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这该死的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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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秋荧离开驿馆后,重山和四海相继回来。 重山比四海快了一步。 四海回来时,重山已经在同沈南桑汇报。 “主人,奴看见,那个公主,进了一个,使节团的,院子里。里头,有个小,丫鬟,接待了她,把她,带到了一个屋子里。” 沈南桑摸着下巴思忖:“你看见他们在屋子里干的事情了吗?” 重山摇头:“那间,院子,很多人,把守,靠近不了,会被,发现。”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这么警惕?那很可疑啊。” 沈南桑忽然好想去看看,里头的人到底用的什么法子。 这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想问毒老头儿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阙踢了一脚在发呆的四海:“你看他们作甚?你瞧见了什么?” 四海不好意思的挠头,当机立断,决定离陆阙远些:“属下,属下看见的,与重山兄弟看见的,一样。” 陆阙:“……算了,猜到了。” 重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面前离开,甚至不带走一灰一尘,由此便可见,他绝非常人。 连他都探不到,四海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四海背脊莫名发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家小殿下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就好像,在谋划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一样。 "回去之后,你们的武力提不上来,就滚回苗阴去。" 四海:“……” 三伏:“……” 这该死的无妄之灾。 * 为了搞清楚弃秋荧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南桑思来想去,拍了拍重山的肩膀:“重山,去把那弃秋荧的马车拦下,能不能行?” 重山认真的点头:“能。” 说时迟那时快,方应下,重山一个闪身,再度消失在原地。 这下,轮到四海和三伏干瞪眼了。 得,难怪小殿下突然说那样的话。 原来是被刺激了…… “还看?我今日带你们出来,是看戏来的?是赏景来的?” 陆阙恨不得一人一脚,将两人从这山坡上踢下去。 四海没敢耽搁。 他记得方才弃秋荧下车的时候,身边没带人,估摸着,她马车里应该就一个马车夫。 “走吧,我们也去瞧瞧热闹去。” 沈南桑欢欢喜喜的揽住陆阙的胳膊,脑袋贴着他耍无赖一样,任凭他怎么推,她就是不松手。 重山将弃秋荧的马车拦停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坡下。 马车夫已经昏厥过去,重山手下留情,因为没有沈南桑的命令,他没有杀他。 弃秋荧坐在马车里,却像是浑然不觉外头发生的一切。 重山没想藏着掖着什么,打斗的声音极大。 她却自始至终待在马车里,没有半分反应。 若非马车里有轻微的呼吸声,重山都要怀疑里头是不是压根没人。 四海紧随其后跟过来,一时之间没看懂这局面:“你把人给杀了?” 重山冷冷看着他,抿唇紧闭,惜字如金。 “得。”四海自讨了个没趣儿:“难怪府里人人都说你只听小夫人的呢,这么看,你还真是。她不在你话都不说的。” “说我什么呢?” 沈南桑才靠近,就听见四海说的那番话,好奇的间隙,凑到那马车夫跟前看了看。 “没有,杀。他,活着。” 重山小心翼翼的辩解,生怕被误会。 沈南桑好笑的看着他:“你怎么总是动不动就一副这么害怕的样子,杀了就杀了嘛,我又不会说你什么。” 话音下意识的脱口,沈南桑后知后觉想起身后还站了个陆阙,立时转头,笑脸相迎:“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信吗?” 陆阙微微挑眉,戏谑一笑:“你怎么动不动就一副害怕的样子?杀了就杀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沈南桑:“……” 好一个陆显知,都学会鹦鹉学舌了。 她愤愤的撇头懒得搭理他。 “弃秋荧呢?” “马车,里面。”重山神情有些古怪:“她一直,没有,反应,没有吵,也没有,闹。” 沈南桑闻声,不禁皱眉:“是晕过去了么?” 话落她就要去掀帘子,小手却在半空被人截住。 陆阙皱着眉看向三伏,薄唇微启,言简意赅:“你来。” 三伏应声,谨慎的走到一边,指尖抓住帘子的一角,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 “唰。” 帘子被陡然拉开,里头的一切,一目了然。 弃秋荧一身墨色兜帽,大抵还是昨日那套。 她脸上的脓包比昨日好了不少,大抵是昨日虫子都被她引出来的缘故,弃秋荧脸上这会儿几乎瞧不见什么乱动的咒蛊抑或不曾孵化的虫卵。 不知道什么缘故,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弃秋荧坐在马车里依旧像个无事人一样,甚至头都不曾抬过一次。 “三伏,能帮我把她的兜帽摘了吗?” 沈南桑不太想上手。 哪怕没了咒蛊和虫卵,她身上散发的臭味已经挡不住。 一股又一股,浓郁直催人呕。 三伏鼓起勇气,拿短刀的尾部挑起罩住弃秋荧整张脸的兜帽。 