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柏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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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我去旁边歇一会儿便无事了。”蒋岱瞧出了警告,即刻没了后话。 赵倾城侧身挡在盛澈身前,隔开了已经近在咫尺的顾牧和,缓声与众人道:“这军务都议了一个多时辰了,众位将军先小歇片刻,朕还有要事,先行回帐了。” 言毕,带着身后小兵快步离去。 其余几位也各自出帐,顾牧和身后的秦淮却迟迟未走,等所有人离去之后才迟疑着低声问道:“羽人不是当年峥哥提过的吗?可惜他还未造出来便……这小兵是怎么会的?” 秦淮说着声音便哽住了。 顾牧和瞧着沙盘上盛澈拿杨木画的那个圈,眼中布满了血丝,久久才道:“……或许只是个巧合,这小兵才多大岁数。” “怎么可能是巧合,若不然属下去查查那小兵的来历?” 顾牧和抬起一只手:“不必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那是陛下的皇贵妃。” 秦淮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眸子,他方才一心在羽人上,全然没注意那小兵的样貌举止,他只知皇贵妃从芜央城被救下后,就被陛下一直藏在皇帐之中。 “那更要查了,大将军,她姓盛!”秦淮怆然道。 “我说不必查!她是陛下的皇贵妃便永远都是皇贵妃!”顾牧和忽然声色俱厉。 秦淮终于明白过来:“属下……遵命!” …… 帐外守着的私卫只见娘娘像个寻常小兵一般双手端着貂皮大氅毕恭毕敬的跟在陛下身后,陛下则是脸色沉郁的往皇帐走,背着一只手看都不看娘娘一眼。 “出去一趟换天了?” “主子的事少打听,守好皇帐,娘娘要是再丢了咱们就不是吃黄沙的事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皇帐,盛澈料到赵倾城等不及秋后算账,这厢想着,抬头便见他倏然停住转过身一脸正色的盯着自己。 盛澈跟着收住脚,抿起唇角想招儿,可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到,抬手将拿着的大氅抖开披在自己身上裹紧了,蔫了吧唧道:“眼不见为净,等你消气了我再进来。” “你走一个试试!” 这话怎的……有点耳熟。 不是昨天她威胁他之时说的嘛,如今倒是会现学现卖了。 盛澈心虚不已的转身看着他:“你说不让我乱动,又没说不让我说话。” “强词夺理,”他一把将面前的人拉近身边,隔着大氅的皮毛轻捏她的后颈,貌似温柔实则却是狩猎者的模样:“该听的听了想支的招也支了,如今我在舅舅心中恐怕已然是一个沉迷美色毫无原则的昏君了,你可满意?” “怎么就昏君了,我一没让你烽火戏诸侯,二没让你耗费国力民力为我建鹿台,威英素来兵勇将猛,顾将军又是出了名的儒将,我仰慕已久,只是去看看也不行吗。” “你这话为何不当着舅舅的面说?”赵倾城忍着笑:“如今倒是能言善辩了。” 盛澈在大氅里缩缩脖子:“这么当着众人称赞顾大将军稍有拍马屁的嫌疑,我偷偷说你就不能偷偷转达?” 赵倾城被逗的忍不住压着她的脖子亲了几口,才又道:“可舅舅向来推崇后妃不得干政,连太后询问些边境之事都会被舅舅家信斥责,如今我竟将你带去商讨机密军务,你说我转达几句你所谓的称赞,能挽回你我二人在舅舅那里的印象吗?” 盛澈被兜在貂皮大氅里只露个脑袋,甚是忧愁:“那你昏君的名头算是坐实了,能不能将我祸水这茬挽回一下。” “为何如此在意舅舅怎么想的?”赵倾城有些意外盛澈向来目中无人,竟然会对顾牧和另眼相待。 盛澈也不晓得为何:“许是我爹常在我耳边提起吧,他一介山匪此生只钦佩两个人,一是镇国大将军秦翊,二来便是威英将军顾牧和,秦大将军我已无缘得见,好不容易见了顾将军,总觉得要替我爹对看几眼,多多亲近。” 赵倾城将人抱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浸着花香的发顶:“放心吧,日子长了舅舅定然会对你改观的。” “那当然了,我这么招人喜欢。” “不知羞。”他捏着怀里人的耳廓,忍不住笑道。 这时,帐外来人传话,说顾牧和许了方才羽人的提议,让那小兵尽快画了图纸将东西造出来。 赵倾城低头道:“舅舅已经开始对你改观了。” “他也认出我了?”盛澈惊讶道。 “舅舅还没到老眼昏花识人不清的年岁。”言毕,他回了来人的话,便见盛澈往外走。 “又要去哪儿?” 盛澈道:“我去找杨觞,造羽人的木装机我爹也教给过他,两个人同时画免得出差错。” “等等!”赵倾城开口喊住她,可半晌又在那墨迹着不言语,直到盛澈纳闷的都环起了胳膊,他才闷闷不乐道:“那要先陪我用了早膳。” 结果一个早膳用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他放人,非要抱着她批奏章,说是没个暖炉取暖,勉为其难的拿她将就一下。 磨磨蹭蹭等盛澈去杨觞的帐子寻人时已经到了晌午,却听守卫说杨公子去后山练剑去了。 杨觞确实有每日三个时辰练功的习惯,看这日头,再见他大概得入夜了。 来都来了,闲着没事盛澈便去营后的仓储里找合适的铁料木材和油布,这边刚哼哧费力的搬出来一卷油布,迎面撞上了那日大帐中的一位将军。 “见过常将军。”她随口打了招呼绕过人便准备走。 