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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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盛澈身边没有暗卫保护,在宫中想当然的来去自如,可等她先行去了枫林晚,却被兰鸢告知杨觞离开已有几日了,至于去哪临行之时也未告知。 这家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时候跑出去谁还陪她夜访建承王府啊。 不过来都来了,机会难得,她一个人先去探探路也好。 夜深人静,树影婆娑,一袭黑衣轻巧的越过巡视薄弱的围墙,翻进了建承王府的后院之中。 她曾扮做冯和槿的小厮来过建承王府一次,可惜那时只在内院的凉亭待了片刻,这次来之前便仔仔细细的将府邸图研究了一遍,但或许赵胤封开府年份久远,整个王府已然不是图中模样,她才翻越了几堵院墙,便迷了路。 王府不似寻常百姓家为了省些银钱会熄蜡,府中庭院灯火通明,盛澈接连躲避了几次府兵巡逻,才堪堪找到上次来的凉亭,那便示意着她已经潜到了内院赵思芊的住处。 曾听思芊提起过,她每日晨时会步行半盏茶的功夫去向建承王请安,那循着四个方向找上一找,大概能找到建承王的住处。 她刚要提步,远处一队人马便沿着墙角的昏暗处走了出来,两两为伍,手上抬着个麻袋。 那形状那大小盛澈再熟悉不过,麻袋里装了尸体,而且已经僵了。 细细数来五个麻袋,那队抬尸体的人马从后院的更深处一方小木门处出来,那门隐蔽的很,门前方灌木丛生还立着几棵大柳树,只不过病恹恹的没得生气,一看就是刚移过来的。 盛澈蹑手蹑脚的跟在那队人马身后,看他们如何处理那些尸体。 “你说这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大半夜的总干这事不会撞鬼吧。”其中一府兵忍不住的偷偷抱怨。 同伴也唉声叹气的:“你还怕撞见鬼哪,我寻思着过几日上京的乞丐死光了,里面的那位祖宗会不会盯上我们。” 剩下的几个听着也毛骨悚然,其中一个道:“不至于吧,我们可都是在户部登籍在册的,哪能想这些个没名没姓的乞丐一样说杀就杀。别吓唬自己了,赶紧干完活赶紧走,这地方阴森得很,老子一刻都不想多待。” 言毕几人便着手挖坑,浅浅几抷土便把麻袋给埋了。 等人走后,盛澈才敢从暗处现身,却瞧见埋尸之处附近寸草不生。此地是一处荒废的院子,那院子里的土地有几处翻新了的痕迹,看来地底下陆陆续续埋了不少的麻袋。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她拿刀挖开新埋之地,又用刀尖挑开一封麻袋的口子,瞬时从里面掉出来斑紫不堪的一只手,她见惯了死人,再挑开一点,却差点吐了出来。 死尸脸上已经腐烂,却隐隐在腐肉里嵌着些东西,乌黑浑圆,像是种子。 她实在受不住,赶紧把土又埋了回去。 这是什么害人的手段,竟然如此令人作呕,简直比她砍人左腿放干血还要凶残。 本想今夜就此收手,可事到如今,盛澈实在是忍不住好奇,还是沿着原路找去了那扇小木门。 趁着四下无人,她飞身而入,可脚还没着地,便从墙角处伸出几株藤蔓状的绳索将自己牢牢的缩在墙上,脚不着地却越勒越紧,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丑时的更鼓才敲了三下,将将入眠的建承王便被门外匆忙禀报的霍竟吵醒了。 “不好了王爷,后院起火了,火势很大还请王爷先行撤出。” 赵胤封猛的睁开那琥珀色的眸子,急问道:“云蔚阁和柳肆院可有火情?” 门外人赶忙道:“郡主和朗夫人皆安好。” 赵胤封心下安稳了一瞬:“那是何处起了火?” 霍竟默了默:“王爷,是……佛堂。” 听闻此话,赵胤封即刻起身风一般的闯了出去。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佛堂的熊熊大火便被扑灭了,烟雾缭绕间,赵胤封阴沉着脸向面前玄色褚金龙长袍之人颔首道:“臣参见陛下。” 赵倾城面色无波,语气却显得很关切:“朕听望火楼禀报说建承王府起了大火便立即派了宫中潜火军前来相助,皇叔无碍吧” 赵胤封眸子暗了暗,直视着面前之人:“臣谢过陛下关心,只不过这深更半夜陛下金尊玉体亲自前来,万一有个闪失,那便是臣的罪过了。” “皇叔不必自责,火势凶险,朕来探望也在情理之中。” 赵胤封眉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瞬,沉声道:“那陛下当真是体恤臣下,宫中至此少说要小半个时辰,看来陛下有未卜先知之力了。” 