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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穿来的将军丈夫在边疆养娃[七零] 第119节

    小严根本就不知道事态已经不一样,刘和昌让他陪同去看腰,他赶紧陪同。

    反正他就是个办事人员,怎么办事当然是听领导安排。

    刘和昌把小严忽悠走,当然就不会再堵包胜利的口,这样一来,包胜利为了丈母娘当然要出面,不然那也太耸了,至于闹腾起来吴远明怎么下台,他可不打算再管。

    吴远明没想到自己被刘和昌坑了。

    看到刘和昌摔伤被扶走,他也没想过要挽留。

    他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非常相信的,作为管理着几千人的农场场长,他相信自己只要振臂一挥绝对会有无数的人附和。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们红旗农场闹事,来人,把她抓起来。”吴远明一出面就是很大的‘官威’。

    如果秦清曼没亮明身份,可能还真有人会听吴远明的。

    但现在秦清曼都亮明了身份,人群里又有人认出了他们是靠山屯的,哪里还有人敢明着帮吴远明,这么一犹豫,吴远明话音落地不仅没人出面帮着抓人,大家还安静地默默观看。

    红旗农场的大门拥挤满了无数人,但却静悄悄一片。

    尴尬的气氛随之弥漫。

    吴远明以为自己能一呼百应,结果是没人搭理。

    他瞬间就暴怒了。

    “哟,好大的官威,你一个只有管理农场生产的场长居然想越权越职干公安的活,你这是吃了豹子胆还是老天借你胆了?”秦清曼可是后世来的人,各种法律条文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虽说现在的法律跟后世略微有区别,但职权是立国之初就划分清楚了的。

    农场场长想拥有抓人的权力,那绝对不可能。

    秦清曼一句话不仅震惊住了吴远明,也惊住了在场所有人,人群里众人看向秦清曼的目光非常复杂与不一样。

    他们是农场的职工,在吴远明的面前反而受制,唯有秦清曼这样的人才能跟吴远明叫板。

    因为秦清曼不靠吴远明吃饭,也不靠对方穿衣,没有所求,才能硬到底。

    “这位同志,你打人就是犯法了,我们这是协助公安同志抓人。”吴远明不是个没头脑的,一听秦清曼的话就知道秦清曼不是什么没见识的乡野村妇,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农场场长的职能范畴。

    赶紧换一个角度跟秦清曼分辩。

    秦清曼狠揍了一顿人气也出了,汗也出来,扔下手里的棍子直接把楚楚抱在了怀里,然后冷淡地看着吴远明,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打人是犯法的。”

    吴远明立刻抓住了秦清曼话语里的把柄,“你犯法了,我们协助公安同志抓捕你归案有什么不对。”得意地说完这句话,就就看向围观群众。

    这些家伙全都是他们农场的,他一个场长居然指挥不动这些人。

    真是反了天,等今天事情了结后,看他怎么安排这群家伙干活。

    “你们……”吴远明打算给这些农场职工最后一个机会。

    “慢着,我打人是事出有因,在法律上来说是正当防卫,是合情合法的,请问,你有什么权力抓人?还有,要说打人犯法,是不是应该把这个罪魁祸首抓起来。”秦清曼一脚踢向了吴卫民。

    吴卫民被她打了一顿早就蒙头转向,根本就还没回过神。

    再被秦清曼踢了一脚,直接哎哟一声就躺平在地。

    说起来他也怂,是个典型的软脚虾。

    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打,还反抗不了,要说最开始被揍时打蒙可以理解,但一直被打只知道抱头哀嚎的情况就是自身有问题。

    最起码说明吴卫民体质可能不像他外表这么男人。

    “卫民。”吴远明见吴卫民被秦清曼踢倒,恨铁不成钢地冲过去护住人。

    万良站在原地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一脸呆滞地看着秦清曼,这人是他不敢抬头看人的表妹?

    人群里的万明锡一家人也傻眼,一年多没见,秦清曼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完全陌生,陌生到此时看着秦清曼那张脸突然就有点害怕起来,甚至心中有了某种感觉。

    吴场长好像都不是秦清曼的对手。

    “爹。”吴卫民被吴远明抱在怀里,终于回过了神,抱着亲爹就哇哇大哭起来,这时候的他哪里还有曾经欺压知青时的趾高气昂。

    不远处,赵天成与王吉、周韬震惊地看着吴卫民。

    这是他们认识的吴卫民?

    吴卫民有多阴狠他们这几个天天玩在一起的最清楚,看着与印象中实在是违和的吴卫民,三人面面相觑。

    “老大?怎么办?”

