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 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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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抬头看过去,只见赵倾城已经眉头微皱唇角绷直,目光不善的死盯着她手里的吊坠。 那模样实在是有趣的很。 “他不是初春的生辰吗?”赵倾城冷飕飕的问道。 盛澈先是一愣,问道:“你听谁说的?” “正尘。” “他瞎说的,杨觞不喜欢过生辰,所以别人问起时他便将我爹把他捡回送青山时的月份囫囵说给别人,初春整整一个月,正尘怎知道是哪一日。” “所以究竟是哪一日?” 盛澈随即答道:“六月初七。” 赵倾城抿了抿唇角,不动声色道:“那我哪?” 盛澈笑看着眼前人,默默放下手中的物件站起身,身上的薄衫伴着丝丝凉风扫在赵倾城放在膝头攥紧的手背上,酥酥麻麻的。 下一刻,她转身坐在了赵倾城腿上,搂着他的脖颈温声道:“十二月十九,那日上京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瑞雪兆丰年,紫微星映月,天鉴司说是极好的兆头。” 说着,伸手捏捏他软糯的耳垂:“满意了吧,我的压寨夫人。” 赵倾城就这么近在咫尺的看进她毫无遮掩的眼底,清澈干净带着丝丝笑意。俯身用鼻尖蹭了蹭盛澈的鼻尖,语带自嘲:“我怎么越来越没帝王气度了。” “何为帝王气度?”盛澈靠在他怀里拿自己的手和他的大手合在一起比较:“无情无爱?不悲不喜?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拈酸吃醋了。” 赵倾城问:“你觉得这样的人好吗?” 盛澈认真的想:“人有七情六欲便会有弱点,太过绝情之人或许更能做出一番大业吧。” 赵倾城刚想说什么,只见盛澈将自己的小手轻轻一交错,与他十指紧扣。 “但我不喜欢那种人。” 她抬头认真道:“你也不是那种帝王。” 赵倾城笑道:“那我岂不是干不成大业,做不成明君了。” 盛澈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我听冯和槿说自打你登基以来连降两次赋税,这已经是明君所为了。” “一代明君岂是区区降低赋税便可得到的千古垂名,”赵倾城默默道:“我要做的还有很多。” 他说着,忽然话锋一转:“澈儿,有件事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我还能帮上你?说说看。” “帮我找到冯和槿,我需要……” 听至此处,盛澈猛的坐直了身子,赵倾城下意识的拿手护在她身后:“怎么了?” “有些……热。”她试图从他怀里起开,可揽在她腰后的胳膊却纹丝不动。 “澈儿,先听我将话说完,我并非是要将冯和槿抓回来。” 盛澈稍稍往后倾身警惕的看着他:“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你的好兄弟来诓我。” 赵倾城无奈一笑:“他的人自然要他自己找回来,我为何要插手。” 盛澈狐疑的挑挑眉梢:“那你方才还要我找他,难道不是为了凌与枫。” 赵倾城道:“我刚好需要他在西昭帮我做些事,如今只有你知道他身在何处。” 盛澈洞悉话种含义,猜测道:“因为两国通商在即?” 他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在午膳之时将事情认真商讨一番,接着盛澈便书信一封让正尘送去了杨觞那里。 正尘打着伞回交泰殿的路上,骤雨初歇,晚霞映着地上一汪又一汪的水潭,折射出了七彩斑斓的光晕。 他收了油纸伞甩了甩水。 临着护城河的路上有不少叫卖的商贩,正尘回来时顺手买了几串糖葫芦,卖家见还下着雨,怕糖衣溅水,便给每一串糖葫芦都包了牛皮纸。 正尘一手拿伞,一手抓着糖葫芦,打巧抬头碰到了正下值的凌与枫远远走来。 “凌大哥!” 正尘高喊一声快步迎了上去。 “你这是出宫了?”凌与枫打量他一身常衣装扮,多半是偷偷溜出去玩了。 “嗯,九爷让我出宫办事。” 下了值凌与枫还要去都统府一趟,不便久留,只道:“那你快些回宫换身衣裳,这一身不适合在宫中行走。” 正尘将手中的牛皮纸包递给他一根:“这个给你,从前买来都是有和槿哥一份,如今他不在,那就凌大哥吃吧。” 凌与枫指尖一滞,迟了几息才接过那牛皮纸包。 “这里面是什么?”他问。 “糖葫芦,和槿哥可喜欢吃了。”正尘回道。 凌与枫目色渐渐沉寂下来。 记得冯和槿小的时候每次与他从军营回城,在城门口会有商贩叫卖小食,和槿年纪小,骑在马上时不时会多看几眼四周,那时他便会下马给和槿买串糖葫芦。 