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忠于自己

    搭乘着高铁，这次显得格外尷尬，与白奈的关係非常紧绷。

    「殿下！莫非…」星希亚突然靠着我耳边，悄声「羽川白奈是您前世熟识的人？」

    也对！星希亚非常聪明，看到武装术又见到我对白奈的一种好像很难诉说的纠缠，能联想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果然很优秀。

    我微微点头表示没错，因为我也不敢明讲，怕隔墙有耳，要是被本人听到了不就白费我到现在隐瞒的工夫了？

    「这样啊！」星希亚似乎好像释怀了什么。

    这么一上车就要好久，当然我们也备好眼罩，设定好大约到站的时间坐在椅子上直接先睡个觉再说。

    反正也习惯了这样劳碌奔波的感觉了，今天要去的地方挺远的，真的没办法开车过去，不然开车绝对是最舒服的。

    来到目的地，今天要在这个大巨蛋中办，与以往的规模更加巨大，毕竟是我们国家经济的第一大都市，有这种规模的建筑物也是正常的。

    「哇呜！规模真大。」我不觉大声惊叹。

    「听说能容纳十万名观眾，而且听说这次演唱会门票开场不到几秒就空了。」

    「也就是说有十万人以上来听我们唱歌。」

    「当然这次也有其他明星登场，我们只负责其中一个节目而已。」

    「没关係！重点还是头一次到了这么庞大的规模。」

    「殿下会紧张吗？」

    「嘿嘿！怎么可能！我都按耐不住随时要奔赴战场啦！」

    糟了，这是他的口头禪！又反射性地露出破绽了，这嘴巴就是不听话。

    眼睛稍微以馀光注意了一下白奈，她虽注意到了但好像也没这么惊愕，毕竟这样的台词出自于中二病的少男少女应该也不算太奇怪。

    呼！好险！应该是safe吧？

    ※

    我们是第二场表演，第一场也是与我们差不多的知名偶像上台演出，然后到我们了。

    看着台下多么昏暗，但大家都拿着萤光棒，开始热烈欢迎我们，我感到十分开心。

    一场节目大概都要撑个一小时多，之后又得赶场去其他地方，就这样高唱着我们的新歌，结束后稍微超过三分鐘，挨了经纪人骂一顿。

    只是我们只能笑笑着承受了，也没办法！时间太难掌握了，我们不是机器人根本没办法这么精准，接下来就去搭车往其他地方去。

    下午几乎都这样赶来赶去，到了晚上只有休息半个小时吃晚餐，然后又继续赶场了。

    又来到另一个巨蛋，这次规模比较小一点，顶多容纳两、三万人而已，但即使如此也足够了，因为我们还只是学生，对这种场面是很容易满足的。

    「开唱囉！星希亚和莉迦亚为你们带来的新歌……」

    就这样现场真的好热，明明已经快二月了，天气还是稍微有点冷，但因为这里不知是太过热情还是怎么样，真的好热啊！

    热得全身都冒汗了，都差点想换身比基尼来唱跳，但今天可没这个福利节目，所以就没这样做了。

    「好了！谢谢各位。」

    「那接下来就是我莉迦亚独唱的节目。」似乎因为我的人气，特别有了我独唱的节目，星希亚则在身前不拿麦克风只专心伴舞。

    然后就开始唱歌了，感觉很愉快，第一次能够脱离星希亚独立出来。

    特别开心！真的！恐怕还是头一次呢！不然总是脱不开星希亚，好像我就像个没有父母无法长大的小孩子，我也想证明我自身能力早已能够独立了。

    绝对要给观眾们带来最好的表演，用尽我莉迦亚毕生之力。

    「砰～～！！」一声巨响在天上，我赶忙往上一看，天花板爆炸了，不是事故！是炸弹，在我正上方？分明想置我于死地！

    「啊！！！！」观眾们瞬间受到严重的惊吓。

    「莉迦亚殿下！！！！！」

