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青楼传(17)
2022年11月3日 [第十七章] 摆在丐帮扬州总舵的阵仗惊动了整个扬州城。 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几天下来牵扯到的人过多,也就丐帮还有空间容得下这样多人,鲁有脚索性就托康敏再帮这趟浑水张罗一次。 凤天南一事,在场有关联的就罗云和丐帮两方。况且在罗云、康敏和鲁有脚各自的默契下,凤天南的事情早该算过去了。 不过,另一边华山相关人等就是真悬着了。 本来只有华山自己师徒间的矛盾,却又因为林平之是金刀王家当主的外孙,金刀王家也就跟着牵扯了进来。 负责出场地的鲁有脚本来就不明事情缘由,也就坐在主位安静当个土地公。康敏和罗云也是干脆无视李莫愁的白眼,演起一边敬酒另一边推辞的老套戏码。 明眼人是看的出来罗云有心在闹,不过在场也没人想跟着岳不群谈正事就是。 「所以你们两个的剑法真不是辟邪剑法?」岳不群仍然维持质疑的态度,但碍于当前场面,他也不好直接叫两个徒弟跪在中间。 「不是。」林平之和令狐冲各自回道。 「平之,你知道你们家福威镖局怎么发迹的吗?」岳不群厉色说道:「就是你祖上林远图的辟邪剑法,打遍江南无敌手,才让福威镖局在当时立下威名。」 听完岳不群所言,林平之心裡也就清楚了一大半。岳不群明显认为林平之与令狐冲是私自获得了辟邪剑谱并修练大成。 那么,当初青城派灭他们林家,以及岳不群心裡想要的,就是那本辟邪剑谱了。 不过,不管是他爷爷林远图,还是父亲林震南,都没像林平之提过辟邪剑谱一事。 「岳掌门,咱家虽然嫁了女儿给林震南,但也没听他们夫妻讲过什么剑谱。」金刀王家当主王元霸率先点出了这点。「连咱女婿和外孙都说不知道那啥剑谱,难不成当林家三代都在扯谎了?」 「不可能吗?」岳不群反问道:「传说辟邪剑法连东邪黄药师都要敬三分,那林家不就有道理将其当私家绝学不外传了?」 但在林平之印象裡,并没有私家绝学的存在。就连林震南教他的剑法,不过就是极其常见的江湖剑谱,杂货舖裡两千钱一本都嫌贵的那种。 「我使的剑法,是简化封师叔和宁中则师娘的剑路而来的。」林平之也就干脆道出了实情,省得岳不群一直追着问什么辟邪剑法。「封师叔确实有将他的狂风快剑传给我,我能演示给各位看。」 语毕,林平之先是信步离席,随后将封不平所传的狂风快剑在众人前演了一遍。 岳不群在内的华山门人,确实认出那是封不平的剑路,也就信了林平之的说词。 「那令狐冲呢?」岳不群又将矛头对准了令狐冲。「你使的剑法是于何处?」 令狐冲没有回答。 即使受到了岳不群的针对,令狐冲仍不愿交代他剑法的出处。 「如果你是私学了辟邪剑谱,那为师可就要你给个交代了。」岳不群见令狐冲迟迟未答应,更是咄咄逼人。「林平之一家子可是为了那剑谱被青城派灭门,不管什么原因,你至少也该把剑谱还给林平之。」 林平之和罗云眼神对上了一会儿,彼此都知道两人听出了岳不群话中的玄机。 「那不是辟邪剑法!」令狐冲反驳道:「我从来不知道什么辟邪邪剑法!」 「那你这路剑法到底是谁教的!」岳不群怒声喝道。 结果,令狐冲只有淡淡说了句:「我答应了人,不能说。」 「这个嘛…但令狐少侠要是真没有学辟邪剑法,只有这样推诿也很难信服于人啊。」王元霸虽没有质疑之意,但也是劝令狐冲想办法自清。 「王老先生此言差矣。」鲁有脚见情势有些紧张,赶忙缓颊道:「没有令狐少侠和林少侠,华山派便要在药王庙绝后了。令狐少侠要是对林家真有歹意,又何必和林少侠合力抵敌呢?」 「这是大是大非之事,鲁帮主。」岳不群正色道:「我这劣徒既不能自清其武功出处,那便该给林平之一个交代了。」 但林平之本人似乎没对辟邪剑谱有太多想法。若他没出声,这几人一来一往反而显得过度关心了。 「大师兄。」林平之剑锋一转指向了令狐冲。「不妨我们在这切磋几招?」 实际上,两人比划几招也无法证明令狐冲的清白。最根本的因素,就是从未有人见过辟邪剑法。真要怀疑,随便一个厉害点的剑招都会被当作是辟邪剑法。 林平之只是想试试令狐冲的能耐而已。 药王庙一战,已经尽显岳不群的修为。那眼下最让林平之顾忌的,反而是作为华山派大师兄的令狐冲。 「这个——」令狐冲是有点迟疑的。林平之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和能否证明自己清白一点关係也没有。 但辟邪剑法毕竟是林平之家裡的事情,林平之只要说的东西不过分,他还是有最大的发言权。 「放心,我没怀疑大师兄。」林平之说的同时,对宁中则和岳灵珊两人使了眼色。「大师兄为人正直,不会贪图非分之物,是吧?」 「没—没错,大师兄才不会偷别人东西呢!」岳灵珊立 2022年11月3日 [第十七章] 摆在丐帮扬州总舵的阵仗惊动了整个扬州城。 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几天下来牵扯到的人过多,也就丐帮还有空间容得下这样多人,鲁有脚索性就托康敏再帮这趟浑水张罗一次。 凤天南一事,在场有关联的就罗云和丐帮两方。况且在罗云、康敏和鲁有脚各自的默契下,凤天南的事情早该算过去了。 不过,另一边华山相关人等就是真悬着了。 本来只有华山自己师徒间的矛盾,却又因为林平之是金刀王家当主的外孙,金刀王家也就跟着牵扯了进来。 负责出场地的鲁有脚本来就不明事情缘由,也就坐在主位安静当个土地公。康敏和罗云也是干脆无视李莫愁的白眼,演起一边敬酒另一边推辞的老套戏码。 明眼人是看的出来罗云有心在闹,不过在场也没人想跟着岳不群谈正事就是。 