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４章 扯淡的宝物
进村就闻到了妖气，不是特别明显，随行的高手太多，瞒不过他们的感知。偷天帝君和玄阳帝君同时分头行动，柯少阳来到邪皇战车旁说道：“小八，有妖气，不是很强。” 廖启凡竖着耳朵，小八？鹰来的小名叫做小八？还是道号叫做小八？鹰来说道：“降妖的问题和我没关系，实力太差，我只负责治病救人。” 鹰来跳下邪皇战车，村长躲在简陋的院门后张望，看到是一大群修道人，村长放心了，他迅速打开院门说道：“道爷，救命。” 鹰来停在院门口说道：“老伯，我是郎中，医不登门，我就在门口候着，病人送出来求医。” 廖启凡说道：“是医不扣门，你来到病人家门口就已经饭规矩了。” 鹰来转头，怒冲冲说道：“你定的规矩？难道让我见死不救？” 廖启凡弱弱说道：“说法由来已久，道不贱卖，医不扣门。” 鹰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是游方郎中，没铺子的那种，我不凑过来，谁知道我是郎中？” 廖启凡没办法开口，鹰来长叹一声说道：“终于明白为何人们不愿意当散修了，散修就如同没有医行认证的郎中，到了哪里都被人歧视，简直就是后娘养的。” 没人开口，廖启凡心态有些崩，我就更正你一下你的说法，你说错了，我也没说别的啊。 几个男子抬着病人来到门外，不管这个衣着精美的少年是不是郎中，肯定来头不俗，这派头，太震慑人了。 鹰来蹲在病人身边，左手号脉右手捻着一根银针说道：“还真有妖气，这就过分了。” 银针刺入病人的喉部，病人嘴里被塞着一根木棍，唯恐他咬断自己的舌头。银针刺入，病人喉咙发出声音，狰狞的面孔缓解下来。 鹰来说道：“还有毒打的痕迹，内伤。笔墨。” 谢未玄第一时间把笔墨纸砚塞给子弥，然后把子弥推出来。子弥低头惶恐来到鹰来身边，端着装有笔墨纸砚的托盘蹲在那里。 鹰来提笔开了方子，说道：“打伤病人的妖不够强，驱散了妖气，按照我开的方子抓药就行，承惠八个铜板。” 村长看着病人吐出嘴里的木棍，发出了一声呻吟，显然针到病除，这个少年真的是郎中，还是高明的郎中。 村长看了看鹰来，又看了看那奢华的暗银色牛车，拉车的大黑牛更是雄壮无比，从没见过这么巨大的牛。 村长小心翼翼说道：“您收费是不是太低了？” 鹰来说道：“足够，我不能不给同行下吃饭的机会。八个铜板足矣，没钱的话给我两个鸡蛋也行，不挑。” 村长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铜板，这个价格，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村长数出八个铜板放在托盘上问道：“别人有病，也能过来？” 鹰来欢喜说道：“那还用说？我好久没给人看病了，赶紧的，诊金是八个铜板，没钱的话鸡蛋啊，青菜啊也可以。” 病人抓住鹰来的脚腕，子弥惊怒道：“你放肆。” 病人爬起来跪在鹰来面前，那双因为妖气侵袭而有些发青的眼睛盯着鹰来说道：“救我娘子，妖怪要抢走她当压寨夫人。” 鹰来转头，柯少阳说道：“偷天老儿与玄阳帝君出去巡视，有妖物也逃不过。” 大黑牛翻身化作牛蓝山，拉着一个老者走出来的村长看到大黑牛便成他，他直接跪坐在地上。 牛蓝山喘着粗气说道：“宗主，老牛去撕了那个畜生，强抢民妇的妖孽，不配为妖，老牛去了。” 牛蓝山身为天妖，他最恨的就是妖族肆虐，本来就受人待见，还敢肆意妄为？妖族的脸全被这些畜生丢光了。 病人是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他的娘子从院子里走出来，果然是个看上去端庄娴雅的女子。 牛蓝山掀起狂风飞走，病人对着鹰来开始磕头。鹰来说道：“你是一家之主，何必作践自己？你有病，我有药，帮你治病，有人给诊金。欺负你的妖物被惩罚，你给我们弄些热水喝，这事就算扯平了。起来。” 病人脑门用力砸在地上，看得出来。少年郎中不贪图几个铜钱的诊金，也不想接受感恩戴德。 病人转头，他的娘子转身离开走回去烧水。村长颤巍巍站起来，拉着老者凑过来，颤抖问道：“郎中大人，老寒腿有治吗？” 鹰来说道：“肯定一些，有治。来，我现在的针灸手法渐入佳境，老寒腿这个病是标准的通则不痛，通则不痛。为何疼痛？