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玉心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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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大人。”弃秋荧身子微微前倾,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方才大人问我近来身子可有不适,不瞒大人,近几日,我这胸口总是闷闷的难受,大人可否给我瞧瞧?” 沈南桑往前的步子一顿,闻身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弃秋荧见陆阙不动,上前便想去抓他的手。 咫尺之间,陆阙想都没想就把手背到了身后,眉眼含着几分厉色:“公主还请自重。” “哎!大人真爱说笑。” 弃秋荧施施然往后一趟,靠着椅背,笑得莞尔。 “治病救伤这不是寻常么?大人怎的还讲究起男女大防来了?来嘛~” 她朝着陆阙勾手。 “大人来替我瞧瞧,也好回了母妃的话。” 陆阙眼底尽是厌恶,岿然不动的站在那,周身隐隐有冷意流窜。 半晌,他冷冷勾唇:“行啊,你过来,我替你瞧。” 沈南桑眉眼一顿,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也不出声阻拦,就静静的看着弃秋荧。 弃秋荧的脸上果不其然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费力的扯出一抹笑意,轻轻抚摸着下颚:“大人,我不是说了么,我身子不适,大人何故强人所难呢?” “好一个强人所难。” 沈南桑接过话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更确切些,是望着那双略显空洞的眸子。 弃秋荧愣了愣,看着她发笑:“哎呦呦,圣子夫人莫不是吃味儿了?可你丈夫本该做这些,你有什么可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妒妇呢~” 沈南桑也不上她的套,小手环胸,静静看着她。 眼看着弃秋荧那双眸子慢慢深沉,沈南桑忽而咧嘴,朝陆阙扔去一个笑脸。 “圣子大人,要不你跟我换换?毕竟,公主的身子要紧,你又不通医术,这种事情可马虎不得。” 陆阙眉眼一掀,漫不经心:“换。” 弃秋荧坐不住了,一手拍在桌面上:“我的话不顶用?还是说,你们觉得你们能凌驾于我之上了?” 沈南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顾她的阻止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去:“公主言重了,看病而已,自然是有能者上,我家男人不行的,所以得我来。” “圣子夫人你!” 弃秋荧气的睚眦欲裂,偏那张脸上的表情过于平淡,和她嘴里的怒意截然不搭。 沈南桑一点点压下身子,耳间铃铛轻响。 与之四目相对后,举手到她跟前,缓缓一顿,趁其不备打了个响指。 弃秋荧立时两眼翻白,直挺挺趴了下去。 “啧,雕虫小技。” 拍了拍手心里剩余的粉末,沈南桑一脸的鄙夷不屑。 陆阙上前来,拿了支毛笔在弃秋荧身上戳了戳,确定她再无反应后,扔了手里的狼毫,睨了沈南桑一眼。 “傀儡术?” “非也非也。” 沈南桑老神在在的围着他打了个转儿,高深莫测的仰头,一副老学究的做派:“这种东西叫玉心蚕。” 陆阙皱眉:“不是咒蛊?不是术法?” 沈南桑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哪种都不是。” 走到他左侧,她忽然弯腰,一把抽出他腰间的短刀:“借你短刀一用,让你看个究竟。” 话落,她走到弃秋荧背后,手起刀落。 锋利的刀尖径直插进弃秋荧的后颈约摸两寸,沈南桑眼睛都不带眨的,手下轻轻一挑,一条翠绿的蚕样小虫便被挑飞了出来。 “快!接好。” 陆阙想,他那一瞬,脑子一定是缺了根弦。 沈南桑要他接,他居然真就伸出手去接。 “啪嗒!” 那小虫不偏不倚,被陆阙接进了掌心。 看着那黏糊糊的一坨,陆阙嫌弃的脸都拧巴成了一团:“为什么是我接?” 沈南桑转着短刀,无辜的耸了耸肩:“因为……我接不到,太远了,我手里拿着刀呢。” 陆阙眉眼一眯,又看向她腰间别着的短刀:“那为什么用我的刀?” 转刀的手一顿,沈南桑笑容有些干巴:“因为……有点脏。” 她缩着脖子后退了一步,补充道:“她这身子早就没用了,血啊肉啊肯定脏兮兮的……” “所以你不想弄脏你的刀,就用我的?”陆阙随手将那奄奄一息的小虫扔到桌面上,沾了血渍的手一时之间无处安放。 那嫌弃之情,简直溢于言表,一脸恨不得把手都扔出去的样子。 沈南桑忍着笑递了张帕子给他。 陆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下次再不借你了。” 