哪知却被拦住了。 “小家伙,我不姓常,我姓柏,松柏的柏,我叫柏常安。” 盛澈抬抬眼皮,不耐烦的补了一句:“见过柏将军。” 话落又扛着布往外挪。 柏常安亦步亦趋的跟着,顺便托起布料的后侧帮了把手:“你满十五了吗,没有十五岁东元可是不让参军的。” “十八了。” 她没闲工夫搭理这愣头青,脚步不自觉的快了些。 “那你长得可够矮的。”柏常安笑嘻嘻的跟着道。 盛澈一步刹住脚,肩上的油布卷哐当杵在柏常安的胸口上,将人撞了个趔趄。 “世子爷,你若是想感谢我今早帮衬了你一句,大可不必如此绕弯子。” 柏常安揉揉胸口:“你这小兵嘴利的很。” “不说我可走了。” “柏常安在此谢过。”他赶忙拱了拱手。 这话落下,盛澈又要走,柏常安不乐意了:“我堂堂临安侯世子当面与你致谢,你也不报上个名号。” “盛三江。” 盛澈的耐性已经消磨完了,将肩上的油布往身旁的俩私卫怀里一扔,回头道:“我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柏常安看着人都走远了,杵在那半晌竟然笑了:“小子脾气挺大。” 图纸不出一日的功夫便被画了出来,赵倾城却以杨觞太过引人耳目为由将他支去了凌与枫的军营。 别的军营就不引人耳目了?杨觞那模样和功夫走哪儿不招摇? 想到这儿,盛澈一锤子下去将木楔上的钉子捶进去半寸,隼牟结构当年没跟着她爹学会,不然这飞翼还能更轻巧些。 这两日她得了顾将军准许,带了五六个学过木匠手艺的士兵在营后的空地那造飞翼,赵倾城少有现身,毕竟他那身份挽着袖摆刨木头太不合规矩了,更会引人怀疑,不过给的几个私卫倒是尽心尽力,手里提着点心盒子,热茶也是一直冒着气的来回更换。 顾将军从未来过此处查看,兴许是觉得两人打照面了别扭,又兴许是压根就不想见她。 不见就不见吧,等这飞翼造出来他迟早得来一趟,到时候央着他讲点当年他随秦翊将军出征的趣事,一箭双雕。 不过陈老将军倒是来了两趟,也不多说话,就坐在日头底下看她做木活儿,一坐就是大半天,许是觉得她做的东西稀罕。 这几日天更冷了,盛澈做着木工动起来不觉得冷,但老将军七老八十又一身伤病,她怕他吃不消,便跑过去劝他回军帐里暖和暖和。 老爷子别看长得宽面竖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十分的听劝,她只说了两句,他便起身离开了。 这边刚送走一尊大佛,那边又来了个碍眼的。 柏常安到营后之时,只见盛澈正给一块木料绑麻绳,小小一坨蹲在那,看着比旁边五大三粗的士兵不知瘦弱多少。 “小家伙,我打听过了,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本事的,那日在大帐里我便瞧出来了。”柏常安自顾蹲在盛澈身旁,顺手拿起地上的铁搓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戳着边角料。 盛澈没正眼瞧他,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我有名有姓。” “三江兄弟,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带着那么一点兵拖住那四万铁骑的,竟然还活着回来了几十人,当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柏常安熟稔的像是旧友一般。 听到他这么说,盛澈这才看过来:“那几十人现下如何了?” 柏常安道:“伤的伤残的残,不过命都保住了,陛下开恩赐他们营帐养伤不必再上战场,等这场仗打完便能回家了。” 盛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那就好。” 柏常安歪着头看身旁的人,觉得眼前这小兵长得很是不同。 他自小娇生惯养,扔在军营之中已经算是粉面白净,和盛三江比起来却糙了不知多少。 那腕子像是一折就断的样子,耳廓透着粉在光下几尽透明,脸蛋也白嫩的不像话,仔细看过去有着微微的小绒毛。 听闻还是个逞凶斗狠的主儿。 “你腕子这么细提的动刀?”柏常安得趣的提溜起盛澈的手腕。 盛澈一甩胳膊:“你将脑袋伸过来,我给你砍一个不就知道了。” “那倒不必了,”柏常安笑着凑过去:“你如今在哪个将军手下当差?小爷看你有眼缘,准备要到我麾下来,飞龙大营听过吧,驻扎在江南,不比这天寒地冻的破地方好得多。” 盛澈眼神微滞,将手里绳子扔在地上:“你是飞龙大营的,那你能帮我找一批人吗?” “什么人?” “收编的山匪。” 柏常安道:“那还不容易,等我回去就给你找,到时你将那些人的名号写给我便是。” 说着又凑近了些:“那你答应跟我了?” “你想得美,找人的事左右不过举手之劳,刚好抵我在大帐帮你解围的恩了,我从军前找人算了一卦,与飞龙八字不合。”她随便扯了个由头,准备打发了柏常安。 哪知他不依不饶的:“不去飞龙大营也行,我安排你来临安侯府。” “不去,我凭什么去当奴才。” “不当奴才,做我的随行护卫,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保准将你养的壮实些,你跟我吧。” 身旁的人实在讨嫌又难缠,盛澈懒得搭理他起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的,就跟了我吧。” 柏常安刚说完,眼下便踏进一只绣着龙纹的绑腿皂靴。 “将你的脏手拿开!”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