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芙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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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用在路边摊子刚买回来的题字折扇呼呼的扇着,盛澈一边翻着白眼瞧向尤富贵,满心满眼的看不上他。 这老小子真的是见钱眼开,本来说好一百两就带他们去黑市,但细听下来说是要去买火/药,立刻狮子大开口翻了一倍的价钱,要不是盛澈真用的着他,非得当场给他卸掉一条腿不可。 尤富贵笑的有些吊儿郎当,黝黑的脸上带着不合年纪的皱纹,一看平常就是个惯爱嬉皮笑脸的人:“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铺子不在大,有我就行。” 正尘在一旁狠狠地咬掉颗糖葫芦:“九爷,我能揍他吗?” 盛澈拍了拍自己越发青黑的印堂叹了一口气:“咱们自己选的人,再忍忍,再忍忍。” 说完,手上的扇子使唤的是愈发的凌厉。 “小九你很热吗?这大冬天的不应该啊。”凌与枫跟在一旁不解的问着。 盛澈回头本想解释一下是因为自己被尤富贵那张破嘴气得急火攻心,哪知看到跟在凌与枫身边的冯和槿也在直直的看着自己,那眼神说不上来的奇怪,好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热,心火郁结,可能是出来玩太激动了。”盛澈模棱两可的回道。 凌与枫眉头一紧:“心火?你还是不要受冷风了,万一旧伤复发,那陛……必然会令我们担心的。”凌与枫差点把自己主子给抖露出来。 而一旁默默听着的冯和槿也毫无表情的把头扭向前方,好像自己这个人不在现场一样。 又走了一段路,盛澈忍不住问道:“尤富贵,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我们要买的东西你到底知不知道。” 别看尤富贵是个五短身材,但走起路来倒是毫不含糊,呼呼带风,他边走边回头解释:“这地方在上京西北方向,远的很,都快到近郊了。不过我先给各位公子打声招呼,你们这些个金尊玉贵的富家子弟,可得有点思想准备。” “还能是什么地方,别的黑市小爷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正尘在一旁不屑的答道。 凌与枫也问起:“那你说说看是什么地方,有可能我也晓得。” “芙蓉街。”尤富贵一字一板的回答道。 盛澈主仆和凌与枫倒是没什么反应,哪知一路上一语不发的冯和槿倒是开了口:“什么?芙蓉街。” 凌与枫看着冯和槿的反应很有趣,笑着问道:“怎么了,和槿,你知道这个地方?” 哪知道冯和槿没有回答凌与枫的话,而是伸手把凌与枫发髻上的玉冠轻轻拿掉,又从手腕上扯下自己的腕带,给凌与枫绑上,转头对盛澈和正尘道:“你们两个也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玉冠和玉簪都换掉。” 盛澈和正尘不明就里的照着做完,一旁的尤富贵感叹道:“原来这位公子比我还懂这芙蓉街啊,刚才让各位换衣服的时候是在下失算了。” 正尘纳闷的问道:“和槿哥,这芙蓉街难道不是个花市吗,怎么感觉是个吃人的街啊。” 冯和槿咬着腮,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形容不上来,你们去了小心就好。” 一行人,尤其是盛澈,带着万分好奇来到了这传说中的芙蓉街,刚一进入街口,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只‘飞鸡’。 对,就是一只冠红毛顺的大公鸡,好巧不巧飞到正尘怀里,吓得他吱哇乱叫就差爬到凌与枫身上了。 