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言情小说 - 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在线阅读 - 第413章 病后的温存

第413章 病后的温存

    沈襄缴完费,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打开,护士出来:

    “薄太太,薄总想见你,他让你进去。”

    护士徒步离开。

    沈襄咬了咬唇,吸了口气,起身,推门而入,病房里很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呼吸声。

    沈襄目光落到男人脸上,那苍白的面容令她心口揪痛。

    似是听到了脚步声,睫毛煽了煽,睫毛下的眼睛张开,失神的目光凝向正靠近自己的女人。

    见女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有哀戚,甚至有泪光闪动,薄南辞抬起手,沈襄咽下喉间苦涩,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男人大掌里。

    大手包裹着小手,温热的皮肤相贴,强大的暖流似从彼此经脉里划过。

    怕薄南辞伤心,沈襄强颜欢笑:

    “景庭说,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把自己搞进来了。”

    “他还说,等你出了院,要给你去来场车技比赛,他不服你脑痛炸裂的疼,还能够把车开进绿化带,保全性命。”

    沈襄这番表扬男人的话,带着淡淡的心酸。

    薄南辞怎么会不知道沈襄是在化解悲伤的氛围。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眉眼带笑:

    “襄襄,我没事,别担心。”

    不说还好,一提这个事,沈襄就忍不住鼻酸,沈襄不敢落泪,更不敢表现出丁点忧伤,她也紧紧握住男人的手,笑道: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你肯定没事,只是,我在外面等得太久,薄南辞,咱们这辈子,不能再分开了。”

    沈襄的声音轻轻软软,温温柔柔,犹如温暖电流掠过男人心尖。

    薄南辞扯唇,他说:

    “当然。”

    大手摸到她软腰上,将人往怀里一勾,灼热气息喷吐在沈襄耳朵边:

    “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我还要等着咱们的女儿出生,我已经错过陶宝了,不能再错过她。”

    沈襄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纤纤玉指轻轻抚上了平坦的肚子,眼神温柔到极致,想到陶宝经历那么多,沈襄再也忍不住,泪水从眼眶里滚出来,她声音带着鼻腔:

    “陶宝我们错过了太多,她……我们不能再错过了,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简单的语言,承载万千的幸福。

    我们都好好的。

    这句话直抵薄南辞肺腑。

    薄南辞眼眶微微红了,他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贴着她的耳朵,他说:

    “余生,我会弥补陶宝,这个孩子,我会加倍来疼爱,我不会再允许自己错过她丁点。”

    那天晚上,沈襄与薄南辞挤在一张床上睡的,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然而,沈襄并没觉得不适,甚至被男人拥在怀里,满心满肺都是幸福的感觉。

    那天晚上,夫妻二人,真正第一次理解了爱一个人,无关情爱,无关欲念,只是灵魂与灵魂的碰撞,心灵与心灵的契合相通。

    要不然,许多小说家怎么会说,灵肉合一,灵肉合一虽说美妙,但爱情的最高境界,是从爱情延升的亲情,没有你,不是活不下去,而是生活已淡然无味,所以,我中必须有你,你中必须有我,这才是美好而幸福的人生。

    沈襄做梦了,梦里,薄南辞停止了呼吸,阖上了双眼,手从胸口垂下去,慢慢变得坚硬,泪水夺眶而出,她浑身麻木,找不到意识,许久许久,她扑在冰凉的尸体上哭得声斯力歇,白景庭把她拉开,几个黑影进来,将薄南辞尸体包裹好带走,沈襄要追出去,白景庭抱住了她,她气得冲白景庭拳头脚打,白景庭怕她太闹腾伤到肚里的孩子,白景庭吼她:

    “南辞已经走了,你不能消停点,不能如何,你得顾着肚子里的宝宝,南辞离开前,让我转告你,他说,他走后,以后,如果你觉得孤单寂寞,就找个人陪你。”

    薄南辞让白景庭转告她的话很含蓄。

    其实,他是怕她撑不住未来余生的孤寂岁月,让她嫁人。

    哈哈哈。

    沈襄大笑起来,笑得泪水哗哗从脸颊上滚落。

    泪爬满脸腮时,她用手擦去,她无法控制自己绝望的情感,冲着白景庭吼又叫:

    “他让我嫁,我就要嫁,凭什么?”

    白景庭无语。

    薄南辞让她嫁人的事狠狠扎痛了她的心。

    她的余生,已不再有薄南辞了。

    她手中拳头捏咕咕响,不管她多愤怒,多生气,男人已不会再回来了。

    她弯下腰,身体无力从墙上跌落到地。

    薄南辞,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要陪我走完这一生的。

    然而,你却中途缺席,扔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丁。

    沈襄轻轻啜泣着醒来,眼睛酸涩,眼角的冰凉正不断落下,枕头上湿浸浸的,全是泪水打湿的印子。

    腰间忽然多了一支手,男人掌心的滚烫灼烤着她,沈襄吸了口气,转过身,掀眸,就对上了男人探究幽深的黑眸,男人见她双眼通红,心疼极了:

    “怎么了?”

    沈襄摇头,她不想把自己心里的担忧传递给薄南辞。

    从昨晚男人不断翻身,久久不能入睡,她就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一点不比好少。

    “做恶梦了?”

    薄南辞见沈襄默然,勾唇笑道:

    “说说,做了什么梦?梦里有我?”

    见沈襄还是不语,薄南辞眼睛里的笑意勾深:

    “是不是做到我死了,然后,你伤心的不行?”

    沈襄送了他一记大白眼,这也能猜到,谁都不服,就服他。

    薄南辞见自己猜中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我口渴了,想喝水。”

    沈襄立刻走床,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薄南辞接过水,又说:

    “我想刷牙。”

    “行。”

    见沈襄要去洗手间拿牙刷,薄南辞按住了她的肩,勾唇邪笑:

    “我又不是瘫在床上动不了。”

    说完,薄南辞起身进洗手间。

    薄南辞出来,沈襄再进去,就看到了舆洗盆盒子上的牙刷,牙膏挤好了,只等她拿来用。

    沈襄刷完牙,吐完嘴里的泡泡,再漱了漱口,她出去时,薄南辞正光着上身,伸手拿床上干净衬衣穿。

    薄南辞一边穿衣,一边拿眼睛看她,见她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明显是馋他身上的肌肉,薄南辞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扣着纽扣走过来,将领带塞到沈襄手里:

    “帮我打领带。”

    沈襄低头,看着手里的领带发呆。

    薄南辞轻刮了下她鼻尖,嗓音清冽又性感:

    “放心,我又不是病来起不了床,班还是要去上的。”

    听了他的话,沈襄不乐意了,斩钉截铁:

    “不行,你跟我呆在医院里,好好养病,公司的事,我会去处理。”石榴红了的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