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陆某喜欢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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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毛丫头,你不说咱家倒是忘了,你还是个同伙儿!来人呐!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一起给咱家捆了!” 王公公那嗓子尖锐的和清早打鸣的公鸡不相上下,沈南桑躲着他嘴里喷出来的吐沫星子,满脸嫌弃。 “这位公公,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你不拿证据就随意抓人,难以服众。” “嘿!你个臭丫头!” 王公公是料定了沈南桑不是将军府里的人,既然不是,那陆阙就是抗旨,他说什么也得把人抓了去。 见他上前,沈南桑也一脚踏了出去,扎扎实实的挡在了陆阙跟前,脑袋扬起,护犊子似得。 王公公气的身子直发颤,身子扭摆着,活像那没骨头的水蛇。 “好!你要证据,咱家就跟你说证据!那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陆阙要娶的是将军府的庶女!结果他娶的另有其人,那不就是抗旨?” 这是什么思路? 王公公那一脸的凛然,沈南桑险些开始怀疑自己。 “王公公,那照你说的这事儿也不对,人是从将军府出去的,陆阙又不能插手,即便真如你说的那样,那抗旨的应该是将军府才对。” 嗬! 沈南桑这大义凛然的言辞,三伏都给听懵了。 这人还才嫁过来呢,怎么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大义灭亲上了? 陆阙站在沈南桑身后,面具下那张脸亦是难得怔愣了一瞬,低头垂眸,看沈南桑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复杂。 王公公瞪得浑圆的眼睛僵硬在眼眶里,沈南桑这句话,倒是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太急于抓陆阙回去邀功,他深知宫里那位有多厌恶这位苗阴来的圣子。 他想抓住陆阙的把柄让头上那位出气,以此来获得青睐顶替师傅的位置,结果急过了头,脑子糊涂,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沈南桑精准捉住王公公眼底细微情绪的变化,趁着他开口前,狡黠地眯眼。 “王公公一看见我便说我不是将军府的,您又怎知我不是?” “你当然不是!” 王公公身后站着的那位女子气冲冲的冲出来,仔细看看,眼眶居然还泛着红。 “将军府的人本公主都认识,将军府的庶女洛新韵才不长你这样。” 沈南桑看着那张越来越熟悉的脸,脑海深处的记忆噌的一下被拉了出来。 她就说这人怎么看着有些面熟,上辈子她跟她有过几面之缘。 这人是太华国的妙清公主弃秋荧,宫里那老狐狸的三女儿。 脾气娇纵,霸道蛮横,素来眼高于顶,以至于年过十七还为婚嫁。 上辈子她看弃不勤不顺眼,没少欺负他,最后死在了弃不勤的暗杀之下。 那变态,杀了这公主还要把这公主的脑袋削下来提到冰窖里给她看,若非她早已成了灵体不用吃喝,她怕是吐的昏天黑地。 这会子看见个有身体的大活人站在这儿,莫名还真有些瘆得慌。 弃秋荧见沈南桑看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她怕了,嚣张的气焰瞬间冲到了脑袋顶。 “如何,没话说了吧,长着张狐媚脸就来勾引男人!待会抓了你,本公主定要拿刀子划了你的脸!”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凶悍。” 沈南桑才不怕她的盛气凌人。 她这会儿端的是山野长大的臭丫头的人设,温婉贤惠识大体什么的,她可不会。 “再说了,你也抓不着我,我沈南桑还真就是将军府里地地道道出来的人。” “你说话不过脑子的吗?” 弃不荧满脸不屑地瞪着她。 “你姓沈将军府姓洛,你好意思说自己是洛家人?你这话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沈南桑眉眼轻佻,也跟着她笑:“怎么不算呢?虽说我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之女,但是我的的确确就是将军府的庶出小姐啊。” 沈南桑刻意咬重了外室之女和庶出小姐这几个字,眯起的眼眸若有似无地往那王公公身上瞟,果不其然就见他眼睛腾起了亮色。 曾经无限风光名满京城的圣子大人如今只能娶外室之女当正妻,宫里头那位听见了,只怕会龙颜大悦。 那王公公立时摆摆手,做出了一副老道深沉的模样。 “咱家记起来了,皇上前几日是说起过将军大人接回来一位女儿,只是不曾想将军会舍得放才回府的姑娘出嫁,这事儿,倒是咱家的不是了。” 王公公埋着头赔不是,阴影处,笑的眉梢都染上了喜色。 