再后来他被派出去打仗,再回来时和槿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善言笑的小大人,再也不会碰到好吃的忍不住目光,他也就再没有给和槿买过他喜欢的东西。 因为那时已经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了。 “……他如今还喜欢吃这酸甜的小东西?”凌与枫似是自言自语。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正尘都看在眼里,虽然他不是很懂,却也在平日里看得出凌大哥对于和槿哥来说十分的重要。 “凌大哥,等和槿哥回来你多关心一下他,给他买些他喜欢的东西,他就会原谅你的。” 在正尘心里,冯和槿哥之所以离家出走,只是因为凌与枫将他关了起来,还打了他。 正尘年纪还小,有些事想的太过单纯了。 “他不会回来的。”凌与枫盯着手中的糖葫芦,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正尘却道:“和槿哥会回来的。” 凌与枫抬头直愣愣的看向正尘。 “真的!”正尘笃定道:“和槿哥就是闹脾气,想通了就会回家的。以前九爷都是用凌大哥来威胁和槿哥,他才愿意帮我们做事,百试百灵。和槿哥怎么会真舍得离开你哪!” “他……他从前有和你们提过我吗?”凌与枫问出的声音些许暗哑。 “和槿哥平日里话少,不过三句话里总会提起你。凌大哥,你以后不要再把和槿哥关起来打了,很伤人心的。”正尘一时间有些替冯和槿抱不平:“我以前没少闯祸,我们家九爷都没舍得真打过我,凌大哥你下手也太重了,都把和槿哥打跑了。” 凌与枫喉头有些苦涩,张了张嘴却不知做何解释。 正尘后来走了,凌与枫剥开手中的牛皮纸,站在原地沉默无声的吃完了一整根糖葫芦。 很酸,一点都不甜。 如果冯和槿能回来,他一定会去买上京城最甜的糖葫芦给他吃。 正尘还没进门,就听到殿内有小孩咯咯咯的笑声,无需猜就知道谁在里面。 踏进殿们,果不其然看到小世子手里正握着一把短剑,在那挥来挥去。 “阿野!”正尘站在原地拍了拍手,展开怀抱。 赵隽野循着声音转身看到门口的人,兴高采烈的扔下手中的剑飞奔过去,一下跳进他怀里。 正尘顺势将人抱起来转上几圈。 “正尘哥哥你回来啦,娘娘说你会带好吃的给我吃。” 说着赵隽野低头四下打量,果然看到正尘哥哥手里抓着的牛皮纸包。 “真的有唉,娘娘快看真的有唉!” 盛澈这时走过去接下正尘手里的纸包。 又示意正尘将小世子放下来,笑问:“我可是听陛下说你这几日功课做的不好,还想吃糖葫芦。” “是糖葫芦?”赵隽野说着眼睛都亮了,小小的人儿站在那踮着脚尖伸长脖子,一脸的好奇。 正尘一时间也有些想要逗逗他。 “听寿康宫的小奴才说李少傅在让你读《尚书》,那你背一段来给哥哥听听。” 闻言,赵隽野小脸立时没了笑意,眼角一耷嘴角一撇,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盛澈和正尘双双愣在当场。 小孩子哭起来当真是惊天动地,主仆二人一时间束手无策,正尘拿过糖葫芦去哄也于事无补。 盛澈抬头瞧着天顶被小世子哭声震下来的灰尘,忍不住闭起眼睛叹了口气。 “别哭了!”她甚是冷肃的喊了一声。 这道声音出来吓得正尘都是一哆嗦,小阿野也立时止住了哭声,接着连打两个哭嗝。 见方法奏效,她赶忙换了一副模样,蹲下身来笑眼弯弯的替他擦去脸蛋上的泪水。 “阿野莫要哭了,娘娘刚才是与你逗趣的。” 这边正尘不住的拍着胸脯:“我说这招怎么有些耳熟,老寨主曾经也这么吓唬过……” 话音才半,他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正尘哥哥,老寨主是谁?” 赵隽野还是听到了。 正尘自觉失言,求救一般看向他家九爷。 盛澈伸手捏着赵隽野日渐圆润的小脸蛋:“是个古怪的老头儿,脾气很臭总是让我背书做功课,做的不好就得抄兵书。” “啊?这么坏,比李少傅还坏!”赵隽野嘟着小嘴,感觉找到了同病相怜之人:“娘娘,我昨天也抄书了,抄了一整本哪。” “李少傅罚的还是陛下罚的?” “李少傅!卯时一刻要起来背书,亥时入睡前也要背,背错一个字就罚抄一本。” 赵隽野说着说着又要哭了,正尘忙将糖葫芦剥开塞进他嘴里:“小阿野乖呀不哭,明日便让皇贵妃娘娘给你换个师父。” 赵隽野似是怕盛澈再生气,忍得眼眶通红最后还真就将眼泪憋了回去。 小孩子忘性大,几颗糖葫芦下肚便把刚才一通抱怨给抛去了九霄云外,开始与他的正尘哥哥追逐打闹,直到惜错带人端了几碗冰镇荔枝藕粉过来才消停。 三个人围在膳桌旁吃着藕粉,赵隽野吃了几口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事,忽然说道:“娘娘,玉芙宫的贤妃娘娘给我送了很多好吃的,还有衣裳。”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