    看着天花板及舞台灯一起掉落，巨大的东西直接以重力快速砸向我。

    是呀！我肯定来不及跑开，露出惊愕的模样。

    「no！！！！」粉丝们也都为我惊叫。

    但我！可没这么弱！

    第四境界的催眠术！是大老师传授给我的，石块全部砸在我旁边，就是完全砸不到我，不过我还是被石块彻底埋住了。

    在外面看来我大概是没救了，被这么多大石块给压住掩埋，但实际上被我的催眠术所致石块很听我的话不敢压在我身上。

    不过毫发无伤出去好像太奇怪了，我在里面居然开始找道具想办法弄脏自己，沙子抹一抹脸、衣服、腿、鞋子！啊！对了！还有头发。

    虽然很不喜欢头发也弄脏，但是算了！要演就演逼真一点。

    抹一抹，拿点石块放进身子里面，待会抖出来才更加真实，突然觉得明明没受害却又硬要装作已经受害的自己像个傻逼一样。

    算了！没时间好考虑了，附近什么都往身体里面塞，对了！稍微模拟一下擦伤吧！只是真正擦伤是满痛的。

    「血呀！渗出来吧！」使用催眠术好了！这样比较不会痛。

    嗯！我的手脚都出现血了，真为我的演员专业感到自豪，都佩服起自己的敬业了，给自己打个满分！嗯！不错！待会回家一定要好好犒赏自己。

    然后赶忙趴在地上，运用催眠术让石块的重力几乎归于零，只是轻轻摸在我的身上的感觉，都感觉好舒服，跟盖棉被一样。

    「殿下！殿下！！别死呀！」

    抱歉！星希亚！如果我直接自己出去太突兀了，只能装凡人一样等待救援。

    好慢啊！在石块里面趴在地上，好久啊！不过这也是必然的，大批石块全都砸在我这边，要出动救难队才有办法将我救出来。

    突然一道光线出现，看来是直接使用魔法强制救援，竟是白奈使用魔装强化让她轻而易举地将所有石块都搬开。

    星希亚则快速进入，哭得好伤心。

    「殿下、殿下！」

    「星希亚吗？」演就演整套，「对不起！我好像……已经……………」

    我眼睛半闭，装做好像对不上焦一样，说实话都感觉自己好像好傻的样子。

    「不！殿下！快醒醒吧！不要！星希亚不要这个样子！」星希亚哭的好伤心，演技真好？啊！不对！是哭真的。

    「莉迦亚殿下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生命跡象仍然非常健全，判断根本没受伤。」白奈冷冷一句。

    「…」

    就你多嘴，本来想玩一下星希亚的，「嘿嘿！你干嘛讲啊！」

    本来我被星希亚抱在怀中的，感受超幸福的时刻，结果星希亚整个面色都变非常难看了，气得直接把我用力地推下去。

    「浑蛋！！亏星希亚真心担心殿下，竟然…」

    呜！好疼！头直接撞到地上，真的好痛啊！

    「啊！对不起嘛！」

    「你死定了！绝对！哼！」

    啊！看来玩笑开过头了，本来想玩玩看星希亚的反应，确实现在想起来自己挺过份的。

    呃！怎么办？星希亚好生气，毕竟是真心为我担心的，而我居然这样玩弄她的感情。

    我站起来赶忙走到星希亚面前，她赶忙撇过头「哼」的一声，再过去又被回避「哼」一声。

    「呃！呜！对不起嘛！我真的玩过头了，待会一定会补偿的，这次会补偿大的。」

    真的玩过头了，感到十分抱歉！

    「你说的喔！不过你还得答应星希亚一件事。」

    「是！什么事？绝对答应你。」

    「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是！」呃！真的很对不起！

    突然觉得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而且还很糟糕，那时候的想法真的太蠢了，单纯只是想戏弄星希亚一下的，但真的太过分了。

