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小程总的面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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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喊话的曹宇成功的吸引了程千帆的注意。 他枪口一转,瞄准曹宇,果断扣动了扳机。 “啊!”曹宇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耳朵趴在地上。 程千帆皱起眉头,算这个狗汉奸运气好。 此人很机警,喊完话就缩回脑袋,这一枪没有击中要害,而是打在了耳朵上。 “曹桑!曹桑!”吉野低声喊道,他要问清楚曹宇刚才喊得是什么。 曹宇趴在地上装死,一声不吭。 “巴格鸭落!”吉野气坏了,他刚才看得很清楚,那一枪没有打中曹宇的要害,是打在了耳朵上的。 愤怒的吉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移动,已经暴露在枪口之下。 “啪!” 一发子弹直接将吉野的天灵盖掀翻,红色白的撒了一地。 程千帆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得意、不屑、甚至可以说是嚣张的笑容。 无比紧张、压抑的潜伏生涯,令这名王牌特工的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张以及各种切换状态下。 他很享受这种猎杀敌人的感觉。 只可惜,以他的身份,这种场合极少有。 西泽以及吉野是特高课此次行动的正副队长,现在,两人都被击毙,这使得这伙日特的指挥系统陷入瘫痪。 所有人要么是趴在隐蔽角落不敢动惮,要么是胡乱的开枪反击。 “啪!” 老黄开了一枪,将一名试图临时将队伍组织起来的日特击毙。 程千帆看的真切,暗暗叫了声好。 他刚才也已经准备瞄准此人了,却是被老黄干脆利落的抢了先。 两人都是极有战斗经验的行动高手,知道这种情况下,首先要尽可能的解决掉对方的指挥官,然后便是试图临时接管指挥权的那个人。 日军作战纪律严苛,一切听从长官的一线指挥,这不仅仅体现在他们的军队上,便是特务机关也是如此,在失去指挥官的情况下,他们的战斗能力便会被严重削弱。 …… 程千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巡捕便赶来了。 当然,程千帆完全有理由确信,这边的枪战早就惊动了巡捕,不过,这帮家伙贪生怕死,此时此刻也许正在距离此地三条街的地方‘观战’呢。 只是,不能再拖延了。 “啪!” 程千帆一枪灭掉了一个路灯。 “啪!” 老黄也是一枪灭掉了一个路灯。 程千帆朝着老黄那边的房子看了一眼,没有再犹豫,即刻开始撤离。 打开二楼另外一侧的窗户,程千帆先将长枪扔出去,然后灵巧的翻出去,顺势一个打滚。 没有响枪。 敌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侧的窗户。 他将长枪斜着背好,拔出腰间的毛瑟手枪,关闭保险,使短枪处于待激发状态,猫着腰在房顶快速奔跑。 …… 程千帆在屋顶猫腰奔走。 房侧的河流中,何关用力一撑船艄,乌篷船离开了岸边,在枪击中的遮掩下,水流的声音显得很轻很轻。 程千帆跑得快,此时此刻,他停下脚步,他趴在了屋檐边,看着缓缓驶来的乌篷船。 船上的何关并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在房檐上注视着他。 “不知道同志们能不能安全撤离。”何关担心说道。 “放心吧,地下党的同志应该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案,他们一定能成功突围的。”黄小兰宽慰丈夫说道。 