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 章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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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都统清者自清,那咱们继续。”申屠貌似没有要放过凌与枫的意思。 这次连鄢司都坐不住了,阻止道:“此事非同小可,申屠,咱们还是暂缓审讯,先行向陛下禀报为好。” 虽然他与吴宗齐早经王爷私下授意,让凌与枫此次绝无翻身的机会,但如今事态骤变,凌与枫又是陛下的心腹,若是先斩后奏不与陛下知会今日之事,恐有后患。 此时建承王心中也已估算出轻重,他今日亲自前来旁审之事众人皆知,如今接二连三有人搅局,他若是置之不理,恐怕会招来非议。 建承王无视新的罪证,在堂审之时不管不顾私心要置大都统于死地,如此一来,便将他也拉入这漩涡之中。 看来这次,小皇帝背后有高人指点了。 建承王从座位上起身走至堂前:“事关重大,大都统身为一品武将自然不可随意处置,申屠,今日审讯暂缓,先行与陛下奏禀此事,那两个嫌犯也羁押起来,听候陛下发落。” 申屠起身道:“既然王爷发话,下官自然听令,免得有些人说我尊卑不分,不过敢问王爷,大都统与那两名嫌犯要羁押在何处?” 建承王看了吴宗齐一眼,那两名嫌犯如今是烫手山芋,不知小皇帝接下来还有何反击,建承王怕他的人再落入圈套,随即道:“既然大都统羁押在刑部,那其余的两名嫌犯便关入罗刹院,免得外人质疑三人串通口供,再行说三道四。” 话落,他发觉言语欠妥:“当然,是否关押进罗刹院,还需陛下定夺。” 申屠却一副不徇私情的模样:“我认为王爷所言有理,那二人与大都统定然要分开关押,此事便由我来与陛下禀奏。” 吴宗齐在一旁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老古怪依旧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当下看来也是件好事。 三司会审因为接连的节外生枝就此中断,那些等在大理寺外看热闹的百姓也被官兵尽数驱散。 建承王回到府中不久,吴宗齐与鄢司便秘密登门,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后院凉亭处,霍竟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海棠树阴影之下,等待主子吩咐。 建承王不急不躁,用手里的竹篾摆弄着笼中的八哥,霍竟就那么站着,直到夕阳余晖将他瘦长的身影没进海棠树下,建承王才将竹篾插入盆栽之中,回身静默的打量他。 霍竟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只不过他如今在赌,赌王爷这么多年对他的信任究竟能到何种地步。 最终,建承王鹰隼一般的眼睛定在了霍竟持剑的左手上。 “你可有话要对本王讲。” 霍竟单膝跪地,抱剑行礼:“王爷,属下绝无二心,虽然属下无法自证清白,但属下愿以性命发誓卢大人之死与属下毫无关系,还请王爷明察。” “黑衣,左手持剑,单枪匹马在东华门前杀害朝廷命官的绝顶高手,这上京城里,除了凌与枫便只有你有这本事,可凌与枫那时早已被关押在大理寺,除了你,本王再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霍竟依旧跪在地上,握剑的指尖逐渐冰凉:“那日晨时属下在自己的住处歇息,确实没有人可为属下作证,但属下为何要杀害卢大人,杀害了卢大人又对属下有什么好处,还请王爷相信属下,不要中了有心之人的离间。” 建承王琥珀色的眸子依旧冷淡的审视着眼前之人,不尽勾唇一笑。 忽然,霍竟行礼的手臂下多出一只手,将他稳稳扶起:“本王还不至于昏庸至此,小皇帝的把戏,做的还是差了点火候。” 霍竟暗暗松了口气,起身踌躇片刻道:“既然王爷已经猜到是陛下暗地出手,为何不与申屠大人言明,今日之事申屠大人明显并无偏私之意,况且以罗刹院的做派,凌与枫绝对撑不过十日,那时就算是抓回了真正泄露防御图的探子,也为时已晚。” 霍竟听闻申屠曾是建承王府门客,虽早已不是主仆,申屠如今又执掌帝王私有的罗刹院,但看今日堂审之时,申屠最后还是听从了王爷的决策,想来二人之间并非毫无交情可言。 建承王却道:“小皇帝既然敢做,就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再者,就算本王告知申屠也毫无用处,申屠此人断案出了名的诡谲,别说卢让死了,就算三司的主事都出了事,只要和凌与枫没有直接关系,他便毫不在乎,一桩归一桩,落在他手里的人反正都得死,他何必在乎牵连了谁,只管查出凌与枫是否通敌卖国,交了差就好。” “那卢大人的案子?”霍竟欲言又止。 “觉得自己被诬蔑了咽不下这口气?”