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迟来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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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倾城一副等着接着被表扬的神情,盛澈却道:“不过,你得交代一下凌与枫了。” 毕竟,正尘他爹的事,盛澈从未向正尘提及过分毫,以后也未有准备向他提及。 赵倾城听后,郑重点头。 “事情说完了,你不走吗?”盛澈道。 赵倾城不自觉的摸了摸软塌,又看向盛澈:“外面太冷,我暖和暖和再走。” 盛澈道:“那好,你在这歇会吧,我先去睡了。” 说完便伸着懒腰躺寝榻上睡觉去了,一点没把赵倾城当外人的意思。 赵倾城无奈的笑了笑,等盛澈熟睡后,才悄悄离开了交泰殿。 果不其然,正尘的药很是奏效,第二日,罗刹院主司便命人送来了郑祖安的口供。 口供上交代甚多,但大部分都是郑祖安这个纨绔子弟平日的污杂之事,所以可以排除的是,郑祖安并没有直接参与火/药走私案,不过想想也可猜到,像他这样游手好闲的官宦子弟,上京城没有上千,也有八百,哪位高人敢把这诛九族的生意交与他。 有用的线索甚少,但关于城郊那块林地之事,却有趣的很。虽说这块地是建承王的管家输给郑祖安的赌资。但没隔几天,郑祖安这败家玩意就把这块地又输给了天章学士徐千澜之子徐滕之,而这徐千澜可是妥妥的丞相党羽。 勤政殿内 “徐千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赵倾城用手撑着额头,看着眼前龙鼎香炉中的烟缓缓升起,虚无缥缈,暗香阵阵。 偌大的勤政殿内只有赵倾城和凌与枫二人,凌与枫道:“陛下,这次指向太过明显了。” 赵倾城问道:“上次澈儿与你一起追查黑市私卖火/药的事有何进展?” 凌与枫回道:“我们当时约在三日后交易,人赃俱获,可来交货的人却在被俘之后全部自杀,齿后皆含剧毒,看来训练有素。都是死侍。” 赵倾城用手指挑动着徐徐上升的白烟,似问似答:“与枫,你说这郑祖安手里的地是不小心输给徐滕之的还是有人让他故意输给徐滕之的哪?” 户部尚书,六部里油水最大的部门,就算这郑经年不贪,以他的官阶,他的独子也不至于拿块林地去赌,银子就绰绰有余,而且据凌与枫调查,这郑祖安虽不上进,但也很是惧怕自己的父亲,去赌场小打小闹的,从来没闹过上门追债的大买卖。所以拿手里的林地去堵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偏偏,这林地,在他手里没几天便被他拿去输掉了,这就很令人生疑了。 凌与枫道:“所以陛下的意思是,郑祖安是听了他父亲的话,故意把这林地输给徐滕之的?” 赵倾城道:“如此明显的站队之人,却接下了这么个烫手山芋,你说到底谁才是故意的。” 凌与枫笑道:“臣想这人一定是要一石二鸟。” 赵倾城道:“这还要看着徐滕之拿这块地做何了。不过,现在倒是可以放点消息出去了。” 凌与枫道:“陛下的意思是?” 赵倾城也笑道:“这满朝文武不都想知道户部尚书的独子为何被抓进罗刹院吗,就把郑祖安的供词公布出去,顺便把火/药案之事也散出去,该到他们提心吊胆的时候了。” “是,臣遵命。” 这徐滕之得了林地之后,便安排自己府里的管家自行处理了。而这管家上报老爷之后就把地租了出去。 竟还真的租了出去,租给了上京城做粮草生意的商人,说是作为京郊的仓库,而细细查来,这粮号的东家又是朝中官员。这下可热闹了,这林地几经易手,竟把朝中多位官员牵涉其中,而且走私火/药案公之于众,无疑是加剧了恐慌。 不知为何,虽说已经查出好几名有嫌疑的官员,但赵倾城却没有下令逮捕,任由朝中官员人心惶惶各种揣测。 太后派人来问过此事,赵倾城也未多做解释,似乎给外人一种要放过某人一马的感觉,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不觉,过了月余,盛澈和正尘经历了皇宫奢靡无度的元日,又过了精致奇巧十五上元节,等来等去,赵倾城还是不准备把火/药案提上日程,只是随便推给了大理寺少卿负责。 盛澈还暗自腹诽,难道这朝廷过年期间不办公务? 虽说为等来火/药案的结果,但却等来了赵倾城期盼已久的大雪,迟来的大雪,终究是淹没了整座皇城。 素色一片染白了东西十六大宫的红墙绿瓦,连仅有的腊梅绿松也被覆盖上了厚重的雪衣,听宫里的老人们说,这场大雪来的较往年尤其的迟,所以也显得分外珍贵。 古来君王大都喜欢瑞雪兆丰年,预示着明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盛澈记得赵倾城也特别期盼这场大雪,平日里总是提着要在下雪的时候去一趟摘星台,盛澈记在心里,早早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准备好东西,在交泰殿里等着,果不其然,一下了朝,赵倾城就跑来了。 