「所以你们两个的剑法真不是辟邪剑法?」岳不群仍然维持质疑的态度,但碍于当前场面,他也不好直接叫两个徒弟跪在中间。 「不是。」林平之和令狐冲各自回道。 「平之,你知道你们家福威镖局怎么发迹的吗?」岳不群厉色说道:「就是你祖上林远图的辟邪剑法,打遍江南无敌手,才让福威镖局在当时立下威名。」 听完岳不群所言,林平之心裡也就清楚了一大半。岳不群明显认为林平之与令狐冲是私自获得了辟邪剑谱并修练大成。 那么,当初青城派灭他们林家,以及岳不群心裡想要的,就是那本辟邪剑谱了。 不过,不管是他爷爷林远图,还是父亲林震南,都没像林平之提过辟邪剑谱一事。 「岳掌门,咱家虽然嫁了女儿给林震南,但也没听他们夫妻讲过什么剑谱。」金刀王家当主王元霸率先点出了这点。「连咱女婿和外孙都说不知道那啥剑谱,难不成当林家三代都在扯谎了?」 「不可能吗?」岳不群反问道:「传说辟邪剑法连东邪黄药师都要敬三分,那林家不就有道理将其当私家绝学不外传了?」 但在林平之印象裡,并没有私家绝学的存在。就连林震南教他的剑法,不过就是极其常见的江湖剑谱,杂货舖裡两千钱一本都嫌贵的那种。 「我使的剑法,是简化封师叔和宁中则师娘的剑路而来的。」林平之也就干脆道出了实情,省得岳不群一直追着问什么辟邪剑法。「封师叔确实有将他的狂风快剑传给我,我能演示给各位看。」 语毕,林平之先是信步离席,随后将封不平所传的狂风快剑在众人前演了一遍。 岳不群在内的华山门人,确实认出那是封不平的剑路,也就信了林平之的说词。 「那令狐冲呢?」岳不群又将矛头对准了令狐冲。「你使的剑法是于何处?」 令狐冲没有回答。 即使受到了岳不群的针对,令狐冲仍不愿交代他剑法的出处。 「如果你是私学了辟邪剑谱,那为师可就要你给个交代了。」岳不群见令狐冲迟迟未答应,更是咄咄逼人。「林平之一家子可是为了那剑谱被青城派灭门,不管什么原因,你至少也该把剑谱还给林平之。」 林平之和罗云眼神对上了一会儿,彼此都知道两人听出了岳不群话中的玄机。 「那不是辟邪剑法!」令狐冲反驳道:「我从来不知道什么辟邪邪剑法!」 「那你这路剑法到底是谁教的!」岳不群怒声喝道。 结果,令狐冲只有淡淡说了句:「我答应了人,不能说。」 「这个嘛…但令狐少侠要是真没有学辟邪剑法,只有这样推诿也很难信服于人啊。」王元霸虽没有质疑之意,但也是劝令狐冲想办法自清。 「王老先生此言差矣。」鲁有脚见情势有些紧张,赶忙缓颊道:「没有令狐少侠和林少侠,华山派便要在药王庙绝后了。令狐少侠要是对林家真有歹意,又何必和林少侠合力抵敌呢?」 「这是大是大非之事,鲁帮主。」岳不群正色道:「我这劣徒既不能自清其武功出处,那便该给林平之一个交代了。」 但林平之本人似乎没对辟邪剑谱有太多想法。若他没出声,这几人一来一往反而显得过度关心了。 「大师兄。」林平之剑锋一转指向了令狐冲。「不妨我们在这切磋几招?」 实际上,两人比划几招也无法证明令狐冲的清白。最根本的因素,就是从未有人见过辟邪剑法。真要怀疑,随便一个厉害点的剑招都会被当作是辟邪剑法。 林平之只是想试试令狐冲的能耐而已。 药王庙一战,已经尽显岳不群的修为。那眼下最让林平之顾忌的,反而是作为华山派大师兄的令狐冲。 「这个——」令狐冲是有点迟疑的。林平之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和能否证明自己清白一点关係也没有。 但辟邪剑法毕竟是林平之家裡的事情,林平之只要说的东西不过分,他还是有最大的发言权。 「放心,我没怀疑大师兄。」林平之说的同时,对宁中则和岳灵珊两人使了眼色。「大师兄为人正直,不会贪图非分之物,是吧?」 「没—没错,大师兄才不会偷别人东西呢!」岳灵珊立刻跟着答腔。 看了一眼岳不群,宁中则接着也点头说道:「我相信冲儿。」 听见自己师妹和师娘都相信自己,令狐冲低着头,强忍着不让委屈的眼泪落下。 当然,令狐冲并不知道,她们那也不过是顺着林平之的话说出来的罢了。 「那大师兄愿意…和我切磋一下吧?」林平之轻笑道:「不管那是不是辟邪剑法,我都是想讨教一下的。」 「那就…请指教!」令狐冲跃至林平之面前,一拔剑便攻向林平之。 林平之亦使剑相抗,不过十招,林平之便被令狐冲迫得採取守势,以双手持剑改以内力卸下令狐冲的强攻。 令狐冲所使剑法,乃上代剑宗高手风清扬所传,其渊源则是未见于世的一位绝世剑手。 此剑法有进无退,只攻无守,力求攻敌之破绽以佔先机,被风清扬称之为「独孤九剑」。 与令狐冲手上独孤九剑相比,林平之的卸力后发虽是单朴许多,却在自身内力支持下,让他能以守势稍稍与令狐冲抗衡。 (不对…感觉上他使的是剑法,却根本没有变化可言,大抵是靠内力和我相抗。)令狐冲几番进攻被阻后,才感到不对劲。 (採攻势,凭这剑法精妙要破不过分秒之事…但像现在这样寻机卸力,要是内息没跟上他攻势就败了。)林平之在几招抵挡下来,也意识到自身和令狐冲的差距。 两人再度站稳,又由令狐冲再度出剑,此时剑路又更为迅速刁鑽。 「匡—」 最后,是由林平之先被令狐冲寻得内息转换的破绽,卸力不及而被击落手中长剑。 「承让。」令狐冲收起剑,将林平之掉下的剑捡回。「平之你的剑法还真妙,剑招虽然单纯,内功运用却是比剑式更为精巧。」 「大师兄过奖了。您的剑法也是,只怕不管是剑招还是内力,您都能化解吧。」林平之接过剑时,目光注意到令狐冲后方不远的一本书。「师兄,那是……」 令狐冲还没反应过来,那本书已被信步而来的岳不群捡起。 「这下你还能否认吗,令狐冲?」岳不群冷冽的目光扫向令狐冲。「这不就是你私练的剑谱吗?」 书上印着「笑傲江湖曲」五字,那就是当时在衡阳城,曲洋和刘正风临死之际托付给令狐冲的乐谱。 