他年纪大了打不过乔宏振不说,刚才他说的话都被人听见了,他还清楚自己在大队上没什么人缘,没人会站在他这头,这么多年欺软怕硬下,老光棍只有算了。 但他没想过,他想着就这么算了,但乔宏振根本还没完。 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的男人们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乔宏振真的只揍了一拳。是哪里出岔子了,乔宏振竟然就这么放过了那个老光棍,都有些不太像他的行事作风了,不,是完全不像了,这哪里还是他们大队头号耙耳朵,呵呵,这下他们找着机会反击了,回去就跟自家婆娘说,乔宏振也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么好的。 自从他们看到乔宏振对媳妇的稀罕样子后,甭管是大队上的老媳妇还是小媳妇,一个个地回家都会在自己男人跟前唠叨乔宏振有多好,就连有时睡觉了都没个安宁,其他男人早就对乔宏振有话说了。要不是看乔宏振长得高大,打架也厉害,这些男人多少都要去揍他一顿,你想对你媳妇好,那就在家里不行吗,还非得在外面也这样,拉着他们被自家婆娘念叨个不停。 张欣不上工,现在要在家照顾小崽子,大队上的人更是很少见到她,即使张欣和乔宏振并排走在外头,也很注意影响,只是两人之间的眼神做不了假,就乔宏振看张欣那个眼神都能让人起鸡皮疙瘩,腻得慌。 别家婆娘媳妇羡慕的不只是张欣不用上工,穿的漂亮衣服,吃的也是乔宏振每日一大早去镇上买的,更多的是羡慕乔宏振对张欣的那个态度,明明一样都是结了婚的人,怎么张欣还在婆家被宠上了,与自家那个除了上工回家一概不管的男人比起来,乔宏振不知好了多少倍。 有的人心眼小,除了羡慕还生出了些许嫉妒,大队上看不惯张欣的也不少,有时聚在一块怎么都能聊到张欣身上,只是张欣不常出门,也很少和其他媳妇走一块,并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说她的。 男人八卦起来有时还能比女人更厉害,他们看乔宏振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老光棍,有的人就想到了乔宏振刚收到的那封信,会不会真的是张欣在城里的相好的寄来的,只有这样才好解释啊,不然依乔宏振的德行怎么可能一拳头就收手。 他们虽是地道的乡下人,但城里人的生活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之前李萍不是在和陈家三儿子谈对象吗,还有乔亭亭嫁的那个县里对象也是她自己在学校找的,京都那个大地方,万一张欣读书时候也有过关系亲近的男同学也不是没可能的,张欣长得那么俊俏,除非那些小伙子是瞎了才对她没一点没想法。 只是不论他们在心里怎么猜,也不知道谁说的才是对的,总不能直接跑到乔宏振面前问,“哎,乔二,那老光棍都这么说你媳妇了,你咋就打了他一拳头?是男人不该多揍两下吗?” 要是他们真那么问了,不用想那挨揍的人就换成他们了,他们没那么傻也不想糟揍。 但乔宏振没让他们胡想太久,就在他们下工后回去跟自家婆娘说今天地里的事情后,才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没见到老光棍来上工,听住他旁边的邻居家男人说,晚上还听见了老光棍家传出来的“唉哟”声,光听声音就知道被揍的有多惨,一时其他男人看乔宏振的眼神都忌惮了些,乔宏振这人不好处,打人都阴着来。 乡下男人别了嘴到会动手的地步,那也是当场就打起来了,谁还像乔宏振这样等天黑了跑去人家里揍人的,心也忒黑了些。 不用想,这段时间怕是再难见到老光棍来上工了。 而男人们的婆娘知道乔宏振还是去给张欣出气后,全都不由白了一眼自家男人,特别是那些才结婚没多久的小两口,都不想回想昨天晚上怎么说要是他,肯定是会狠揍老光棍一顿的,博了自家小媳妇的一顿夸,床上的事情都尽兴了很多,结果才一晚上就变了,乔宏振还是那个男人。 女人和男人想法不一样,她们不觉得乔宏振晚上跑家里去打人太阴,反而觉得他人聪明,知道不在人多的时候打,既没耽误上工,就算大家都知道是他动的手打的人,但谁也没证据,还不用赔钱,不是聪明是什么,要是换成自家男人,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揍过去,开始是爽了但后头要赔钱啊。 …… 张欣怀孕后就给张父写过信寄回去,但张父是一封信也没回过,就算只是单纯的寄信关心一下也没有,元元出生后张欣也寄过信,但到现在三个多月了张父才回信。 信里除了一张薄薄的信纸,还有一张大团结,和几张粮票、副食票,信上只有寥寥的几句话,语气生疏,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意思,不像是亲人,更像是很久没联系过的朋友,十分的不亲近。 虽还不到半页纸的内容,但张欣却看了好久,她看的已经不是上面的话,而是透过那些话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即使已经过了两辈子,但关于家里的事情她还是记得很清楚,妈妈是在她九岁的时候走的,之前她也享受过张父的关心和疼爱,她能记得张父最爱穿的立领白衬衫,也记得张父下班回家后都会把她抱起来举得高高的,还会给她些小零食回来。 只是一切都在妈妈去世,张父把杨如慧和张丽带回家后慢慢变了,张父跟她说过张丽之前过的有多可怜,当时还没到十岁的张欣看着眼前又瘦又小的张丽,也觉得这只比她大一岁多的姐姐很可怜,大方地分出了自己的零食和张父亲手做给她的玩具,她记得张丽看到那玩具的时候有多高兴,但在听到她说玩具是爸爸做给她的后,直接用力摔在了地上。 从前一直被家里宠着的张欣根本不理解张丽为什么要摔坏了她的玩具,她明明是拿出来想要和她一起玩的。 张欣还没有哭,张丽就开始哭上了,张欣傻愣愣地看着张父像从前哄她一样去哄张丽,从张丽踏进家门后,原本属于张欣的宠爱不论她想不想都分给了张丽一半,小的时候不觉得,后面慢慢长大了,她发现张丽很喜欢抢她的东西,如果她喜欢的张丽也要要,张父虽然嘴上说一视同仁,但张丽的东西一般都要比她的好,即使有些东西她的要更漂亮些,但一点也不实用。 而且要是两人闹了矛盾,往往被说的都是张欣,张父一直在用张丽从前住在乡下太可怜的理由让张欣让让张丽,而这时杨如慧和张丽就会在一边假装大方,一边抹眼泪装可怜一边假兮兮地说不计较了。从前张欣看不懂,只顾着自己委屈,可如今再看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从前张丽不光抢走了张父的一半宠爱,现在更是直接抢走了她的家,那个家里怕是早就没了她的痕迹了,但想就这么把她赶走,不可能,她凭什么把她的东西让给他们。 被逼着大方那么多年,她早就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张欣把信件折好放在了柜子夹层里,张父寄来的钱和票证也一块放在了一个信封里,那是她专门拿来装张父寄来的钱票。绿水的重生七零,娇软知青抱紧糙汉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