站在街口的一行人面面相觑,终于知道什么叫闹市了,满眼的鸡毛蒜皮鸡零狗碎,快赶上送青山山脚下十个菜市场那么热闹了。 这时,大公鸡的主人找上门来,是个四十来岁,面色黝黑蜡黄,身材壮硕的妇人,那妇人扯着嗓子中气十足的吼道:“快来看啊,光天化日之下偷我的鸡啦。快来管管哪。” 没一会,便有好几个人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要盛澈给他们说法。 正尘抬眼便知道是碰瓷的,不耐烦的回敬道:“谁偷你的鸡了,是它自己飞我怀里的。” 哪知那位妇人嗓门更是提高了一截,大声吼道:“你这小毛头,满嘴瞎话,若不是你偷的,我家鸡怎么可能从笼子里跑出来还不偏不倚的飞你怀里。” 正尘被冤枉了自然不服气,向前走了两步也大声道:“你个臭婆娘少在这血口喷人,我才没有偷这破鸡,谁稀罕你们家的鸡。” “你这小兔崽子,还敢狡辩。”说着抬手便要打正尘。 眼疾手快的盛澈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婆娘的手腕,舌尖抵着后槽牙,狠道:“小兔崽子也是你能喊的?” 说完转着腕子准备折断她的胳膊,哪知尤富贵赶紧上前抓住盛澈的手道:“公子且慢,公子息怒,公子万万不可。” 盛澈卸下手上的劲把那婆娘推后了一丈多远,让她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一旁的凌与枫和冯和槿也收了自己即将拔出的剑。 哪知那婆娘还是不依不饶,坐在原地撒泼打滚,哭闹不止:“打人啦,打人啦,偷别人的鸡还要打死我,没天理啊。” 随着哭闹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凌与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还没进街就惹的这么热闹,接下来还怎么办案。 无奈,他只能走上前去扶起那婆娘道:“夫人想如何解决此事。” 那婆娘瞧着凌与枫高大俊美,搂着他胳膊不撒手:“赔钱,我这鸡可是精心饲养的山鸡,珍贵的很,至少十两银子。” 正尘一听跳起来吼道:“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啊,你家鸡平常喂的是人参灵芝吗。” 而一旁的冯和槿则是默默把那婆娘从凌与枫身边扯开,又规规矩矩的给他家大人拍了拍被摸脏的袖子。 那婆娘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管我家鸡平常吃什么,反正就是要赔我十两银子。” 盛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虽然是个土匪,但也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现在又不能当街砍人,便只能认栽,正准备从袖子里拿出钱袋打发这婆娘,哪知尤富贵立刻挡在她前面低声道:“万万不可,公子只管把刀拔/出来就是。” 盛澈依言,拔出了归期刀,这时尤富贵忽然装模作样的高呼:“哎呀,公子,千万不要动怒,千万不要伤人哪!”说着还假模假式的拦了两下。 盛澈当即懂了他的意思,也演了起来:“你给我闪开,让我砍了这个泼妇。” 凌与枫冯和槿还有正尘不明所以的愣在了一边,刚才不是不让动武吗,现在又是闹得哪出。 看到盛澈拔刀,人群立刻散掉大半,都是看热闹的,若是身上真溅了血,那就算是出门没看黄历晦气一整天了。 那婆娘也害怕的后退了两步,尤富贵这时瞅准时机,从自己的黑口袋里摸出几枚铜钱,跑到那婆娘身边好言相劝道:“这位姐姐,你看我朋友都气成这样了,难说会干什么,而且你这戏也演的差不多了,都是城墙根底下长大的人,我还看不出来嘛,拿上这些个铜板赶快走,不然小命没了还怎么坑下一波人哪,你说是吧。” 