「那是曲谱。」令狐冲解释道:「是刘正风前辈…临死前交予我的。」 「曲谱?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岳不群仍然怀疑着令狐冲。「世上不少武功,并非明明白白写在书裡,今天这本曲谱也可能就是辟邪剑法流传的剑谱也不一定。」 「岳师傅,那也未必。」罗云本来也没要搅和,但看岳不群愈走愈歪,也就干脆好意出声阻止。「如果要在书裡藏东西,势必…也要有看清的方式吧?」 岳不群听有其他人出声,反射般地回道:「辟邪剑法这种不传之秘,破解的方法自然只有少数人可知。」 对罗云来说,这回答就是外行了。 讯息传递的秘文虽然不是能轻易破解,不过也是能从几个地方着手。 第一种方式是猜,不管是仔细摸看看、闻一下、用火烤过甚至是直接放入嘴裡咀嚼。总之有点破解秘文的经验都会先用这些方式矇看看,但对令狐冲这类没心机的来说那就远了。 第二是需要有对照才能破解。但这等方式多是以军队这类有组织运作为对象,对武功祕笈而言就显得没必要了。 第三种就是另类的情形,也是那本乐谱能藏剑法给令狐冲学的唯一可能:破解方法与秘文就写在一块。虽然通常不会明写着,但还是会靠着文字、图徽以及一点想像拼凑出端倪。 「您自己翻翻看吧,那本东西。」罗云稍稍抽离康敏缠着他的双臂。「如果您这么精明都没看出问题,那令狐兄弟应该也是看不出来吧?」 「胡扯!」岳不群怒骂道:「难道不是有人告诉他怎么读剑谱吗?」 见岳不群这样死咬着,罗云也就放弃阻止他了,索性顺着让他继续出丑。「不然我和你赌一把如何?」 「赌什么!这就是我这劣徒私藏的剑谱,你还有什么要帮他辩?」 「令狐兄弟说这是曲谱,但你说是剑谱不是吗?」罗云笑了笑说:「找个人照这曲谱演奏一次,不就明白了?」 「对呀!」袁紫衣听后立刻明白了。「如果是为藏剑谱而生的乐谱,势必不照乐理而出,那奏出来的也不会是正常曲调了。」 「要是那真是剑谱,我直接付五万银两给您。」罗云咧嘴一笑后说:「如果不是,那您就跪着向令狐兄弟认错,如何?」 岳不群恶狠狠瞪向罗云,未发一语。事已至此,罗云清楚他早没了下台阶,毕竟那本笑傲江湖曲是刘正风和曲洋在罗云眼皮子底下给令狐冲的,岳不群出丑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那势必要找个懂音律的人,这事才能了结。」鲁有脚叹了一口气,似乎不是为了这风波而叹。「王老爷…大概清楚吧?」 「鲁帮主你知道的,这事我也没办法。」王元霸也面有难色。「绿竹巷裡的老头谁也请不动,只能亲自去碰碰运气。」 他们二人所指,乃是一位居于扬州城西绿竹巷的奇人,唤作绿竹翁。此 人极精通音律,光是行经绿竹巷听闻他的丝竹之音,便能使人伫足。 但绿竹翁不喜入世,即使是江湖豪杰或风流名士,他都不怎么接触。仅有少数志趣相投者,他才会与之交往。 一群人来到绿竹巷,便立刻被传出的悠悠箫声所感。即使是来自异乡的罗云,也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华山派岳不群求见。」岳不群率先对着传出萧声的屋子报出名号。 萧声停下,却只跟着一句不客气的话。「伪君子没人想见。」 被直面侮辱的岳不群心裡虽怒,但还是继续说道:「我们这儿有一份曲谱,只是想求教绿竹翁,以辨其真伪。」 「心术不正,知其真伪又能如何?」即使如此,绿竹翁仍毫不留情地回绝。 「那个…这是…衡山派刘正风前辈遗留的曲谱!」令狐冲接着大声喊道:「希望先生不吝——」 令狐冲还没说完,随着一阵风颳过竹林,一名老者已抵着木拐杖站在众人眼前。 「刘正风?曲洋的朋友啊?」他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后说:「把曲谱拿来。」 「请。」岳不群双手奉上手裡的笑傲江湖曲。「有劳先生了。」 「髒手。」对方显然极度讨厌岳不群,一顿碎嘴同时拿过了曲谱,饶有兴致的翻了起来。 无视眼前一票人,绿竹翁像是如获至宝一般翻了好几遍。 「这曲谱…从那儿来的?」绿竹翁眯着眼问。 令狐冲如实将刘正风与曲洋在衡阳城所经之事全数道出。 「果然,能到此造诣的,也就那二人了。」绿竹翁盖上曲谱便转身走回屋内。「我让姑姑看一会儿。」 绿竹翁走入屋内后,良久,琴萧合奏之声便从屋内传出,所奏之乐便是当是曲刘二人在衡阳城所奏的笑傲江湖曲。 待一曲奏毕,众人心裡赞叹之时,令狐冲忆起亡故的曲洋和刘正风,已然流下两行泪水。 「你叫什么名字?」一女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其清丽甚至不比方才绿竹翁的萧音逊色。「我该谢谢你把这曲子带来,可为我这琴解了几分无聊。」 「晚辈华山派令狐冲,多谢婆婆与先生合奏此曲。」令狐冲恭敬地对屋内跪拜。 「婆婆?」女子似乎有点疑惑。 「既然老先生叫您姑姑,晚辈不就该称呼您婆婆了?」 屋内女子轻笑了几声,接着说道:「若不介意,等个几天让绿竹翁把这曲谱抄一份吧。以后你小子想来,我和绿竹翁自会以曲相待。」 「多谢婆婆!」令狐冲又对屋内拜了一次。 众人知道此事已了,也就各自散去,没再追究那本曲谱真伪。 真正难堪的,只有岳不群一人而已。 不管是林平之,还是其妻女,甚至跟他立赌约的罗云,根本就没再把心思放他身上了。 这样的无视,便足以让岳不群感到无地自吞。 「您不是还要师父对大师兄下跪吗?」林平之离去时对着罗云咬耳朵。 最^^新^^地^^址:^^ 「有没有跪,不都已经丢脸了?」罗云失笑一声,接着又故意大笑了出来,摆明是笑岳不群听的。 