这事儿他确实略有耳闻,当时皇上在弹劾的奏折里,看到有人说洛将军要接一位外室生养的庶女回府。 为此,皇上还曾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提示洛将军让此女出嫁,外室之女可比府内正儿八经过门的姨娘生下来的孩子卑微得多。 谁料那洛将军是个榆木脑袋,说什么也不肯让那外室之女出嫁,气的皇上生了好几回气,不曾想,这最后嫁过来的还是那外室之女。 王公公都低下头开始赔礼,气焰嚣张的弃秋荧面色霎时间就不好看了。 她眼眶氤氲,抬头瞪着沈南桑身后的陆阙咬牙切齿。 “陆阙!以前你看不上我,不搭理我,对我的心意视若无睹,如今你失去爹娘,失去那副容貌,就算那女人长得比我好看又如何!她一个外室之女,身份卑微,我说过的!你不要我,你必然会后悔!” “公主说笑了。” 陆阙的笑声自面具后面传来,带着一丝沉闷,却分外惹人心动。 沈南桑正要抬头,腰身忽然一紧。 男人的手臂轻而易举将她揽入怀中,身后是那熟悉的骨架子。 “身份高低又如何,娐娐纯真可爱,娇憨善良,即便她是乞儿,陆某喜欢便足矣,又何来后悔一说。” 陆阙的嗓音染着一股宠溺与欢喜,沾着蜜似得,温柔又缱绻,好似他真有多喜爱怀中的沈南桑。 莫要说陡然怔住的弃秋荧,便是知道这句话真假的沈南桑都有些失神。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不熟之人嘴里听见她的小字,与从前家里人叫她时的感觉不一样。 陆阙的嗓音带着十八岁男子特有的磁性与魅惑,稍带些感情,便分外诱人。 弃秋荧不但没将陆阙气着,反倒是把自己气的呼吸不顺畅,那挂在眼尾欲落不落泪水终于决了堤。 “好你个陆阙,你敢如此折辱我!你给我等着!还有你!” 她凶神恶煞地瞪着沈南桑,牙关都在发力。 “从今往后,本公主与你们势不两立!” 沈南桑:“?” 不是!折辱她的是陆阙,不要她的也是陆阙,这跟她沈南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弃秋荧吃了瘪跺着脚就要走。 王公公忙手疾眼快地将人给拦下,赔着笑脸好言相劝:“公主您可不能走,您忘了,您还得当这证婚人呢。” “本公主不当了!这证婚人谁爱当谁当!他陆阙哪里配本公主纡尊降贵给他当证婚人!” 要是早知道来看不成笑话,还要看陆阙娶个比她漂亮的女人,她说什么都不会求父皇领这差事。 王公公哪里不知道弃秋荧的脾性。 掏出袖间的圣旨,王公公神色都阴沉了几分:“公主,这事儿今日办不成,皇上他会不高兴的。” “你!” 搬出宫里那老狐狸,弃秋荧的气焰瞬间低了一半儿。 死死瞪着王公公手上那份圣旨,迫于压力,她还是咬着牙一把抓了过来。 王公公脸上这才多了几分笑意, 继而,他又转身,看着一脸茫然的沈南桑和带着面具的陆阙。 “皇上心系圣子大人,这不,在宫里头一听圣子大人这边出了事儿,喜婆还跑了,当即便让咱家过来接着把这事儿办完,还特地吩咐了妙清公主来当这个证婚人呢。” 好一个心系圣子,这话,沈南桑听了都想笑。 这前前后后才过去多长时间?居然够这消息传进皇宫,还能让那老狐狸有时间安排这细枝末节? 把话说的那样冠冕堂皇,实际不过就是一早派人在这儿监视着罢了。 那所谓的证婚人大抵也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想也知道圣子府不会来人,那老狐狸就为了找个人来看陆阙出丑。 只是先前出现的那帮人…… 缓缓收回来的小手不经意碰到陆阙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上,这盛夏,他的身子一直都这样冷的可怕。 沈南桑漠然眯眼,温热的指尖刻意划过他的手背。 感受着身后男人逐渐绷直的身子,她不禁勾起了嘴角。 这男人的心思,远比她想象中的缜密。 大闹圣子府的那伙人,应该不单单只是用来试探她会不会武、武力多少这么简单。 陆阙这是在有意遂那老狐狸的愿,让他在一次次的喜悦和狂妄中放松警惕啊。 这一箭双雕,用的实在妙。 大胆地捏了捏男人清冷的手背,沈南桑敛了眼底的笑意。 身后的男人却像是被雷击中,飞快地松开了沈南桑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三伏站在他身边离他离得近,还被他这动作给吓了一跳。 王公公已经领着人走到堂前,自诩了个喜婆的身份,有模有样地招呼着手底下的人。 沈南桑看着身后离她越来越远的陆阙,眉眼没忍住扬了起来。 她笑眯眯地跑到陆阙跟前,小手背着,一蹦一跳:“陆显知,怎么办,你要和我拜堂成亲了,以后你都得叫我娐娐了。” 陆阙身子猛然顿住。 想起刚刚脱口而出的娐娐二字,他耳朵不由自主的红透了半边儿。 沈南桑扬起脑袋,看了个正着,眼神里浮着明晃晃的笑意:“陆显知,你好可爱,动不动就红耳朵,一点都不像你看起来的那么冷漠。 怎么办,我更想对你好了,等以后我有本事了,我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搬到你面前来好不好?” 陆阙:“……”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