    ●

    虽没受伤，但我们仍来到医院，看来明天一定会是报纸头版了，毕竟这么重大的事故，而且有涉嫌谋杀一国公主的嫌疑，警方一定会尽力追查的。

    虽然最后结果我确实没死，但仍能构成杀人未遂，而且若换作正常公主的话是真的会被压死的，幸好有大老师的高强催眠术让我轻松能度过死劫。

    入院三天观察，医生虽知道我没受到半点伤害，但仍半信半疑打算留院观察。

    「星希亚！帮我打电话回去给结月她们，我们今晚回不去了。」

    「好！」

    隔天报纸一登「奇蹟！莉迦亚公主殿下于灾难中毫发无伤！女神加持？！」

    我虽然没大碍仍还是规定躺在病床上休息，深怕我乱动会有什么后遗症触发。

    只是我知道只是被石块摸到怎么可能会有事，但也不好明说，这样我会魔术的事实不就被知道了？

    现在只能演整套的，装作自己真的受伤、自己真的侥倖逃生，就这样！

    「根据资料显示，莉伽亚公主并不会魔术，在没有魔术的情况下，能够毫发无伤！真幸运呀！殿下。」

    不行！这个女人本身就很聪明，这真的是很难瞒过。

    「在说什么呀？这就是奇蹟嘛！人世间总有一两次的嘛！」我傻笑硬扯。

    「呵！你以为瞒得过本官吗？你会魔术吧！莉伽亚。」

    完了！被她知道了就等同于被长公主知道了，被知道了就会让长公主认为魔术的优势已然不在了，所以会对我施压得更厉害。

    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瞒过去？

    「不说的话也就默认了。」

    呜！不行！没救了。

    「是。」也只能爽快承认了。

    「嗯！」白奈听完之后并没有直接打电话会报这件事，这么重要的事一定会直接跟长公主明说，到时候两边就可能必须摊牌了。

    「白奈姐没打算跟长公主说？」

    「本官也没这么笨到对她们无条件信任，万一背信了，至少留了张底牌，还有筹码可以兑现。」

    原来如此！确实有她的风格，留有后手。

    也就是说这个秘密大概会被她暂时藏着，非到万不得已才摊牌，也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还不会即刻衝突。

    「所以公主殿下是使用什么魔术？」

    「催眠术！」

    她突然一眼瞪着我，「本官已经愿意暂时替你保密了，还想继续骗吗？」

    「真的是催眠术！这并非是骗人，只是因为大家对催眠术的误解所以为。」

    「但是催眠术只不过是精神伤害的，以精神强度、魔力强度与催眠精度三围来进行攻击，相差悬殊则毫无用武之地，完全就是个最弱最没用的魔术。」

    我明白白奈对催眠术非常轻视，因为她的精神强度和魔力强度都很高，催眠术即使是大师级也很难深入控制她，不过催眠术对其他比较没这么厉害的人还是具有很高的威胁性。

    「不是这样的！催眠乃魔术之根，许多魔术都是靠催眠术将物质催眠以进行各式各样的相应现象，例如冻结术便是将空气中的水气催眠而结冻，火焰术则是将空气误以为自己很高温而燃烧，至于魔装体术则使用魔力催眠自身办到本来达不到的超高能力，魔术体系的本源其实就是催眠术。」

    「原来如此。」

    「你愿意相信我说的吗？」

    「听起来所言不假，是有一定的道理，确实本官真的太小看催眠术了，方才说你骗人的事本官愿意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

    我伸出手来，不需要介质，甚至连魔力都不需要，直接进行乙太炼金，出现一块黄金。

    白奈整个眼神惊呆了，我只是展示一下让她知道其实目前无论是她的世界还是我莉伽亚的世界，对这个魔术系统其实并没有真正完全掌握，大家都还在魔术的蛮荒世纪。

    这就是第五境界的催眠术，达到意识造物的创世能力。

    利用我灵魂的意识强度让物质真的心甘情愿臣服于我，然后再使用简单的意识交流进行物体催眠，使它们自动自发地成为我想要的物质，甚至连魔术现象也都能轻易达成，不须咏唱、不须魔术，也不须魔力，是世界上最简单却也是最深不可测的远古魔术。