一听见笑声,岳不群一个踉跄一个咳,站在原地直呕出了几口血来。 ********** 在鲁有脚和王元霸邀请下,华山派一行也就决定在扬州城多待几日。 虽然丐帮和金刀王家的立场各异,不过在扬州城裡磨合得也算不错。即便在凤天南垮台后有些纷扰,但双方也很快对扬州城裡的新秩序达成共识。 其中一部分,自然也是康敏在两边都有几个姘头的缘故。 「想不到老师竟然把那恶霸凤天南给治了。」林平之和罗云二人独自留在客栈内,谈着彼此的近况。 「你也成长不少。」罗云一边倒茶一边说:「那么…你觉得华山怎么样?」 林平之想了想,只简短答了一句:「糟透了。」 「怎么说?」 林平之把所有在华山遇到的事情,包括他心境上的转变,甚至他和宁中则母女的关係,对罗云全盘托出。 「这样啊……」罗云仔细想了一会儿,又对林平之问道:「那你…要继续在华山等着拉下岳不群吗?」 罗云知道林平之是犹豫的。岳不群除了对青城派的企图知情而未阻止之外,并没有对林平之有任何伤害之举。唯一明显的,也就是岳不群本人想要他林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确实厌恶岳不群,但还没到要把岳不群往死裡整的程度。加上他自身和宁中则母女的关係,他更不好对岳不群有什么企图。 但是,药王庙一战,就动摇了他的想法。 「我啊…是这么想的……」林平之转了转手裡杯盏,不自觉露出凝重到诡异的眼神。「师父的器度不够啊……」 罗云歪头看了一眼林平之,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真是让我惊讶!」 说完,罗云从包袱裡拿出了一 块黄铜片,放在林平之面前。 「这是什么?」林平之拿了起来,定睛一看,上面还有刻了个狼头的图样,只是和中原常见的样式有些出入。 「我一个朋友的遗物。」罗云笑着说道:「就是面具的碎片而已,我只捡到这一部份。」 接着,罗云对林平之讲述起自身教团的过往。 林平之并没有一丝不信,但从罗云所讲述的故事,他被勾起的反而是另一层面的兴致。 「所以…老师您是说…那个教团…是要给人们安定、富强还有…纪律?」林平之把玩着手上的面具碎片,脸上表情和完颜康听见时的怀疑和惊恐截然不同。 平淡的表情不像是淡然而生,更像是初次登上山顶时被日出震慑一般,只有全然接受而无法抗拒的表情。 罗云没有回答,静静看着林平之的反应。 「老师…感谢您告诉我这些。」林平之紧握住手裡的碎片后说道:「该做些什么…我清楚了。」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罗云见林平之没多少疑问,也就把话题转向他处。「我还有事得回去太湖一趟,大概又好一阵子见不上面了。」 「封师叔在药王庙有提到要上华山北峰看看,我打算回去后就先去那儿。」林平之将手裡的面具碎片手入怀中。「接着…就四处看看精进自己吧,光凭我现在的修为,似乎还不足以服众。」 知道林平之有自己的想法,罗云也就没再多给建议。「那之后有什么事,就再寄信来姑苏吧,虽然我是没什么东西能教你了,哈哈。」 「老师教给我的,比华山学到的可多了。」林平之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对罗云问道:「老师没有学过武功吗?」 「你们中原称的武功?从来没有。」罗云回答道。「怎么问这问题?」 林平之毫无隐瞒,将波纹能与中原内功相辅相成的发现告诉了罗云。 「这样啊…真是如此,密宗那些关于波纹的传说,就变得有几分可信了。」罗云想了想后,对林平之说:「了不起,看来你现在是比我厉害囉。」 「老师没有要学武功的打算吗?」林平之这时才惊讶起来。「就算是寻常江湖内功,我想也是能有莫大助益的。」 「有机会吧。」罗云半开玩笑地说:「我可没打算太惹人注意。」 林平之见罗云对此事也没多少积极,也就不接着提了。 「那么,我先离开了。如果有闲暇,我会再去姑苏拜访的。」林平之说 完,便拱手离去。 罗云思量着,林平之显然是被他提的事情勾起了某些层面的兴致,但那也出乎他意料之外。本来,罗云也就只想像完颜康那样,交代过就不多提了。 不过,如果林平之不是为了私欲,那罗云也不会置喙。 紧接着又是一阵吵闹声轰入罗云房裡。 「所以!本小姐认为!你继续当这副帮主夫人,就是在给自己埋苦头吃!」一边是还在对牛弹琴的袁紫衣。 「唉呀,罗先生您正好有空啊?」另一边是完全无视于她的康敏。 罗云心裡暗自庆幸,如果现在多个李莫愁,自己八成是被这批性格的女性给折腾一番。 「你们有事吗?」罗云揉着眉头问道。 「当然!」袁紫衣相较于康敏明显更加急躁。「本姑娘欠你人情,自然是要找方法还了!先说了,卖身不行!」 康敏则不改其一贯的慵懒语调,伸了个懒腰后说:「妾身虽然给您关照了这么几天…但还是不清楚您要妾身做甚呢?」 两个人来的目的全然不同,只是刚好在客栈撞了上,就开始了一连串的言词交锋,直到来罗云面前为止。 「先说康敏吧,比较简单些。」罗云对康敏说道:「扬州凤天南的旧生意,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想自己经营,我也没有意见。」 「喔?我还以为您会安排自己人马来扬州呢。」康敏媚笑道:「而且,妾身对经商什么的…实在没多少兴趣呢。」 「我没这么多人可以安排,扬州裡面,我只信你和鲁有脚。」罗云叹了口气后说:「官家也在盯着我,如果扬州没人接手凤天南的产业,我也不会再插手,到时断了就是断了。」 「好好好…妾身答应你至少把丽春院接了总行?那地方和妾身调性比较合。」康敏明白罗云言下之意,如果一群人扬州争夺凤天南产业,扬州又乱起来她自己也不会太好过。 