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被媳妇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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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桑抿着唇摇头,湿哒哒的一身又往后挪了一步:“这个点,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圣子府。” 意为,他想去哪就能去哪,在哪都不奇怪。 末了,他又眯眼,眸光晦涩不明:“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这个点,你怎么在这儿?” 揪住衣袖的手一紧,沈南桑喉咙有些发涩:“你管我为什么在这儿?” 她莫名被他问的心头不爽快。 他屋里有个要操心的,还总管她作甚? 越想心底越发难受,沈南桑索性起身,不待在这儿:“雨大天寒,圣子大人早些回屋吧。” 略显疏离的视线落在陆阙被雨水沾湿的肩膀上,她敛下心头的情绪:“我冷的厉害,就先走了。” 沈南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自打知道莺娘的存在之后,她便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起码,她不该再与陆阙那样亲近。 她也不用再日日将喜欢他挂在嘴边,只要有了救醒莺娘的法子,她便能与他对等的谈谈交易一事。 凝着沈南桑湿哒哒的背影,看她头也不回走的决绝,陆阙心头莫名憋闷。 尤其是方才她瞧他时,眼底刻意又扎眼的疏离。 陆阙凝神一瞬,抬脚跟着就追了上去。 三伏举着伞站在远处,不知两人这是什么情况。 自家小殿下一夜未睡,就在这块儿守着,下了雨也不走。 他还正开心自家小殿下这是铁树开了花,怎的小夫人那儿又出幺蛾子了? 他叹了口气,瞧不明白,只得举着伞认命的跟上自家小殿下的脚步。 只盼着,这两人能早日修成正果,也好叫他家小殿下面上能多些笑意。 身边有个体己的人,总归是极好的。 雨似小珠落盘,落地轻响,颗颗直往人心头砸。 沈南桑被大掌拉住,脚下一滑,险些踉跄摔倒。 陆阙手疾眼快扶住她。 四目相对,沈南桑眼底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漠寒。 站稳身子,沈南桑毫不犹豫抽回自己的手,后退几步与身前人保持着距离:“多谢。” “沈娐娐,你……” 陆阙心头已有不悦,话到嘴边,对上那双无动于衷的眸子,他又没了将话说出口的勇气。 叹了口气,他再次将手里的帽兜披在了沈南桑身上。 这次,再不给沈南桑拒绝的机会,一直将绳子系牢了,才将手收回来。 雨落檐下,外头的花草被砸的东倒西歪,廊下,是静不下来的两颗心互相碰撞。 “有人惹你不开心了?” 除此之外,陆阙想不到沈南桑突然这样会是因为什么。 每次有人惹了她不开心,她的小嘴儿都会高高翘起,能挂个油瓶。 鼻尖丝丝绕绕都是帽兜上,独属于陆阙身上的好闻清香。 以往这味道能静心,可现在,只会叫沈南桑神经紧绷。 忍不住皱眉,他每靠近她一分,她便愈发觉得自己在抢莺娘的东西。 “干什么不说话?” 陆阙抬手想将她眼下的雨水擦掉,沈南桑身子一顿,想也没想就后退躲开了。 看着那双墨色的眸,沈南桑只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对劲。 她想走,想离陆阙远远的,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回之前的自己。 “沈娐娐……” “没事儿。”沈南桑摇着头打断他:“你体内的咒蛊要不了多久就能解开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会一并解开之前出于无奈下的情咒,你不必担心什么。” 话落,她再不多留,匆匆抬步,仿若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 看着那抹越走越远的身影,陆阙墨色的眸子深邃的仿若要将人卷进去。 身侧的手攥成拳紧了几分,他一言不发的抿唇。 一刻钟后。 一身冷气的陆阙站在誉堂的屋里,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冰冷。 誉堂被他从被窝里扯起来,眼下全是乌青。 他裹着被子,无奈极了:“圣子大人,你不睡觉,是要成仙吗?” 陆阙冷冷看着他,眼神愈冷,嘴边却依旧一言不发。 “你到底要干什么?” 誉堂困的眼皮都在打架,偏这尊大佛来了这还一言不发,就在他跟前站着。 这是要将他生生给折磨死啊? 等不到陆阙开口,誉堂泄了气,将视线转到一边的三伏脸上。 “你家小殿下不肯说,那便你来说,你是他贴身的侍卫,你总该清楚他半夜不睡是在发什么疯。” 三伏身子一颤,猛然抬头。 他可不敢说。 这话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小殿下不得将他脑袋剁了? 誉堂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一个二个,诚心折磨我的是不是?” 人困的时候,脑子难免冲动不怕死。 哪怕对上的是陆阙阴沉可怖的眸子,他依旧不管不顾,倒头躺下,将被子裹好就要睡觉。 