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预报 第1540节
书迷正在阅读:四合院:医圣传承,谁惹废谁、金庸青楼传、直播算命:美女,你头上有凶兆、渔乡傻医、说说我和我妈的事、温暖的心、沉沦在公公皮鞭下的背德贤妻、未来时代、魔法学院的母狗性奴女仆们、代代相传的甘雨妈妈
女友向脸上贴着最新款的闪烁刺青,眉飞色舞:“看,今年的最新款,今天我要晒死她!” “那个女人……”槐诗忍不住皱眉,想起那些不好的风闻:“少跟他们来往。” 女友好像没听见,依旧对镜涂抹着,嘴里还在念叨:“今天奥利安娜男朋友给她买了一个崭新的项链,那小贱人动不动就抬手去薅头发,气死人了……我前些日子看到一款……” 第不知道多少次了。 槐诗烦躁的顿了一下筷子,打断了她的话:“戒指耳环项链,一天就知道这个,我攒点钱容易么!” “说一说怎么啦?你那点工资养活的了谁啊!” 女友生气了,瞪着他:“攒了这么多年,连个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升职,升职,升职……前年你就说升职了,现在升了么?你升了个屁!真是受够你了!” 槐诗愣了半天,想要说话,可她直接把通讯挂断了。 寂静里,他低头看着桌子上空空荡荡的饭盒。 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只是,忽然回忆起回家时经常路过的那家店面,还有她念了好久了的发饰经典款。 很久没有送过她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咬咬牙,给她买一条吧。 可当他再次拨回去的时候,却被挂断了,再被彻底拉黑之前,收到了分手的消息。 “……这么快吗?” 他茫然的呢喃,将饭盒丢进了垃圾桶里,洗了把脸,最后看了一眼终端工作群里999+的消息,好像在说裁员什么的。 关上屏幕,他躺在床上,在隔壁尖锐的争吵和哭声里昏昏睡去。 只是第二天在闹铃声里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是湿的。 好像哭过一样。 他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在梦里,他好像和现在不一样。 他成为了英雄……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现实 “如果您要办理这个业务的话……” “……现在心脏抵押贷款是有优惠条件的。” “您的体检证明报告……” “很抱歉……” “恭喜您,贷款审批下来了,在九十个工作日之后,会到您的账户。当然,您也可以享受我们的快捷通道服务……” …… 一如既往的生活从清晨的工作开始,延续到午后两点钟。 槐诗麻木的处理着自己的工作,像是行尸走肉一样,魂不守舍的回复邮件,接待客户,打电话发传真,或者撇清自己的责任和甩锅。 像是过去那些时候一样,依靠着本能,去处理这一切。 不去思考不去想。 就像是往常一样。 但却和往常不同。 在走神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一些什么…… “可以啊,槐诗,今天的绩效比昨天高了好多。” 就在犹豫着是再磨蹭一会儿还是去吃点东西的时候,忽然都听见身后的声音,一张手拍着他的肩膀。 来者笑容热情。 可槐诗回头时,却忍不住惊叫出声。 往日里只是点头之交的同事,竟然满面鲜血,神情扭曲,狰狞的笑容后,头颅残缺,像是被斧子劈开一样,裂口之中的蠕虫延伸触须,有一只眼睛正缓缓的透过裂口向外窥探。 可很快,一切幻觉也都消失无踪了。 同事恢复了正常。 那不是什么蠕虫和怪物,只是一个思考插件而已…… 只是,如今笑容就尴尬起来。 察觉到周围人看过来的视线,同事的笑容散去,撇了槐诗一眼,转身离去:“妈的,有病。” 而槐诗,依旧坐在椅子上,喘息。 只感觉汗流浃背。 不对劲。 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 “哪里有问题?” 他靠在简陋的椅子上,揉着看屏幕太久之后生痛昏花的眼睛,伸手想要去拿眼药水,可拿到手里的却发现是一瓶恶臭的血浆。 槐诗汗毛倒竖,张口,想要呐喊。 可在他手里,血浆迅速的变成了眼药水的样子。 只剩下寂静里,他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声细微呜咽,还有周围同事看过来的奇怪眼神。 不对劲。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真的不对劲了。 “抱歉,让让,让让——我去洗手间……” 槐诗起身,一个踉跄,喘息着钻进洗手间的隔间里,便忍不住剧烈的呕吐,将昨天晚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胃里空空。 等他回头看向镜子的时候,便看到一个脸色惨白、神情萎靡的狼狈中年人。 胡子拉碴,领子上湿了一片。 眼泪已经和呕吐物一起涌出来了。 “不对啊,不对……” 他茫然的拧开水龙头,洗手,洗脸,再洗手和洗脸,一次又一次,忘记了终端不断的如厕时间警告,呆滞的自言自语。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对劲了。 槐诗疑惑的思考着。 分手之后? 不,他甚至对这一点感觉都没有。 从大学期间开始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女朋友对自己说分手,他竟然心里毫无波动,就像是丢了一个塑料袋一样。 没有任何的不舍。 甚至没有像过去一样再打电话和带着礼物上门道歉。 今天早上,收到谩骂和愤怒的留言时,也毫无表情,平静的点击了删除。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有什么病了。 但他觉得,如果自己有病的话,那一定不对劲的更早…… 比分手还要更早。 在那之前…… 他的脑袋忽然一痛,忍不住捂住脸,脑中浮现出破碎的记忆,冰冷的街道,楼下那些呐喊的维权者,暗巷里的乞讨者,还有……还有…… 还有那个披着诡异斗篷的人。 “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为您介绍——”那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我们的天父救主,巴哈……” 巴哈? 叫做巴哈么?还是巴哈什么? 在又一次到来的呆滞和恍惚中,他感觉自己的思路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发散起来:巴哈……巴哈……友哈巴赫?感觉好像就是个会装逼的,不太像。巴普洛夫?那是谁?搞研究的吗?普布留斯?那又是谁?听上去好欠揍…… 还有,巴德尔? 毫无征兆的,他感觉心脏的剧烈抽搐,前所未有的痛楚。 “再见了,槐诗。”有轻柔的声音回荡在灵魂中,送上最后的祝福:“再见了,我亲爱的的朋友。” 那么平静又欢快,绝无悲伤和苦痛,可是却让槐诗忍不住想要流泪。 “妈的!” 他撑着洗手池,咬牙,下意识的骂出声,神情越发的狰狞:“他妈的,草!草!草!” 嘭! 在恐惧和未知里,他愤怒的一拳锤碎了旁边早就空了的洗手液,破碎的瓶子翻滚着,掉在了旁边的那个刚刚挽起袖子的人身上。 在订制衬衫上留下了一片难看的水渍。 寂静。 槐诗茫然的抬头,透过镜面的反射,看到了刚刚上完厕所准备来洗手的主管原照。原照也在看着他,满是愕然和震惊。 “……对不起。” 槐诗下意识抹了把脸,忘记了刚刚的茫然和愤怒,挤出讨好的笑容,佝偻着腰道歉,想要挽回一点失误:“对不起啊,主管,我没……”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