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想独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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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是夜未央。 大殿内,古音靡靡,歌舞笙箫。 太华国宴请群臣的规矩颇有不同,不似寻常男女分桌。 龙椅之下,许多排方形小桌,一家一桌。 陆阙和沈南桑坐在左边,要说舒坦,也不太舒坦,毕竟,他们挨太华老儿极近。 沈南桑甚至能清晰的察觉到,落座后,那抹自斜上方传来的恶寒视线。 黏黏腻腻,甩都甩不掉。 她眼里闪过一抹厌恶,面上却不显。 陆霄霄在她边上乖乖坐着,小丫头孩子心性,不曾发觉沈南桑的不对劲,小手还抓了个软糯糯的奶糕往她嘴边送。 “漂亮姐姐,吃这个,这个好吃。” 她吃了一圈儿,就数这个奶黄奶黄的小球球最好吃。 沈南桑配合的接过,咽下那甜腻腻的东西,嘴里只觉得恶寒。 这东西和那老东西的视线一样,又黏又恶心人。 她咬了牙,袖下的小手一点点捏紧。 余光里,那不知死活的老匹夫还浑然不知收敛,手边贴着一个妃子,眼睛却直愣愣的落在她身上打量。 该死的老东西。 沈南桑咬着牙暗骂,指尖蓄力拨开了瓷瓶上碍事的盖子。 那殷红的大袖下,隐隐可见有数只小虫振翅在飞。 各个蓄势待发,只差出击。 “不饿?” 她的动作,被一只猝然覆上来的大掌打断。 陆阙声音温和,面具下的眼睛染着清浅的笑意,淡淡落在她身上。 明明无害,在那一刹那,沈南桑却有种被人看穿的错觉。 只差临门一脚便能飞出去的小虫,也倏而泄了力,转头飞回小瓷瓶里,再无动静。 沈南桑眯起眼,反手把瓶塞堵了回去,利落的收了瓷瓶,再抬头时,那抹惹人厌恶的视线已经不知所踪。 陆阙状似不经意的倾身,一手托腮抻在方桌上,姿态肆意随性,却恰到好处,把那恶心人的视线挡了个干干净净。 他的手还覆在她手背上,冰凉的触感,全然不像常人该有的温度。 沈南桑心上微微瑟缩,不知怎的,被他瞧得久了,脸上竟有些许发热。 陆阙低低轻笑了一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碗碟里,全然不顾旁人或鄙夷或愕然的目光。 沈南桑的手被他握着,没法夹菜,只得顺着他的视线,点了点头,难得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陆阙的笑声更低,有意凑到她耳边,出口的声音有些凉:“今天别胡来,你伤不了他。” 果然被看穿了。 只是他的话好生奇怪,就好像他一早就知道,没有一点惊奇和不解。 他甚至都没有多问过一句,只是淡淡警告她,别胡来。 沈南桑咬牙,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陆阙却没放,托腮的那只手淡然的伸出食指,状似不经意的给她指了个方向。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沈南桑一眼便瞧见那老匹夫身边,那个紧紧挨着他撒娇,全然不顾礼仪廉耻的女子。 沈南桑不解。 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女人一身雍容华贵,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都在向人彰显她的圣宠优渥。 白嫩的手指这会儿正拎着一颗通红的小果,风情万种的往那老东西嘴里送东西。 她就跟没骨头的水蛇似的,胸前一双浑圆贴在那老东西的手臂上,眉眼轻抬慢落,处处都带着勾栏女子才有的媚俗,仔细瞧瞧,是真不像哪家贵族养出来的千金。 想到什么,沈南桑回过头,一脸鄙夷。 “你喜欢这种?” 若真是,那沈南桑打心眼儿里瞧不上陆阙。 她只张嘴不出声儿,陆阙却瞧出了她说的这句话。 面具下的脸没忍住抽了一抽,覆在沈南桑小手上的大掌报复似的加大了力道慢慢收紧。 沈南桑吃痛,不满的瞪他。 他看也不看,强硬的翻过她的手,迫使她掌心朝上。 “痛!你干嘛?” 话落,指尖传来细细密密的酥麻之感。 冰凉的指尖落进滚烫的掌心,撞出了别样的悸动。 沈南桑抿直嘴角,愣愣的看着跟前的男人。 他这是……有话要说? “专心。” 男人的声音再度隔着面具传来。 像是无奈,又带了点儿咬牙的意味儿。 沈南桑努嘴瞪他,倒是没再生什么反骨,老老实实的摊开手掌,等着他比划。 大抵是怕她看不懂,陆阙手下的比划极慢。 沈南桑凝神屏息,抛开周边一切干扰,沉下心来。 ‘你伤不了他,他有防备。’ 防备? 沈南桑学着他的样子,另一只托腮,用眼神告诉他,她的困惑。 陆阙再次提手,冰凉的指尖落下。 ‘他身边的女人是苗阴大洲十几年前被抄家的名门之后,那年抄家她得以逃生来到太华,被那人收进后宫,这些年她一直在帮他,她的本事不容小觑,有她在,这些年几乎没有咒蛊进得了那男人的身。’ 难怪! 沈南桑眉头皱起,小手愤然攥紧,浑然不知自己无意识中将那只不属于自己的冰凉手指也一并握进了掌心。 难怪她第一次见那老东西,在他靠近她时,她总能闻到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那味道说不出的熟悉,她却没印象,那会儿她还当是什么奇特的香。 陆显知这么一说,她倒是记起来了,那气味里有一味名贵药材,名唤白刹莲。 白刹莲生长在荒无人烟的沼泽之地,以己身之白对抗周身一切污垢,真真做到了出淤泥而不染。 它最大的功效便是能叫咒蛊近不了身。 只是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是极其珍贵的药材。 拿它入药一株两株不过是浪费放进药材里也不会有太大成效,它极其稀有,制成一份药却需要大量的白刹莲,且还需得是新鲜现摘的才有用,而那东西离了土,不出三个时辰便会蔫吧,失去药效。 看不出来,那老东西有点本事。 看来,要杀他,还得从长计议。 倒是白费了她进宫前,专门为他准备的‘宝贝’了。 “松开。” 耳边,陆阙的声音压的极低,猝不及防,还带了股难言的变扭。 沈南桑愕然一瞬才反应过来,她捏着他指尖了。 难得,那冰凉的手指被她捏在手心里,居然也开始有了些正常的温度。 沈南桑眨巴眨巴眼睛,舔了下嘴角,心头忽然起了坏心思。 哪怕这男人此时此刻带着面具,瞧不见他脸上的神情,沈南桑却敢笃定,他的脸定然是红了的。 “松开。” 陆阙又重复了一遍。 声音明显比第一遍更哑。 他实在没说反话,这女人不仅不松手,反倒将他的手指握的更紧。 正对面,赤燎好整以暇的坐着,摄政王府就他一人出席宫宴,坐在那木桌前不知道多自在肆意。 那双眼睛明面上是在瞧那宫殿中央舞扇起舞的莺莺燕燕,那陆阙跟他相识数十载,还能不知道他? “陆显知,你自己把手伸过来的。” 沈南桑挪动这小屁股,紧紧贴着他,笑弯了眉眼儿。 陆阙:“……” 沈南桑全然不在意陆阙的白眼,仰着头,眼底明晃晃的写着笑意。 “陆显知,你手指挺长哎,我一只手握住,还多出这么长一截!” 她语气天真,又是凑到他耳边的轻声细语。 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陆阙别扭的轻咳了一声,放在的沉稳不再,眼神也在躲。 弃秋荧就坐在他们下方一些,一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过来的,落在沈南桑背脊上,跟要将她心口掏出个洞来似的。 “啧啧啧。” 她不回头,却啧啧称奇。 “陆显知,你以前到底有多招人喜欢啊?” “什么?” 陆阙皱眉,话问出口便瞧见了沈南桑身后,弃秋荧的眼神。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暗了神色。 虽只是一瞬之间又恢复如常,沈南桑却将他眼底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 托腮的小手往下挪了挪,她故作为难的叹息:“陆显知,你说要是她知道如今的你还是超级好看,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继续粘着你,后悔在那之后那样对你啊。” 之前沈南桑还觉着,弃秋荧的百般针对只是因为迁怒,如今开来,这女人明显是还喜欢她男人的吧。 这是把她当敌人了啊? 陆阙没搭理她,她也不固执,自顾自的努嘴。 “我觉得吧,她应该是拉不下面子,所以才做出一副厌恶你的样子来。”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陆阙抿着唇,坐直身子,动作间,眸底不可抑制的漏出了厌恶的神色。 不是一星半点,是厌恶至极。 沈南桑没瞧见,眼底笑意扩散,握着陆阙食指的小手故意捏了捏。 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陆显知怎么办,我忽然觉得我好幸运啊,在遇见我之前,你被那么多人惦记,却始终没被其他人抢走,到最后,你是我的哎。” 陆阙眯眼看她,眸底意味不明。 沈南桑忽然忆起陆霄霄,又摆摆手:“先前那位姐姐……不算?” 最后两个字脱口,她忽然愣神。 脑子里不自觉就回想起了宫宴开始前,洛清年与陆阙的那番谈话。 金屋藏娇……吗? 以前,沈南桑并不在意这些,可似乎也没过去多久,她忽然有点在意。 她不太懂这是什么心理,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她是在与别人分享什么…… 而她,一反常态的不太想把这男人交出去。 她有点,想独占他。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