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打架就是要薅头发

    这个月子张欣做的舒服，李大花也伺候得不错，不用上工，一天就是带带娃，做做饭，孩子有时候还是赵厚良带着的，又不用她来洗屎尿片，她不要太舒心，跟着张欣一起吃还吃胖了一些，一天一只鸡，两天三个蛋，完全都不太想回去了。

    看李大花吃得这么好，杨翠花和乔亭亭都想着来吃两顿，但李大花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直接把这两个人赶了出去，倒是大丫和狗蛋这段时间跟着也吃了不少，大丫是女孩子不好说，但狗蛋张欣和赵厚良都欢迎，当时就是他去叫的乔宏振回来。

    当孩子睡着了，李大花也会出去找村里的婆娘闲聊，说说她这段时间吃的多好，但她也不是可劲炫耀，要是有那些红眼病的还以为乔宏振家的日子多好过。但也还是有看不惯的人多嘴问道，“我说，大花，你说你是人张欣的婆婆吧，又不是啥正经婆婆，现在连上工都不去，就为了给她伺候月子，那人家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不会是让你白白去伺候吧。”

    说话的这人是大队上除马大嘴外第二个出了名的嘴碎，就是看不得人过好日子，李大花都来他们这炫耀了，羡慕嫉妒恨的她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机会。大队上谁不知道李大花最烦的就是别人说她和乔宏振的关系，她虽没有直往人肺管子上戳，但说的话也没好多少。

    李大花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这婆娘是看不得别人好，她也没客气，“关你啥子事，我孙子我乐意伺候，你想有孙子伺候你还没有呢，你家两媳妇都结婚多少年了，怎么现在也还没给你生个孙子出来，一天天地还惦记上别人的孙子。”

    “你……”那妇人蹭的坐了下来，指着李大花骂，“李大花，你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戳心，我这好心问你两句，你还说上我的事儿了。你以为我真惦记你那狗屁孙子，你那也算孙子，你不过就是那娃娃的伯奶奶，他是乔大根的孙子，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她没李大花那个缺德的能生，只生了两个儿子，可两个儿子结婚这么多年也就只得了两个孙女，一个大孙子都没给她生出来，屁用没有，看看人家乔宏振去年结婚今年就生了个儿子。

    之前有马大嘴也在，也用不着她来说这些话，可也不知道马大嘴这段时间咋了，除了上工也不出来了，整天和她那个被宋知青不要了的女儿待在家，这话不就该她来说了，可李大花也是个不饶人的，说的话比她的还戳心。

    “你再说，你再说。你以为老娘好欺负是吧，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娘有多厉害是吧。”说着李大花就撩起了袖子，作势冲了上去一把揪住那婆娘的头发。

    要是说这话的人是马大嘴，她顾着他男人是大队会计的人怎么也不会上手打架，可这婆娘啥也不是还敢这么说她，比马大嘴那张嘴说的还难听，她不打她打谁。

    “啊！”那妇人被迫勾下了头，龇牙咧嘴地吼道，“李大花，你要打架是吧，老娘也不虚你，谁也别让儿子出面，看看咱俩到底谁厉害。”

    她伸手就掰扯李大花，农村老太太打架就是薅头发，两个人的手都抓着对方的头发，垂着头一手就往人脸上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没嘴下留情，都打上架了谁还留着情面，就得打赢了骂够了才好。

    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开始还说的好好就打上了，他们嘴上拦着，可眼里还在看热闹，假模假样地拦着，“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夭寿哦，有话咱好好说啊。”只要不是他们打架，劝人的话有啥说啥。

    最后还是周桂花把两人分开，她是大队长婆娘，看在工分上谁都给她两分面子，李大花虽然还没打够，但也不是没收获，那妇人的一小块头皮都被她给薅秃了。

    “桂花，你给评评理啊，大伙都看见是李大花先跟我动手的，我就是说了她两句，她就扯了我那么多头发，疼的我嘞，我要她李大花给我赔钱！”那妇人比李大花小个几岁，还以为怎么也是她打得李大花没有还手的地方，可李大花缺德的力气还贼不小，这一场架打下来她都没占到什么好处，脸被抓破了不少，头发还少了一把，不让李大花赔钱怎么行。

    “我呸！还要老娘赔钱，要不是你嘴欠收拾我打你干什么？”李大花把被薅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心里还感慨了一番她不减当年的打架功夫。

    就是不用她三个儿子出马，她也能打得这婆娘哇哇大叫。

    周桂花抢在那妇人要说话前说道，“行了，我也在这还不知道原因吗，自己几样厉害不知道还要去嘴碎，没那个功夫就别去惹人家，也不嫌丢脸，赶紧散了散了。”

    没人站在她这边，那妇人恨恨地咬牙，她不敢瞪周桂花，打又打不赢李大花，最后剜了李大花一眼，愤愤地走了。李大花就像斗胜的公鸡，昂着脖子不屑地哼了一声，等人都走了，才摸着自己的脸龇着，真她娘的疼啊。