何关摇摇头,尽管他没有亲眼观察枪战,但是,凭借枪声他便能够基本确定双方的火力对比,再辅以他对于诊所周边的地形的了解,他很担心掩护他们的同志们的安全情况: 两个射击点位于街道靠近中断,一旦被赶来的巡捕从两头堵住,地下党的同志很难突围。 尚铭也是面色严肃,尽管他看的不如何关那么透彻,但是,却也知道形势不太妙。 “要是有把枪在身边就好了。”何关叹口气。 他对自己的枪法非常有信心,一把长枪在手,只要弹药足够充分,他可以安排小兰和尚铭带着昏迷中的方木恒先撤离,他自己则从侧面突然袭击,他有把握掩护两名地下党的同志安全撤离。 哗啦一声。 从房顶突然抛下一个什么东西,正好落在了乌篷船边上的河草中。 这把何关等人吓了一大跳。 “送你了!”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 何关抬头看,就看到房顶上一个灰色的身影快速移动,如同猫儿一般灵敏,虽然奔走动作有一些奇怪,但是,速度不慢,很快消失不见了。 这边,尚铭趴在船板上,探手一捞,他抓住了一条皮带。 用力一提。 “队长,是枪!”尚铭惊喜说道。 何关一把接过来,打开弹匣看,压了满满的五发子弹。 虽然只有五发子弹,但是,这把三八式步枪在手,何关的心中顿时无比的安稳,胸中万丈豪情。 …… 乌篷船在河流中穿梭,何关回望身后的一排排建筑,早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很显然,这人就是和敌人发生枪战、掩护他们撤离的地下党同志中的一员。 “是个神枪手!”何关心中揣摩。 从此前的枪声中判断,长枪响枪后,毛瑟手枪、南部手枪的枪声便会减少,这说明使用长枪的地下党同志枪法精准,几乎是弹无虚发。 这也令何关无比的惊讶和好奇。 上海地下党这边竟然有神枪手同志? 这可是太罕见了,要知道这种神枪手同志即便是在队伍上也是不多见的。 声音嘶哑? 何关的脑海中分析,这名地下党同志应该是一名中年人。 当然,也不一定,也可能是故意做出的嗓音。 此外,他注意到刚才这名同志从房顶上快速奔跑撤离的时候,似乎是一只脚高,一只脚低一些: 这是坡脚? 想到这名弹无虚发的地下党同志竟然极可能是坡脚,何关对这位同志的敬佩之情更上一层: 红色队伍中下来的老战士? …… 老黄从二楼的窗口爬出。 他趴在了房顶,枪口探出。 没有瞄准,直接扣动了扳机。 “砰!” “在那里!”一名特高课特工枪口瞄准房顶方向开了一枪,喊道。 一开始是有两名枪手袭击他们,不过,后来有一个射击点的枪声停了,要么是此人被他们击毙了,要么是此人已经撤离了。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现在他们目标便是另外那一名还没有逃走枪手。 房顶上,老黄边开枪边猫腰奔走撤离。 他此时并不追求命中率,目的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几位太君,汉斯诊所。”曹宇捂着耳朵,提醒说道。 房顶上那个家伙,甚是狡猾,想要抓住此人并不容易。 当然,主要原因是这边枪战好一会了,现在枪声稀疏,以巡捕房的那些巡捕的贪生怕死的德性,估计很快便会‘英雄’一般的来到现场了,如此,即便是他们抓住了房顶那个枪手,也带不走人。 既然这样,不如先冲进汉斯诊所抓人。.ZWwx.ORG 整个枪战期间,汉斯诊所门都没有开,万一里面的大鱼还没有来得及逃走呢? 就在此时,凄厉的哨音响起。 一队巡捕端着长枪,小心翼翼的靠近。 “撤!”幸存的日特中,一名资历最长的特工目光凶狠,最终一咬牙,说道。 小汽车启动,能够容纳五人的小汽车,愣是塞进去了包括轻重伤员在内的七个人。 司机一踩油门,同时有特工朝着天空就是啪啪啪几枪。 看着逃走的小汽车,巡捕对着汽车尾灯胡乱开了几枪。 …… “吕哥,要不要追?”鲁玖翻问道。 “算了。”大头吕摇摇头。 这帮人之前对天空开枪,就是一种态度,表示无意成为生死大敌。 看这枪战的激烈,这些人显然能耐不凡,都是亡命之徒,大家还是安全为先。 再说了,那边房顶上还有一个呢。 拿住此人,也好交差。 老黄看着街道上的巡捕。 远端,已经有巡捕试图攀上房顶。 老黄抬手就是一枪,那名试图爬上房顶的巡捕肩膀中弹,惨叫一声摔了下去。 “打!” 大头吕也是怒了,一声令下,枪声大作。 