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野心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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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怡送走大船,她又继续收到几十万两银子的订金,全是武坚引来的商户,提前来订珠宝和香料等洋货。 她接下厚厚的银票,拿着订单,心情十分愉快。 在书坊的小院屋内,冯怡用左手认真记着帐,清点着银两,将银票小心放好。到时,船拉着货回来,全卖出去后,再进行分帐。 冯怡想到自己叫风明出海寻找退路,又能将冯氏族人分散开,不至于像前世一样,冯氏族人被一锅端,她的心情更加大好。 朝上为这艘船出海的事,官员们还争了几次。 任穹说,“这样的事开了端,以后大家都出海拉货回来,有损朝廷的利益。” 冯伸说,“这叫走私,应该追查罪责。” 刘丞相说,“运回来的东西要交税,为朝廷的收入。” 袁驸马说:“只要能让朝廷富裕,什么事都要让人去试试。” 皇上点点头,他急需要银子,要很多很多的银子。 现在朝廷极为差银,每年的税收,一半用在了军队和边关,一半用在官员的年俸。他连皇宫也没银子修建,住的还是前朝的旧皇宫。 王开私下对皇上建议:“陛下,让这一条船去探路,要是税收有利于朝廷,以后就收税。要是海运利润大,朝廷自建商队出海,皇上赚个盆满钵满。” 这话皇上最爱听,说到底,只要他得利最高,他哪管谁出不出海。 皇上在堂上笑道:“众爱卿都别争论了,只要向朝廷交税,你们要弄一条船出海也都出吧。” 众官员就此闭了嘴,任穹和冯伸等着那一条船回来后,再决定出不出海。 冯伸自从长子冯超的腿受了伤,同任穹的关系生出了嫌隙。 冯伸只有两子,长子冯超是他精心培养的,安国府的接替之人。 如今冯超的腿被任湖压坏了,经太医们诊治后确定,冯超要一直躺在床上养腿伤,养得好的话,腿只有一点瘸,养得不好的话,以后就是个个瘸子。 这让冯伸十分恼怒任湖,在心中时时也想将任湖弄残。 这一天,冯伸在朝上提出,“陛下,各处亲王的封地,不是这里闹匪,便是那里闹匪。依臣所见,朝廷应该派军前去剿匪。” 皇上点头,“安国公所言有理。” 皇上接着又问:“安国公,你说让谁带军去剿匪?” 冯伸道:“依臣愚见,陛下派任湖带军去剿匪最为适合。” 任穹出列婉拒,“陛下,任湖年轻,他带军剿匪,恐会误了陛下的大事呀。” 冯伸笑,“谁都年轻过,要经历,要培养,才有攒下军功高升呀,郑国公,你说是不是这样?” 任穹只笑不说话,他能说自己的继子无本事,只想混个一官半职这话吗? 皇上冷眼见他俩生了罅隙,心中暗喜。 自从兴朝建立后,从来都是他俩人一唱一和,来威逼做皇上的人,答应他们提出的事。 先皇被这两人搞得什么事也不能自己做主,连收个前朝的美人为后妃也不答应。 先皇说:“我不册封她为后妃,只要她留在朕的身边就好。” “不行。”冯伸说。 “不可。”任穹道。 他俩皆说,“那是个妖妇。” “前朝已败在她手上,皇上可不能收她。” 两人一直逼着先皇点头,同意处死那位美人,任穹亲手提着长剑抹了那美人的脖子,两人才消停了。 事实上,那名前朝绝色美人,也是那两人心心念念想染指的女子。 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宁可让她死。 皇上想到这里,深叹了一口气,他也是这样,被两人逼着立了半傻半痴的长子为太子。 只因太子身上流着冯家的血,还因太子娶了任家的女为太子妃。 皇上笑着对任穹道:“郑国公,任湖要想升职,若是有战功会更容易。” 任穹点头,“那好,臣听陛下的。” 就这样,皇上下旨令任湖带二万人去剿匪。 任湖接到剿匪圣旨,气得在家里跳着脚一通乱骂,“娘的,吃撑了,看老子不寻机会收拾你。” 手下人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想收拾谁。 他骂够了,叫侍卫,“去将宁广义叫来。” “遵命,将军。”侍卫跑出去叫人。 任湖的副手宁广义,如今深得任湖信任,他们出去吃喝嫖赌,皆是宁广义掏银子。 任湖拍胸向宁广义道:“本将军一定重用你,提拔你。” 宁广义点头哈腰,笑道:“在下永远忠于将军。” 正因为宁广义的大方和听话,使得任湖越来越信任宁广义,有时候,有的事他不同义父商议,也要同宁广义商量。zWWx.org 宁文义被侍卫叫来,他行礼后问:“将军,叫在下来有何事?” “娘的,老子要去剿匪。”任湖提起来就骂,“到哪去剿匪吗?人往深山里一躲,往山洞里一藏,我到哪去寻人?” 宁广义面露愤愤之色,他道:“这不是欺负人吗?那么多人,偏要派将军您去。” “可不是嘛?欺人太甚。”任湖气得鼓着一张圆饼脸,要是他的鼻子再大一点,嘴再长一些,十足像一头猪。 宁广义长嘘了一口气,轻声道:“当年……要是……唉。” 这吞吞吐吐的话,由任湖自动去补充完整,他摇头道:“伯父,哦,不,父亲,眼界有限呀。” “郑国公能文能武,唉。”宁广义摇头,“不然,您就是……” “是呀。”任湖不停点着头。 他还曾问过任穹,“父亲,您怎么不自己……” 任穹看了他一眼,“冯伸不服我,只服先皇。” 同样的,任穹也不服冯伸,所以,皇位由先皇得了。 后来,宁广义只有寻到机会,便是这般暗示。经过长期这样不停的暗示,任湖不止是越来越恨冯伸,还在心中播下了野心的种子。 在任湖带兵出去剿匪之前,宁广义半夜去见了一次王宣和冯怡,他轻声问:“少夫人,要不要属下借这次剿匪在外,除掉任湖?” 冯怡摇头,“不,不能让他这样死。” “那,那要他怎么死?”宁广义十分惊诧,不就是死吗?难道还有不一样的死法? 冯怡挑了一下眉,看向宁广义不语。 宁广义皱眉想了一会,豁然明白了少夫人的意思。 他暗惊,看来这任家得罪少夫人不轻呀。 当然,他也极为愿意看到朝中的奸臣负罪而死。 他行了一礼,“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冯怡又给了宁广义一叠银票,吩咐,“不怕用银子,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属下遵命。” 宁广文走后,王宣好奇地问,“三娘,你想要任湖如何死?” 冯怡笑了,“前几天你看的常贵,他的那种死。” “喔,明白了。”王宣恍然,他摇头,“难,很难呀。这任穹权势滔天,连皇上都要看他的眼神行事。” 冯怡嘴角上翘,暗想,什么事只要有了目标,就容易办到。钟爱自由的侯门飚女,不为皇后只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