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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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字桩若是对应了人身,那些洞便该是百会,眼珠,喉头,和心口,招招要害,刀刀毙命。 “九爷,教六岁孩子这些不妥当吧。” 盛澈拿刀的手又往下腹比划了一下,觉得这位置攻击起来尚算顺手,也一并戳了个洞。 “我教的不妥当,他们苛待幼子,让他冒着性命危险去结冰湖面捡鞠球就妥当了?” 说着将手里的刀扔给正尘:“半寸多的刀,六岁大的小娃娃,你指望他杀人?我教他这些与教给樱宁的道理是一样的,要懂得反抗,不然则会永远受制于人,变本加厉的被欺负,他懂得了这个道理比我和陛下护着他强上百倍。再者说,就算他拿刀伤了人,他们若是不往上禀报就得吃闷亏;往上禀报了,你说一个金尊玉贵教养得宜的小世子得是被逼成什么样才会动手伤人?前朝后宫的又不是傻子,哪个不晓得这些奴才拜高踩低不干人事,到时候陛下和太后只会更加心疼小世子,这事闹得越大越好,还得他自己闹。” 正尘可算听明白了:“九爷这是连环套啊,他们无论向前走向后走都是吃亏,即使精明些不往上禀报受点皮肉苦,那以后也会对小世子多三分忌惮。不过,若是那些人气不过再暗地里对小世子下黑手哪,他还这么小。” “要你干嘛吃的!”盛澈轻敲他脑袋:“平常知道打着我的旗号挤兑揽月殿的人,碰到正经事怎么不开窍了。” 正尘一拍大腿:“若我发觉苗头不对,就打着九爷皇贵妃的名号吓唬他们,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咱们交泰殿。” 主仆二人边往殿内走边闲聊。 “九爷说起揽月殿,崔芸惜的死太后已然知晓是九爷所谓,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我们要不要提前防备一番?” “用不着,”盛澈提起红泥碳炉上的小茶壶倒了两杯热茶,自行拿起一杯护在掌心里暖手:“这事还得陛下出马,能治得了小太后的只有她的宝贝儿子,我也就纳闷了,她如今尊享荣华年纪又不大,何不找些面首男宠去行宫逍遥快活,整日逮着我不放,一整个后宫的女人就看我不顺眼?” 正尘道:“起先大面上还是过得去的,整日送些滋补助孕的汤药,若是九爷有了孩子,太后是不是就不会为难你了?” “那也是看在她皇孙的面子上,指不定孩子一落地她又要替她那心仪的皇后人选报仇雪恨哪,不过眼下她是没工夫顾及我喽!” “为何?”正尘吹着手里的热茶,愣是一口没喝进去。 盛澈勾勾唇角:“因为陛下此次回京,要整肃朝纲了。” …… 天泰元年,年末。 崇允帝御驾亲征归来,收服盘踞西北边境多年滋扰挑衅的骑羽蛮族,又将背信弃义的三处藩国予以严惩。 紧接着揭露当朝宰相叛国背信的证据如今冬的雪花一般从各处藩国的囚犯手里飘到陛下的御案之上。 举国震惊朝堂撼动,陛下即刻下令顿纲振纪,诸侯百官识的风向也纷纷上书,诛奸臣清君侧。 一时间,树大根深天下学子遍布的当朝宰相崔明逸,朝不虑夕。 …… “终于肯来见我了。” 枫林晚的客房中,杨觞为染着满身风雪的两个人温上兰鸢送来的热酒,却并未抬手斟到酒盏里。 盛澈晓得杨觞这是真的生气了。 但这也不能怪她,宫里那位看的实在太严了,她好不容易趁今日一品大员们进宫集议的机会溜出来见他,他还给自己甩脸子。 宫里的是个醋坛子,宫外的是座大冰山,里外她都得罪不起。 “我这不是来给你赔不是了嘛,还有我与你提过要在京郊给你选块宅子的事已经办妥了,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瞧瞧,你也不能总住在客栈,多有不便。” 盛澈说着自己动手将热酒倒上,看桌子空空,让正尘去后厨弄些好菜来。 “要赔不是的不该是你。”杨觞冷声道。. 盛澈眨眨眼:“谁得罪你了?” 杨觞似是心里那口气还没咽下,缓了许久才道:“边境时,你的那位好陛下将我支去了南苍大营,又未将你深陷骑羽族的事告知与我,我听说你被安华长公主用刑了?” 盛澈微微一顿,盯着他没说话。 怪不得大军攻城的时候没见到杨觞,原来他被蒙在了鼓里。 不过他怎么能知道的如此详细? 杨觞太过了解盛澈了,直接道:“前几日列清昭来枫林晚喝酒了。” 这家伙,果真是不靠谱。 “我这不没事嘛!”她笑了笑,自顾抿了一口酒。 杨觞扫过她的眉眼:“若我能及时得知,你也许连那些皮肉苦都不用受。” 