他说的有模有样,那婆娘往盛澈提着刀的那边瞅了瞅,又低头看了下手里那少的可怜的铜钱,往地上呸了一口:“真晦气,遇上硬骨头了。” 说完,拎上她那只大公鸡,骂骂咧咧的走了,人群也立刻跟着鸟兽散。 盛澈收刀入鞘,问向尤富贵:“刚才明明给钱就行了,怎么还要演这么一出戏给那婆娘看。” 尤富贵拍了拍自己黑布袋上的灰,边招手盛澈一行人往前走边道:“你要是在街口因为一只鸡便被坑掉十两银子,那咱们还能顺顺利利的走出这条街吗,不得五步就来个碰瓷儿的。” 盛澈四人这才参透这点,不能真动武,但也不能示弱,一味的掏钱给银子,这条街看着全是贩夫走卒,鱼龙混杂,地痞流氓更不在少数,怎么可能有道理可讲。 虽说早早就被尤富贵带去换上粗布麻衣,盛澈等人自然猜的到要去的地方绝不可能是永安街这样的极乐之所,不然依着他们之前的打扮,一个个衣着光鲜华贵,到这芙蓉街上定是格格不入,让人生疑,但也没想到会是如此接地气,如此不堪。 又没走几步,真就有小乞丐撞到了凌与枫身上,但早早被冯和槿吩咐把玉佩收起来的他,也是让那个小扒手无功而返,原来芙蓉街是这么一番景象,真的是可惜了它风清玉露的好名字。 盛澈他们算是见识到这芙蓉街的厉害,所以一行人接下来十分低调的不乱看乱逛,一路跟随着尤富贵,不一会便走到了一家卖点心的铺子门口,牌匾上工工整整的写着雅和糕点四个字,尤富贵带着盛澈和凌与枫进门,正尘和冯和槿则在店外等着。 这点心铺开在这么条闹市真是委屈了,金丝柳糕,茯苓春饼,豌豆黄,驴打滚,绿豆糕,桃花酥,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若是正尘那小子进了店,大抵会用油纸包把店里的点心给洗劫一空,然后顺便把要来干的正事抛诸脑后。. 不过那尤富贵就不同了,他不动声色的在厅堂里逛了一圈,从货架上拿过一个不是很起眼的月饼,咬了一口,走到掌柜的面前道:“这桂花月饼不错,想必是用八月十五当天开的新鲜桂花做的陷吧。” 坐在桌后的掌柜听了,立刻停下手里拨弄不停的算盘,站起身谨慎的回道:“那可是玉泉山八十年的老桂花树了。” 尤富贵又凑近了些低声道:“定是老树旁边五米处的泉水滋养的好。” 掌柜的听完眼睛一亮:“那是自然,贵客想要多少月饼哪?” 一旁的盛澈不急不缓的摇着折扇开口道:“那么好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掌柜的从暗纹柳木柜台后绕出,对着盛澈他们拱手道:“那请公子们去后院,我们细谈。” 盛澈和凌与枫交换了一下眼神,抬脚跟随掌柜进了后院。 这后院并未像盛澈想的别有洞天,和平常的店铺一样,摆放了很多的点心存货,任谁来了,都会觉得这是个正经的糕点铺子,不会想到这竟是个走私买卖朝廷禁品火药的接头处。 掌柜的把三人引到内堂,一改刚才的恭维之色,往桌边一坐,摊手示意盛澈他们也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谁是主事儿的啊?” 盛澈立即偷偷按住想要上前的凌与枫,逐开口道:“在下顾城,江南人士。” 盛澈故意把自己的口音往苏南那边带,一是想蒙混眼前之人,毕竟凌与枫那地地道道的京片子怎么编瞎话都很是违和,二来,这苏南,盛澈有大用处。 掌柜的又开口问道:“那公子想买什么哪?” 盛澈笑了笑:“既然掌柜的都把我们引来内院了,自然是知道我们是要来买火/药的。” 掌柜的听后眼神犀利了些,还是一再试探着:“这江南也有火/药买卖,公子为何千里迢迢的来上京买这东西,得不偿失啊。” 凌与枫和尤富贵没想到这掌柜的精明的很,虽把他们带来私聊,但若是说错了一二,怕这内堂不消一刻便会被埋伏在附近的杀手围个水泄不通,他们插翅也难逃。 这时,盛澈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来这上京城买,自然是江南的黑市不够我们家老爷的胃口,我们老爷要的货可多的很。”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