「那就这么定了,有事情你可以用我的名义找太湖飞云楼的管事问。」罗云说得干脆,不过心裡也清楚文姗芸大概不会和康敏合得来,但也就等到那时再说了。 接着,就是袁紫衣的事。 袁紫衣只说她欠罗云恩情,但也没说是什么恩情。若说是华山派的事情,那也只是两人谈好条件的一部份罢了。 「你刚才说恩情?我有做了什么能让你欠的?」罗云对袁紫衣问道。 「本姑娘才不说呢!总—总之—只要不是去卖身,本姑娘要和你合作也不是不行。」袁紫衣摆出一脸倔强的表情,不打算回答罗云的疑惑。 「…凤天南的事情吗?」罗云试探般地问了一句。 先是惊讶,然后挣扎,接着叹气,随后又回到一脸故作镇定的高傲姿态。「对…对啦…反正你知道了,本姑娘就不多说了……」 一连串丰富的表情变化,逗得罗云笑出声来。「不过…我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呢。」 「我…我还是很有用的,只要是武林的事情,我可是无所不知。」袁紫衣拍着胸脯说道:「武林中的大小疑难杂症,本姑娘都有门路解决!」 「喔?那凤天南是你解决的?」康敏故意讥讽了一句。 「呜咿……」话说得太满马上就让袁紫衣招来反击,但她还是继续尝试说服罗云。「至少…至少像东方不败!还有日月神教!甚至是清廷现在的大阴谋,我都有探听到消息——」 「够了。」罗云站起身,摸了摸袁紫衣的头。「我知道你很能干,甚至聪明到让我意外,但我是真没要你帮我甚么。」 被一个老头子这样摸头,让袁紫衣有些不习惯。她赶忙挣脱了开,意外地开始扭捏起来。「可是…可是……」 「唉……」罗云搞明白袁紫衣脑袋瓜裡想的事情,直接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说过了,我不会逼你去当妓女。」 「真的?」袁紫衣想了想,又绕回一开始的话题。「可是…我…我还是要报恩的!」 罗云自始自终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比旁边看戏的蛇蝎美人还来得麻烦。 「那么…就换个方式吧。」罗云想了想后说:「以后只要你拜托我任何一件事,你就得认命到我楼裡来。」 「什么?」两女不约而同回道。 「就这样。如果没事要拜托我,你就可以一辈子过你自个儿的日子。」罗云出这个主意,单纯是想断了袁紫衣异常想报恩的念头。 岂料,袁紫衣的回答更让她错愕。 「好!本姑娘答应了!」袁紫衣一个拍桌,指着罗云鼻子喊道:「在这之前,本姑娘就一直缠着你,把天下九州到街坊巷弄的消息都塞到你那,让你佩服本姑娘的神通广大!」 继阿玉之后,这是第二个让罗云哑口无言的女人。 「我给你写个字条,没碰见我就去太湖飞云楼找管事吧。」罗云放弃了挣扎。「姑苏的管事不怎么敏锐,可别跑到那去了。」 「哼,本姑娘说一不二,你这老变态就等着被我烦死吧,哈哈哈哈——」袁紫衣大笑着,无视于罗云和康敏两人一脸无奈。 「那你那位保镖呢,那个帮你出手打人的,跑去哪了?」康敏见李莫愁此时不在,随口向罗云问道。 「她啊…不是保镖就是了。我让她自个出去闲逛了,大概晚上才会回来吧。」罗云想了想后答道。 这个回答换来两女无奈且带有错愕的神情。 「妾身还以为你会更体贴一些呢。果然,男人都是骗到手后就弃若敝屣了。」康敏故作哀伤地说道。 一旁袁紫衣也是顺着答腔道:「这事我也一样意见,就算她再厉害再怎样剽悍,至少也是女人家吧?」 罗云明白两人言下之意,但也没有多作说明。 他也不是排斥与自己楼内的人有私下交往,不过他本人是真的没有主动表态过,都是姑娘们主动提了要求他答应。 「不想被认为有偏好。」很久以前,他是这样对文姗芸和阿玉解释的。 以经营来看,罗云这样的想法当然无从置喙;但论私下相处,罗云确实表现得有些疏离甚至说是冷漠。 「你就跟着去晃一会也无妨吧。」袁紫衣对康敏使了个眼色,接着两人一左一右拉住了罗云的胳膊。 「你们想做什么?」白问的一句,罗云脑袋还不至于不灵光。 「想让您去逛逛扬州城囉。」康敏媚笑一声,跟着袁紫衣把罗云从椅子上拉起。「难道您嫌扬州城不比太湖好玩吗?」 「唉,就当我输给你们了。」罗云配合地站起来,微微挣脱被拉住的一双手。 罗云看了一下二人,两人笑吞虽姿色不同,但都是带着明显的玩兴。他有时也搞不清楚,自己对待女性绝称不上友善,但怎么身边的女人对他都没什么芥蒂。 扬州城很广没错,而能给人游憩的区域也就一部分,如果有心想找人,罗云想找到李莫愁理论上不难。 不过,罗云到了要黄昏才找着她。 「老色鬼?」李莫愁坐在装卸货物的渡口岸边,对罗云的到来感到一丝惊讶。「找我有事?」 「以为你去了热闹的地方。」罗云坐到她旁边,对她问道:「不喜欢扬州城?」 「不是不喜欢,没有兴致而已。」李莫愁呆望着运河水面说道:「想玩的日子离我太远了。」 仔细想想,她当时跟陆展元一块四处游玩,也多是因为她喜欢陆展元,而非喜欢山川美景或是市井繁华。 「明天就回去飞云楼了,你真没想要好好休息一会?」罗云问道。 「老娘现在不就在休息了?」李莫愁轻笑一声。 「……也就这次而已,跟我走一趟吧。」罗云站起身,便往街上走去。 李莫愁虽不明白罗云用意,但也是乖乖站起来跟着他走。 罗云也没去到多远的地方,也就随便找了个小摊贩,买了两支糖葫芦,把其中一支交到李莫愁手上。 「你当我是小孩子?」李莫愁比起不满,更多是对罗云的举止感到疑惑 。「虽然我是会吃……」 最^^新^^地^^址:^^ 「想要什么就直接和我说吧。」罗云咬下一颗,一边咀嚼一边说着:「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满足自己下面的人倒也不是难事。」 