    回去的时候孩子已经吃了奶，躺在穿上睁着眼到处看，两只小手挥舞着，因为他有时候还会抓脸，张欣怕他抓破了皮，特意拿了一个小手套给他戴上。

    “大伯娘，你脸怎么了？”张欣看着李大花脸上的几条血痕问道，一看就是被人抓了，只是怎么还打上架了。

    “嗐，没事，这么点小伤算什么，”李大花摆摆手，“那婆娘还被我薅秃了头发，脸上比我的还多，丑的没脸见人。”

    她先去看了下孩子，随意逗了逗，一屁股坐坐回凳子上，绘声绘色地和张欣说起了她刚才在外面和人打架的事情，重点讲那婆娘嘴有多贱，她又是怎么打赢她的，末了又叹了口气道，“村里那些婆娘最喜欢就是说我和老二的事，他们哪里晓得，自己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的，生恩养恩一样重要，我要真只是你们大伯娘，还未必愿意来伺候你坐月子呢。”

    张欣沉默了一下，也没接她的话茬，李大花看她不说话，也没强迫人非要她说些什么，不说亲家姥爷还在外头，就是老二知道了到时也不好，本来现在关系就被乔亭亭搞得僵住了，要是她再做些什么，只会让这个儿子离她越来越远，这不是李大花想要看见的。

    李大花和别家的管家婆娘都一样，都希望自己生的几个孩子好好相处，最好成家生娃了心里也还念着她这个当娘的。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血脉相连的亲兄妹，有什么说不清的，非要装什么见着面了也当不认识的陌生人，就算是大队的人见着了还能点头说上两句，这不是让村里人见了笑话吗。

    可李大花说了乔宏振就是不听，一心就要乔亭亭来和张欣道歉才能接着谈的态度，不然一切免谈。可李大花现在也劝不动乔亭亭，之前饿上两顿骂上几句就能喊动的人，从和马家过了亲就变了，横起来了，一天天的都在家里说从今往后她就是城里人了，比张欣好了不知多少倍，就算张欣是大城市来的又怎么样，现在不照样是在农村生根了，往后一辈子就待在这个地方。

    可乔亭亭哪里知道，嫁了人在婆家的日子哪是那么好过的，要是没有兄弟撑腰只有被婆家欺负的份，乔建军已经定准了这辈子就是在乡下挣吃食，现在能靠的只有乔宏振，就算乔建业读了书出来有造化，那也得上两年，再花钱用关系给他在城里找个工作。可李大花能靠上的关系也只有赵宏良这个亲家姥爷，要是你现在啥也不做，两嘴一张就要人给你走关系，换谁都不乐意。

    所以李大花今天才借着她打架的这事和张欣说上两句，想让张欣和乔宏振好好说说，毕竟李大花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乔宏振就是听张欣的话。可李大花才开口，张欣就像是知道她后面会说什么，硬是不接她的话茬。

    李大花干笑了两声，只好道，“我去给你端吃的来。”

    要说还是城里人会吃，坐月子一天要吃五顿，早中晚吃了不够，下午还要再加一餐。李大花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是有些羡慕张欣。她也不是没奇怪张欣是头胎，咋知道的比她这个生了四个孩子的老婆子都懂得多，一问原来是医生说的。

    这大医院的医生就是好啊，检查一下身子连坐月子的事情都给教了，所以说还是读书的好，懂得多钱也赚的多，还受人尊敬。

    而那个和李大花打架的妇人越想越气，回家看着她那两个儿媳妇是哪哪都看不惯，横眉竖眼的，“这么多年了连个蛋都生不出来，一点用都没有，还害的老娘在李大花面前抬不起头来，都是女人，就你俩生不出来！”

    两个儿媳都萎萎的，手里的活根本不敢停下来，就连两个孙女也缩在一边，不敢惹了她奶，谁不想生儿子，可越想他就是越生不出来，两儿媳心里犯嘀咕，到底是他们这块地不行还是男人的种不行，要不等张欣能出月子了，讨两块尿戒子回来压在枕头下，借借生儿子的福气。

    那妇人骂了一通，心里是好受了些，可还是不怎么得劲，想想起身又去找马大嘴，看看马大嘴这段时间到底待家里干啥子，连她平时最爱的热闹都不来八卦了。

    门一开，这妇人就想往里头走，还是马大嘴干脆，身子一挡，马大嘴这段时间虽瘦了不少，可那体型还在，那妇人完全挤不进来，只好讪讪地说，“大嘴啊，你现在一天都在家干啥子，怕是都不晓得乔二他那个知青婆娘生了个儿子吧，这哈都是李大花在伺候她坐月子。唉哟，你是不晓得，没得你在，李大花啥子话都说的出口，一口一个她孙子的，气人得很！”

    现在马大嘴哪有那闲工夫管别人的事情，她自己家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人看着都比前段时间憔悴了些许，一点也不想这婆娘。

    “大嘴，你是不是屋头出啥子事了，看起这么不对劲哎，你要是有事就跟我说啊，好歹也多个人帮帮你不是，莫客气撒。”以前马大嘴轻松的很，现在她终于能看到些不一样了，肯定也不想错过，马大嘴的热闹啊，多难得的。

    马大嘴之前就是那样的人，哪看不出这婆娘心里想的什么，毫不客气地把人往外一推，啪的关上了门，又急急地回屋去了。

    “切，神气什么，生的儿子女儿还不是没人要。”妇人吐了一口口水也回去了。绿水的重生七零，娇软知青抱紧糙汉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