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他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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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怎么可能一点事儿都没有!你不是……不是被当年那场大火烧毁了容貌?可是你的脸……” 弃秋荧疯魔了一般,不敢置信的瞪着眼,扯着陆阙的衣角,恨不能从他脸上瞧出零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不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陆阙的脸根本没有被毁,没有传言中的丑不堪言,甚至比当年还要蛊惑人。 心头忽然有什么在肆意生长。 那种名为后悔的情绪,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她吞没。 这男人,本该是她的!本该是她弃秋荧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沈南桑环胸哂笑,一步一眯眼:“妙清公主,你怎么总爱欺负我家显知?难怪我家显知当年不要你,换了我,我也不要你。” “你!” “我怎么?” 她大大方方的勾着唇,翘起的弧度里衔着阴凉的冷意,呼之欲出。 “身为公主,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了吗?” “本,本公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弃秋荧心虚的别开眼,一双手死死搅着袖角,一颗心彻底乱了方寸。 池边已经陆陆续续聚集了不少人。 原都是冲着落水的女子来的,这会儿一个二个却被陆阙那张脸给吸引了去。 沈南桑半垂着脑袋,眼睛眯着,耳尖稍稍一动,全是被风卷来的议论纷纷。 “小爹爹……” 陆霄霄懂事的拿小手帮陆阙遮着脸。 她年纪尚小,却也明白,大家都在讨论她小爹爹的脸。 小爹爹的脸色很难看,他一定很不开心。 沈南桑扫了眼陆阙阴沉的脸,霸气的捡起掉在地上的面具,走到陆阙身前,将面具盖在他脸上。 “弯腰,我够不着。” 阴鸷的视线散了几分,落到沈南桑身上,陆阙没问旁的。 她说弯腰,他便老老实实的弯了腰。 沈南桑的手指修长白嫩,红色的面具绑绳绕在她指尖,三两下的功夫,便系成了个小结。 “好了。” 她拍拍他的胳膊,顺势牵起他的手, 脸是被遮住了,耳边的议论却经久不散。 有眼尖的人瞧见了陆阙眼尾的那抹红,难免有些不好听的声音。 沈南桑能察觉到陆阙眼底一闪而过的凌厉。 方才给他戴面具的时候,他眼底有异样的情绪在翻涌,那是沈南桑从未见过的。 她抿着唇,深深吸了口气:“不待了,荷花府里也有,陆显知,我们回家!” 陆阙能忍,沈南桑不能。 她才不要陆显知在这里被一群人看来看去。 他是陆显知,是将来要成大事的陆显知,才不是供人观赏戏耍的猴。 “等,等等!你们不能走!咳咳咳!” 落水的女子已经被人救起。 一身湿漉漉的趴在池子边头,好不狼狈。 沈南桑的怒意已然攀到了巅峰,偏偏此时还有人要来招惹她。 “行。” 她几乎笑出声来。 转头看着怒目圆睁的女人,她眉毛一扬,一口气一沉再沉。 “你有话说,我给你机会说,不过你若是要说你是我推下去的,那麻烦你别开口,有眼睛的人都瞧得见你是自己扑过来掉下去的,你要想污蔑我,不妨事先掂量掂量后果,我是圣子夫人,你污蔑我你的后果会如何,你得想清楚。” 在太华,圣子的地位比丞相还要高,更遑论陆阙的圣子名号还是上一任太华王亲赐的。 这么多年,太华老儿看陆阙不顺眼却从未明目张胆的伤害过他,无非是忌惮这一点,再加之陆阙背靠苗阴大洲。 这些时日,沈南桑没少探查,这一查,还真叫她挖到了不少消息。 太华与苗阴之间的关系,早不似当年和睦。 自太华老儿登基,陆阙的父亲离世,这些年,两国之间的关系更是每况愈下。 陆阙夹在两国之间,即使两国都不待见他,可他的的确确是至关重要的人物。 国家时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陆阙出事,苗阴必定会以此为由向太华出兵。 当年与羌崇那一战,即使大获全胜太华也损失不轻,短短几年,他经不起苗阴的进攻,所以太华老儿得养着陆阙。 沈南桑上辈子从未搅和朝堂之事,一直不知道陆阙的圣子之位到底有什么重要,如今她算是明白了。 若非陆阙有意隐忍,他压根不会活得这般艰辛。 只要他愿意,没人敢明目张胆的与他叫板。 他的一再隐忍,一退再退,换来了这些人的不知好歹和得寸进尺,沈南桑不介意帮她们拉开眼睛,看清事实。 那女子果然被呛的无话可说,一双眸子有意无意的转悠着,明显是在寻求弃秋荧的帮助。 沈南桑扯着嘴角,笑得分外不屑。 