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爸爸我当定了 第2节
“什么意思?送给我?”陆匀蹲下,笑着问狸花猫。 “喵~”狸花猫长着大嘴叫了两声,舔了舔小黑猫,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哎,你别走呀,我不要!”陆匀捞起小黑猫追过去,一路追着狸花猫又回到猫窝。 临近猫窝了,他把小黑猫放下,戳戳它屁股让它回家。 可是小黑猫才往回爬了几步,猫妈妈就对着它很凶的“哈”了一声,吓得小黑猫呆住,左右张望,眼泪汪汪的看向陆匀。 陆匀无语。 “怎么着,这碰瓷是吧?” 狸花猫转身回窝里,留给他一个屁股。 “行,是个狠猫。”陆匀不信狸花猫还能真不管自己的崽,扭头回家。 走了没几步,有冷风吹过,小黑猫惨兮兮的叫唤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小黑猫立马迈着小短腿向他爬过来。 陆匀不落忍,到底把它给抱了起来,感觉它有些瑟瑟发抖,于是拉开运动外套,揣进怀里。 什么事啊,就这么被硬塞了一只猫崽。 他看猫窝,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见。 华灯初上的夜色,陆匀怀揣着一只硬贴上来的小猫,无奈地看着星空月亮,想着给这个小煤球起个什么浪漫可爱的名字。 想来想去,看着没什么文化的家伙想了个极具古典气质的名字,他拉开领口对着怀里小猫说:“你就叫李逵吧。” 小猫听懂了似的,愉快地回他一句:“喵~” 作者有话说: 嗨~奶爸来咯~ 更新时间一般是上午十点钟,没更的话就晚上十点钟来看看,偶尔也可能晚上加更【偶尔的意思就是偶尔】。 狗血放飞之作,喜欢请夸我,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看,让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真的很爱每个宝贝(打差评的不是宝贝),希望我们一起快乐的度过这个寒冬~ 第2章 陈紫跟贺知翔冷战了三天,这三天她没见他,收工就回自己家。 她在市中心的明星小区有套大平层,因为是顶楼还附赠了天台阳光房。 叫明星小区是因为小区里住了不少明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能撞破一些隐秘八卦。 陈紫楼下住的是个编剧,名叫盛夏,在小区瑜伽馆熟识后成了朋友,傍晚电梯上遇到陈紫回来,晚上就拿了一锅大闸蟹上楼来找她,聊自己前些天地库里看到的小鲜肉坐在某个大佬腿上。 聊完别人的碎嘴子,又聊起陈紫来:“好久没见你回来住了,是不是快结婚了,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陈紫听到这话,略显烦躁地嘬着蟹腿,“能不能结成还两说呢。” 盛夏吃惊地蟹都不吃了:“这话怎么说的?贺知翔要钱要模样要智商都有,你还不满意?” 陈紫:“确实,但他要是没妈就好了。” “噗——”盛夏笑喷,“婆媳关系是难搞,他妈又找你茬了?” 陈紫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那位老太太的行径数落了一遍,数落完又觉得好像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堆砌在一起总让人不太舒服。 她当局者也不迷糊:“我觉得我跟贺知翔之间差点火候,没那么情深义重,但又没什么矛盾。反正我觉得我俩再不结婚,就只能分手了。” 盛夏:“虽然我没对象,但是我懂。” 不光是她懂,贺知翔也懂。 所以在冷战到第五天的时候,他手捧玫瑰来杂志社接陈紫下班了。 豪车、鲜花、帅哥,这么招摇的在门口等着,看见的人都羡慕陈紫好福气,连陈紫都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他们去江边的旋转餐厅共进烛光晚餐,贺知翔把求婚戒指连同美国某大学生物研究院院长的offer一起摆到陈紫面前,“我下个月就要过去,你可以晚一点,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过去。charis,到了那边,只我们二人世界,我妈也不会再指手画脚了。” 听起来很完美,但问题是这消息过于突兀,不仅是他要去外国任教的事从未和她提起过,还有她的事业要怎么“处理”他似乎也并不在意。 他就这么自顾自的,替她做决定。 陈紫微笑,合上戒指盒盖,问他:“我过去要怎么工作?《arra》又要怎么办?” 贺知翔理所当然地说:“你想要做什么工作都可以啊,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高龄产妇对身体不好,我建议我们可以先生两三个孩子,你在家里陪伴他们到上学,之后再考虑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陈紫觉得胸口一团浊气,“如果我不答应呢,如果我不想放弃《arra》,不想去美国。