    由于期间不需要魔力及魔术阵来强制干涉，所以即使我的魔力被封印了或是沉默术也不会让我失去魔术战斗能力，我的魔术依然照常能使用。

    「零魔境界」才可能是催眠术与魔术、甚至是炼金术的至高境界，意识造物、意识造魔术，以此达到开天闢地的等级。

    催眠术、炼金术及正常的魔术其实都是源自同一体系，正常魔术是使用魔术阵及魔力强制将空气催眠產生现象，而炼金术则是强制催眠產生或变更物质。

    所以很多人对魔术阵、炼金术阵都有所误解，其实这两种介质是同出而异名的东西，全部都是用来帮助强化催眠的催化剂。

    魔术的最终形式应当要考究意识与物质之间或意识与现象之间的紧密联系，当达到如此境界了，那么魔力将再也不是產生魔术等等术式的必备条件了，意识才是魔术唯一永恆不变的定理！

    炼金术为何会如此强调太一？正是因为人的意识本身就是源自于造物者的意识，也就是说人们的意识其实是可以达到凭空造物的，只奈何意识强度不够，最多只能產生对自身体内「气」的变化。

    人体内的气刚好与中医对上了，喜怒哀乐都会產生不同的「气」，内心可以控制这种「气」的变化。

    目前人类的意识强度不够，这种比较迟钝的固液气三态是无法被感应的，反而是中医所说的「气」这种有人说可能接近于乙太的类物质，因为最为敏感，所以也最容易受到意识影响而善变。

    这便是《翠玉录》所谓的太一奇蹟！

    我稍微轻碰一下这块被我炼金出来的粗糙金块，瞬间变成戒指，彷彿万物唯我所控。

    「送你吧！白奈姐！算是你我之间的见面礼。」

    白奈盯着这枚金戒看，看了好一阵子。

    「放心！这里面没有机关，我对谁都一样，无论是敌是友都会送上见面礼。」

    白奈缓缓接过去，也许如果是用钱买的她可能没这种兴致，但这是我凭空造出来的反而更加好奇。

    开始捏了一下，质地非常软，但我还是有给这个纯金戒催眠，稍微加强了硬度，不至于一捏就整个软趴趴的。

    不久白奈直接戴上左手小指上，让我看得心中也明白她的心思，果真没办法忘怀呀！

    「很适合白奈姐喔！」

    白奈并不回应，仍然脸色十分冷漠，总感觉又再沉思过去了。

    看到戒指就反而会想到结婚，想到结婚就会想到白奈深爱的那个他。

    本来该是男方要送的，通常都会半跪下来在求婚时送戒指，现在却是接受我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的礼物，难免格外觉得讽刺。

    只是我给她戒指，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我前世的那个他，填补当初没趁早求婚的遗憾。

    「我有一个爱人，名叫●●●●，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英雄，因为听闻他的传奇所以非常仰慕着他，就是他的那一场以少胜多的帝之楼战役开啟了帝国的辉煌。」白奈终于算是半突破心防地开始讲故事了。

    所说的故事跟我印象中的差不多。

    「后来我进入官校之后，他是我的长官，为人亲切和蔼，正直且大方，与传闻中的差不多是部下眼中个性优良的好长官。」

    呃！听到她这么夸我，真的难免脸红地不好意思，想找个地方回避一下。

    「但在守望岛战役之中，那时候我被步枪打中负伤，而中佐他为了大家而殿后，不顾一切保证了部下们都离开，最后听说战死沙场，连尸体都找不着了。」

    这里就已经不一样了，虽然说白奈中弹还是一样，但不同的是我那边的她是直接身亡，而这里却变为受伤而已。

    「真是一段悲伤的过去。」我只能这样说了。

    「至今都还再期盼着中佐其实没有死，痴痴地等候，其实我也知道已经这么久了都还没回来大概是凶多吉少，但却不愿意承认而已，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总觉得彷彿看到他的身影。」

    咦？是呀！你想得没错，我就在你身边，只是我不能告诉你，对不起！

    「相信他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白奈姐能够幸福的。」我只能藉着莉伽亚的嘴来安慰她。

    「如果异世界召唤术能够成功召唤他过来的话就好了，至少现在的我是如此期盼。」

    这种事我早就想过了，是不可能发生的，真希望白奈她真的好好放弃一切幻想好好享受着自己应有的幸福。

    但是如果将她最后的那点幻想都压垮了，她该怎么办？我很害怕这会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真的好想跟她说，我就在这里，希望她能注意过来，不要再想着我的事了。