建承王看向霍竟:“罗刹院只负责审问犯人,不负责抓人,若想还自己清白,只能将那剑客活捉,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早在多年前建承王就已经得知小皇帝在私下招兵买马组建自己的势力,当时觉得他年纪太小成不了气候,如今看来实在是低估了他。 霍竟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猜测,却始终没有将其说出口,反倒是顾而言他:“卢大人一死,大理寺那里便有了缺口,恐怕陛下不会放过这次瓦解三司的好机会。” 建承王心下盘算过如今的事态,却笃定道:“他不会再出手,杀了卢让已经是一步险棋,小皇帝如今若是再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大理寺,无异于让那人去送死,他可以杀了卢让,本王亦可以如法炮制,他手里能掌管大理寺的能人不多,没必要在这等风口浪尖上折损一员大将,所以,大理寺卿的任命顶多是从少卿中选出一人补任,说到底,还是本王的人。” 话落,建承王用指节敲打了一下鸟笼,困于其中的八哥被惊的到处乱飞,却因鸟笼狭窄,四处碰壁。 “卢让这人贪财好色,却很是得用,有短处的人反倒好拿捏,不像申屠顽固不化,又臭又硬的石头,认识他这么多年,少见的怪人。”建承王无奈一笑。 霍竟不解道:“那王爷为何还要举荐申屠查案?” “就是因为他顽固不化,没人可以左右,即使是小皇帝。”建承王话至此处,霍竟已然明白其中深意。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霍竟猛的转身,以手持剑挡在主子面前。 却见赵思芊出现在走廊尽头,满脸愠色。 “王爷,是郡主。” “你先退下。”建承王挥挥手,霍竟便转身没入夜色。 “您为何要为难与枫哥哥!”赵思芊走到建承王面前当即质问。 “没规矩,连爹都不喊了?”建承王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却也拿她没办法。 “爹,您放过与枫哥哥吧,思芊求爹爹了。”赵思芊扑在建承王膝盖上,撒娇道。 建承王俯视着女儿的发顶,暗自叹了口气:“芊儿,你二人并无可能,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此言一出,他明显感到附在膝头的女儿肩膀一颤。 等赵思芊再抬头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却依旧倔强的没有流下来:“爹爹,思芊都明白,可是思芊放不下。” 赵思芊后退一步,双膝跪地,重重的行了一个大礼:“女儿跪求爹爹放与枫哥哥一马,若爹爹答应,思芊日后全都听爹爹的。” 建承王目视着赵思芊长久的俯身跪在地上,一时间无话可说。 血浓于水,他的女儿有一双同他一般无二的琥珀色眼眸,也有和他一样无法舍弃的执着。 执着于一人,求而不得。 “你就这么喜欢他?”建承王望着眼前的海棠树,沉声问道。 赵思芊凝滞了几息,决绝道:“女儿自十五岁便心悦于他,如今已经五年了,心意从未更改。” 建承王隐忍的闭了闭眸子,许久才睁开:“既然如此,爹便再给他一次机会,是生是死,只看他要如何抉择了。” “爹爹究竟……”赵思芊刚要开口,便见她爹举起一只手。 “爹是为了你才给他这次生机,若他不识时务,那你也不要再来求爹了。” 思芊眼眶里的泪水瞬时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建承王起身将女儿扶起,替她擦拭泪水:“好了,多大的姑娘了,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赵思芊破涕为笑,趴在建承王怀里:“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思芊了。” 今日之事,跌宕起伏。 子夜时分,盛澈照旧一身小太监装束避开暗卫等在了马场的湖边。 她知道,今晚杨觞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不出小半个时辰,人便出现了。 盛澈看到来人手中的东西,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我的孤舟!”她兴奋地起身接过杨觞手中的玄铁青冥刀,许久未用,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太过沉重了。 不过不要紧,用上个三五回便会适应回来,跟了自己多年的长刀,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杨觞淡淡一笑:“这刀太过惹眼,你平日里还是不要用的好。” 盛澈拿着孤舟挥了几刀,刀风掀起地上的黄土。 “放心,这刀根本藏不住,我哪会轻易带出去。”她将刀竖插进泥土里,又坐回湖边继续钓鱼。 杨觞坐在她身旁:“今日大理寺的事可有听说?” “何止是我,如今恐怕连辛者库的苦役和永安街的小贩都听说了。”盛澈悠闲的扯着鱼线道。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