你会不会为了我留下?” 贺知翔眉头夹紧,叫她的名字,“陈紫。” 通常,这表示他有些不高兴,希望她斟酌一下自己的话。 陈紫把极限二选一的另一个选项抛给他:“如果我不想走,你不想留,那我们是不是只能分手了?” 陆匀应狐朋狗友的约出来蹦迪,出租车行驶到市中心这边时有点堵,走走停停的,他隔着车窗玻璃,眼神很好地看到了马路边的陈紫和一个男人。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未婚夫。 陈紫好像是在打车,但这个时候这个路况,车并不好打。 她身后的男人拉了她一把,被她甩开以后就不再碰她,插着兜黑着脸站在那里。 陆匀直起身凑到副驾驶座后面,探头跟司机说:“师傅,看见前头那美女了没?最靓的那个,停她旁边。” 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照他说的停到路边。 陆匀降下玻璃,胳膊搭在车窗沿上,下巴垫着胳膊,对着外面喊:“陈紫!” 陈紫循声看过来,认出是前几天在公司见过的模特。 陆匀问:“要车吗?” 陈紫想也不想的,大步朝他走过来。 她拉开后门,他配合地往里坐,给她留出空隙,只留下她的黑脸未婚夫在原地把脸黑成锅底。 陆匀问:“去哪儿,先送你,我出去玩,不急。” 陈紫没和他客气,报了杂志社的地址。 陆匀拍拍司机大???哥的座椅:“听她的。” 陈紫肉眼可见的心情不好,陆匀在心里猜测着她跟未婚夫吵架的原因,没多嘴问。 陈紫穿了件燕麦色的风衣,腰间系着绑带,领口却没有扣子,露出里面深v字领的绿底碎花吊带裙,还有瓷白色的肌肤。 陆匀不是什么君子,眼神自动欣赏美好事物——他说的是她的脸。 上次在杂志社他就这么不加掩饰的看她,很奇怪,陈紫没觉得被冒犯,反而有些受用,或许是因为陆匀长得帅,而且是那种在她审美点上的帅,让人对他的包容度变高,连带着她从贺知翔那里受的气都消散了许多。 她看回去,看他纯黑色的棉质t恤和只有一个品牌logo形状的银色吊坠,他的头发换了颜色,几乎是黑色,只是在路灯的照耀下有点泛蓝边。 陈紫看他,他就斜侧着脸,手托着腮胳膊肘搭着窗沿,给她看自己的完美下颌线,像只开屏招摇的孔雀。 陈紫觉得这个弟弟有点骚包,不确定的问:“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这话放在别的场景,实打实的搭讪烂梗,可眼下,任谁都觉得这是无比真诚的发问。连出租车司机都竖起耳朵,佯装变道要看路况,从后视镜里瞄一眼俊男美女如何“叙旧”。 陆匀收回胳膊,身子坐直了,目光灼灼地看着陈紫:“你再想想,不止见过。” “嗯?”陈紫下意识地反问。 恰好经过一段无路灯的小道,车里面的光瞬间暗下来,轮胎经过减速带,咣当咣当颠颠晃晃,把暧昧的气泡摇到瓶口想要喷涌而出。 暗色里,他的气息和压低的声音一起在她耳边温热氤氲,他说,“睡过。” 道路两侧又恢复了明亮的灯光,车厢里橘光柔软,陆匀的话似乎是从开着的车窗里溜了出去,被风吹远。 陈紫不确定她是不是听到了那样两个字,不确定身边这个面色坦荡的男人是怎么说出混蛋的话来。 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杂志社就到了眼前。 陈紫从右侧下车,门关上,她返身,也不管车身上的灰蹭脏了她风衣的下摆。 她对着车内的陆匀说话,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起码司机听得一清二楚。 她说:“想起来了,活儿不太好。” 接下来的车程,陆匀就比较尴尬了。 他宁愿陈紫说他活得不太好,也比现在被个司机大哥用想笑不能笑憋的脖子红的场面自在。 在一个人潮汹涌的十字路口,陆匀终于开口,让司机停车把他放下。 他不想蹦迪了,他不配,一个活儿都不好的男人,怎么能蹦好迪呢。 陆匀目送司机大哥离开,扭头又叫了辆车,回家。 家里,那只叫做李逵的小猫咪像只小狗一样热情地迎接他,蹭他,爬他裤腿,喵喵叫着想要吃的。 坦率的说,李逵长得有些随便,虽然是一只通体黑毛没杂色的小奶猫,但是看起来也不怎么和可爱挂得上边。 “怎么会有奶猫长得这么丑啊?” 陆匀有点后悔那天脑子一热就把它给收留了,还给它买了一堆吃的用的玩的。 想是这么想,可他依旧口是心非地在李逵又凑过来的时候摸摸猫头,去冰箱拿了块三文鱼,煎给它吃。 一边煎,一边无限循环陈紫说的那几个字。 他是不是应该开心,虽然她贬低了他的技术,但好歹记起来了他这个人。 这事也不能怪他,三年前他一纯情小处男,摸黑没进错门就已经值得表扬了,怎么能因为年轻气盛太能干了被骂呢? “喵~”李逵闻着香味了,小爪子勾在他裤腿上往上爬,被陆匀捏着后脖子扔到餐椅上。 他关火,用叉子插起那块鱼,自己先咬了一口,有点烫,吹吹,在李逵无限幽怨的叫唤声中,喂到它嘴边,“我是替你尝尝烫不烫,没良心的。” 这一说,又想起另一个也是没良心的,他勤勤恳恳劳动一整晚,她快乐完了还要说他活儿不好。 气死。 分手比陈紫想象中的更快也更平静。 成年人的恋爱能分的如此体面,陈紫只能说贺知翔冷静自持更爱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