雪花散落在他墨色的垂地裘氅之上,显得黑白分明,他风尘仆仆的大步走进,显得格外开心,春满则倒着小碎步跟进来,满心满眼的帮他的主子扑打着周身的霜雪。 盛澈乖巧的端坐在软塌边上,今日看起来格外娴静动人。 赵倾城就着晨日铺洒进屋里的阳光看的出神,直到春满让他褪下裘氅。 “……不必了,我们马上要出去。”赵倾城抬手道。 盛澈也三两步的走到他身侧:“对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话语间,她发间火红朱钗上吊着的珊瑚珠也跟着晃了几晃,好似跟主人一样待的不耐烦了。 盛澈平时里甚少打扮,几乎是一支男子发冠的素玉钗闯天下,今日却换了扮饰,毕竟总说女为悦己者容,赵倾城看后心里早乐开了花。 “澈儿今日很好看。”赵倾城低笑着说道. 盛澈却道:“我哪天不好看?” 赵倾城先是一愣,后又笑的更开心了,一边拿过春满手里给她准备好的素白裘氅,一边主动帮她披上:“澈儿哪天都好看。” 撇下众人,盛澈和赵倾城一黑一白走去了摘星台,他们二人有个共同之处,除了骑马,甚爱步行,而且一心认为坐轿是老去之人才该有的待遇,与身份并无甚关系。 可惜,世人并不这么认为,觉得八抬大轿,十六人秉,才该是彰显他们身份的象征。 这摘星台远得很,盛澈走到一半就用起了轻功,倒是赵倾城也乐意跟随,松枝上的白雪被他们点踏路过之时震掉了些许,露出了它们本该有的青翠。 路过洒扫的宫人们只以为是冬日觅食的斑鸠,谁会想到飞檐走壁的竟是这皇宫的主人。 盛澈还未曾来过白日的摘星台,夜晚的摘星台仰看的是星辰月朗,而这白天的摘星台,则可俯看这恢弘的万宇之城。 不过现在琼楼玉宇都淹没在一片苍茫之中,只有些许颜色星星点点的露出来,倒像是老天在青天白日给这大地造就出的另一幅星空图,别有趣味。 “这么看皇宫可真美呀!”盛澈随心而发。 赵倾城眼神如天气一样晴朗:“澈儿现下喜欢这皇宫了?” 她往前呼着白气道:“我喜欢下雪的皇宫,感觉很安静,也很干净。” 赵倾城道:“那送青山上的冬天好看吗?” 盛澈很认真的想了想,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江南不是每年都会下雪的。可一旦下了,就很美,若是有机会,你可以冬日去去我的送……,算了,你这么忙,应该是没机会的。” 赵倾城却道:“有机会的,有机会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盛澈声音里带了丝苍凉:“我都不知道送青山现在是何光景了,还在这邀请别人,真是可笑。” 赵倾城心头一震,似是不知该如何安慰。 盛澈倒也没阴郁太久,不一会便笑着道:“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你不是整天嚷嚷着要来看雪吗,还不快好好欣赏一下。” 赵倾城仔细的看着盛澈,眼中装满了这白日晨光:“雪天很美。” 盛澈却望着远方,看的出神:“这时候要是有酒就好了,把酒赏雪,做作一番。” 赵倾城什么都准备的周详,倒是这次把她爱的酒给忘了。 “下朝走的太急,忘了让春满准备。”赵倾城抱歉道。 盛澈佯装生气:“怎么能忘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赵倾城满脸的歉意,以为盛澈真因此生了气,哪知她接着道:“亏我这次赏雪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本来满心愧疚的赵倾城这才惊喜的抬起了头,可看来看去,盛澈手上并未带着什么东西。 她看出了赵倾城的心思,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猜不到礼物在哪吧。” 赵倾城期待又疑惑的点了点头。 盛澈狡黠一笑,手伸在了腰后,只见她退后几步,从腰间抽出条赤带,却莫名带出了一丝剑风。 赵倾城仔细一看,原来,盛澈手里竟是把软剑,剑身火红,剑柄却是乌黑色,看着像一枚长型鞶带扣。 原来盛澈早早的把软剑收在了自己腰间,这剑身可以如软绳一般藏在鞶带里,而剑柄则是墨玉所作,可扣在鞶带上。 任谁看,都是一枚精美的装饰,无甚纰漏。 “这个是?”赵倾城接过剑,却并未有惊喜之色,看着更多的是意想不到。 “这是送你的啊。”盛澈道:“你的绝世好剑实在太多,我只能另辟蹊径送你点不一样的。” 赵倾城这才确定了:“这是赤疆铁,所以,你造的这把剑是要送给我的?” 盛澈道:“对啊,当时瞒着你是怕你提前知道嘛,知道了就没什么惊喜了,喜欢吗?” 赵倾城挥动着软剑,扫的飘零的雪花四散开来:“喜欢,我很喜欢,澈儿,其实我……” 盛澈打断他道:“喜欢就好,本来在送青山上就答应要送你,可惜阴差阳错的,不过没事,现在送到我就安心了,当是临别礼物。”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