赵倾城面色未改:“皇叔此言何意,朕一听说此事便摒了龙辇乘快马至此,况且太后也甚为担心思芊与皇叔安危,临行前还让宫中之人传话到了东华门,说思芊体弱,定要朕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才好。” 听闻此言的赵胤封神色复杂,隔了几息才回道:“臣与思芊谢过太后娘娘关怀。” 此时,奴婢们也搀着赵思芊走了过来,赵胤封几步上前:“芊儿,腿怎么了?” 赵思芊垂垂眸子,面颊似是被烟火熏红了,低声道:“女儿无事,只是听说父亲的院子起了火,急着赶过来时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幸好身旁有大都统相护,只是崴了脚而已。” 慢一步赶来的凌与枫神色沉稳,拱手道:“郡主殿下一时失足险些从阁楼上摔下来,臣只是扶了一把,还望王爷恕罪。” 赵胤封缓声道:“无妨,本王还要谢过大都统才是。” 一旁的赵倾城瞧了眼凌与枫身旁没有冯和槿的身影,背在身后紧攥的拳头才稍稍舒展了些。 “既然火已扑灭,那朕便回宫了,皇叔好生歇息。” 赵倾城转身欲走,身后的赵胤封却开了口:“陛下,臣听闻太后娘娘被禁足在了景央宫,可有此事?” 赵倾城脚下顿住,并未回头:“太后头风发作在宫中静养,怎会是皇叔口中所言,不知是哪的人如此信口胡说,真是该死!” 赵胤封当即拱手道:“是臣失言,还望陛下恕罪。” “朕看皇叔今日府中失火受了惊吓,便不予追究了,还望皇叔慎言。”赵倾城言语间已然冷了不少。 赵胤封却没有再让步:“既然太后身体抱恙,那明日便让思芊进宫探望,以叩谢太后娘娘关怀之恩。” 赵倾城暗暗捻了捻手指,不想多做停留:“既然皇叔有此心,那朕便允了。” 待赵倾城一走,建承王便唤霍竟上前,沉声道:“彻查此次大火,是天灾还是人为。” 霍竟迟疑道:“王爷怀疑?” 建承王看着远去之人离开的那条路暗暗道:“陛下已经许久没这么慌乱过了。” …… 待禁卫军拐过一条街道,赵倾城立刻弃马上了一辆马车,此时的盛澈正倚在车内一动不动,见他进来了也只是转了转眸子,迟钝的厉害。 赵倾城赶忙将人抱进怀里,对着马车外急声道:“快,立刻回宫!” 风兮寒深更半夜被传召进了交泰殿,在送青山上他也常常如此,不是九爷伤了,就是九爷把人伤了。 待一剂汤药灌下去,她便悠悠转醒,瞧见自己正倚在赵倾城怀里,虎口上扎着根半寸的银针。 见盛澈醒了,风兮寒走上前拔下银针,回禀道:“陛下,娘娘无碍了。” 其实盛澈是临到宫门口才晕过去的,晕之前的事她记得一清二楚。 她当时去的院子古怪得很,整个建承王府都灯火通明,唯有那处院子漆黑一片,她当时被不知从哪来的绳索困在墙上,就着月光看到了上面生满了小刺,她越挣扎那绳索便捆的越紧,有几处小刺生生隔着衣裳扎进了她的皮肉里,她便渐渐没了反抗的力气,但人是清醒的。 本以为就这么被绑在墙上坐以待毙了,没过多久便听到了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冯和槿便找到了自己,并且把她救了出去。 当真是万幸! 还没等盛澈庆幸完,风兮寒又不合时宜的拖着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开口了:“娘娘虽无碍,但确实也中了毒,是乌羽玉和洋金花混做的麻沸散,此毒会让人浑身无力,若是耽搁几个时辰,便会麻痹而死。” 话才刚落,盛澈便感觉抱着自己的人胸膛大力的起伏了一个来回,貌似生了怒。 “草民再去开些药,服上三日自会无恙。”说着风兮寒便背着药箱退了出去。 盛澈一声不吭的等着山雨欲来,哪知赵倾城比自己还沉得住气。 今夜勤政殿议事,崇文院的官吏照例送来了边境布防图,顺便禀报说建物馆少了一卷地图,出自建承王府。而近些日子只有一名自称勤政殿的小太监进过建物馆,说是陛下为皇贵妃庆生,想翻修交泰殿,来取图纸。 赵倾城察觉出不对劲,命人前去交泰殿,盛澈果然不在。 他顾不得其它,带禁军前去,可贸然闯入恐陷盛澈进更大险境,无计可施下只好命人往建承王府放了一把火。火光滔天之时,带人名正言顺的把王府搜了个底朝天,果然发现深陷机关的盛澈。 可直至此时,他还在后怕,若是今夜崇文院没有上报地图丢失一事,若是冯和槿没有及时找到盛澈,若是他晚去了一步,若是那机关上涂得是剧毒…… 那他是不是就永远失去她了? 为何她总是如此的任性妄为,为何她遇事从不主动与他商量,为何今夜她还是先去的枫林晚…… 内殿之中静的针落可闻,终究是盛澈先开了口:“我错了。” 赵倾城抱着怀里的人,手掌捏着她纤细的胳膊,时常纳闷这么瘦瘦小小的人是如何挥动那几十斤的青冥刀,又是如何毫不费力的砍断别人腿骨的。 “这句话你昨日与我说过。” 此言是何用意?新账老账一起算? 盛澈哪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回身勾起他的脖子便把嘴凑了上去。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