李莫愁先是被罗云的回答吓了一阵,明白过来后便失笑出来。 罗云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在想你这老色鬼应该是不会和女孩子交往。」李莫愁说着同时,把手裡的糖葫芦递回给罗云。 「不吃吗?」罗云接了过去。 「不是说要什么直接说吗?」李莫愁指了自己的嘴巴说道:「那你就喂我吃吧,一颗一颗来,用手。」 罗云也无所谓,就真的像喂小孩子一样,把糖葫芦一颗颗从棍子上抽离,送到李莫愁嘴裡。 一个老人,再加上年纪也离少女有些距离的李莫愁,这样亲暱的举止看起来是有些微妙。 但更亲暱的事情也都做过了,这样一点点的情趣又何妨呢? 一路从街上走回客栈,然后又让李莫愁随自己高兴点了几样菜,也久违了小酌一会,两人又一块儿进去房内。 门栓放下,灯火也只留了床边几盏,罗云脱下了衣服,漫步走向床上一丝不挂的李莫愁。 在扬州这几天,两人是睡在同一张床没错。但只有这次,是把衣服给脱了。 率先解下衣物的是李莫愁,罗云当然也是配合了。 「这么主动?」一边说着,罗云黝黑的壮硕身躯压向了李莫愁。 「你自己说的,要什么直接对你说。」李莫愁伸手搂住罗云的粗颈,将他朝自己脸上拉近一点。「那么,我现在要你陪我,你不答应吗?」 如果不答应,就不是两人这样肌肤相亲的场面了。 欲情带动一股热血直逼罗云下身,接着雄起的巨龙顶起,直戳到李莫愁的肚子上。 李莫愁紧紧拥住罗云,一口吻住了他。顺势,罗云的整个身子便贴了上去。 即便是在下方位置,李莫愁仍是扭动的身躯,摩擦着罗云与她些贴的肌肤,以及被夹在两人身躯间的那根阳物。 罗云将舌头顶入李莫愁嘴裡,在裡头肆意扭转着,像是在挑逗她裡边的香舌一般。 回应罗云的攻势,李莫愁修长的双腿也勾了起来,一双玉足紧贴着罗云的大腿表面游走,宛如在以她的双腿爱抚罗云一样。 随着两人彼此的爱抚,罗云飢渴难耐的巨物也缓缓从李莫愁光滑的小腹处,落到它真正该前进的位置。 前端轻轻一碰,流出的蜜汁和龟头相触之时,两人也就准备进到下一阶段。 李莫愁松开了口,对着罗云索求道:「哈…哈啊…就…插进来吧…照你喜欢的……」 「说错了吧?」罗云紧抱住李莫愁,腰部跟着用力挺进,整根阴茎直贯入李莫愁的阴道内。「是照你喜欢的。」 接着就是老招数了,罗云全身在李莫愁蜜穴内抽送之时,挟带波纹的能量,让淫水在蜜洞表面翻搅同时顺带刺激着李莫愁。 「啊啊—好—快—嗯啊啊—好棒—再—再来——」没有任何矜持或犹豫,李莫愁双脚缠住了罗云的腰,沉浸在罗云给予的刺激之中。 每一次冲刺都是扎实敲击在李莫愁的臀肉上,与这个猛烈力道相应,在她体内的肉棍每一次冲刺都直接逼往最深处。 波纹如电击般流淌在阴道内壁,加上炽热且粗壮的巨龙在逼使阴道收缩着,李莫愁除了持续在快感下浪叫外,再也说不出其它言辞。 「嗯啊—要—要丢了—要去了啊—色—色鬼—去了啊啊啊啊——」随着高潮的到来,李莫愁整个下身绷紧,直让双腿扒在罗云的后背上。 她的阴道同时紧缩,使沾满淫水的皱褶处黏住插入最深处的肉棍,短时间内的蠕动让罗云亦顶不住精关,也跟着李莫愁的高愁在她体内缴械。 两人从深吻中抽离,对望了一眼,没有任何言语,再一次吻住了彼此。 「你没什么要说的?」李莫愁只有问这么一句。 「谢谢。」罗云的回答也就这样简短。 罗云的阳物还插在李莫愁体内,两人没有抽身,便又开始了下一回合。 反正隔天也就只是要回去太湖而已,放纵一会,也无伤大雅吧? ********** 在罗云外出期间,才算是飞云楼比较难过的时期。当然,在罗云转移重心到太湖前,这个重担也是留在姑苏的迴燕楼内。 在姑苏的阿玉,处事上倒是颇随意,这种个性不会让她招惹上麻烦。真正被关注的,是罗云的真正的代理人文珊芸。 文珊芸虽然对内是保持很大的弹性,但对于那些外面的,特别是敌视罗云的,她就不像阿玉那样好打发了。 所以,即便眼前的少年看似才十五岁上下,文珊芸还是露出明显的不悦。 「呃…那个…在下是襄阳郭府,郭大侠的儿子,郭破虏——」少年站在妓院门口,虽觉尴尬,但也不想失了礼数。 「知道了。」文珊芸直接打断了他。「方才通报的人有说了。」 郭破虏搞不清楚文珊芸为何这么冷淡,甚至有些不悦。在文珊芸盯着他时,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今天有穿官服的人来,你们不是说好的吧。」从语气听上来,文珊芸并非是在提问。 郭破虏连忙摇头否认道:「不是—并没有——」 「先进来。」文珊芸转身走进飞云楼大门。「现在有些麻烦,我得先处理。处理完,我再请人带你到归云庄。」 郭破虏跟着走进去楼内,才刚怀疑从楼内传出的吆喝声是怎么回事,便让眼前景象给了答案。 「你给老娘过来!老娘保证一爪扯断你筋骨皮!」在舞台上施展凌厉爪功扑杀的,是才刚进来的梅超风。虽然是从了罗云,但显然她的暴戾之气没有减少几分。 「哈哈哈!你真要近身我就要使毒招啦!」另一边拳法暗器并用对招的,是面纱半遮的何红药。面对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她还是应对自如,还不忘言语挑衅。 本来,文珊芸就是任她们打就好了,反正楼内客人也爱热闹,两个人平常也不会真的打到见血见骨。 不过,今天情形不同。 郭破虏注意到几名身穿官服的人,没加入喝彩的行列,只是静静看着舞台上两女相斗。 (六扇门的人?)郭破虏与那几人注意到彼此,但没特别攀谈,就是走过时彼此拱手一下而已。 六扇门,是现下南明朝廷唯一的特别编制,另外的锦衣卫和东厂,都在清军入关时投清了。 