盛澈看着盏中摇晃的酒水,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你不晓得我和安华长公主之间的恩怨,被她打一顿我心里还能舒坦些,至少不觉得亏欠她了。” “我晓得,列清昭也提过。”杨觞将此事一句带过,好免得盛澈难堪。 “列清昭那混犊子,就他嘴里长舌头了!”盛澈捻捻发烫的耳根,忙转移话茬:“总归赵倾城将你诓在南苍是他的不对,改日我亲自带他来向你赔不是。” 杨觞向来不愿多提及赵倾城,更未指望那位眼高于顶的陛下纡尊降贵给自己赔不是,三言两语便转问起了近日京城的动向。 “这几日二十四编营的禁军调度频繁,可是朝堂有大动作?” 盛澈凑近了些:“我方才进门提过的,一品大员进宫集议,就是在定崔明逸的罪!” “他真的要动崔氏一门了?”杨觞眼波微动。 他在边境的主营地曾有一次与赵倾城密谈,赵倾城亲口对他许诺,定然尽快将盛澈身边的威胁一一扫清,不然任凭杨觞将人带走。 只是没想到,动作会这么快。 “他尚算言出必行。”杨觞掩去眼底情绪,起身往床榻后侧走。 可这也只不过刚开始而已,后宫争斗不似江湖,难免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小九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子,能因着这份骤然升起的炙热感情在那女人堆里忍着,却不知能忍多久,或者说,赵倾城如今能宠她,却也不知能宠多久。 他恐怕小九吃了亏,怕小九后悔,所以他不会离开上京。 他这一生,早就注定了的。 杨觞回来时,手里拿着几只青瓷药瓶。 “这是我在存韫堂的暗室里找到的几种毒药。” 盛澈盯着桌上的药瓶:“它们有何不同?” 据她所知,朗月明制毒半生,几乎囊括了天下奇毒,杨觞不会无缘无故只拿这几瓶回来。 杨觞道:“这几种毒收在特质的盒子里,里面有一封信,出自建承王之手,寥寥几字只说要与朗夫人共谋大事,我只是从毒瓶中取了少量带来,你带回宫交给风兮寒,他或许能查出些端倪。” 此时恰巧正尘端着酒菜进来,盛澈招手。 “先让他看看。” 正尘看向桌案时瞳孔微亮,立刻坐下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银针,小心将药瓶一一打开。 待开到第二瓶时脸色一变。 “这瓶就是下在樱宁姐姐团扇里的毒,绝星草!” 盛澈与杨觞对视一瞬:“你可确认?” “绝对错不了,”正尘道:“其余的毒我是没见过,但这瓶绝星草一定不会错。” 盛澈隐隐攥紧拳头:“果然如此,当时此事查到了内务府线索便断了,我猜测可能与德妃或者贤妃有关,但不管是她二人其中的哪个,都与建承王脱不开关系,因她二人的家族势力皆是倚靠建承王一党。” 思及此处,盛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杨觞,我有一次夜探建承王府,发现王府后院有一处地方很是蹊跷,那里埋了很多种了蛊毒的尸体,身上布满青斑,脸上似乎还被种下了种子。” 正尘后背一凛:“九爷说脸上种了种子?” 杨觞看正尘脸色有些不好:“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正尘喉结动了动:“我只是听师父和风师兄说过一种奇毒与此相似,名为蚀面花,以人脸肉作土,以人眼珠作水,生根发芽,花开鲜艳如血,世间剧毒沾染分毫必死无疑。” 盛澈形色微滞。 她那日见的似乎与正尘所述很是相似。 正尘又道:“不过此毒提取极其困难,师父说还未曾有人成功过,或许也只是个传说而已。” 杨觞静默片刻:“此事不宜声张,等我再去建承王府探查一次,你们回去将此事告知风兮寒,朗月明怎么也算是华先生的同门师妹,总归比我们要了解她。” 盛澈道:“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杨觞却顾虑颇多:“早除后患以免夜长梦多,建承王与朗月明联手,我总觉得矛头隐隐指向了你。” “那我回去也尽快将绝星草之事查清楚。” 三人将事情敲定,正尘刚刚把那几瓶毒药小心的收起来,外面便响起了兰鸢急急忙忙的声音。 “楼下有人来拜访杨公子。” 杨觞起身,刚走两步停了下来,回头道:“你方才说自己是偷溜出来的?” 盛澈倚着桌角喝酒:“对啊,好不容易寻着的机会,北兴门的墙头正尘翻着可费……” 言半,她猛的坐直了身子往外看,难道? 三个人齐齐出去,果不其然看到赵倾城覆手立于厅堂中央,身后除了凌与枫还跟着几个端着红绸礼盒的小厮。 貌似是赔礼道歉的架势,若脸色再好点那便更像了。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