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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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赵倾城满脸阴鸷,眼底的怒色伴着血丝满布瞳孔几乎要喷出火。 他沙哑着声音急切道:“母后一定要如此吗?” 太后毅然决然:“已有不少人下水营救贵妃,陛下再去也无济于事,况且,陛下是天子,你要为东元和东元的百姓考虑。” 赵倾城瞬时哑然的愣在甲板上,双拳紧攥的看着湖中,咬着后槽牙一语不发。 “敬王也下水了!” 人群中的人指着湖中心惊道。 在甲板上心急如焚的赵倾城此刻心中涌出层层苦涩,他堂堂一国之君,连亲自去救自己心爱之人的机会都没有,还在那信誓旦旦的告诉着她,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她,现在想来是有多可悲可笑。 就在赵倾城守在船边浑身颤抖几乎忍无可忍的时候,湖中搜救的侍卫高喊:“人找了,娘娘找到了。” 只见正尘和赵景湛拖着紧闭双眼的盛澈从湖中心游了过来。 人被拖上甲板的时候,已经气息很弱,赵倾城不顾帝王之尊跪在甲板上抱着昏迷不醒的贵妃不知所措。 凌与枫在旁边努力安抚的提醒赵倾城:“陛下,先宣御医吧。” 赵倾城这才大梦方醒一般,猩红着眼睛把盛澈抱入船舱救治。 满船的人都惶恐不安的等在甲板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敢轻举妄动。浑身湿透的赵景湛也站在角落里一语不发,紧抿着已经冻的青紫的薄唇,似乎在默默等待什么。 只消一刻钟陛下便从船舱中出来,浑身散发着嗜血的腾腾杀气,沉哑着声音对甲板上的众人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贵妃娘娘会落水?” 满甲板上的人面面相觑,无人作声。 太后脸色十分不好,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贵妃落水只可能是意外,刚才这里有些骚乱,或许是贵妃自己失足……” “不是失足!” 太后刚说完,便听到人群中一人带着哭腔坚定的说到。 众人循着声音找过去,是元星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哭得已经不成样子,却十分愤怒的忽然挺直腰板指着人群中的一个小奴才道:“是他,奴婢刚才亲眼看到他趁乱站在娘娘身后把娘娘推入水中的。” “这不是孙昭仪的贴身小太监吗?”有人不嫌事大的在角落里低声附和。 那小太监吓得瞬间跌跪在地上:“奴才没有,这小婢女冤枉奴才。” 孙昭仪立刻站出来反驳:“你个小婢女少在这血口喷人,明知这奴才是我宫里的人,还敢在这诬陷,居心何在。” 元星不住的拿脑袋磕着船板,使劲叩首:“奴婢愿以性命起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为我们家娘娘主持公道。”众人只见元星磕的满头是血,还是在那一再坚持,不尽窃窃私语起来。 “这小奴婢看着不像说谎。” “孙昭仪与贵妃娘娘无冤无仇,这奴才为何要推贵妃娘娘下水? “娘娘得宠就是最大的仇,因妒生恨呗。” …… 太后听不得这些胡言乱语,低咳了一声,众人皆闭上了嘴,噤若寒蝉。 看着那婢女还一口咬定是她宫中奴才所为,孙昭仪面色铁青,恼羞成怒道:“满嘴胡言,还不快找人把这小婢女拉下去喂鱼。”毕竟自己的父亲吏部右侍郎孙仲大人今日同在御船之上,她说起话来自然腰板很硬。 在一旁累到虚脱被人搀扶着的正尘,咳着被呛到水的嗓子大声道:“陛下,元星没有说谎,奴才也看到这太监把娘娘推下水中,陛下千万不要放过这人和他的幕后指使者。” 若元星说的话还不足以为信,可正尘此话一出,赵倾城瞬时勃然大怒:“把这奴才拿下,送往大理寺审问。孙昭仪禁足候审。” 这时,风兮寒走出来:“陛下,贵妃娘娘不好了。” 正尘疯了一般,挣脱开搀扶着他的人跌跌撞撞的往船舱里跑。 赵倾城更是顾不得众大臣在场,满颈青筋暴起恼羞成怒的失了理智:“这奴才不用大理寺提审了,即刻杖毙,孙昭仪押入罗刹院问审。” “陛下,万万不可啊!”一旁的孙大人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噗通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孙昭仪也死死拉住赵倾的衣摆跪在地上喊冤,赵倾城哪还听得进去这般聒噪的哭诉,一摆衣袖,漠然的转身进了船舱。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一进舱内,风兮寒便禀报道:“陛下,娘娘呛水昏迷,御船上药物有限,还是尽早回宫为妥。” 赵倾城紧握着盛澈的手,满脸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立刻回宫。” 