同一时间,那双空洞无神的眸子,彻彻底底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她这是……” “被做成傀儡了。” 陆阙和沈南桑默契的对视一眼,这样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居然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陆阙的眉头几乎拧成一个川字:“她这样,和死人无异。” 沈南桑忍着恶心,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还真和我猜的一样,我猜,她身体里的那些咒蛊,不出七日就能彻底占据她的身体。” “她,她好像在哭!” 三伏离弃秋荧的身子最近,那具身子稍稍有任何的反应,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沈南桑闻声侧头看过去,果真瞧见一行清泪挂在弃秋荧的脸颊上。 她的眼睛依旧无神,身子坐的笔直,眼眶却在渐渐泛红。 眼看着眼泪流下来,她大抵是忍着剧痛,艰难启唇,一字一句:“救,我……救,救,我……求,你,们,救,救,咳咳,救……”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弃秋荧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口黑血。 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滴落在她墨色的兜帽上,血迹很快和兜帽融为一体,几乎难以分辨。 那双眼睛再没有一星半点的波澜,彻底沦为一潭死水,和死人无异。 若非她鼻尖还有如游丝一般的气息,沈南桑或许真的会以为,她已经没了性命。 “你说,那人究竟要干嘛。”沈南桑上辈子没遇见过这事儿,她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陆阙眸子深邃,凝着奄奄一息的弃秋荧,面上没太多的情绪。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对万事万物都事不关己。 “走吧。” 他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大手拎着沈南桑后颈的衣领,将她拎到一旁。 “熏得臭死了。” 沈南桑横了他一眼,不服气:“我还嫌你被熏的臭呢。” “我不臭。”陆阙一本正经:“我的衣裳被特殊的汁水浸泡过,任何臭味都不会沾染。” 他说的分外认真,沈南桑眼皮跳了跳:“我不信。” 话落,她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把小脸埋进他怀里用力吸气。 “嘿!奇了怪了。” 还真没有一丁点臭味,怎么闻都是香的。 沈南桑又闻了闻自己的衣裳,一股难言的味道,虽然不至于催人作呕,总归也是不好闻的。 “你用的什么……” “啊!” 话音被打断,马车周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沈南桑和陆阙同时抬头,就见原本站着东看看西看看的三伏正以一种极其痛苦的姿势蜷缩在地上。 四海着急忙慌的蹲下身查看着他的状况,压根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回事?” 沈南桑小跑过去,见春怕她靠那马车太近,立马挡在她跟前。 “主人,刚刚三伏在检查那个公主的身体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结果那公主的眼眶里忽然飞出了一只虫子,钻到了三伏的鼻子里面不见了,您快别过去。” 陆阙蹲在三伏身边,双手掰着他的脑袋让他仰起头。 沈南桑立马上前去帮忙,两指并起摁在他脖颈间的脉搏处,另一只手飞快的从布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将里头的东西喂给三伏。 三伏痛苦的咬紧牙关,沈南桑喂了几次都没喂进去。 陆阙见状,叫四海帮着掰开他的嘴,这才好歹把药给喂了进去。 药效发作,三伏的身子渐渐平稳下来,气息却格外紊乱。 沈南桑有些头疼:“弃秋荧身体里的咒蛊飞到三伏身体里去了,那只咒蛊大抵是把三伏当成新寄主了,要是不及时处理,他会死的。” 陆阙身子怔愣一瞬,眼眶微微有些红:“你,能处理吗?” 沈南桑猜到他要问这个,脑袋一时更痛:“我能是能,但是我身上没药也没有能用的咒蛊……” “那就回去。” “可是,赶不及,可能,走到一半他就会死。” 这是沈南桑第一次见陆阙这样。 他在极力克制,克制自己不发脾气,不暴躁,忍的眼眶通红,手背青筋尽数暴起。 “不会来不及。” 他咬着牙,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刀贴上手心,狠狠一拉,那殷红的血立时涌了出来,争先恐后的往地上掉。 “四海,过来,把他嘴掰开。” 四海眼眶也红了一圈,上前来动作时,双手止不住的打颤。 好歹是把三伏的嘴掰开了,殷红滴进他的嘴里,每滴落一滴,三伏的身子便会狠狠一颤。 沈南桑的手还贴在他的脉搏上。 清晰可见的,喝了陆阙的血后,他的脉搏平稳了许多。 沈南桑不敢置信,困惑压在喉咙口,理智告诉她,不该问,起码,不该在这儿问。 “重山,你去把马车牵过来。” 弃秋荧这辆马车必然是坐不了的,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咒蛊飞出来要人性命。 好在他们当时没把马车停在驿馆边上,而是择了个较远的位置,这会儿倒成了便利。 重山停马车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一来一去不过眨眼间的功夫。 四海背着三伏坐上马车,来时空空荡荡的马车,回去时,满满当当,险些坐不下。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