说完,擦手的动作一顿,又负气把她手里的短刀抢了回来。 沈南桑无辜极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打量着他的神情:“陆显知,别小气嘛,这不是你想看,我才……” 好吧,这样说他好像更生气了。 沈南桑默默闭上嘴,半晌又歪着头引着他去看桌面上的玉心蚕。 “陆显知,你还想听吗?我知道的可多了。” 擦拭短刀的手一顿,陆阙神情颇有几分气急败坏:“说。”zWWx.org 沈南桑挑挑眉,没再卖关子:“这种虫叫玉心蚕,只在夏安的玉衡山上寻得到,倒是不算稀有的东西,只是带回家很难养活,更别说养着它为自己所用。” 陆阙定睛瞧向那玉心蚕,不动声色的眯眼:“你的意思是,控制弃秋荧活动说话的是这东西?” “对。” 沈南桑在桌上寻了根毛笔握在手中,时不时戳一戳那要死不活的玉心蚕。 “这东西本身无害,只是被人肆意圈养为己所用才成了作恶的东西,把它植入活物身体里,便可让空壳一样的活物仿若活过来,能说话能动作,那边只需留着这玉心蚕的蚕丝挂在身上,便能感知被操控者所听所见所闻的一切。 不过,控制弃秋荧的人大抵是功夫不到家又或者是其他缘故,所以弃秋荧不能站起来。对付这东西,简单的要命,就我刚刚用的药粉,只要让被操控者吸到鼻子里,这玉心蚕便会陷入昏迷,那边的人便听不见我们这边的动静了。” 将那玉心蚕翻了个边,沈南桑又拿笔点了点无意识的弃秋荧。 “要我说这背后的人就是个傻子,要操控弃秋荧都不事先了解了解她的为人,她什么时候张口唤过我圣子夫人,这女人,高傲的很,目中无人的很,操控她不过是白费功夫。” 陆阙难得认同沈南桑的想法。 抿唇思虑半晌,眉眼深沉了几分:"昨晚给我下药的是他们。" 沈南桑耳朵立时竖了起来:“你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 陆阙的坦诚,让沈南桑多少有些无语:“不知道你说的这么笃定。” 她转着毛笔围着这屋子转了小半圈儿,耳边又听陆阙在那低声细语:“昨日用晚膳的时候,她的贴身嬷嬷给我下过一次药,我吐了,她不知道,只当我吃下去,故而不会再准备后手。” 这么说,沈南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控制弃秋荧的人在那嬷嬷给你下药失败后,助了她一臂之力?” 陆阙沉着嗓子闷闷的应了一声,半晌又皱眉:“他们的行为太古怪。” 沈南桑转悠着靠到窗边,鼻尖全是这屋子里闷闷的潮气。 吸了口窗外的新鲜空气,润了润肺,她才把脑袋转回来:“问你个问题,昨晚你为什么先进屋子里去了?” “因为我叫你,你没理我。” 陆阙像是无语至极,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翻了个白眼。 沈南桑立时皱起眉头:“不可能!我昨晚一直看着你的,别说叫我,你朝我看一眼我都能知道。” 陆阙:“……” 他像是彻底无语凝噎,干巴巴的扯着嘴角:“看我?怎么看?昏昏欲睡的靠在树干上,眼皮打架的时候看?” “我……有吗?” 她自己怎么不记得。 陆阙没好气的瞪她。 他就知道她不会承认。 默然半晌,接着话题继续道:“当时有人偷偷摸摸进了屋子,我叫你你不理我,我只当你在赌气,便自己下去了。” 沈南桑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她明明在那屋子周围布了一圈蓝盈咒蛊,只要有人靠近,她放在身边的那些蓝盈咒蛊就一定会发亮,所以有人进去,她不可能不知道。 包括之后,陆阙下去,她竟全然不察。 这太奇怪了。 蓝盈咒蛊虽是咒蛊,却是她羌崇皇室研究出来的,外人对此知之甚少。 有人能穿过她的蓝盈咒蛊还不被她察觉,那只有一种可能…… 大胆的念头才在脑海中生根,沈南桑的背脊就僵硬了。 她蓦然瞪眼,在屋里翻找,试图找到她昨日离开前瞥见的那个小罐子。 按照记忆里的位置,她走到妆奁边,稍稍弯身,果然就在那妆奁侧边瞧见了那只平平无奇的罐子。 她再待不住,拔腿就往外走,边走还边对身后的陆阙招手:“陆显知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你记得把桌上那个丑东西归位,不然就完蛋了。” 话落,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 陆阙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手中还握着那把脏兮兮的短刀。 随着他的眼睛移到暗处,一道身影立即出现在他脚边,卑躬屈膝。 “小殿下。” 陆阙眉眼轻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远远跟着小夫人,别让她闯祸,别让她察觉。” “是。” 男人恭敬领命,再一闪身,便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