寒气预计在膝盖处，搞得懂病因，治病就简单了。” 银针接连落下，老者感觉膝盖酸痒难耐，灯光照耀下，可以看到一颗颗冰冷的水珠沁出来。 鹰来转动银针说道：“是湿气和寒气交加，湿气入体，如油和面，其实很难搞。今后入秋开始，就得注意保暖。八个铜钱。” 村长再次掏出一大把铜钱，数出八个放在托盘里。廖启凡似乎明白了，小八的名字由来，也许就是每次诊病只收八个铜钱。 病人的娘子端着几碗热水走出来的时候，小村里的病人已经排成长队。鹰来接过一个粗瓷碗，吹了吹热气，毫不介意地大口喝着。 廖启凡欲言又止，你不嫌脏？农户家喝的是井水，用的是饭碗。鹰来喝了半碗热水，发出满足的叹息说道：“春寒料峭，一碗热水暖人心，舒坦。” 风声响起，牛蓝山提着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落下来，远方有剑气迸发。牛蓝山把男子踩在脚下说道：“臭鼬成精，那两个外聘长老在犁庭扫穴，彻底除根。那汉子，是他打伤你？” 病人拼命点头，牛蓝山砂锅大的拳头砸下去，獐头鼠目男子的脑袋直接打成肉酱，然后尸体变成了一条臭鼬。 牛蓝山咬牙切齿骂道：“这畜生，把妖族的脸丢光了。” 鹰来给另一个病人号脉说道：“可能鹤鸣大陆与咱们鹰翔大陆的水土不一样，妖族……嗯，别说亏心话，咱们鹰翔大陆也有吃人的妖，别忘了被吃肉的那头龟妖。” 牛蓝山提起臭鼬的尸体晃动着说道：“那也没有这么恶心的妖族，抢人家老婆，损到家了。呸，这不是妖，这是畜生。” 村长兴奋得身体颤抖，真厉害啊，拉车的牛已经如此凶残，那些修道人岂不是强上天了？ 村长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觉得稳一手，毕竟没摸清底细，还是别乱说话。鹰来不想那么多，今天病人够多，小半个村子的人在看病，大半个村子的人在看鹰来给人看病。 当惯了郎中，几天不给人诊脉就觉得缺了些什么，今天肯定能看个过瘾。鹰来白天睡够了，晚上也不觉得困，他满脸带笑，左手号脉，右手开方，仿佛回到了朝元镇的时候。 廖启凡站在人群中无语看着，这是啥情况？他怎么又成了郎中？谁教他的医术？安心修行不好吗？修行才是修道人的根本哪。 月上中天，最后一个病人千恩万谢退到一边，村长这才走过来，神神秘秘说道：“郎中大人，您是不是修道人？” 鹰来接过蛛后递过来的洁白丝巾擦拭手指说道：“不太合格，练气期，没脸说自己是修道人，怕被人戳脊梁骨。” 村长觉得这话不太真诚，练气期就能飞天遁地？你家拉车的牛是大妖，你能不是修道人？ 鹰来拿起粗瓷碗喝了两口温水说道：“没和你开玩笑，我真是练气期，身后这些人是修道人，我就是一个垫底的小透明。” 村长将信将疑，他看了看站在一起的大修们，用献宝般的语气说道：“您知道这个死去的妖物为何不敢进村子？” 鹰来配合问道：“为何？” 村长矜持说道：“村子里有仙人留下的宝物，所以我们不出村子，妖物就不敢闯进来。” 鹰来赞叹道：“厉害厉害，这就太好了。” 村长看到鹰来站起来走向邪皇战车，村长惊讶说道：“您不看看能值多少钱？如果不是您帮我们看病，这个秘密肯定不能说的。” 鹰来说道：“镇村之宝，可以震慑妖邪，好好珍惜吧，别把祖宗家底卖光了。” 村长快步拦住鹰来说道：“防得住妖邪，防不住贪官酷吏啊，全村能拿出来的钱就这么多，要不然也不会给你一大堆鸡蛋顶账。 我寻思如果真是宝贝，那就卖给您了，村里也能有一笔进项，春耕税就有着落了，要不然春耕耽误不起。” 鹰来皱眉，春耕还得有春耕税？这是哪个混蛋定的税？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耽误了，来年吃啥？ 鹰来说道：“诊金归诊金，我不能坏了规矩。不过这笔钱我送给你们，以后万一有机会路过此地，再说。” 村长推开子弥端着的托盘说道：“钱少了，不解决问题。您先看看，然后再做决定行不行？” 廖启凡咳嗽，没见识的乡下人，如果真有这样的宝物，能谁也没感应到？人仙、帝君好几个，有人还有妖，难道你们寸的仙人宝物只能让本地的妖孽感知到？扯淡呢。 鹰来想了想，村长算是个厚道人，村里人看病，他把袖子里的铜钱全拿出来了。哪怕是假的宝物，鹰来也要买下来，就算拉老村长一把。左夜的至尊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