陆阙深深吐出一口热气,周身寒意散了些:“女人忽然变脸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誉堂脑子恍惚,正要不耐烦的回话,恍惚间,却不知是哪根筋搭了回来。 他猛然睁眼起身,困意全没了:“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谁变脸了?嫂夫人?她不要你了?” 陆阙:“……” ‘不要你’三个字落在陆阙耳朵里,他只觉得格外刺耳。 缄默一瞬,他眼皮耷拉下来:“睡你的。” 话落,他冷冷转身,果断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木门轻动,带着屋外的湿寒。 誉堂眼睛却亮的过分。 赶忙叫住三伏,他兴致冲冲:“快快快,你家小殿下走了,你赶紧同我说说,他这是怎么了?” 就陆阙那副失落的样子,不用想,十有八九是叫他猜中了。 三伏在出门与留下之间犹豫,几息过后,他有了抉择。 面向好奇的誉堂,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夫人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有点奇怪。” 誉堂点头,大掌抻着膝盖追问:“怎么个怪法?” “就……” 三伏想了想,还是决定原原本本将事情说出来。 “小夫人昨儿晚上出门的时候,府里人跟小殿下说了,小殿下便让他们在小夫人回来时说一声,结果,一直到深夜也不见动静,小殿下便起身去了后门处。” “他说是说无事逛逛,那明眼人都知道他那是在等小夫人,小夫人每每偷溜出去,都是从后门回来的,谁曾想这一等就等到了寅时。” “小殿下见下雨,还别扭的让我去取了帽兜和雨伞来,结果小夫人回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瞧见小殿下再没了以往欢欢喜喜的模样,反倒冷冰冰的,说话、动作、眼神和面色都冷,还不愿意和小殿下亲近了。” “小殿下被落了面子,追上去还是贴了张冷脸,小夫人说小殿下身上的咒蛊很快便能解,之后也会将不得已下的情咒解开,那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与小殿下彻底撇清干系一样……” 话至此,誉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不就是被媳妇儿抛弃了么? 意味深长的扯出一抹长笑,他只淡淡摇头:“跟他说过那么多遍,现在真被抛弃了就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那到底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他哪能真幸灾乐祸冷眼旁观。 看了眼外头不见小的雨势,他觉也不睡了,从被窝里钻出来,果断套上鞋袜穿好衣裳。风风火火领着三伏就往主院。 主院里,陆阙自打回来后,便站也不是做也不是,闭眼睡不着,睁眼又觉烦。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的,心口莫名郁结。 满脑子都是沈南桑那张冷冰冰的小脸。 他,也没做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儿啊? 莫非,是上次那事儿,还没哄好? 她还气着? 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来。 誉堂啧啧摇头走进来,隔着床帐瞄了眼恹恹的陆阙,他一副老学究的做派。 “所以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跟你说过那么多次,你就是不听,那对女人家又不像对手足兄弟和属下,你想如何就如何,她们稍稍不痛快,与你置起气来,那可是实实在在的。” 陆阙烦闷的抄起手边的枕头砸过去,眼神深沉如墨:“你若是来奚落的,最好现在就走,不然,我一定将你这身子物尽其用。” “你除了会拿这点威胁我,就不能想点别的法子?” 誉堂眼下也不怕他,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他抱着那方软枕开了口。 “要我说,嫂夫人大抵是以为你这段时日对她的转变,都是源于她能帮你去身上咒蛊一事,又或者,你之前不是因为那情咒的事儿和她闹了不愉快?可能她还记着这仇的?再不然就是你还惹了她哪里不痛快?你都同我说说,我帮你想想法子?” “我惹她作甚?” 陆阙在床上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还得罪了沈南桑。 这话落在誉堂耳朵里,却是将他给逗笑了。 “圣子大人对自己还真是,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啊……你难到不知道就你那张嘴,哪怕无意都能将人气个半死吗?” 这事儿,他是深有体会。 陆阙这人,你要说他不聪明,他那脑子却是能做帝王的料,可你要说他聪明,他一句话又时常像是不过脑子,时常惹的人生了气,他还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以说,沈南桑能跟他置气,对他冷漠,也并非无迹可寻。 鬼知道是不是他哪天无意识一句话惹了人家呢。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