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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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一路上都没看到鹿渊的身影,好不容易爬到山顶,推门进去,便看到鹿渊皱着眉站在屋里。 “什么事?还单独叫我来…”牧歌关了门走到鹿渊面前,笑着问他。 一道结界落下,鹿渊冷冷看着牧歌说道:“这么晚才回来,你喜欢那孩子?” “怎么会…”牧歌有些无奈。相伴十年,他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意,如今又说这样的话,是想听她说什么… “我知君依一族一生只会爱一个人,牧歌,你答应我的…”鹿渊盯着牧歌,眼神中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你放心,我既已答应你,定不会食言,断然不会爱上别人影响了你的大计。”牧歌苦笑着移开目光。 “你最好记得!君依一脉只剩你和白清了,我答应过韶华不碰白清,你是我唯一的希望。”鹿渊捏着牧歌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冷声说道。 “我知道。”牧歌眯起眼,笑着说。 一开始,鹿渊找到她,将她从那暗无天日的深渊唤醒带了出来,带她见识了很多她从未见过的事,默默对她好,慢慢地她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鹿渊。可后来,她才知道,如今的仙族都是性子冷的,鹿渊不爱她,也永远不会爱她。她知道,鹿渊只想利用她驱使命轮,利用她取缔五长老,执掌仙界。可这该死的君依血脉,哪怕她知道鹿渊只是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哪怕知道前路坎坷,也万死不辞。 “知道便好,今日有何收获?”鹿渊松开她,转过身冷冷问道。 “飞鸾山不对。”牧歌看着他的背影答道。 “比武大会会场呢?” “那里人太多了,听不到。” “嗯。找到在哪里先告诉我,秦空岳已经知道我们来了道教,他会找机会出手的,我们只管找到位置,别的不要插手。白清那边,你盯着点,她似乎不太听话,恐怕有了自己的主意。” “好…” “今晚你留下,秦空岳来了,让他们说说话。”鹿渊说道。 “那你呢?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牧歌低头盯着地面,开玩笑似的问道。 “你想听我说什么…”鹿渊沉默一阵,似是无奈地问道。 “太多太多了…”牧歌轻轻一笑,小声道。 鹿渊沉默着没有回答,牧歌也没再开口,二人就这么站着,各怀心事。 …… “阿岳…你怎么来了?”白清一进屋,就看到秦空岳躺在躺椅上,闭着眼,宛如初见那日。白清关了门,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还是那样好看。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秦空岳蓦地睁开眼,笑盈盈地看着白清轻轻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白清脸一红,转过身去倒水喝。牧歌说过,她放不下,可她也不想再奢望更多,惹得大家都不好过。只是,如今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告诉她其实她是可以奢望的吗… “昨日我去鹭鸢居找你,你不在,鹿渊也不在。我让竹吉找芳老板打听的,怎么来了道教也不告诉我一声?”秦空岳看她走开,起身跟了过来。一手撑在白清身侧,俯下身去笑意盎然地盯着她看。 “鹿渊有事要来,我和牧歌待在鹭鸢居他不放心,我就跟来了。你的事忙完了?”白清看他跟来,撞进他满目笑意,心跳都漏了一拍。连忙砖头走回到躺椅上躺下,故意不去看他。 “没有。”秦空岳说着,又跟到躺椅边。 “那你来干什么…”白清听到他的声音,睁眼一看他果然跟了过来,心烦意乱地就要起身走开。 “我说过了,我想你了,便来了。”秦空岳站在躺椅前,俯下身双手撑在躺椅的扶手上,挡住了白清的去路。白清一起身,他刚好低头,二人就这么面对面,离得极近,白清的脸越发红了。 “躲什么?”秦空岳似乎十分满意,看向白清的眸子带着笑意。 “你干什么…好好说话…”白清慌乱地转过头,心脏跳得极快。他明明不喜欢她,这又是闹的哪出,都没个自觉的,甚是恼人。 “阿清…”秦空岳沉下眼眸,起身叹口气,落下一道结界,随即说道:“佑生,没有死…” “你说…什么?!”白清瞪大双眼,脱口而出。她早就想过,若是他以前曾经对不起父亲,如今又心怀愧疚,她原谅他也不是不可以。父亲身为凡人,百年寿命,即便当初他没有对不起父亲,她也见不到父亲了。如今,他居然说,父亲还活着?! “佑生他…当初奄奄一息,我不想让他死,就替他入魔了。只是,他没有保留神智,这么多年来,一直是疯疯癫癫的…”秦空岳半跪下去,手指紧紧抠住躺椅扶手,低头说道。 “为何瞒我?”白清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垂下眼眸,轻轻问道。 “对不起,阿清。一开始我不知道你是佑生的孩子,后来知道了,又不敢告诉你。我怕…”秦空岳轻声说着,抬起头,惨然一笑,“我怕你离开我。” 白清皱眉看着秦空岳,沉默了。她很心疼他这样的笑,却也气他瞒着她,一时心里矛盾,无话可说。 突然,啪的一声,躺椅扶手被他捏成了碎末。秦空岳垂下手,再次低下头去,难过地低声说道:“你生气了…” “嗯…” “那…你要走吗…” “我已经答应鹿渊替他寻齐命轮碎片,若有你助力,自然会轻松一些。若说离开,只怕要让你失望了。”白清看向别处,尽量说得平静一些。 “还有一件事…” “你还瞒了我什么?” “当初佑生会濒死,也是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秦空岳沉默一阵,答道。 白清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心烦意乱。 秦空岳低着头轻声开口问道:“阿清,你能原谅我吗?”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秦空岳起身,撤了结界。看向白清不发一语,看了眼地上的扶手碎末,叹口气走出屋去,轻轻关上了门。二卷很胖的清世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