    可是我不能，说不出口，一想到她未来还是必须回去就根本没办法这么正大光明表态，因为必会造成第二度伤害。

    「这就是白奈姐之所以向长公主效忠的原因吗？」

    白奈微微点头，跟我原先设想的一样。

    也许是第一次跟她谈这么多，当然我明白着她可能只是有些心里闷着，难免想要跟无关人士诉苦。

    她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不可能永远一直闷着，可能闷到心脏都滚了还再闷，血液都烧没了！

    「中佐时常教导我，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与他人一起始终只有利用，真正最不会背叛的只有自己。」

    确实我时常教导他们，希望他们能有独立思考而不被人摆佈。

    但最后摆佈我们之间的命运却是上层，那种矛盾的命令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导致我们的缘分就此不在。

    后悔呀！当初坦若果决下令撤退的话，也许还能双双活命。

    因为当时有听说两种不同的信息，第一种就是死守等几天后会有援军过来，第二种则是撤退不会有援军的。

    所以导致很尷尬的局面，如果不知道是否有援军的话我一定会下令撤守。

    但那时候就在考虑援军问题，如果我撤退了却有援军过来，那不是等同于援军去下水饺吗？如果我坚守了却没援军那不是错失撤退的良机吗？

    最后选择折衷点，本来打算再等三天看援军状况，没想到敌人在这三天兵贵神速衝锋过来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输了！惨败了！害死很多部下，理当我必会军法处置处决的，但是我从我接到的所有信全数交给上级，最后脱罪了。

    一连串的追责开始，而我当时既悲伤又倍受舆论，很多人都擅自以为是我故意害死他们的。

    搞清楚点，害人？！把自己爱的人都给害死干嘛？脑子有洞吧！不是你们上面军令不一的缘故吗？

    后来悲伤又愤怒之馀开始进行修炼，本来当时只有武装体术的我开始进行军方的武装术特训。

    因为我受到委屈，军方提拔我晋升至上佐，战败了反而晋升，但是即使如此也始终换不回白奈。

    最后当上了帝国最后堡垒的我，在第二次守望岛战役中碰到了敌人使用强大的异世界召唤术魔兽。

    这种魔兽将会对我军造成极大的伤害，因此我自愿引牠们的注意，并使用最上级终极武装禁术进行全数歼灭，但是最后我便在此力竭而死。

    守望岛是特殊的地方，对我来说能死在这里也是一种幸福，白奈死在这！我也死在这！

    是呀！当初的我们真的被背叛了，被自己非常信任的上级背叛了！当初我所说的话可真是精闢，真的没有永远的朋友！

    「白奈姐所说的我明白。」毕竟那句话就是我说的。

    「所以即使是本官也未必会完全信任长公主所说的一切，本官还是知道偶尔还是要给敌人留个情面，免得到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我无处可躲。」

    所以才乐意聊这么多，想替自己事先铺下后路。

    本来她就没有向长公主效忠的理由，只是有利益条件，但白奈也不敢保证任务完成了能不能换得所求的利益。

    忠于自己远比忠于他人更重要，爱着自己远比爱着他人还重要。我知道白奈能做到前者，可惜后者的境界还遥不可及。

    「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要相信谁，想必白奈姐也难免会感到很惶恐吧！之前的事情很抱歉，惹了白奈姐种种不快。」

    「不知为什么现在就想坦承了，只是你我仍是敌对的立场是不动的，请别以为到时候本官会手下留情。」白奈瞬间本来还是露出一点微笑的，虽说是悲笑，但到现在慢慢收回转成严肃威武的样子。

    「我明白！终有一天也是可能会与白奈姐打起来的，我早已有心理准备了。」我微微一笑。

    我们仍然可以相互结交成朋友，但是敌对的立场是绝对不会动摇的，除非未来有变数再说，所以现在相互聊上一次，让我果然很难坐视不管，真的！真的！好想帮助她走出悲伤，但是身为莉迦亚的我又能怎么直接帮助白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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