    王吉与周韬同时看向赵天成,他们惟赵天成马首是瞻。

    赵天成的内心也在做天人交战。

    之前他没看清楚秦清曼的长相,此时看清楚了,确实比他喜欢的黄婉清好看,但再好看他还是没有产生喜欢的情绪,因为秦清曼太凶了。

    不管是秦清曼扇吴卫民的那一巴掌,还是拿着棍子像打狗一样打吴卫民,都在他脑海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赵天成打心底害怕上秦清曼。

    这种害怕跟地位身份无关,就是秦清曼的凶悍震慑了他,他害怕了,怕秦清曼。

    “我们……走吧。”

    不想掺和的赵天成想离开了。

    他虽然不知道秦清曼有什么底气敢跟吴远明这个场长叫板,但几个回合下来,吴远明不管是言语上的交锋,还是气势上都没有压过秦清曼,赵天成敏锐地察觉到吴远明可能奈何不了秦清曼。

    吴卫民的亲爹都奈何不了秦清曼,他更不想出头。

    “老……老大……”

    王吉与周韬震惊地看着赵天成,他们没想到赵天成会放弃吴卫民。

    在兄弟有难的时候走,那就相当于是放弃了吴卫民。

    “吴卫民屁股下一点都不干净,事情真要闹大,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你们想留你们留,我要走了。”赵天成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低垂着脑袋向红旗镇的方向走。

    他现在脑子乱糟糟一团,就连自行车也忘了,就想赶紧离秦清曼远点。

    他有预感,这个女孩绝对不好惹。

    看着赵天成的背影,王吉与周韬权衡利弊,赵天成与吴卫民,现在看来他们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跟随。

    想起赵天成的背景,两人最终推着自行车跟上了赵天成的步伐。

    从选择做出的那一刻开始,双方走的道路也就不一样了。

    农场大门口,吴卫民抱着吴远明哇哇大哭,人群里的知青就像是喝了一碗蜂蜜一样让他们舒心,吴卫民这小子仗着是农场场长的儿子,平日里没少狐假虎威欺负他们这些在当地孤苦无依的人。

    男知青被各种打压、挑刺,出身背景不好的经常被派去干最苦最累的活。

    女知青也没几个的日子好过。

    长相平凡一点的老老实实干活还好点,但凡长得漂亮一点的没少被欺负,被欺负了还得忍,不忍能怎么办?

    从户口调入农场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没有了自由。

    要想有机会回城,工作评语与指标在场长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这特殊的年代里,有很大一批知青满腔热血奔赴边疆,但边疆却并不如他们想象中美好,理想与现实是存在差距的,强龙有的时候一样会被地头蛇欺负。

    被欺负得越久心中积累的怨就越深。

    知青们看着没人帮忙的吴远明父子痛快极了,同时他们打算留下来接着看,他们没本事反抗这对父子,但他们愿意看到有人反抗。

    “卫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要是有人敢讹诈你,我们立刻上公安局把事情搞清楚,该抓谁抓谁。”吴远明一连几次都被秦清曼用话语堵死,气得很。

    他想给秦清曼扣大帽子,他想用身份压人,但压不住,顿时知道秦清曼不简单。

    不简单的人再凭借以前的老办法处理肯定不行。

    只能从源头下手。

    只要吴卫民没有推人,那过错方就不是他们,而是秦清曼三人。

    吴远明的算盘打得非常响,甚至在安抚吴卫民时把意思透露,只要儿子还有点脑子就能顺着他的话把过错推到秦清曼的身上。

    吴卫民不愧是吴远明的儿子,平时阴损事没少做。

    也知道怎么逃避制裁。

    吴卫民一听吴远明的话立刻懂了,用手一指秦清曼,栽赃陷害道:“是她推的,是她推的人嫁祸给我,就是想赖上我,想讹咱们家的钱粮。”

    跟面子与前途比起来,显然刚冒出的一点喜欢并不重要。

    吴卫民现在都快恨死秦清曼了,早前那一点旖旎也在那顿胖揍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内心深处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折磨秦清曼。

    他要让秦清曼去坐牢,要让秦清曼去劳动改造,甚至还要找个机会让秦清曼跪在自己脚下求自己,他要狠狠欺负秦清曼,要让秦清曼付出代价。

    吴卫民有了吴远明撑腰,胆气与勇气顿时爆棚。

    看向秦清曼的目光也透着得意与阴狠,命令道:“把这人给我抓起来,是她,是她推的人,她是罪犯,我们把人抓到公安局去。”

    吴卫民以为有了靠山,连公安局都敢进了。

    吴卫民有些事不懂,吴远明这个老子是懂的,就刚刚秦清曼堵他的那些话,人家姑娘就是个懂法的人,对一个懂法的人来说,千万别用法律去说事,必须要用权势。

    就在吴远明权衡着怎么处理时,一道惊天动地的哭声由远及近。

    是桂英婶子的闺女郑美琴收到消息赶到了。

    “娘,娘,我的娘啊——”郑美琴拖着长长的嗓音横冲直撞而来,她老远就看到她娘躺在地上。

    要不是地上铺着棉衣,还有人搀扶着她娘,她都以为她娘去了。

    桂英婶子一直闭着眼睛听秦清曼正面刚吴远明,她自己不懂法,又顾忌着女婿是农场工人就一直没出言,此时听到闺女郑美琴的声音,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美琴。”老人摔一跤摔得疼,加上天冷,呼唤闺女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娘,娘啊——”

    郑美琴扑到在桂英婶子身边。

    她虽然出嫁多年,但跟娘家关系非常好,对桂英婶子的心疼是真心实意,看到自家老娘躺在地上动不了,郑美琴眼泪哗啦啦直往下掉。

    “娘,哪疼?”

    郑美琴脸色惨白地看着桂英婶子,因为她能看出自家老娘脸色不好看。

    绝对是受伤了。

    “这,这疼。”桂英婶子拉着闺女的手去摸自己的痛处,那部位她具体也叫不出啥名,就知道那疼,一抽一抽的疼,老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