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陆显知,你是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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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桑眸色微沉,一张粉嫩娇软的唇被皓齿碾的血色全无。 她委屈的走出拐角,指头攥着裙边,手臂上的殷红不停,每走一步,地上都会多出一滩刺眼的暗红。 “小夫人!” 还是四海转头,才看见了她这幅狼狈不堪,脆弱不经风的模样。 陆阙那丫的,戴着个面具高高冷冷,压根没转头。 四海凝眉看着她身上的血口,又看了眼杂乱的屋内,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夫人,您这是去哪了?怎么成了……这样?” “陆显知……” 沈南桑声音极低,含着浓浓的委屈,此时此刻,她的眼底只有人群间的陆阙。 “怎……” 嗤笑止于齿间,视线触及到娇小身子上那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红,陆阙喉咙莫名一紧,面具下的一双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你去哪了?” “陆显知,我好疼。” 提起裙边不管不顾的扑进陆阙怀里,沈南桑眉眼通红,眼中蓄着的泪顷刻间落了满脸。 她死死的抱着陆阙的腰身,手臂上的殷红沾染到他鲜红的衣袍上。 分明都是红,自她身体里出来的红,却要暗沉的多,瘆人的多。 面具下的俊脸浮过一抹无措,只消一瞬,他又恢复如初。 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低头看她:“解释解释。” “你,等会儿。” 染着哭腔的嗓音软糯极了,沈南桑委屈的抬眸抓住陆阙眼底来不及避闪的情绪。 因为失血的缘故,她的小脸白了许多,再不似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鲜活。 陆阙的眼神低沉下来。 有什么话要出口,卡在喉咙间,莫名梗的慌。 沈南桑死死抱着他,身子止不住的发颤:“陆,陆显知,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的眼睛好像能蛊惑人,陆阙敛着眉,眼底的神情混浊。 沈南桑身子颤的更厉害:“抱抱我,求你,哪怕一下,也好。” “殿下……” 四海站在一边,看着沈南桑手臂上不断渗出的殷红,喉咙哑然。 “你和三伏把里头的人都带回去。” 陆阙冷声扔下这么一句话,大掌往下落到腰间,抓住沈南桑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他走的极快,沈南桑没站稳,被拉的一个踉跄,脸色苍白险些摔倒。 陆阙闻声脚步一顿,不动声色的放慢了步子。 出小院儿时,沈南桑特意分神看了眼门口,先前抓她来的两个男人都不见了踪影。 半空的雨水还在往下落,好些都溅到了她身上。 陆阙身上又有,他却浑然不在意,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空旷的门口停了辆马车,沈南桑看了一眼,不是圣子府出行的那辆。 她被陆阙带到马车上,殷红滴了一路。 落座后,陆阙放开她的手,视线落在她受伤的那只手上。 沈南桑看不透他心里所想,只觉得那道视线分外炙热,似要把她看穿。 裙角的雨水黏糊糊的,身上血迹也黏,哪般都难受。 她忽然后悔多划拉那道口子了,血流了这么多,她这会儿脑袋晕的厉害,偏偏陆阙就这样干巴巴的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手臂上的疼痛几近麻木,沈南桑委屈的瘪嘴,眼泪涌出来更多。 默不作声的陆阙却在此时朝她张开一只手。 沈南桑哭着哭着,愣住了:“干,干嘛?” 陆阙看她一眼,皱眉:“不是想要我抱?看你实在疼得厉害,过来,勉强抱你一下。” 她愣然一瞬,呆住了。 所以这男人拉她进马车,是为了抱她一下? 那为什么刚刚在外头不给抱? “愣着干什么?想要我主动抱你?你还小?” 陆阙嘴上嫌弃的厉害,眉头死死皱着,张开的双手却分外诚实的朝她伸了过来。 沈南桑睁着一双浑圆的泪眼,可怜兮兮的,身子还是没动。 陆阙轻啧了一声,伸出去的手果断抓住她没受伤的那只胳膊,一个使劲将人拉进了怀里。 沈南桑顺势伸出双手环住他的劲腰,隐在暗处的眸子微微上挑。 哪里还见半点可怜。 哎嘿,心口不一的陆显知。 “好了。” 陆阙漠然的声音自沈南桑头顶响起,接着,沈南桑就察觉到一只手伸到了她的后勃颈处要将她扯开。 笑话,抱都抱了,她才不要放手。 沈南桑小嘴一撇,声音放软,眼泪跟着就往外流:“不要,陆显知,你再抱抱我,你抱着我,我安心,不然疼的厉害。” “……”扯人的手顿住,陆阙没好气的瞪她:“疼就找郎中,我抱着你,能止疼?” “能!” 沈南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糊陆阙的衣襟上。 “陆显知,我抱着你,我就不疼了,所以,你别扯开我,以前我受伤,我阿母都会把我抱在怀里……” 她小时候皮,爬树上屋顶,受伤是常有的事儿。 她爱哭,每次自作自受还要矫情的哭个稀里哗啦,可是只要有人抱着她,有人抱着就好…… 阿娘也好,阿爹也好,阿哥,阿姐,北星,谁抱都好,陆显知也好…… 完了。 沈南桑鼻子忽然酸的厉害。 原本哭的没多少真情实意,那些眼泪都是疼出来的,这话一出口,反倒真有些难受了。 啧,沈南桑暗自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怎么还越发像从前,越发矫情了…… “……” 陆阙低头看着怀中娇娇小小的一团,脑子被吵的发胀。 察觉到那大手又要使劲,沈南桑着急忙慌的往上爬了几步,抱的更用力了。 “陆显知,你小气鬼,你让我抱抱都不行,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被吓死了!那女的她骂你,还骂我阿娘,然后她还要抓我,她还要让人侮辱我!她可凶了,你也凶!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干!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啊。” “……随你的便。” 陆阙的声音莫名低哑下来。 墨色的瞳孔凝视着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他心口仿若压了一块东西,烦人的厉害。 “你要抱你就抱着,疼死你上算。” 这男人!这都不心软! 沈南桑咬着牙,吞了一口泪,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啊好啊好啊,那就疼死我好了,你好不容易有个全心全意待你,上赶着对你好的漂亮媳妇儿,我疼死了,你媳妇儿都得没!” “……伶牙俐齿,看样子也没多疼。” “……” 好气,怎么办,她真的好气。 这男人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他怎么一点都不心软! “殿下……” 马车外,四海听着里头的动静听了好半天,犹犹豫豫的从窗口递了瓶个小瓷瓶进来。 “小夫人的手伤的严重,如今正值盛夏,若不加紧处理,怕是会感染,恐还会留疤。” 太华规矩死板,在太华,女子身上若是有疤亦或是胎记,便是不详不吉的征兆。 陆阙便是因为脸上有痕的缘故,才会受人非议,遭人白眼。 陆阙接过那瓷瓶看了眼,没用在沈南桑身上:“怎么是这瓶?效果不好,另拿一瓶来。” 四海怔然,跪地回的话:“圣子恕罪,属下今日只带了这瓶放身上,那瓶上次给三伏用完了。” “啧。” 陆阙暴躁的摆摆手,将人挥退。 “去赶车,加紧回府。” 沈南桑听不懂这两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什么。 小手死死的抱着陆阙的腰身,失血过多,她脑袋都昏昏沉沉,哭到最后,只能勉强发出些猫儿样的哼唧。 果然,沈南桑自省,对自己还是不要太狠,不然,追悔莫及。 意识愈发的深沉模糊,沈南桑硬撑着,也没多大用处。 只隐隐约约记得,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耳边似乎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唤她的名字。 起先还有些耐心,而后便越发的暴躁。 她好想摆手把那烦人的声音拍开,偏她没半点力气了。 好在最后,那声音遂了她的心愿,没再吵她,只是受伤的那只手却忽然一凉,再接着,似乎就没有那么痛了。 陆显知看着怀中完全没有回应的人,烦躁的摘掉面具别到身后的腰间。 一双好看的眉眼此时此刻染着复杂的情绪,浓浓的一抹,似墨,似那夜半三更的天,堆积在一块儿,清水都化不开。 沈南桑手上全是血,他想给她上药都不大好下手。 好不容易给她把伤处都抹上了药,陆阙一张俊脸已经低沉到能滴出墨来。 他压根不会伺候人,以前日子过的畅快都是人伺候他,哪怕现在落魄,他也从没给人上过药。 修长的食指上有沈南桑身上的红,还有药膏的白,混在一起,看得陆阙的喉咙一紧,心口处莫名的难受。 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沈南桑刚刚那番话。 “陆显知……” 怀里的沈南桑闭着眼,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陆阙耐着性子应了一声,把脑袋凑过去:“停着的,有事说?” “啪!”一声脆响。 沈南桑又往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钻了一下。 “陆显知,你是狗吧,这都不喜欢,我……” “……”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静了。 马车外的雨水似乎都停了。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