郭破虏这下算是有点明白文珊芸脸色难看的原因,别说像民间,就连他们郭家自己对六扇门也有点感冒。 但箇中原因,也是襄阳郭家实质掌握了南明在荆襄的军权,让在江宁的南明朝廷除了倚仗也有几分忌惮。 襄阳郭家,主要以师承北丐的郭大侠夫妇为首。虽然名义上是当作武林大家,但在几次与清军在荆襄前线的交锋后,深得荆襄军民爱戴,便得到江宁朝廷承认,令其协防荆襄一带。 郭破虏是郭家独子,其上还有一个长姐,以其同年出生的双胞胎姐妹。 不过对一个十五岁的世家公子而言,官场、商场甚至武林的事,倒是显得複杂了。 郭破虏这趟来,也就是他父母打听到洪七公在归云庄作客,要他来给洪七公捎个口信。撞见六扇门,还被文珊云白眼,这都是他自个儿没料到的。 或许从一开始,直接闯到妓院门裡他自己也没想到。 虽然走到厢房裡的路途短,但郭破虏还是好奇看了一眼舞台,这一看几乎是让他看傻了眼。 文珊芸杀入梅超风和何红药两人侧边,拳架一摆,迅速两击直打入两女侧腹。 何红药筋骨没那么精实,一半真痛一半假装地滚倒,接着顺势熘了下场。 梅超风挨了一拳,虽是忍了下来,但在后手又带疼的情形下,几招爪式便被文珊芸快拳攻破,也跟着被打飞。 虽然三人没有较真,但也是施展了各自看家功夫,不管懂不懂门道的都为其惊叹。 「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文珊芸对围观客人们拱手佯作答谢,接着凌厉的眼神瞟向一隅的六扇门一群人。「看够的话,付钱走人呗,六扇门的?」 六扇门的人听出文珊芸有意针对,加上自知六扇门在这种地方多是招人白眼的份,也就没说什么,悻悻然离开了。 郭破虏虽然没有练武练到多勤,但其父母也是武林一方,自然惊异于三女方才数招之高深,不自觉看了入迷而伫足。 「怎么?你还想在这站着?」文珊芸突然的一唤让郭破虏回过神来。「我们和襄阳是没有什么瓜葛,但你既然是襄阳郭家的人…你自己该明白。」 文珊芸几乎是没有任何掩饰,充分显露出她对官家的厌恶。就算是襄阳郭家这种有武林色彩的,在文珊芸眼中也是那般。 郭破虏被文珊芸这一吓,直接快步躲入文珊芸给她安排的厢房裡。就算他怎么不黯世事,也清楚文珊芸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和母亲交代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少年心裡暗自叫苦。毕竟在襄阳的消息内,归云庄该是陆展元遗孀何沅君打理的。怎知来到太湖打听,才知道归云庄多整了间飞云楼,而且整个归云庄实质上都归罗云管了。 所以郭家派郭破虏来,本意只是让他开开眼界游历一番,岂止直接碰上文珊芸这根硬钉子。 「叩—叩—」敲门声响起,又让郭破虏吓得打直腰杆正坐。 来的是文珊芸,还有穆念慈,两个人各自端了些饭菜和茶水,送到厢房的桌上。 碗盘杯盏搁下,文珊芸对穆念慈摆手让她离开,接着坐到了郭破虏对面。 郭破虏盗出几滴冷汗,低着头不敢看文珊芸,深怕文珊芸又要说什么话来吓他。 「你要找洪七公老人家,通报的人有知会我了。」文珊芸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往郭破虏那去。「我就直接点问,你们找他作甚?」 文珊芸是有担忧的,而且是担忧地过于谨慎。凭洪七公的武学造诣,加上襄阳郭家,她很快便认为这是南明朝廷有意掀起风波。 上一次被南明朝廷设局来找罗云麻烦的例子,就是 几年前的凤天南。 「那—那个—母亲—是说——」郭破虏低着头答道:「要—洪老前辈—帮忙—找个人——」 文珊芸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意识到自己过于咄咄逼人了,毕竟郭破虏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慢慢说。」文珊芸轻饮一口茶,平复了自己情绪后说道:「你被交代不能说的,不用说;没被交代不能说,你就好好说。我只针对找麻烦的人,不会为难你。」 知道文珊芸态度有些软化,郭破虏才缓缓抬起头应答道:「那个…母亲只交代,要找个叫『杨过』的人,接着没再多提什么了。」 文珊芸把一副碗筷跟着放到他面前。「吃吧。」 「咦?」 「掌勺的都有训练过,虽比不上一般酒家,但也算这一带的美味了。」文珊芸语毕,便自顾自地拿起碗筷用膳了。 郭破虏看眼前菜式,确实是足够精緻,有些甚至是中上水准的酒家才摆得出来。见文珊芸专心吃饭,自己也客随主便,夹起几样菜到碗裡。 文珊芸进食虽快,却能同时维持着一贯的轻柔举止,和同样速度下举止大辣辣的罗云不同。不过进食快的共同点,是他们一起养出来的习惯。 郭破虏虽仍对文珊芸有些害怕,但看她也不再抱有敌意,便暗自松了口气。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郭破虏还没吃完自己那份,文珊芸就已经清空自己的碗盘了。 郭破虏嘴裡还嚼着东西,只有以点头回复。 「不介意的话,就在这裡住一晚吧。」一边说着,文珊芸一边站起身查看房内的灯火是否要熄。「咱们是半夜经营,老板也不在,少说得等明早歇业时,我才能领你到归云庄。」 「可是——」郭破虏把嘴裡那口菜吞下后说道:「您…不是怀疑我——」 「看你的样子,大概是没出过远门,才被吓成这样吧?」文珊芸坐到床上,整了整被褥。「抱歉,我们和官家相处不融洽。你们襄阳郭府的人来,我还是有戒心的。」 郭破虏连忙答道:「不是—不是—是我突然到访打扰你们了——我们家是真的不知道太湖现在变这样——」 「嘘……」文珊芸轻声打断了郭破虏慌忙的应答。