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值得你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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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沈南桑出门总是格外的早,办完事儿打道回府时,日头还才爬到一半儿。 见春提着手边刚用整整一个月的月钱买下的零嘴跟在沈南桑身后,百思不得其解:“主人,奴不明白,为什么您最后要收了那个小倌?” 她并非瞧不起小倌,只是觉得那男人手无缚鸡之力,遇着事儿只会掉泪珠子,委实没有多大的用处。 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她们当年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都活不到第二日天亮。 沈南桑倒是觉着无所谓,手里拿着一个重山给她买的饼子啃着,含糊不清:“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他本也不是兔子。” 见春茫然:“兔子?他和兔子一样会咬人?” “傻的你。”沈南桑笑她:“凡事不能只用眼睛看,他自小没了父亲庇护,一家子受尽屈辱,苟活于世,人人都当他只想护全家无恙,人人都忽略了他眼底隐忍不发的恨意。” 她看见过的。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提了一嘴皇权富贵,他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大抵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他眸中的杀意风雨欲来,只差一点推波助澜便能掀起燎原之火。 沈南桑喜欢这样的人,看似无害,却绝非善类。 她今日帮他一次,日后,他要还的。 “主人。” 见春嘴里含了一颗果糖,眯眼细细看向不远处的圣子府大门,影影绰绰好像看见了好些人。 沈南桑哈欠打了一半,没了兴致,懒懒的掀眉:“什么嘛,怎么又有事儿?太华的皇亲国戚都这般不顶用的?遇事只会找陆显知?” 真不怪她厌烦,这都不知道是这段时日来的第几波了,为的还都是些孩子都能明白的小事儿。 远远瞧见圣子府门口停着一顶四角悬铃头顶冠枣色的轿辇,沈南桑隐隐有了预感。 迈开步子进府,她悄悄摸摸溜进会客厅,三伏老早就听见身后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回头见了一张赫然放大的脸,险些动手出刀。 “别,别,别!”沈南桑压着嗓子手疾眼快的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拐角:“是我,你别叫喊。惊了人多丢脸啊。” “唔唔唔。” 三伏点头如捣蒜,口鼻被一张小手紧紧捂住,窒息之感如潮水汹涌。 偏这人是他的小夫人,饶是他有千百种脱身之法,也不得不老老实实任她捂着。 沈南桑挑挑眉,试探性的松了几分:“我全给你松开,你别去给陆显知打小报告,你让我在边上偷偷听,行不行?” “唔。” 能不行么?再不行,他今天得被活活捂死在这儿。 沈南桑见他点头,这才将手全部撤开。 拉着他躲好,小声问他:“来的是宫里的哪位?” 三伏迟疑的看着她,犹豫好半晌才摸着脑袋小声回话:“来人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公公。” “淑妃?” 她对这名字,并无太多印象。 三伏凑到她耳边,声音压的更低:“淑妃娘娘是妙清公主的生母。” 这一解释,沈南桑心里那块郁结便通畅了。 “明白了,为着妙清公主的事儿来的。” 她语气分外笃定,倒像是亲耳所听似的。 见三伏点头,她又问:“别是叫陆显知去公主府帮她做些什么吧?” 三伏眉眼一低,也颇为无奈:“小夫人猜的不错,那位公公一来便点名了来意,说是公主身子抱恙,像是阴邪入体,特奉淑妃娘娘旨意而来,请咱们殿下去公主府暂住一段时日,为公主驱邪祈福护公主身体康健。” “这算哪门子的驱邪。”沈南桑眼角噙着冷笑,恶心的吐了吐舌头:“那老婆娘心里打着的算盘,我在圣子府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的好听是请陆显知去,既然是请,何故要说奉旨,嘴上说的好听罢了,换而言之,不就是用身份压人。 三伏面色也低垮:“谁说不是呢,这日子,倒还不如先前无人问津时候来的痛快。” 这话,三伏没过脑子,说完,忽的想起什么,猛然抬头去看沈南桑的脸色。 唯恐惹了她不痛快。 毕竟这圣子府能有今日的光景,与这位的努力脱不了干系。 他这话本是无心,这会儿当着她的面说,倒成了明里暗里在指责她的不是了。 好在沈南桑并未听进耳朵里,她眼下只觉得厌弃。 “弃秋荧做不成的事儿,当娘的要成全她不成?打着祈福的名头让陆显知堂而皇之的住进一个尚未婚配的公主府邸,她想干嘛呀?想趁机做手脚来一场生米煮成熟饭的把戏?” “哎呦哎呦哎呦,您可小点儿声。” 三伏饶是胆子再大,这会儿在沈南桑跟前都显得不值一提。 两人说话的间隙,屋里的人已经聊完。 陆阙迈着步子将那公公送到府邸门口。 踏槛之际,他的余光刻意在拐角处停留一二。 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微挑,嘴边竟是扬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沈南桑跟在浩浩汤汤的人群后头,同三伏一起猫着身子。 待送走了那位宫里来的公公,沈南桑正要上前去帮陆阙出主意,却见那身长玉立的男人身子一转,跟知道她躲在这草丛后头一样,抬脚径直走了过来。 