就在这个时候,从他们的背后响起枪声。 “吕哥,后面有人。”屁股中了一枪的鲁玖翻捂着屁股惨叫着。 “小心后面!”大头吕急忙喊道。 然后他就看到空中一个黑影飞来。 “手榴弹!”大头吕喊道。 轰隆一声。 手榴弹爆炸。 “弟兄们怎么样?”大头吕脸色铁青,捂着手臂喊道。 他的手臂被弹片崩到,鲜血直流。 尘土飞扬,再加上路灯被打掉了,根本看不见人,只能听见众人的惨叫呻吟声。 “砰!” “侧恁娘!”有巡捕骂了一句,冲着扔手榴弹的方向开了一枪。 “砰!” 对面立刻回了一枪,开枪的巡捕发出一声惨叫。 “怎样?”大头吕喊道。 “肩膀中枪了!”受伤的倒霉蛋喊道。 …… “都不要动,不要开枪。”大头吕满头大汗,低声吼道,“趴着,不要轻举妄动,对方的目的不是杀人。” 所有人都明白了大头吕的意思,对方的目的是威慑,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此人的目的是营救同伙。 立刻,所有人默契的趴在地上,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他们只是巡捕而已,又不是万国商团的士兵,用不着真的拼命。 而且,今天交手的双方显然都很理智,他们的态度很明确,无意和巡捕房结下生死大仇。 “这样就对了,我给小程总面子,你们也别让我难做!”一个粗重、嘶哑的嗓音传来。 “朋友,规矩大家都知道。”大头吕低声吼道,“报上名号,弟兄们也好交差。” “上海铁血抗日锄奸团!” 对面传来了冷冷的回话声音。 “朋友,你们今天又是打枪,又是炸弹的,有些过分了啊。”大头吕喊道,“更别说还伤了兄弟……” 对面没有回话。 大头吕又喊了几句,依然没有收到回话。 “侧恁娘!”大头吕从地上爬起来,一挥手,“抓暴徒啊!” 众巡捕朝着黑夜里的空气发起勇敢的冲锋。 …… 约莫三刻钟后。 延德里。 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白如兰心中一个咯噔,她随手打开床头灯。 “千帆,电话响了。”白若蘭先是輕声说,然后又提高声音,“千帆,电话。” 似是有人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是呼噜声。 “喝那麼多酒!”白若兰骂了句,下床来到桌子边,拿起话筒。 “哪位?”白如兰问道。 “太太好。”大头吕忍着手臂的疼痛,说道,“我是吕虎。” “是吕巡长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白若兰问道。 “太太,劳烦您喊巡长接电话,这边出事了,需要他老人家亲自来处理。”大头吕说道。 “千帆!千帆!”白若兰捂着话筒,喊了几嗓子,无奈说道,“他昨晚上多喝了几杯,叫不醒,要不,我一会叫他给你回个电话。” “太太,真的出了大事了。”大头吕急的满头大汗,“您快些喊巡长起来吧,我在开森路,真的出大事了,金总,还有席能阁下都在赶来的路上。” “又出了什么大事了呦,这大半夜的来电话,我听了电话铃声响,就脑壳疼。”白若兰心中焦急万分,尽量控制语气和情绪,叹口气,说道,“行了,我晓得了,我一会就喊醒他。” “谁啊,大晚上的不安生。”一个有些含含糊糊,似是没有睡醒的声音在白若兰的耳边响起。 白若兰只顾着打电话,绞尽脑汁应付,却是没注意到丈夫回来了。 看着程千帆,白若兰眉眼中绽放出惊喜之色。 …… “是吕巡长,说是开森路出了大事,还说金总和席能阁下也在去的路上了。”白若兰对丈夫说道,说着将话筒塞进程千帆的手里,“我去给你弄一碗醒酒汤,這大半夜的,这叫什么事。” 程千帆看着白若兰,白若兰看着他。 她的眼眸中写满了担忧。 程千帆温柔一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说道,“我是程千帆。”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大晚上的,开森路出了什么事情了?”猪头七的我的谍战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