正尘一路上都在哭着自责自己没有早些跳下水去救他家九爷,嗓子都给哭哑了,元星额头带血的在旁边安抚,也无济于事。 一回皇宫,赵倾城就命人封锁了交泰殿,不准任何人去探望贵妃娘娘,省的有人再意图不轨。 可偏偏陛下今日的行径太后全然看在眼里,觉得陛下行事太过鲁莽冲动,竟为了一个妃子如此失态于众人面前,有失皇家体统。想着找个合适的时候好好规劝他一番。 赵倾城已经在交泰殿中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守在盛澈的榻边,终于还是风兮寒说盛澈脉象已经平稳,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勤政殿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 赵倾城刚走,盛澈就骨碌从榻上爬起来,转着脖子抱怨道:“妈呀,再躺下去,我不是饿死就是渴死。” 坐在脚踏边早已哭的没有眼泪的正尘先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转而又扯着自己的公鸭嗓子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啊~九爷你怎么醒了啊,啊~”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先给我倒杯水。”她伸手拍了拍正尘的脑袋。 正尘用袖子擦了擦鼻涕眼泪,赶紧把水壶给提了过来,她接过来咕噜咕噜灌了个水饱才道:“你小子是不是傻了,忘了我会水了,还哭成这个熊样。” 原来,那日在御船上,盛澈早早察觉到有人会对她不利,让正尘和元星远远观察着到底是谁要对自己下毒手,可能是下手的人没打听清楚,不知道她会水,才这么大意的把她推入湖中以为能要了她的性命。 或许他们只是打听过盛斯道的庶女曾落水十足差点丧命。 可偏偏,当年盛澈和正尘他们一帮送青山的兄弟们经常去河里找离家出走的小宝,皆习得了一身好水性。暗流都不怕,怎么可能会栽在这死湖里面。 正尘耷拉着嘴角,又要哭了出来:“我本是不担心你的,在船边演了一会,竟然看到水底往上冒血,这才慌了神,九爷,你在水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澈这才神色严肃了起来:“我正好要说此事,本来我只是顺水推舟的落水,想引出来幕后之人,可哪知水下竟然有杀手埋伏,我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水下那人给杀了。” “水下有埋伏?九爷你是怎么在水里把人杀了的,怎么会这么多血?当时快吓死我了。” 盛澈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的发簪还在,顺手扯下来道:“多亏了它,不然我在水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着,盛澈把那支珊瑚发簪举到正尘眼前,正尘这才看出那簪子的特别之处。 这簪子通体赤红,离远看以为是支普通的琉璃簪子,可拿起来却会发现这是个铁簪,盛澈又把簪子头猛的扯开,就看见一根极细的火红丝线跟着簪头滑了出来,那丝线肉眼极难辨认,更别提是在水下了,正尘用手摸了摸,立刻把手指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锋利的很。 “这是什么?”正尘惊奇道。 盛澈把那簪头又安回原位才道:“这是那块赤疆铁。” 原来盛澈除了给赵倾城打造了一把长剑,还用一小块铁料给自己打了个有趣的小武器,本以为不会用到它,哪知竟在地方排上用场。 “我用这丝线在水下割破了那人的喉管,所以你看的那些血是他的。”盛澈道。 正尘也道:“九爷,孙昭仪在罗刹院中招供是她让奴才把你推下水的,可她却只字未提水下杀手之事。” 盛澈道:“罗刹院的手段你我都清楚,那孙昭仪定然已经招了她能招的。而且,以孙昭仪的闺阁女儿家的心思,能想出把人推下水一定觉得已然万事齐全,哪会再去水下埋伏杀手,所以,这杀手的指使者一定,另有其人,他定然知晓有人会在御船上对我动手,才会提前找杀手在水下埋伏。再或者说……” 盛澈越想越觉得害怕:“或者说他要杀害的另有其人,可是偏偏是我落水了。” “啊,那到底是谁想加害于九爷,还是说他到底想害谁?”正尘顿时觉头皮发麻。 盛澈正言道:“正尘,你即刻出宫找杨觞,那人被我绞杀之后沉入了水底,这一天过去了,尸首大概也泡肿浮出水面了,你们找找尸体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正尘道:“好,那九爷你怎么办?” 盛澈一斜嘴角,笑着说道:“我接着装昏迷,那孙昭仪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我得让赵倾城给她点教训。” 正尘道:“不用了九爷,孙昭仪招供之后就被陛下赐毒酒刺死了,她爹也被革职了。”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