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何处不同?
书房内静默一瞬。 姜怜摘下画卷的动作顿了顿,眸光一转,她不紧不慢的继续将那画卷摘下。 缓缓回身,淡道:“本宫以为,这幅画与其他画卷,有些许不同。” 她手中拿着画卷,转身看向穆景州,面色十分坦然,丝毫没有被抓到在做坏事的窘迫。 对上穆景州审视的目光,姜怜勾唇,回以淡笑。 “哦?何处不同?”穆景州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对她私自来到他的书房,似乎并不在意。 姜怜几不可查的顿了一瞬,目光看向画中女子的面容,眸中一亮。 看向穆景州道:“许是作画之人在作此画时,心境与以往不同,这幅画中,这女子的笑颜,更似是有苦难言。” 穆景州含笑的面庞,有一闪而过的错愕,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姜怜察觉到了。 她看着画上的女子,缓步走到穆景州身旁,让他看着画,问道:“你以为呢?” 穆景州望着画中那女子的面庞,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他默了片刻,目光才从画中移开,看向一旁的姜怜。 “殿下说的是。” “……” 她随口一编,未曾想到穆景州很是配合…… 在穆景州意味不明的目光中,姜怜又抬眼看向了墙上挂着的那些画卷,毫不避讳的问道:“这些画是你所作?” 穆景州亦是看向了那些画,并未掩饰:“是我所作。” 他的坦诚让姜怜倒是有一丝意外,她想了想又问道:“那这画中女子是何人?” “你为何要画这女子的画像?” 她这次的问题没有得到穆景州的回答,被他反问道:“殿下又为何来这书房?” 面对这一问题。 姜怜并未迟疑道:“在院中赏花,见花景甚美,想作画一副,便来这书房寻笔墨纸砚。” “殿下想作画?吩咐下人去取便是,何须劳烦殿下亲自动手。”穆景州也不知是否信了姜怜所言。 对此倒是没有追问。 走到书案前,倒是真的为姜怜准备起了纸笔。 准备好后,他勾唇一笑,对姜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 这是要她作画? 姜怜没有动作,眉心微皱。 她琴棋书画,唯独画工最差…… 这一点,不少人都知晓,穆景州应当也是知晓的。 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默了片刻,姜怜还是走了过去,她将摘下来那幅女子的画放在一旁,提笔准备作画。 几笔下去,倒也并非那么难看。 穆景州在一旁,似是也认真的看着,也不知是在看姜怜所做的画,还是在看一旁那女子的画像。 “你莫非是爱慕这女子?否则,为何亲手画这么多幅她的画像?”姜怜缓慢作画,似是不经意间问着。 只是她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穆景州的回答。 姜怜也画好了一朵不算漂亮的花,约莫能看出是朵荷花…… 她画好以后抬眼看向穆景州,便对上了他深黑的眸子,好似他方才一直在看着她。 “……” 他默声不答,姜怜也无法逼问他。 但他已承认这些画是他所做,那想来他对这女子是格外不同的。 虽不知他与这女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一定是难以忘记的。 “殿下以为呢?” 穆景州看了姜怜许久,才又开口,一开口就又将问题丢给了她。 “……”姜怜顿了顿道:“本宫以为,你若不爱慕这女子,为何要画这些画像?还将这些画像都放在这书房,日日看着?”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到穆景州的轻笑声,沉哑的嗓音含笑。 他望着姜怜道:“那我若画些殿下的画像放在这书房,那殿下是否也以为我爱慕殿下?” “……” 姜怜脸色一黑,穆景州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他这话当真是让她没办法再问下去。 她眸光冷然的瞥了一眼笑着的穆景州,嗓音微寒:“是本宫多言了。” 姜怜放下笔,已经不准备再和他多言。 看了眼一旁的画像…… 她还是想拿走…… 毕竟让阿悔看一眼,就可以知道阿悔会不会是穆景州的私生子了。 正当她在想有没有办法可以将这画带走时,听到了门外传来姜锦晏的声音。 “穆景州,你跑哪去了?说好的陪本王玩棋的,你竟然敢跑!” 姜锦晏探头进来,面色不耐烦,但看到姜怜的时候,面色一变,乐颠颠的跑到姜怜身边。 “皇姐你在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呢,你在这干嘛?”姜锦晏大大咧咧的在书房里看来看去。 当然也看到了已经摘下来的那女子的画像。 还有姜怜画的那朵孤零零的荷花。 姜锦晏毫不客气的把两幅画都拎了起来,似乎很认真的欣赏着,点点头,很诚恳道:“皇姐画的真好看!” “……” “……” 姜怜不忍直视的闭眼,他演的太过了…… “诶,我说穆景州,这是你画的?这是哪家小姐?本王怎么没见过?” 姜锦晏似是好奇的问着,他放下了姜怜的那幅画,一直拿着那女子的画像仔细看着,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穆景州看到姜锦晏就不自觉的皱眉,他很头疼姜锦晏总喜欢坏他的事,还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做事毫无根据,随心所欲。 他可不像姜怜那般好搪塞。 “本王问你呢,你倒是说呀。”姜锦晏不依不饶道:“我看你画这么多她的画,是不是爱慕她?” “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你说这是谁,本王帮你提亲去!”姜锦晏越说越夸张。 “不然你……” “她已经死了。” 穆景州嗓音淡淡,不知情绪。 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姜怜和姜锦晏都是一楞。 更对的上了,阿悔的娘亲,死了。 那这画,更要想办法带走了。 房内静默片刻。 姜锦晏和姜怜对视一眼,姜锦晏领会了她的意思。 “咳咳,那个,本王不知者无罪,并无冒犯之意。” 他将那画像又放回了桌案上,有些严肃的对穆景州道:“你节哀。” “……” “……” 穆景州面色黑了黑,一向沉稳自控的他,看着姜锦晏的眼神中是少有的不耐烦。祈年的重生后,贴身影卫他想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