「这些话就说到这裡,你尚年少,也不是我们这口酱缸裡边的人。离开了太湖,你也该把这些事都给忘了,好吗?」 文珊芸的提醒是出于真心。官商间的尔虞我诈,并非郭破虏这样年纪与身份该知晓的。 对这个小少爷未来唯一的想像,文珊芸也就认为好好的过日子便可以了。 「累了就睡吧。」话是这样说,但文珊芸却是自己先解开一身翠绿的衣裳,只留着薄衣便鑽入了被褥。 郭破虏被这举动吓得害臊起来。「等—等等—这裡—不是让我睡的—这是——」 文珊芸倒不在意,还刻意挪了身子往裡边,给郭破虏留个位置。「这裡就是这样的地方,就算是睡觉,还是要男女同床的。」 郭破虏当下是傻住的。本来他可以自己跑出去找客栈落脚,待明早再回来,与文珊芸前往归云庄。 结果,他却一愣一愣地自己上了床,文珊芸连逼也没逼,就这样两人挤在同一块被子裡。 两人是正对着彼此。 文珊芸是长期在青楼待着的,和男人这样近的面对面她早已习惯。 相反地,郭破虏可从未被女性这样近身过,即便是母亲或姐妹,也都没有这等肌肤相亲的程度。 寥寥几盏灯火的微光,郭破虏无法看清文珊芸的脸庞,只能从规律而轻微的呼吸声判断她是睡了。 一方面怕自己转身惊动到她,另一方面又因为贴身而害臊,郭破虏是既想动却又动弹不得。 就一次的尝试,便让他的手搁到文珊芸被子下微露的腰际上。 郭破虏被这第一次体会到触感又吓了一跳。他是没叫出声来,但也没把手抽开。 柔软却有带着一些结实的腰部,让郭破虏又想起了文珊芸在舞台上出手的身姿。他的手便这样放在上边,随着他一丁点对文珊芸功夫的回忆,在被褥下轻滑着文珊芸的腰。 「还没睡?」文珊芸当然是有觉知的,她闭着眼,只有细声问了这一句。 郭破虏被这一惊,本来想抽开手,甚至都要跳离开床上,却被反应更快的文珊芸死死抱住。 本来就很近的脸庞,已经整个贴在文珊芸的香肩上。 「常理来说,到这一步是得付钱的。」文珊芸轻笑道:「你…有碰过女孩子的身体吗?」 郭破虏的脸几乎是要红到后脑去,但他却是连挣脱都没挣脱,已然是被文珊芸给制住的模样。他只有摇摇头,整个脸还是被文珊芸的体香所迷着,死贴住文珊芸的肌肤。 「那么,有喜欢的女孩子吗?」轻柔的声音和一开始见面时的凌厉神态截然不同,甚至让郭破虏感到一阵阵酥麻。「要好好说出来,不然你是真要被吃掉的。」 这般贴近的距离,文珊芸自然清楚顶住她腿根的硬物是什么。凭郭破虏现在的发育,只要他想,初次上阵要让文珊芸满足并非不可能。 但他心裡还是犹豫了一会儿。 郭破虏几乎是带着啜泣,唯唯诺诺的答了一句:「有…有的 ……」 即使如此,他的本能早已驱使他缓缓地动起腰部,隔着裤裆往文珊芸的那侧磨蹭,就样他最初自己被床榻刺激般那样。 掀起被盖,文珊芸眯起眼看向郭破虏颤抖着的下身,显然是不断在本能与理智间挣扎着。 「那…你可要乖乖的……」说完,文珊芸便点住郭破虏下身几处穴道。 「什…什么……」郭破虏这时才抽开脸,一脸惊恐看向文珊芸,这次怕的原因可就明显不同了。「您…您要…对我—呜啊——」 还没说完,文珊芸的几根指头便轻搔了下顶起的裤裆尖端。 「安静。」她把自己仅剩不多的衣服褪下。「让我看看。」 「不要…不要……」郭破虏摇着头,但下身动弹不得的情形下,怎么挣扎也无法逃开文珊芸。 文珊芸一件件解下郭破虏的衣物,连她也有了一点惊讶。郭破虏虽然因为年纪而身型短小了些,但整个躯干异常结实,腹部甚至摸出明显的线条。 「不是很想摸吗?」文珊芸把郭破虏手拉回来,放到自己的臀部上。「在这裡是不用忍耐的喔,这儿可不是让男孩子忍耐的地方。」 还在天人交战之刻,文珊芸另一隻手已经握住了郭破虏坚挺的肉茎,接着慢慢地向下拉动,让肉茎前端的最敏感处从外层的保护中解放。 光是这一下的刺激,就让未经人事的郭破虏又不禁喊出一声,放在文珊芸身上的手也顺着本能捏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文珊芸亲了一口郭破虏的耳朵,慢慢上下撸弄着他的阴茎。「跟着我的手一起动吧…我动一会儿…你也动一会儿……」 宛如文珊芸手裡的玩偶,随着文珊芸的手一上一下,郭破虏也以相同的频率在文珊芸身上揉捏打转。 让文珊芸感到有意思的是,郭破虏所痴迷的地方不像寻常男人是她的双峰或私处,而是不断抓着像是手臂、腿部、腰际和双臀这些凸显身型之处。 不过在主导权全在文珊芸手上的现在,任郭破虏摸哪裡都无所谓就是。 「哈啊…姐姐…我…感觉…好奇怪…好像要……」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涌入郭破虏的下身,在文珊芸逐渐加速的套弄下,彷彿有什么东西正在累积,只要再经受几秒便要爆发。 「要到最后了…可以抓住我…紧紧的抓住…像是不要从树上掉下来那样……」文珊芸知道郭破虏要迎来他的高潮,便细心的引导他做好身体与心理上的准备,手上动作也加快到极限。「抓好之后…什么都不要想…交给你自己的身体就好……」 「嗯啊…呀啊…姐姐…好…呜啊…呀啊啊啊啊——」 郭破虏高潮时的一呼堪比少女的娇喊一般,与之不相称的,是从其阳根裡大量解放而出的白浊精华,几乎是沾满了他和文珊芸的下身。 「哈啊…我…对不起…弄髒了……」郭破虏还是紧抱着文珊芸,尚未从高潮中的馀韵回复,一阵阵酥麻感也不断着从被文珊芸握住的阳根传到脑海裡。 「擦干净就好了,至少现在是这样。」文珊芸轻笑着,拿起备好的方巾擦拭自己和郭破虏的身体。「要是现在我做多了,你的胃口可就要被养大囉。」 当然,埋在文珊芸身子裡的郭破虏,还没意识到文珊芸这番话的意思,顺着高潮的馀韵便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