她走到那女子跟前,蹲下身与她面对面,声音压的极低:“你看谁都没用,没话说便闭嘴,若是不知道如何闭嘴,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沈南桑生的一张精致娇小的面容,发起火来,眉梢会不自觉的拧成一个川字,无端给那张无害的小脸添了份阴鸷。 那女子背脊骤然生凉,哆嗦的话还没出口,耳朵忽然一痒,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刺痛。 很快,快到她来不及反应,等她回过神来,那触感仿若只是错觉。 沈南桑眼底噙着笑,明晃晃的,在这盛夏的夜里,却直叫人觉得浑身发凉。 她若无其事的搓着手指,声音染着笑,阴测测的:“放心,这才是个开始,你脑子不行这身体倒是不错,留给我吧算是赎罪,我会物尽其用的。” “你,你在说什么?疯,疯子吗?” 那女子嘴唇全无血色,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沈南桑的话无头无脑,她一句都没听懂,可她却忍不住发抖,她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害怕,那是极致的恐惧,她甚至控制不住。 “这就开始害怕了?还早呢。” 沈南桑语调微扬,白嫩的小手轻轻帮那女子擦掉了脸上多余的水珠。 明明她每个字都轻柔温和,落在那女子耳朵里却犹如尖针,根根都戳在她的命门上。 弃秋荧的面子落的彻底,站在沈南桑身后,她一口银牙几近咬碎:“沈南桑,你在干什么?这里是太华皇宫,还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这锅扣的。” 沈南桑起身回头,走到陆阙身边站定。 一双亮色的眸子在夜色之中尤为耀眼,漫天的星子好似都落在了她眼底。 “你,你看着本公主干什么?” 弃秋荧皱着眉后退一步,眼底满是警惕。 沈南桑耸耸肩,没了方才对外的尖刺,笑得人畜无害:“民女能干什么呢?公主都说了这里是太华皇宫,民女可不敢造次。” 话落,她熟练的牵起陆阙的袖角,也不管身后无数道视线有多灼人,带着他按照来时的路,离开了这所谓的赏花圣地——清凉台。 这次进宫,远比沈南桑想的还要艰难。 牛鬼蛇神太多,实在费心费神费体力。 好不容易坐上回府的马车,沈南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软趴趴的靠在马车壁上,一双眸子却时不时往陆阙身上瞟。 陆霄霄在出宫的路上就睡着了,这会儿趴在陆阙怀里,乖巧听话,睡的正香。 沈南桑看了眼陆阙又看眼陆霄霄,视线最终还是往上,停在了那张瘆人的面具上。 在清凉台的时候,面具落地磕在了地上,那面具眼睛上被磨花了一些,还挺明显的。 陆阙不对劲的情绪也很明显。 沈南桑的小手下意识的摸到腰间的宫绦,绕在掌心,心里思索了一番才开口。 “你别太生气,气坏自己多不值当啊,我陪你说说话吧。” “我气什么?” 清凉的声音在夏夜尤为的突兀。 这一路上陆阙一直没开口,这还是出了清凉台后,沈南桑第一次听他说话。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沈南桑的背脊莫名有些凉。 “你不气你还不说话?” “不想说而已,倒是你……” 陆阙的话头一顿,眼神逐渐深邃。 沈南桑不动声色的紧了心神,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我怎么了?我也不气啊,我这人一般有仇都当场报了的。” 陆阙抿着唇,似是有些无奈:“你可知道用人养咒蛊的危害?”zWWx.org 沈南桑:“……” 嗬,她男人还真是语出惊人。 沈南桑一口口水卡在喉咙口,险些把她呛死。 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摆摆手想辩解,陆阙去先她一步倾身下来。 一只宽大的手掌落在她背上,力道适中的帮她顺了顺气,扑面而来的清香萦绕于鼻尖,熏的她一张脸更红。 “你,你看见啦?” “嗯。”陆阙语气无奈极了:“你的动作很快,我的眼睛眼快,沈南桑,你可有想过失败的后果?她们如是死了,查到你当如何?” “不会。” 沈南桑负气似的瘪嘴。 “陆显知,你别总是看不起我,我真的很厉害的,女子不是只能身居闺阁,女子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 “我不是看不起你。” 他从来不会看不起女子。 他只是怕…… 怕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方才在清凉台,比起面具被弃秋荧有意大落,他最先气的,是那欲将沈南桑撞进池子里的御使大夫之女。 之后,瞧见沈南桑当着所有人的面,明目张胆的在那女子和弃秋荧身上种子咒,他心里出奇的提了口气。 甚至想帮她遮掩一二。 这女人,干什么都莽撞,她可有想过被发现的后果?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