沈南桑茫然一瞬,还没回神,后颈忽然被人拎住。 她就像一只小鸡仔似的,被人轻而易举给拎了起来。 四目相对,陆阙的眼底含着一层微不可闻的笑意:“躲在这里偷看?” “不是。”沈南桑当即矢口否认:“我是圣子夫人,圣子府也是我的家,我在我家,待在哪儿不是待,我才不是有意在这里偷看。” 她这话,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儿。 陆阙也不拆穿她,只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拎出草丛,放到干净的地方。 “你回去收拾收拾,备几套衣裳,午后随我一起去。” “去?去哪?” 沈南桑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下了咒蛊了。 她脑子从没这样无能过。 就刚刚,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看见陆阙那双眼睛里含着的笑意。 只一眼,沈南桑觉得心跳不受控制一样,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的脸跟着就要发烫。 至于他那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她全然没了精力去分辨。 陆阙无意识的挑眉歪头,耐着性子道:“你刚刚听了半天,别同我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我,我那不是偷听,只是无意间听见了。”沈南桑才不承认她在偷听,在陆阙面前,多没面子。 陆阙难得附和她:“哪样都好,听见了就去收拾东西。” “不是吧,陆显知你真要去啊。” 沈南桑拦住他转身要走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拉的极近。 沈南桑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颚。 陆阙慌乱后退一步,堪堪稳住心神之间那一瞬间的悸动,没好气的瞪她:“毛毛躁躁的冲过来,你长得又矮,给你撞疼了是小,摔着了可别找我哭。” 沈南桑:“……” 这男人的狗嘴怎么越来越不招人喜欢呢? 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么明显的坑,你还要上赶着踩,陆显知你怎么总喜欢往虎山行呢?” 陆阙低头看着腰间晃动的环佩,讥笑勾唇:“怎么?你不想同我去?你之前说过要对我负责,如今倒是不记得了?连护我周全都不愿意了?” 沈南桑:“??这是什么话?” 怎的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好像她是什么负心汉一样。 再说了,他当时不是不要嘛…… 三伏离两人最近。 陆阙那话有意压着嗓子,却耐不住三伏站的位置好。 耳尖轻动,竟是一五一十全听了去。 活了十几年的小伙子被吓的花容失色,看自家殿下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陆阙面色隐在阴影处,嘴角微微抿直,思索着,声音又低了几分:“罢了,你不愿意便不愿意罢,我自己去便是。只是倒时我若是遇上什么不测,你记得卷着我的家当躲的远远的,霄霄也请你……” “别!别说了!我可没说我不愿意。” 沈南桑脑子宕机,几次三番转不过弯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前几日还动不动就红耳朵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沈南桑有意歪头去寻那藏在发丝间的双耳。 隐隐窥见那一抹绯色乖巧的红,她越发不解了。 这耳朵红的挺厉害的啊…… 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抱着这份不解,沈南桑盯着陆阙看了许久。 大约是她的缄默不言惹得陆阙无地自容。 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掩下面颊上的绯红,声音里染上几分不耐:“都说去,你还不去收拾东西?等我将你拎回去?” 得,感觉回来了。 沈南桑瘪着嘴耸着肩,无奈极了。 她还当这男人变了性了,果然是她多虑了。 看着沈南桑走远的背影,陆阙心落了回来,大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架势。 誉堂盘着核桃从不远处走来,眉眼染着清风明月,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不错嘛圣子大人,学的这么好?” 陆阙眯着眼瞪他:“你出的馊主意,你也不嫌恶心人。” “怎会。” 誉堂气定神闲,手里的核桃圆润发亮。 “我跟你说,你愿意踏出这一步还是不错滴,还知道要挽回你媳妇儿,这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若是这都不知道把握,到时候那姓魏的再发发力,你可就真没媳妇儿了。” “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我留她,只是因为霄霄喜欢她。” 陆阙嘴上不悦,脚下又要去踢人。 这回被誉堂轻而易举的躲过。 他嬉笑着凑到陆阙跟前,语重心长:“别否认了陆阙,动心就动心呗,这辈子喜欢个人又不可耻,更何况,那姑娘确实不错,值得你一颗真心。”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